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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建连怒极,对我吼道:“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去找你?”
我看了一眼旁边大厦的名了,给他说了。
此刻,我几乎没力气再去往任何一个地方,和司机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拉开车门下来了。
顾一笑的公司出了什么事?看样子不是关于收购KB的,否则他一定会和我解释。
一楼临街的商铺的有咖啡馆,我身心俱疲的走进去要了一杯喝的。然后抱着怀子看着街镜发愣。
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的情绪失控的情况发生?
司建连很快就赶了过来,看到我以后冷笑了一声,坐在我对面:“这么迫不急待的和我摊牌么?还特意找了你小情人公司所在地?”
“我是在你打电话之前才知道的,来是为了问清楚事实。”我淡淡的对他说,“信不信由你,能说的就这些了。”
司建连坐下来看着我:“我怎么会相信?”
“由你。”我摊了摊手。
本以为在KB腹背受敌时,司建连能够和我站在一起,没想到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我在骗他。
信任这个东西,坏了就坏了,修不好了。
他脸色更难看了,盯着我沉闷的看了很久,忽然叹气开口问:“陶然,你什么条件直接说吧,现在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答应你。”
我什么条件?
我在心里迷茫了,我能有什么条件。关于KB我没想过放弃,关于司建连我没想过怀疑,对于顾一笑,我是实打实的相信。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我的动机。
我特么能有什么动机?独吞KB吗?
我真没这样起过。
但是,现在这阵势,仿佛我不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自己想要独吞KB都是不赦之罪似的。
“你想让我提什么条件?”我问司建连。
他看着我,眼睛都能喷火:“我想让你劝顾一笑收手,放KB一条生路。”
我看着歇斯底里的司建连摇了摇头:“其实你认真的想一下,顾一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么?如果利益如此巨大,他豁出去用全部身家在拖KB的话,我的话还能管用吗?你们同为男人,按着左胸想一想,为女你们能做到多少。”
这话其实是我说给自己听的。
顾一笑能为我做什么?我其实再清楚不过。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为一个女人,一段感情放下自己的既得利益。
刚才在顾一笑办公室里的我,让我自己都鄙视。
司建连依然很愤怒,听了我的话以后半天都没开口。差不多十几分钟以后,他接了个电话,目光惨然的对我说:“甘地要撤资了,现在回购的资金远远不够,要怎么办?”
“收回你在盛清锦那里的投资,回购甘地的股份。如果你做不到,那也是你刻意的,或者说你有什么把柄在盛清锦那里。”我说的很肯定。
就在一个小时以后,我还把司建连说的话当成真的。他因为太爱盛清锦,在做投资时没有任何的交接,钱直接到了对方帐户,因监管不利,钱又被转移了。
直到刚才顾一笑着急忙项目时,粗鲁的甩开我的手。我才想明白,我把成年男人的爱情想得太美好了。
司建连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早和你说了,那些钱追不回来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可以去找风投过来救公司的……”
“司建连别演戏了,你不是那样的情种。”我打断了他的话,“要是钱回不来,我就等着KB破产了。”
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公司要起来很快几个月的时间,想要倒闭也很快,几个月的时间。不管是什么公司,只要资金链一断,马上就死翘翘了。
司建连把钱转移出去,同意我回到KB,然后扔给我一个烂摊子。
我真的感觉自己白活了三十五年,相信了他们的话。
现在想清楚了,我智商在线,面对这个情况淡定了不少。对于KB是否倒闭,我好像也没那样着急上火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抱着这句话,心态平和多了。
