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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柳玉琪和银燕两人,因为不懂天星缠度和八卦生克的道理,虽然出得钢室,却无法走出秘魔洞。转来转去,都在里面那几条洞径里面打转转,最后,柳玉琪认为这样瞎闯瞎转不是办法,幸好找到了秘魔洞内的一个食橱,短时期内,食的东西不虞匮乏,因此,决定暂时住了下来,等想好办法之后,再开始行动,免得白费力气;无谓地清耗真力。
银燕巴不得如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于是两人就在食橱附近的一间石室里面住了下来,彼此打坐用功,调起神来。
躲在总机关室的冥灵上人,从传形设置里,看到他们这样,一时还真没有办法可想,虽然在那石室的附近,还有很多的机关,但用来对付柳玉琪,绝没有什么作用,一旦发动,突然引起柳玉琪的破坏,他不是傻子,自然不肯这样做。
好在柳玉琪和银燕两个找到的那道食橱,里面的食物,最多只能够他们两人吃上十天八天,冥灵上人沉思了一阵想道:既然他们两个不懂这种洞径的阵法结构,没有人指点,想要凭空去领悟其中的奥秘,绝难办得到,只要等他们两人把那些食物吃完以后,再过一段时期,一定会饿得有气没力,那时候,不要说是将两人将害,就是将两人活捉了过来,也都可能,何况,那时自己用子午蛊香莲所制造的加盟酒,业已好了,岂不是每人可以灌上一杯,叫这一条入云神龙,俯首听命,接受自己的指挥,替阴风教去扫荡天下武林吗?那时,以柳玉琪这一身功力,还有谁敢不听阴风教的摆布呢?
嘿!他这么一想,简直是愈想愈对,这时,就是真有什么能够伤害得了柳玉琪的机关埋伏,他也不愿意发动了呢!
因为他认定柳玉琪和银燕无法走出这座秘魔洞,自己也就用不着再留下来,只把那几个看管秘魔洞的心腹手下,唤了过来,嘱咐他们轮流在总机关室内,利用传形设置,监视着柳玉琪和银燕的行动以后,自己就放心大胆的离开秘魔洞,回到总坛去了!
事情会那么如他的意吗?那他就未免想得太天真了一点。
不错,柳玉琪和银燕两个,身困洞内,如果没有人指点,要想对于秘魔洞里,那些复杂无比的洞径,和因阵法所生的雾气摸得清清楚楚,领悟其中的奥妙,确实是办不到。但要说他们两个,就想不出其他的出困办法来,也就未免太过于低估了两人的智慧,何况,柳玉琪还有那么一身超凡入圣,旷世无匹的出色本领呢!
就在冥灵上人前脚离开秘魔洞不久,人刚回到总坛还没有坐定下来,那负责监视柳玉琪和银燕的心腹手下已经后脚紧跟了来向他告急;不由得使冥灵上人又惊慌了起来。
问题就出在柳玉琪那一身本领上面,别人还真无法办得到,原来在冥灵上人离开不久,就已经让他想到了一个最笨也是最好的出困办法来。
最初,那几个监视他的人,还弄不清他究竟是什么用意,只看到他和银燕两个,把那一座钢室的钢片,用那把小剑一块块地削了下来,然后再把那些钢片拿在手里,不断地搓搓揑揑,就像是玩泥巴似的,把那些钢片,做了一些开山斧铲子一类的工具。
接着,就见他和银燕两个,用那些工具,朝着洞壁砍劈起来,那么坚硬的岩壁,就像是砍泥巴似的,不一会,就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凿通了一道洞壁,钻到另一条通道上来了。
两人并不循着那条通道,找寻出路,又接着去凿另一面的洞壁,监视的人,这才知道他们根本不循洞径出洞,竟然想毕直的将一道一道的洞壁,完全打通了出来,按照他们工作进行的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就会被他们将整个大凉山凿通,跑了出来,因此,负责监视的人,再也沉不住气了,赶紧派人跑了过来,给冥灵上人送信。
饶是冥灵上人老奸巨猾,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感到束手无策起来。
这时,恰好毒爪阴魔在侧,问明情况以后,毒爪阴魔马上想到兰儿听到柳玉琪的啸声,那种狂喜的样子,判断她和柳玉琪的关系不浅,心想:如果能把兰儿擒来,胁迫柳玉琪投降,那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当即把自己的意见,向冥灵上人说了出来。
冥灵上人一听,微一沉思,立即感到很对,不过,他的办法更绝,就是等到把兰儿捉来以后,先用加盟酒把她迷住,再支使她伪装去救柳玉琪以及银燕,暗中让柳玉琪也喝下一杯加盟酒,那么自己的目的,不是仍旧可以达到吗?
