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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天,鞭子不是这样甩的……”吴建华笑呵呵的说道。
吴天同学终于挣脱了学校这个牢笼,终于再次可以自由的跑回吴家村“玩儿”去了,闲来无事,便拎着大河酒厂运输队的马鞭子耍起来——要知道当日吴建民、吴建华用马鞭教训三棱子和黄天霸的手段,可是让吴天眼红不已。
只不过吴天人小力弱的,拎着一根鞭杆都比他个头还高的马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能让牛皮鞭发出“呼,呼”的声音罢了,响亮的鞭花一个也没打出来。
吴建华笑着,接过吴天手里的皮鞭,随手一挥,顿时便是一声比鞭炮还响的鞭花,吴建华道:“小天,这鞭子太长了,你玩儿不好,你要想玩儿,回头伯给你做条短点的。”
“建华伯,啥时候能做好啊?”吴天一脸期盼的问道。
“嗯,你真这么想玩儿?”吴建华笑着说道,一边扭头看看车队,却见只装了一半不到,便说道,“那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找一条旧鞭子,截短了给你玩儿。”
吴天当即连连点头,高兴不已。
吴天好歹也是练武的,不过杨宝新教的却只是一些意拳内气桩法,以及一些意念理论,实际的拳法招式却是一点没教,只说意拳不注重招式,百家拳法尽可用,说白了,吴天要想打架,还得学别的功夫才成,眼下他最感兴趣的却是这根抽得号称商东第一好汉都毫无还手之力的牛皮鞭了。
“小天,来来,要出酒了……”吴建军在酒厂厂房门口喊道。
吴天便颠颠儿的跑了过去,这次吴天来赶得巧,正好赶上酒厂“技术升级”,尝试使用麸曲来提高出酒率。
吴天上一世对酒厂生产虽然略有所知,不过这并不是他的专业,也只是无心了解到的一点知识罢了,这次也只是让常天华把他知道的那点有限知识提供给酒厂,让大伯按照那个思路去自行尝试,前几天已经小规模的利用吴家的老酒锅尝试着酿了两次,倒也成功的提高了一点产酒量,这次是正式启用酿酒设备尝试规模生产的。
吴天跑到厂房里的时候,工人们已经把发酵过的熟料填进了蒸馏罐内,开始蒸馏了。
酒厂的设备只能算是小型设备,一次只能蒸馏五百斤料,按照原本的小麦出酒率,只能出六十五度的白酒二百斤多一点点,如果按照小规模试验的结果来计算,这次“技术升级”后的产量,大概能提高到二百五十斤左右,不但可以降低生产成本,还能缓解不少眼下的供货压力。
在强大的广告攻势下,如今大河老酒是正儿八经的在商东县打响了名头,不论是包装还是口感,大河老酒都丝毫不差,价格也不高,很是受普通百姓的欢迎,往往刚蒸馏出来的酒,经过调香后,不等彻底冷却,就匆忙装瓶拉走了,就这样,目前厂里还欠着供销社上千箱的订单呢。
随着冒着热气的酒从蒸馏罐里流淌出来,一股浓浓的酒香弥漫开来,把吴天熏得晕晕乎乎的,和喝了二两好酒一般,整个人都感觉轻了几斤……
“嗯,味道有点走样,不过还行,能调过来。”吴建军拎着个搪瓷茶缸,品尝了一口新出的酒,说道。
吴天便轻轻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这半吊子水平所掌握的这种方案,在后世是广为所知的,提高出酒率不在话下,关键是提高出酒率后,酒的口味还能不能保证——总不能刚开始打市场的时候出的酒好喝,过不两个月就变糟糕了,那牌子可就砸了啊,酒厂必死无疑。
此刻既然大伯已经说了,酒的味道能调过来,那就问题不大了,至于说调香,那本就是所有酒厂都要用的方法,和用勾兑酒精那样制造劣质酒并不是一个概念。
再说了,吴天也早就打定了主意,这种新方法生产的高产量白酒,只当低档酒卖,高档酒还是要用吴家村的老酒曲、老方法酿造的土酒来打天下的——一个品牌,总得有个拳头产品嘛。
吴天看了一小会儿就没了兴趣——整个蒸馏过程需要好几个小时呢,大伯已经忙着开始尝试把刚出来的一点酒进行调香试验去了,咱也总不能一直傻站着。
好在吴建华已经拿了马鞭回来了,递给吴天一根小小的马鞭。
这**鞭的鞭杆是用三根藤条编成的,经过烤制后紧紧的拧成一根,十分柔韧。而鞭子也是用三根牛皮编成的,相当结实。正常的马鞭大概有一米二三左右的鞭杆加上稍长一点的鞭子,足有近三米,要说这玩意儿用来打架,确实是神器级别,长距离攻击杀伤力相当厉害,也无怪乎曾经单挑七八个人的黄天霸吃大亏了。
不过吴建华送给吴天的这根旧鞭子确实截断了鞭杆,只留了六十来公分,鞭子也短了不少——本来就是用久了,鞭子磨损的短了的旧鞭子嘛,不过却也足够吴天用了。
“小天,注意手腕……”吴建华说着,再次给吴天做着演示,抖出一个响亮的鞭花。
鞭子短了,吴天用起来就顺手多了,学着吴建华的样子练了七八回,终于也打响了一个鞭花。
“呵呵,这东西其实没啥难的,多练练就成了。”吴建华甚是宠爱的笑道。
虽然吴家村的人并不是十分清楚这酒厂本就是吴天的个人投资,不过对于几位核心人士,却也知道吴天的身份特殊,是那位常老板的代言人角色,人家常老板忙的很,很多时候人都不在商城,好多事情厂里找不到人家,都是由吴天代为转达的。这且不说,只以吴天是吴家村最出息的吴县长的儿子,咱老吴家的长房长孙,就值得众人格外关照了。
吴天正兴致勃勃的练着鞭子呢,进村的黄土路上烟尘滚滚,却见是一辆吉普车打头开了过来,直驶到酒厂厂房的大门口停下,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副驾驶座上爬了下来,一脸阴沉的扫视着厂房和大门口空地上正在装货的几辆马车。而后座上也一连串跳下三个男人,其中一位扎着嗓子嚷道:“我们是工商局的!谁是管事儿的?出来!”
吴天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