原来,不管到了什么层次,只要你管得多了,就有人愿意坐享其成。比如说司建连,他的着急就在面子上。KB几年的利润都在他手里,他自然能心平气和的和我演戏。
不过,他看了我一会儿问:“KB将来是要给豆包的,真倒闭了……”
“我对豆包最大的希望是做一个普通人,他在这方面资质平平的,我不抱什么希望。”我淡淡的说。
我倒不是真放下了,而是想明白了。
“这毕竟是我们的心血,那些钱我短时间内肯定是找不到的。你和木方资本的人也熟,能不能去试一试。”司建连不遗余力的说。
他还真是不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滴利用价值都不罢休。
我和木方资本的人很熟,私交深厚。如果我现在出面,让他们接过甘地投资的股份应该问题不大。不过,现在KB这种情况,我不想让别人跳坑。
每一个项目都关系到一个人的前途,我不想拿别人前途开玩笑。
在公司有持续盈利能力,前景良好的情况下,我会去找投资。多事之处,我都愿意自己抗着。
也是因为这个,司建连说过多少我不适合做生意了。
他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服我,刚要开口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看了我一眼,说:“不管怎么样,顾一笑这个瘟神是你惹来的,你来处理。如果不是他花大价钱来打压KB的股价,甘地投资也不会撤资。所以,这件事必须你来解决。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但是我确实没渠道弄到钱了。”
他说完不等我回答,拿着手机站起来去接电话。
我坐在这里没动,不仅是想和司建连谈谈,更多的是,我在等顾一笑。
这件事,他要给我一个交待。
那怕他当着我面儿,明明白白的说,陶然,我就是在利用你,现在利用完了,我们可以分开了。
我的人生很简单,不管做什么事,痛快的给我一个结果。
司建连接了几分钟电话,匆忙赶回对我说:“我现在要去找顾一笑谈判,你在不要一起?”
“你有胜算了?”我问。
夫妻做得时间长,就是这样,我对他太了解了,下一步要做什么毫无悬念。
“未必能胜,但他肯定没功夫对付KB了。”司建连自信的笑了笑,打了个电话出去:“小杨,帮他们大大的宣传一下。”
小杨是临时调到美国的公关组组长,给他打电话一定是为了舆论影响的事儿。
“顾一笑出什么事了?”我心一紧,悬了起来。
司建连因为在甘地投资有一个苏菲亚的关系,对这边的新闻走向比我了解得清楚,所以他的消息比我灵通。
现在,我觉得搞笑的是。
顾一笑的事,他居然先知道了。那我和顾一笑算什么,昨天晚上在床上的那一通情话,现在想来真是直白伤人。
“陶然,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司建连看我,表情里终于露出不屑与鄙夷,“原来你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上此。其实我的心还在你身上,他不和你说,我和你讲。”
“算了,不用。”我拒绝他。
他一笑:“谁让我对你是真心,事无巨细,绝不隐瞒呢。”
我站了起来,有点想逃。
“顾一笑的无人驾驶技术试车时,车子冲到了围观的人群里,他的遥控技术宣告失败。”司建连话里话外,都是得意。
我如被雷击,愣在当地。
原来,刚才顾一笑在忙的是这件事。此时,我再回想进到他办公室以后的事,才想起来,似乎在恍惚当中,我听到了一句,他说正在测试汽车。
那这次事故,造成了多少人伤亡?
以后他在美国还能不能拿到无人驾驶的经营牌照?现在,他怎么样?有没有记者对他进行围追堵截?
瞬息之间,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
司建连看我跑神,又是一声冷笑:“陶然,你脑子进水了吗?一提起顾一笑就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被他说得回过神,定定的看着他说:“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一怔,没再说话。
“把新闻压一下,先不要发。”我对司建连说完,给公关组的小杨打电话。他一听我说的是不让放这条新闻出去,马上一头雾水的说:“刚才司总让我大力……”
司建连抢过我的手机,对着电话说:“不用理她,女人内分泌失调的时候容易做出脑子进水的决定。”
说完,他挂了电话,手机扔给我说:“陶然,最好想清楚,怎么做对公司最好,不要意气用事。他要是真的心里有你,会打压KB的股价吗?”