于是,那一张阴险的马脸上,又立即转忧为喜,确实夸誉了毒爪阴魔一阵,马上派遣自己从“僵魔神巫”要过来的四个长颈凶苗,跟着毒爪阴魔,火速的往凉山禅寺驰去,好把兰儿抓来,实行他的阴谋。
毒爪阴魔和四个凶苗走了以后,冥灵上人还不放心,又亲自带着几个心腹高手,赶到秘魔洞去监视柳玉琪他们的行动。
从那传形的装置里,仔细一看,乖乖,柳玉琪和银燕挖掘洞壁那份速度,简直快得怕人,恐怕等不到毒爪阴魔把兰儿捉了回来,他们两个,就会把整个秘魔洞的洞壁,完全挖通跑了出来,不禁使得冥灵上人脸色大变,又焦急万分起来。
这时,新近加盟不久,靠着妖媚功夫,和冥灵上人打得火热,马上被引为心腹的百蛊仙娘,靠近冥灵上人一步,樱口微张,嗲声嗲气地突然建议说道:“教主,不要着急,这小子虽然火弹、铁弩、毒液都伤他不了,不过,本宫主却有一样东西可以将他制住,你要不要试一试呀!”
冥灵上人这时正感到束手无策,听到百蛊仙娘那么一说,那还有不高兴万分的道理连忙一把将她的纤腰揽住,异常兴奋地说道:“宝贝!你有什么好东西,能够将这小子制住,怎么不早说出来呢?当然要试罗!现在就拿点出来吧!只要能够将这小子制住,我一定把玄阴经上的最高心法,传授给你,怎么样!”
百蛊仙娘用眼睛瞟了冥灵上人一眼,然后娇声的说道:“教主爷,人家是现在才想起来的嘛!不过,这东西我可没得解药,而且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如果能将这小子制住,你说的话要算话哟!”
冥灵上人慌不迭的将头连点说道:“当然!当然!你看我几时骗过你来,是什么东西,你先拿出来看看好吗?”
百蛊仙娘一边从身上取出一段乌黑的木头,一面对冥灵上人说道:“这是我们百蛊门的镇洞之宝,千载醉木,只要把它点着一点儿,立刻就发出一股香味,任何人闻了,起码都得醉上一百天,才能醒转来,你看有用没有用,只是把人制住以后,在香气没有消敞以前,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擒人”
冥灵上人听到这里,马上迫不及待地说道:“只要你自己不怕就行了,人制住以后,就由你进去把人提出来不就行了吧!现在马上就动手吧!”
百蛊仙娘妖媚地睨着冥灵上人说道:“可是,我也不认得这里的路,怎么进去呀!”
冥灵上人考虑的说道:“那还不简单,到时候我教你好了!”
百蛊仙娘这才将那段千载醉木,用一把小刀,切下三分之一,交给冥灵上人说道:“少了恐怕没有力量,有这一大段,大概够用了!只是怎么把香气送进去呢?那可得要教主爷自想办法了!”
冥灵上人把千载醉木,接在手里以后说道:“那还不容易,你瞧我的吧!”
只见他把那千载醉木,随手朝那神案的一个同鼎里一送,顺便在那铜鼎的耳子上一点,那个铜鼎,立刻滴溜溜地旋转起来,瞬刻间,鼎底露出一个小洞,那段醉木,立即沉了下去!不一会,铜鼎停止转动,鼎匠也恢复了原状,怎么也看不出那儿会有一个小洞。机关的精巧,确实令人咋舌!
紧接着,他们就从传形的装置里,看到一股轻烟,在柳玉琪和银燕存身的地方,弥漫开来。刹那间,两人的身形,就被那一股股轻烟,掩盖住再也看不见了!
