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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川在县都司厅堂内站了很久,最后苦笑道:“世间三法,的确各有不同!”
“气分天地之气,人间正气,那武艺人呢?”
三日后。
城东暗市万物楼。
“支脉二号线,还需三名至少小成者,五年不凡者带队,势要取得雪花莲!”
“支脉六号线,东家孙掌柜需一名至少大成者带队,报酬丰厚。”
“支脉......”
二楼人声鼎沸,不时有人呼喊大叫,乱糟糟的就像路边小贩在贩物一般。
应川刚走进二楼,便看到伍进那标志性的短发,孙怆在他旁边与一个老者交谈。
“川子,这边。”
伍进朝他招了招手。
只见应川横割刀斜挎腰间,十枚堂前燕整整齐齐的别在麻布腰带里,少年侠客风采油然而生!
“伍大哥好,宋哥好。”
应川礼貌的对着两人打着招呼,目光扫向周围并仔细感应一番,倒是没发现熟悉的波动。
宋怆此时已经停止了与老者的交谈,走到应川面前说道:“算上我们三个,我找到一伙跑江湖押镖的东江人,一共二十四人。”
“全听宋哥安排。”
应川面色平静的说道。
“好,那我们准备一下,午时过后出发。”
接下来宋怆便忙着采购物品,干粮、烧酒、肉干、绳索等等。
一个早晨应川一行二十多人都在往一辆木板车上装,这两日虽说没有飘雪,但天空一直还是白茫茫,整个会宁县的商行都知道下一场雪落之后必将封山。
待采购完毕,应川单独把宋怆叫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宋哥,我还需要一些东西,你先帮我垫些银两。”
“川子,需要什么?垫什么垫,当做大哥的送你好了。
呵呵......”
宋怆微笑着说道。
“还是从我的酬金里扣除吧!去买些暗器,暗市哪里。”
应川摆了摆手拒绝了宋怆的好意,指着不远处的暗市街道说道。
“那行,二百两银票够不够?”
听到应川拒绝,宋怆也没在意,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交给了应川,接着便指挥众人把所有物品捆扎绑好,以防路上掉落。
接过两张银票,应川便朝乾记走了过去。
今日的乾记格外热闹,钱陀脸面都笑的有些抽筋,看到应川走了进来,赶紧亲自迎了过来。
“少侠。你都多久没来了?那横割刀使着顺手吗?还没断...额,还好用吧!”
钱陀自知失言,神色间有些尴尬。
“好用,钱掌柜,你看!”
应川拍了拍腰间的刀鞘笑着回道。
“好用就好,哈哈!少侠,我跟你说,咱家的东西,质量那是没得说......”
钱陀脸色马上转换,口中滔滔不绝。
“咳咳...”
应川重重的咳了几声打断钱陀的废话,问道:“钱掌柜,有没有比堂前燕好的暗器?”
“那指定有,乾记兵刃包罗万象,就看少侠你想要什么了?”
钱陀眨了眨眼睛对着应川说道。
看着年过半百的钱陀朝自己眨眼睛,应川直接傻了眼,心觉这钱掌柜真是人间极品......
看着钱陀递给自己与堂前燕一模一样的暗器,应川强忍着怒气问道:“钱掌柜,涂了层红漆就要我一百八十八两?”
“少侠,这可不是红漆,这是龙血。”
钱陀四下打量一番,凑在应川耳边低语道。
“龙...龙血。哈哈......”
应川气急生笑,左手指着钱陀话语都有些多哆嗦,右手拿着龙血堂前燕整条手臂颤抖个不停。
“啪...”
就在这时,手中的鲜红欲滴的堂前燕突然开始汲取应川体内的气体,这一变故惊的他右臂猛然一抖,手中的堂前燕当即掉落在地。
看着地上那枚堂前燕,应川久久没回过神来.....
“少侠?”
钱陀轻轻推了应川一下,立刻便惊醒了他。
“这枚暗器,我要了,多少银两?”
应川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随后弯腰把暗器捡了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一百八十八两,一文不少。”
钱陀顿时变得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五十两?”
“八十两?”
许是钱陀看到了应川眼中的急切,此时的他盯着应川一语不发吃定了他。
应川气的直拍脑门,拽出两张银票说道:“那送我十枚没有涂抹过龙血的总成了吧!”
“少侠,我钱陀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凭借的就是为人大方这四个字,这点小小的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钱陀那一双眯眯眼都笑的快要看不到了,口中还依旧振振有词,大言不惭。
看在手中全新的堂前燕份上,应川心中的怒气多少散去一些,然后站在原地看着钱陀。
“少侠,难不成今日你要请钱某吃酒不成?”
整整一炷香时间,就在应川将要忍不住的时候,钱陀开了口。
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应川绝了让钱陀找零的心思,恨恨的跺了一脚朝门外走去。
“嗬...客官好眼光,那可是用天外陨石打造的神兵利器......”
听着后方传入耳里的声音,应川加快脚步离去,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祭出堂前燕,把钱陀那不多的毛发全部剃光......
回去的路上,应川手中拿着那枚鲜红的堂前燕反复观察,甚至取出一枚乌黑的堂前燕使劲在上面划了一下,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他把气体慢慢灌入时,却发现这枚独特的堂前燕竟然愈发红艳,简直就要流出鲜血一般。
“捡到宝了!
以后你就是血燕翅了!”
应川心中暗暗欣喜,激动的给手中的宝贝取了个霸气的称呼。
虽说不知道这枚血燕翅威力如何,但从它能吸收气体这一点来看绝对物超所值。
......
牙子坡。
“望望,你非要气死你父亲吗?”
牧夫人抹着眼泪对着牧向望说道。
屋内牧向望手持屠离刃,也是满面泪水,清水般的眸子就像决了堤一般,倔强的小嘴死死的抿在一起,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盯着自己的母亲。
“牧和。你是死了吗?”
牧夫人受不了自家女儿那哀求的目光,急的破口大骂。
“唉...”
牧和满面愁容的走进偏房,片刻后便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封书信,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开口再次确认:“望望,你下定决心要去都城吗?”
“小川哥哥去从军了,我也要去。”
看着自己的父亲,牧向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抱着他大声哭道。
“好,好……
去吧,去吧!
记得父亲说的话,到了都城后,带着书信去府士大院,有人会安排你入军。”
牧和此刻又恢复到初见应川时的随和,抚着牧向望的秀背轻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