说完他走了,走得挺胸抬头,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我在原地呆了几秒,忽然想起要给顾一笑打电话。
电话是打过去,他也接了,只一句话:“我现在忙着,等一会儿说。”
他话音一落,不等我有反应就挂了电话。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知道他在恼我了。恼我在他办公室里的无理取闹。可我能说什么?当时我也一样是气急攻心。他到现在,都没给我一个关于打压股价的说法。
我打开了电脑,就在等他的这会功夫,KB的股价又下了下台阶。我盯着股价走势图,心力交瘁。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咖啡馆要打烊,顾一笑也没反电话回过来。
在一些门户网站的头条,他试车失败的新闻开始滚动播放,其中有事发时的视频。我看了一遍,不敢再看。那个场面太惨烈,伤亡绝对是有的,而且伤亡人数不少。
大家太相信一然科技的最新技术,没有一点防备。六辆车子冲进了人群,尖叫连连,人仰马翻。
我从咖啡馆出来,又给顾一笑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响了很久他才接,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陶然,我累了,而且还有一堆的事儿要处理,今天不去找你了。”
说完,他又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无处可去,只得回到我和司建连共同的别墅里。
房子很大,司建连也不在家,一室的清寂。
第二天,所有新闻大肆宣扬,顾一笑的公司估价直线下降。有人要求对他提出起诉,说他恶意伤害他人性命,将不健全的产品拿出来测试等等。
顾一笑自顾不暇了,我去他的公司找他,没找到人。他的员人对他的去处讳莫如深,闭口不言。不管我怎么问,怎么表明身份,他们只有一句话,请您自己联系顾先生。
我确实是急了。
如果联系得上,我能跑来公司找他吗。
纵然如此,司建连期待的KB股价上涨的期待还是没有达成,KB一跌再跌。三天之后,甘地正式提出撤资要求。
这个消息一出,KB开始了股价滑铁卢。
司建连拿着电话重重放到我面前:“已经到这样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心里也是淡定的,但现在我不想再用尽心力了,做出这个决定很难,可至少以后轻松。
“随他去吧,就这样。”我看着司建连继续淡然道,“我规划好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公司卖掉,还清所有欠款,我手上还能分到一两千万盈余,找一个小城,买一个院子,好好享受生活。”
“陶然,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你舍得?”他问。
“舍得。”我点头。
司建连顿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我又想说什么,我忙摆手打断:“司总,不用再游说我了,我就这样了。回归职场这几个月,我觉得很开,但最多的是压力大,其实现在想想,还是家庭主妇更适合我。”
司建连只能摊手。
我赌他比我更沉不住气。
纵然他手里已经有了那几十亿的资金,我现在为了项目折腾得身无分文,我也赌他比我沉不住气,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又过了一天,司建连又沉不住气了。他来找我,主动要求出售手里的股份以期能帮忙KB度过难关。
我心里笑了笑,依然一脸的为难:“这个时候出售,会有人买吗?”
“低价。”司建连道,“我只留百分之五在手里就行了。”
站在外人角度,会觉得司建连的决定不明智,放弃自己创业的第一家公司。但站在他的立场来说,这是很好的决定。
他这几年把KB差不多搬空了,盈利的公司都单独注册,甚至法人也不是他自己的。但是,我知道,他对这些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至于投资最大的盛清锦手里的那个公司,更是他的老巢了。
现在,他借机让出KB,正好可以轻装上阵。
KB太过庞大,想要在新项目上盈利很难。这也是到了商界所说的不破不立的时期。
“你真的做出决定了?”我沉声问,“以后不会后悔?”