稍过了一会,百蛊仙娘计算两人大概已经被醉木薰倒,这才向冥灵上人问清洞径的走法,满怀兴奋的朝着柳玉琪他们存身的地方走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慢慢地溜了过去,当冥灵上人和他的另几个高手,在总机关室里看到百蛊仙娘钻进那一段弥漫着醉木轻烟的洞径之内以后,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她走进来。不知她在里面做些什么?难道她自己也被那醉木的毒香所迷刨了吗?正当他们猜疑不定的时候,突然,从那传音的机关里,听到百蛊仙娘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从那传形的机关里,看到她的身体像弹丸似的,从那弥漫着的轻烟里面,飞弹了出来。吧的一声,掉落到另外一段洞径的地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彷佛死了一样。而且全身裸露,连衣裳都不知什么原因,给脱光了。
这一来,可使得冥灵上人另外几个高手,又惊慌了起来。显见,千载醉木的毒香,也制不住柳玉琪,否则,百蛊仙娘绝不会受害的。
心里这样一想,内心对于柳玉琪,简直惧怕到了极点,可再也不敢希望将他活捉了灌什么加盟酒。因为,柳玉琪所显示的那一些奇迹,使得他对于子午蛊香莲的效力,是否对柳玉琪能够发生作用,也怀疑了起来。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呢?冥灵上人心里一狠,没心牺牲自己这一座辛苦经营的秘魔洞,趁着柳玉琪两人,还没有将所有的洞壁挖穿以前,在他们两人的附近,埋上猛烈的火药,必要时将其引发,像早先他在高赞峰,活埋雪魄宫主夫妇一样,也把柳玉琪和银燕两个,活埋在这座秘魔洞里。
心里作了这个决定以后,立即采取行动,离开秘魔洞,马上派人将留存在总坛里的火药,全部运到秘魔洞里,围着柳玉琪两人存身的地方,埋藏起来,偏偏留存的火药,数量,搜购又来不及,所以把埋在仙愁崖英雄大会看台底下的火药,也起了出来,运到秘魔洞中使用。因而无形中消除了武林群英的一场大却。
可是,事情就那么奇怪,等他把火药埋好以后,再到秘魔洞去察看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柳玉琪两人挖掘洞壁的声音了,这样一来,不觉又使得冥灵上人内心犹豫了起来。
老实说,这一座秘魔洞,可以说是他费尽了心血,把天下的巧匠,罗致殆尽才建造好的,而且那些巧匠,在这座洞府完成的时候,全给他用毒药毒毙,这次如果将它炸毁,再要想建造起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了。这叫他如何不犹豫呢?
因此,他考虑了半天以后,终于决定暂时不引发火药,好在洞内设得有形传音的装置,只要吩咐手下严密监视,一发现柳玉琪有所举动的时候,再引发火药不成,因为,千载醉木的轻烟,仍滞留在那一段洞径之内,尚未消失,也许,对于柳玉琪这种功力的人,醉木的效力,必须有较长的时间,才能发生作用,如果柳玉琪现在已经中了醉木毒香,昏迷过去,自己岂不白白地牺牲了一座秘魔洞吗?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冥灵上人的这一个决定,不但救了柳玉琪,也救了后来那些被困的武林群豪。
原来柳玉琪和银燕两人,正在挖掘洞壁的时候,因为认定冥灵上人任何手段,都无法伤害得了自已两人,所以戒备也就松懈了不少,当那股千载醉木的轻烟,弥敌开的时候,他们还只当那是阵法的作用所引起的雾气,一点也没有在意。直到闻到香气,感觉头脑有点昏眩的时候,再想闭气,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没有一会,就被迷倒了过去!
等到百蛊仙娘走进来的时候,两人早已失去了,知觉对于外界的一切,完全不知道了!这时,如果百蛊仙娘能按照最初的意思,把他们擒了出去,交给冥灵上人处置,他们是绝不会知道的。
岂知,百蛊仙娘一看到柳玉琪的时候,差不多骨头都酥,她虽然阅人不少,但像这样健壮、英俊、高雅的美男子,可以说是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登时心里感到一荡,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简直盯在柳玉琪的身上,连眼皮儿眨一眨,都舍不得,真是越看越爱,直恨不能当时一口将他吞到肚子里去!
