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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为什么对那个人那么不客气?”水白玄问道。
“小玄,有些东西靠直觉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这种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人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风啸寒道,“而且自从泛海林一战之后,我们几个也有了小小名气,很多人想借着我们当垫脚石。不可不防。”
水白玄恍然大悟,对于世俗、江湖,他明显没有风啸寒那种锐利的目光和丰富的经验。
“我们去哪?”古名飞问道。
“这不是要问你?古渊一霸?”楚唯揶揄道。
“哼。谁怕谁。到时候你可别吓跑了。”古名飞奸笑道。似乎想出什么阴损的招式之类的东西。
“小飞,你好不要脸。”青衣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倏地红了一片。
“什么意思?”水白玄不知所以然。
“喂喂,是你自己想歪了。我是说带你们去赌两手。”
风啸寒看着古名飞,敢情这小子还想去找回场子?石中月?
“不去!”
“不去!”
“不去!”
古名飞诧异地看着水白玄、青衣、楚唯,这三个人竟异口同声,而且在被一口回绝之后,古名飞明显难得地现出尴尬的神情,求助般看着风啸寒。哪知风啸寒正看着别处,哪里有空理他。
古名飞暗叹一声世道变了后,又道:“那你们的意思是?”
“泸徽湖这么大,我都还没完全走过呢。”青衣道,“我们去走走吧,小白?”
“好主意。”风啸寒回头道。
既有定论,五人同行,目标泸徽湖,集雅塔。
集雅塔位于泸徽湖东南边上,建立于一座约莫二十丈左右的小山之上,加上塔身与小山高度相当,一山一塔,碧林通途。
集雅塔得名于集雅山,相传自古文士常来此处观景,吟诗作对,龙飞凤舞。文士以众家之长墨洒集雅山,集众多高雅乐事于此,故得名。
此山虽不甚高,然却为泸徽湖边上最高点,而后有家财万贯者便出资建造此塔,更便于一览泸徽湖,自此泸徽湖最高点约为四十丈,所谓一眼望断泸徽,再登塔顶,俯身环抱美景。文人墨客流连忘返。
“我说,那里都是些心高气傲,文绉绉的人,咱几个干嘛非往那里钻。”古名飞抱怨道。
哪知风啸寒一听,更觉非去不可,便道:“楚唯,你说说这集雅塔吧。”
楚唯听言,有意挤兑一下古名飞,道:“这集雅塔可说是文士集聚之地,比之那魁星楼有过之无不及。江湖中人极少前往,所谓武不与文。这就是所说的老粗了。去了也白搭。”
说着楚唯还看着古名飞,像在告诉他,说的就是你。
古名飞简直要气炸了,道:“一群酸文人有什么了不起。”
“小飞,话不能这么说。能文能武的人总是比较受欢迎的。你嘛,武肯定是不行的,文的话,我看也……”青衣道。
“小玄,你说句公道话啊。怎么都把矛头对着我?”古名飞感觉到自己俨然成为众矢之的。
“小飞,少说两句,不就行了?”水白玄也感无奈。
这句话说的是水白玄自己,可是听在古名飞的耳中,分明是说自己文武都不行。
古名飞待要发作,水白玄见状,往青衣身后一闪,左右顾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其他三个都被水白玄这个动作逗乐了。
集雅塔,三个飞舞的金字悬在入塔口。
只见这塔虽谈不上高,却别有一番韵味。
八角风铃迎风作响。
绿琉璃,红砖瓦,楼阁作五呈递天。
金漆字,碧潭水,山水相顾数百年。
五人驻足踏前,登时惹来众人的目光,无他,此处乃文士圣地,江湖老粗来此简直就是侮辱圣地!
果然,有数群文士慢慢向他们走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古名飞分明看见,这其中还有自己的几个同学,金华却、黄仲明、莫舞、离望可。
“你们五个,不准入塔。”一文士出口道。
风啸寒眉毛一挑,道:“为何?”
“粗俗之辈,只会玷污圣塔。速速离去。”文士也不怕风啸寒,自古文士地位颇高,纵是以武犯禁的江湖人也礼待三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出手,是为人所不齿的。
“那你想来是学高八斗喽?”青衣道。
“学高八斗不敢当。”文士的语气稍稍缓和,毕竟开口乃是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显然长得十分标致。
“不敢当,就不要挡路。不知道挡路的都是狗,癞皮狗吗。还以为自己学富五车,我看你就是个拉牛车的。”
文士被青衣一顿抢白,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无可奈何,只能叹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下轮到古名飞了,这句话雪堂先生可是教过的。
莫舞眨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古名飞。这名女子,似乎有永远也化不开的忧愁,却总藏在心中。
“看不出你还挺会引经据典的。”古名飞道。
“我自幼熟读圣贤书,虽不敢说过目不忘,不过对圣人的话还是耳熟能详的。”
“原来如此。”古名飞恍然大悟一般,转而道,“不过,你的资质太差,胡乱引经据典,恐怕圣人可不承认你这个门生。”
“何出此言。”
古名飞夸夸其谈,口若悬河起来,末了,还加了一句“这是雪堂庄鸣老先生教的。不服,你可以找他。”
这位庄鸣老先生可是儒学大师,他说的谁敢质疑?古名飞说出这句的时候就笑了。
风啸寒也看笑话一般,望着此人。
“你。你。你。”那文士气急攻心,竟说不出话来,只觉眼前一黑,继而往后倒去。
登时场面喧闹起来,骂声不断。
“看来几位并非一般的江湖中人了?”此人话一出,竟没人再高声喊叫,想来必是这集雅塔的精英文士了。
只见此人剑眉薄唇,两撇匀称的胡须显是经过精心修饰。
“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没有什么一般不一般。”一直沉默的楚唯说道。
“阿唯。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我不可以来?”
“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罢了。我带你游这集雅塔吧?”
“我自己不会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文士急忙解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