“不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破产。”司建连话说得依然漂亮。
“那我试着找一找。”我表现得有些犹豫。
其实,我和刘明月谈得差不多了,只要我这边找出肯出让股份的股东,马上通知他们。
现在司建连把自己的股价定得这么低,如果不出意外,我从中还能挣一笔。
这样,也能解了KB近期资金不足的急。
我没敢拖时间太多,一天半以后,已经把刘明月招唤到了美国,司建连也准备好了出让的文件。
看到他们两个签完字,我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都和这群人精子斗智斗勇,脑细胞都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个。在事情进展到一时,我因为顾一笑突然清醒,好歹摆了司建连一道。虽不是全胜,但小胜也很能愉悦心情的。
司建连这一次彻底做了个甩手的股东,签完字以后他拍了拍合同对我说:“这个算你欠我的,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的,将来是要还的。如果有人将来出售股权,我有优先购买的权力。你说过的条件,白纸黑字,别忘记了。”
“不会,你尽管放心。”我看向他,索性也把话挑明了,“司建连,你现在这些股份买的钱,不及你转走的十分之一多,话我就搁到这儿。咱们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几年,谁不知道谁,别逼我把话挑明。”
他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
离婚时,他就摆了我一道,拿走了百分之八十的婚后财产。现在在KB最不景气里,全身而退,还要得了便宜卖乖,我有点忍不了了。
不过,总体来说,我心里还是高兴的。
终于,我把KB全息全影儿的拿过来了。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豪气。把公司所有能用的资金集中起来,再加上司建连借给我的这一部分,凑齐了回购甘地投资那部分股权的数目,把KB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
我不再关注股价上涨或是下跌,也不去关心市值,专心搞新项目的经营。
在美国的事终于结束了。
这差不多一周的时间,顾一笑没和我联系。
我找了他三次没找到,自己又忙就暂时劝自己把他放下了。回程的机票订好了,我想有必要和他说一下。
现在即便是他想要收购KB也没机会了,因为外困已解了。
我又给顾一笑打电话,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
他倦倦的声音响起时,我心里居然一热,眼泪差一点流出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一想到顾一笑,我心还是暖的。甚至对于他骗我这件事,我都有点恨不起来。
现在,困境不是解了么!
“我要回去了,想问一下你的归期,另外,那件事,你要解释一下吗?”我问。
顾一笑道:“我状态不太好,刚从看守所出来,你的事解决了?”
他的声音很轻,最后还记得问我的情况。
我一下就急了,声音不由抬高:“你现在在哪儿,我去看你。”
“不用回去以后再联系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希望你看到。”他声音平和了很多。
“那天的事,对不起。”我停了一下收拾好情绪继续说,“我太过冲动了,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技术上的问题。”他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在这边还有事,大概还需要半个多月才能回去,你公司的事又放不下,先回去吧。”
“不行,我必须见到你。”我说。
他似乎是对我失去了耐心,语气有点无奈了:“我真的特别忙,没时间照顾你。乖,不要耍脾气。”
他就这一个“乖”字让我心肝一颤,被他撩的不要不要的。
“我想你了。”我老老实实的说。
说完,我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陶然,你多大点儿出息,特么这么直白的话也说得出口了?
他在电话里一声轻笑,我忽然又觉得怎么都值了。说都说了,也不再计较什么脸面问题了。
“回去等我,真的忙。我也想你。”他声音柔和下来。
这时有人对他说话,他让我稍等一下。过了几分钟他又是那句嘱咐:“先回去吧,我忙完就回,这边的事有点棘手。”
他越这样说,我越不肯放心,想着悄悄的等他,乖乖的收了线。
不过,我还是把机票改签了,然后去他公司门口等他。在这边什么都好,就是生活习惯不能适应,习惯了吃大米饭炒菜还有热汤的胃感觉在这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零食或者餐前后的点心。
我想自己是这种感受,顾一笑一定也是。
于是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菜果,回到家里好好做了一顿饭,我专业给豆包做了几年饭,厨艺还不错。
人的心态是个好东西,心态好了一切都好了。
我现在大概是回到了自己最舒服的状态,饭菜做得也顺手,都弄好以后打了一辆车,就赶到了顾一笑公司的楼下。
他既然忙,我就在楼下等他,给他制造一个小惊喜吧。
不管他打压KB股份目的何在,让我得了利,我就不能和他矫情下去。
我在公司门口等了他很久,直到所有人都下班以后,我才看到他出来。我心里一喜,正要迎上去,就看到有一个女人突然快走了几步,挽住他的胳膊,巧笑盼兮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一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