女人的心,本来是多变的,何况像百蛊仙娘这样水性杨花的荡妇淫娃呢!这时,早就把对冥灵上人说过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别说是要她抓回去交给冥灵上人处置,就是冥灵上人跑过来要人,她也不肯啦!
从柳玉琪和银燕两个倒卧在地上酣睡不醒的情形看来,百蛊仙娘知道自己的千载醉木,已经发生了效力,因此,她在狠狠地盯视柳玉琪一阵以后,就放心大胆地走了过去,从地面将柳玉琪的身体抱呵!人才走近过去,就闻到柳玉琪的身上,散发一种淡淡的异香,那异香百蛊仙娘在任何地方,都没有闻到过,只感到吸进鼻子里面以后,说不出来的舒适,说不出来的诱惑,简直使得她有点昏陶陶地,直恨不得把柳玉琪紧紧地抱在怀里,狠狠地闻一个够!
本来不慢的步伐,更加快了,百蛊仙娘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当她的手接触到柳玉琪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上的时候,更使得她像是触了电一样,四肢差不多要瘫软下去,使不出力来。混身的骨头,都像是轻了不知多少似的,飘飘然,根本分不清那是什么滋味!只感到血液一阵一阵的加速,一颗芳心,卜通卜通地猛跳了起来,本来妖媚无比的脸蛋儿,更是像喝醉了酒似的,娇艳欲滴,水汪汪的眼睛,荡漾着无限的春意,眯得只剩下了一条细缝。
可惜柳玉琪已被醉木毒香迷昏,毫无所觉,否则,见到她这一刹那间的情态,是否能把持得住,还真不敢保证呢!
她把柳玉琪抱起以后,就像是疯了似的,嘴唇像雨点一般地往柳玉琪混身印去,那一份急色的样子,居然发生在百蛊仙娘这种阅人不知多少的妖娃身上,说起来简直使得人有点不太相信,实在是柳玉琪太英俊了,太具备着男性的诱惑了,尤其是在她嗅到那一股淡淡的异香之后!
然而,她急得那个样子,其奈柳玉琪何!迷昏了的人儿,会有什么反应呢?百蛊仙娘经过一阵欲念的冲动之后,终于稍稍地平静一点,连她自己也感到好笑,为什么自己今天竟会这般迫不及待,人不弄醒,难道还能称心如意吗?接着,又不禁狠狠地在柳玉琪的手臂上,啮了一下,望着那一付太诱惑人的英俊面孔,轻声恨恨地自言自语说道:“小冤家,可要了我的命了!只要你肯我一切都听你啊!”当然,她知道这些话,柳玉琪一句也听不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她实在是太着迷了啊欲念的冲动,使得她忘了一切利害,靠着干载醉木的轻烟,很不容易消散,任何人都不可能走进这一段洞径中来,因此,她抱起柳玉琪,疯狂的在他身上,吻了一阵以后,立即将他放在附近石室内的床榻上,七手八脚地将柳玉琪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至于她自己么?本来就只披得一层轻纱,随便轻轻一拧,就褪了下来。
这时,柳玉琪身上那一股特有的异香,更浓郁了,直薰得百蛊仙娘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再也忍不住地扑到柳玉琪的身上,将自己的酥胸,紧紧地贴在柳玉琪的结实胸膛上,双手紧紧地搂着柳玉琪的脖子,两条粉腿,将柳玉琪的下体夹住,腰部像水蛇似的,在柳玉琪的身上揉来揉去,那样子实在是有点
柳玉琪被毒香迷住,她这不是过干瘾吗?难道就凭她这么裸身相就,就能挑逗得醒来不成。
别性急呀!百蛊仙娘当然也知道不可能把柳玉琪挑逗醒来。过干瘾的心理未尝没有,但我们可以想像得到,就这样,她是绝不会满足的。
那她有什么办法,这种干载醉木的香毒,她自己不是说过,并没有解药吗?
