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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德伯、还有齐叔、有强、大志等村民都来了,陪着受害者的妻子---桂芳找酒店方谈判。
死者正值青壮年,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他的意外死亡,令一家人一下子陷入绝望之中。除了妻子,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一个才几岁的孩子,今后的生活如何维持,无法想象。
除了森海村,附近的村民也同情桂芳一家的遭遇,许多人闻讯赶来,到达大酒店,要求酒店交出凶手,给受害者赔偿。
酒店方派出行政经理贾军接待了族长德伯等几个代表。贾军拒不承认是酒店方的人打死受害者,声称一切以警方的调查为准。德伯提出要见懂事长,贾军回答说懂事长出差国外,无法接见。德伯要求店方联系懂事长,贾军说已经打过电话了,不通,联系不上。德伯又要求贾军提供懂事长电话号码,贾军以懂事长电话涉及个人隐私为由,拒绝提供。
“你他妈的,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你说这事咋办啊?”大志是个火爆脾气,吼道。
贾军冷冷地看着大志,说:“我也不知道啊。”
桂芳在一边饮泣,不停地抹眼泪,还处在丧夫的悲痛之中。她才四五岁的孩子紧紧拉着妈妈的衣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微微有点恐惧,不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德伯提出,既然你方坚持警方的调查为准,我们也尊重警方的调查结果。不过现在警方调查结果未出,可以先搁置分歧,酒店方先给付部分资金,让受害者家属可以办理死者后事,死者能够入土为安。
贾军拒绝了这一建议。他说,必须要有老板的同意才行,而现在联系不上懂事长,自己无权做主。
谈判陷入僵局。会议室陷入沉默中。
德伯默不作声,他十分失望,他没想到酒店方态度如此强硬,毫无商量余地。齐叔拿着他的水烟筒,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家的土烟。大志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办?”大志问德伯。
德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志又走到齐叔面前,问:“齐叔,你说怎么办?”
齐叔吐了一口白烟,看了看大志,说:“还能怎么办?”说完又低头吸他的土烟。
“我们要见老板!”大志愤怒了,对贾军说:“既然你无权做主,那么你喊你们老板出来,我们和他谈。”
“对,我们要见懂事长。”
“我们要和懂事长谈。”
其他陪同来的几个青年也喊道。
“我说过了,我们懂事长不在。”贾军说。
“我不信。”大志说。
“对,我们不信,我们要去找懂事长。”其他青年说。
“对,我们去找懂事长谈。”大志手一挥,和几个青年就要走。
“站住!”贾军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五星级酒店,是大老板的地方,不是你们的菜市场!岂是由得你们到处乱闯的?我告诉你们别说老板不在,就是在,不经同意,也不能进去。今天我话已说尽,一切都等警方处理。你们可以走了!”
“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大志愤怒地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贾军冷冷地说。
“你......”大志愤怒不已,骂道,“你小子还敢赶老子,信不信我抽你?”
“想打我?”贾军说,“你做梦。这里不是你们的破山村,这里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几个乡巴佬来撒野。我告诉你,赶快离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你!”大志气坏了,“老子现在就揍你,看你能怎样。”大志火爆爆地走向贾军,就要动手。
“你要干什么?”贾军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向后退去,大喊道:“保安!保安!”
砰!会议室的门被人踢开,十几个穿戴者保安制服的男子冲了进来。
贾军见到来人,胆色陡壮,脸色回复了正常,大声道:“这几个刁民来我们酒店闹事,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怎么,想打架啊?”大志喝道,“来啊,冲着老子来啊,老子怕你,我就不叫大志!”几个青年也摆出打架的姿势,把德伯和桂芳他们护在中间。
保安围了过来,把大志他们围在中间,十几人对几人,人数对比悬殊,而且村民一边还有老人妇孺。
“有財?”一个青年喊道。
德伯、大志抬眼看去,果然看到村里的青年有財,他穿着保安服,也在包围他们的保安队伍中间。他们知道有財在原林大酒店当保安,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
“有財,你给我过来。”大志喊道。
“大志哥,我......”有財诺诺着,躲在众多保安中间,没有走过来。
“我什么我?”大志说,“这些兔崽子要打我们,快过来帮忙,帮忙揍他们。”
“我,我不能。”有財说。
“有財,你可是森海村人,难道你要帮着外人欺负我们不成,你的良心呢?”一个青年说。
“是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想助纣为虐吗?”另一个青年也说。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只是我,我......”有財吞吞吐吐,十分为难,边说边往后退去。
“你们叽叽歪歪什么呢?保安,快点把他们赶走!”贾军喊道。
保安呼啦啦逼近过来,就要动手。
哗!大志抽起一把椅子,呼地跳上桌子,喝道:“我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