骗鬼!没有解药,她自己怎么进来的?这也是冥灵上人太喜欢她了,才相信了她的鬼话,就是她自己那样说的,最初目的,也只不过是一种讨价还价的手段,想从冥灵上人的身上,得点好处罢了!当冥灵上人答应将玄阴经上的武功传授给她的时候,她就没有意思把解药隐瞒,只不过一时不便改口,同时,冥灵上人答应付授武功,还只是一句话,尚未成为事实,所以她也就不再说明,想等到将柳玉琪擒上来,灌过加盟酒,和冥灵上人将诺言兑现以后,再托辞将解药交出。
现在,她亟欲和柳玉琪成其好事,自然早就把解药准备好了。
她把柳玉琪紧紧地搂住,躺在床上,一面固然是先过过干瘾,煞煞心痒,另一面也就将解药送到柳玉琪的口里,好把他救醒过来。
瞧!那喂解药的方式才妙呢!嘴儿对着嘴儿,香软的小舌头儿,从柳玉琪的嘴唇中间,插了进去,那解药,就粘在她的舌尖上,一伸一缩,一搅一搅地,不但把解药送进了柳玉琪的嘴里,而且很快的使它溶化,同时,她自己也得到一种官能上的享受,直是一举三得,这妙法儿,大概也只有百蛊仙娘这种人物,才想得出来!
果然,解药灵效无比,不到一会,柳玉琪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当他发现自己被人脱得光光的搂在怀里的时候,真是尴尬到了顶点,只急得他振臂一推,猛然将百蛊仙娘的身体推开,一个翻身,站起来沉声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百蛊仙娘没防到他醒得这么快,更没有防到他突然来上这么一手,登时被他推得往床下翻去!
练过武的人,反应比普通人不同,尤其百蛊仙娘,身为苗疆魔头,功力之高,几可与银燕娩美,虽然出手不意,被柳玉琪从床上推落,倒没有啪的一声,跌个四脚朝天,只用手肘,点了地面一下,就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她并没有因为柳玉琪把她推落而生气,站定以后,立即用水汪汪的眼睛,瞟了过去同时玉臂微摆,妖媚万分的向柳玉琪的身前靠去,嗲声嗲气地说道:“人家把你救了醒来,连谢谢一声都不说,反而把人家推得几乎摔伤了,好意思吗?罗!你摸摸看,刚才吓得我的心底还跳呢!”
那一对高耸乳峰,巅巅荡荡地直往柳玉琪的鼻子尖上凑去!
这种充满了诱惑性的表演,就是现代专门以此作号召的脱衣舞娘,也要瞠乎其后,甘拜下风,更何况百蛊仙娘那一付胴体,本来就是上帝的最佳杰作,定力稍差一点的人,不马上疯狂的拥抱上来那才怪呢!
柳玉琪几时经过这等风流阵势,登时给窘得满睑通红,虽然他的定力超人一等,也不禁感到心内卜通卜通地乱跳起来,只吓得他慌不迭的将身体向后闪退,同时嘴里喝道:“无耻的家伙,快点与我出去!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
百蛊仙娘不禁为他这一种闪避的行动,感到一怔,最初,柳玉琪开始醒转把自己推落,尚可以说是没有看她一身美丽的胴体所致,现在,在自己这样具满诱惑性的挑逗之下,居然还不动心闪避开去,在她的经历里,可说还是第一次碰到!因此,更刺激得她的欲念高张,心里非要把柳玉琪征服不可石室的范围不大,柳玉琪人在床上,最多只能闪退到墙角上,百蛊仙娘只将身体微微一晃,就像是站不稳似的,身体一倒,直往柳玉琪的身上靠去,同时她用梦呓一般地语声,向柳玉琪娇声地说道:“哟!那么凶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掉你!哎唷!这鬼屋子的地怎么这样不平呀!看你,也不拉人家一把!”
就像真的站不稳一样,很快的就靠上了柳玉琪的身体,柳玉琪这时无处可闪,同时,又不好真对女人痛下辣手。因此,只好本能的用手向外一推,准备将百蛊仙娘倒过来的身推开!同时嘴里说道:“你!你这么不要脸,快出去!快出去!”
百蛊仙娘此时早已有备,岂肯让他推开,身形一转,两颗高耸的乳峰,马上迎着柳玉琪的双手,迎了过去,同时咯咯地笑道:“呶!还当你老实呢!怎么推到我这个地方来了呀!这样!我可要受不了哟!”
软玉温香,可给柳玉琪推个正着,登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柳玉琪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荡,登时感到有一股热力,直往全身冲去竟然无形中一顿,把双手推出的力量,消去了不少百蛊仙娘见到这种机会,那还不赶快紧迫过去,早把身体一倒,半躺半靠地顺着柳玉琪的那两只手,身子一侧,挨了过去,反手一勾,又将柳玉琪给搂得睡倒了下来!只窘得柳玉琪嘴里不断地说道:“你!你!你”感到不知所措来了!
柳王琪就真的这般没有定力吗?否则,以他的那一身武功,岂能这么轻易地就让百蛊仙娘给搂住呢?
奇怪,柳玉琪的表情,怎么那样古怪,也好似欲火内烧但可强作克制的样子,难道百蛊仙娘喂给他吃的解药里面,还含有强烈的春药不成,否则,以为柳玉琪的为人,绝不应该有这种现象出现吧!
百蛊仙娘的解药里面,倒并没有含得有春药的成份,但柳玉琪这时确实有欲火内烧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的强烈,竟然使得他混身乏力,好像连真气也运不起来的样子,因此,才给百蛊仙娘那么轻而易举地重新将他搂住!
然而,柳玉琪的灵智,却还清明得很,而且,最初因为室内弥漫着千载醉木的轻烟,把百蛊仙娘的脸容,给掩盖得只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轮廓,认不出是谁,现在,两人已经达到肌肤相亲的距离,百蛊仙娘那一张宜善宜瞠的妖艳蛋脸儿,也看得清清楚楚了,基于七星关的那一段经过,柳玉琪的心里,可以说是厌恶透这种淫贱的女人。
论理,有了上面这两种因素,柳玉琪的欲念,绝不可能冲动起来,但事情就这么奇怪,他的内心虽然对百蛊仙娘厌恶万分,但欲火却一点也压不下去!反而愈来愈旺盛起来,就像是生理上起了特殊变化一样,一点也不听他内心的控制!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现象,就是柳玉琪在翠碧山庄,为兰儿治伤的时候,怀里搂着自己的心爱人儿,也没有过这种现象,真是一件颇值人费解的事情!
由于这种生理上强烈欲火的燃烧,使得柳玉琪的内心,矛盾透了,不但感到混身乏力,想推开百蛊仙娘的身体办不到,而且官能异常,促使他的潜意识发生一股力量,反抗他那种理智的想法。因此,使得抗拒百蛊仙娘搂抱的行动,软弱得几乎看不出痕迹来!
糟糕!百蛊仙娘的那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这样,可使得他那欲火高烧的热力,直往脑门上冲,清明的灵智,也开始有点混噩起来!
在他眼中的百蛊仙娘,那一付脸容,似乎慢慢地变了,好像搂住他的,不是他内心厌恶的百蛊仙娘似的,而像是他的未婚妻燕白玉和兰儿影子,又有点像是银燕的模样!因此,连那一点软弱的抗拒行动都停止了,总算是还没有采取主动的行为罢了!至于百蛊仙娘自己,更是娇喘呼呼地已经到了春情荡漾,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她可再没有那份耐性,等柳玉琪采取主动,陡地一个翻身,将柳玉琪侧卧的身体推平,玉腿一分,竟然往柳玉琪的身上跨去!
大概是她太情急了,用力猛得一点,刚好在柳玉琪背后的床上,有一块尖尖的小石头,她把柳玉琪的身体猛然推平,那块尖石,刚好顶在柳玉琪背脊的“筋缩穴”上,登时使得柳玉琪肌肉发生一阵抽搐,欲火陡然下降,卫护身体的本能,引发停滞在气海的“太虚元气”顺着背脊的督脉,直往上冲,柳玉琪的灵智,登时特别惊觉过来。
这种时候,他可不管对方是女人不是女人,双臂一振,猛然的一撑一掀,情急之下,那一股“太虚元气”也就不知不觉地完全贯注到双手上去了!
老实说,在现今武林中间,能够经受得起柳玉琪太虚元气的五六成力量,已经寥寥可数,何况百蛊仙娘此时正在意乱情迷,欲火中烧,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如何能够经得起柳玉琪这猛力的一推,登时只听到她嘴里发出一声极端凄厉的惨叫,身体就像是弹丸一样地,给柳玉琪推得呼呼地直射而出,恰好那方向正对着石室的门户,中途没有受阻,因此直被推得穿门而过,射出几十丈远,方才掉落到千载醉木轻烟宠罩的范围之外,到阎老王那儿去败她的风流梦去了!这也可以说是她的报应,好淫的人,终归是死在淫字上面的。
柳玉琪双手推落百蛊仙娘以后,也不禁为这种结果给怔了,老实说,他并没有将百蛊仙娘击毙的意思。因为,不管百蛊仙娘怎么淫贱,他总是她给救醒的嘛!
念头一转到此地,他可猛然想起了银燕,初醒的时候,因为碰到百蛊仙娘的料缠,他自然顾不得圆忆往事,现在“筋缩穴”受到刺激,把灵智惊觉过来,那还会不想到吗?于是,他马上匆匆地往地面拾起两件衣服穿上,仔细一打量,知道他和银燕闻到迷香的地方,就在附近。因此,马上走出石室,找了过去,还好,银燕仍然在那儿,只不过中了毒香,昏迷不醒罢了。柳玉琪这才把一颗心放了下来!
那地方到处散布着他们挖掘洞壁的石块,自然不能进行救人,因此,他只好将银燕抱着,重新回到那间石室,开始施救!
然而,他把自己所带的任何药物,都试过了,银燕还是清醒不过来。因此,急得他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最后,他感到只有使用内功,进行迫毒的一个法子,还没有试验,说不得,只好又从权一次了。于是,他马上将银燕的身体扶正,解开她的亵衣,把手按在她腹部的“气海穴”将自己本身的真气,向银燕的体内引去!开始为她迫毒!
好在,银燕中的只是迷香,不像兰儿中了蛊毒的情形一样,虽然也须肌肤相亲,还不需要裸体行功,否则,就是宰了他,他也不会愿意用这种办法施救!
嗯!情形不大对,他虽然只用一只手按在银燕的小腹上行功,竟然也感到意马心猿起来,那一股回“筋缩穴l受到刺激而降下的欲火,又在体内蠢蠢欲动起来,总算他赶快见机将手缩了回来,不再行功,否则,怕不要引得走火入魔!
但,他的手尽管已经缩了回来,不再按在银燕的小腹上,可是,体内欲火的冲动,似乎并没有停止下来,潜意识总像要趋使他将银燕的夹服,完全褪开,抚摸抚摸,才痛快似的,他不禁为自己这种犯罪的心理倾向,感到可耻,一面暗自责骂自己,一面努力抑止这种心理的活动,但,尽管他如何努力,还是制止不住这种潜意识的心理倾向,最后,只迫他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指,咬了一口,一阵疼痛的结果,总算又冷静了下来,使欲火退了下去!
但,他总不能眼看着银燕昏迷不醒,不把她救了醒来呀!用内功迫毒的方法,他当然不敢再试,那又该怎么办呢?
深思中,他的眼光落到百蛊仙娘留在石室里面的那一袭轻纱上,不禁使得他猛然拍了一下脑袋,说了一声道:“真糊涂!她既然能够把我救醒,当然带得有解药罗!总不会就只那么一颗吧!”
一面说着,一面走向那袭轻纱,把它拾到手里一翻,果然不错,在轻纱的上面,系了一个小小的口袋,里面除了一小瓶药以外,还有一段乌黑的木头,与一面雕着几种毒物图样的金牌!他学富五车,一看到那段乌黑的木头,立郎认出那是灵虚洞府典籍中所载的一种业已绝种的千载醉木,怪不得自己用尽了药物,也救银燕不醒了!同时,也因此知道自己和银燕的被迷,完全是百蛊仙娘所捣的鬼,几乎使得自己身败名裂,内心那一点因为击毙百蛊仙娘的歉疚心情,也就豁然开朗,并且感慨的自言自语说道:“这样说来,她是死有余辜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因果真是太分明了!”
接着,他把其他两样东西,揣在怀里,然后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解药,转身向银燕身前走去,用手撬开银燕的牙齿,将解药塞了进去!然后坐在旁边,等候银燕的清醒。
嗯!怎样搞的,他人一坐定下去,体内的欲火,又蠢蠢欲动起来,这次竟然把手捐放在嘴里去咬,也收不到效了,刹那闾,混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眼睛里射出了异样的光彩!灵智比起前两次冲动的时候,要软弱得多,不一会,意识就有点管不住潜意识的活动来了,总算是他的定力,比起一般人来,不知要坚定多少倍,虽然在这种时候,仍然咬定牙根,不让自己向银燕的身边走去,最后,干脆将眼睛闭上,望都不敢望银燕一眼,可是欲火却烧得他不自主地从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呻吟之声。一股股的异香,直从他的身上放射了出去!
这时,解药已经在银燕的身上,发生了作用,她还没有将眼睛睁了开来,鼻子里就嗅到柳玉琪身上散发的那一种异香,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道:“哟!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呀!”
接着,就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突然听到柳玉琪嘴里呻吟的声音,不由睁开眼睛转过头来一看,发现柳玉琪闭着眼睛,脸色红得像熟透了似的苹菓一般,坐在那哼着,似乎用牙齿咬紧下唇,在忍受一种痛苦似的,她不觉大吃一惊,以为柳玉琪害了什么病。因此,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将过去问道:“柳兄弟,你怎么啦!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呀!”
嗯,她才一走近柳玉琪的身边,立郎感到那股异香,更浓了一点,不禁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进去!心头不由微微一荡,似乎今天柳玉琪的样子,更可爱了一些似的。
柳玉琪听到她的呼唤,身体似乎颤动了一下,像是想站起来的样子,可是他动了一下之后,还是闭着眼睛坐在那儿,没有站了起来,并且,牙齿似乎把下层咬得更紧了一点,一点也没有答理银燕的问话,她怎么知道柳玉琪这时正在天人交战的最紧要开头,在运用他那一点微弱的灵智,努力克制着那体内像火山似的欲焰呢?
银燕不禁感到奇怪起来,心想:“柳兄弟今天是怎么啦!看样子,并不像害了病,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不由更靠近一步,伸手向着柳玉琪的额头上摸去!
当她的纤手才一接触到柳玉琪的额头上,柳玉琪只感到全身一阵剧烈的震动,最后那一点灵智,再也管不住那欲念的活动,只见他陡地将眼睛一睁,两只眼睛彷佛像要喷出火来似的,盯在银燕的睑上,那样子,好似要一口将她吞了下去似的,同时,两手将银燕猛地一把拖了过来,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银燕没有一点防备,登时整个娇躯,被柳玉琪拖得完全离开了地面,被柳玉琪的手臂搂紧以后,身子挨在柳玉琪那结实的胸脯上,以后,心头就像是有七八个小鹿儿,在那儿乱蹦乱跳似的,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同时,血脉只感到一阵澎涨,体内马上燃起一股热力,向着全身四肢散去,说不出来的一种奇异感觉,使得她又是难受,又是舒适!
她不知所措地努力挣扎着,嘴里不断地喊道:“柳!柳!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我我不!我我我不!”
然而,她的挣扎,并没有使得柳玉琪放手,只使得他把手搂得更紧了一点,她,心灵震颅了起来,尤其是柳玉琪身上的那一股异香,不知对她具有多么强大的诱惑力量,虽然她还在那儿挣扎着,可是内心的感受,却又巴不得柳玉琪搂得紧紧地,不,简直是一开始被柳玉琪拖过去的时候,她内心的感受,就是这样!这与她平素的为人,完全不同,虽然她内心恋着柳玉琪,但绝不致于有这样的反应,显见,她也和柳玉琪一样,反常了,不是吗?她的挣扎,简直不像挣扎么!慢慢地,就是这种象征似的挣扎,也没有了,好像,好像,她的手臂也从柳玉琪的肩上,绕了过去,把柳玉琪反抱了起来!
这是怎么原因?怎么原因呢?
柳玉琪那还能受得了她这一下吗?登时,嘴唇像雨点一般地向着她的眼上,鼻子上、眉毛上、脸上,印了上去,最后,停留在她那小巧的、玲珑的樱唇上,吮着!吮着!吮着!深深地吮着!
心跳得像擂鼓似的,血液一阵又一阵地在体内汹涌着,两人的呼吸,竟然都是那么急促,急促得彷佛连喘息都来不及似的!
天在旋,地在转,两人只感到灵魂儿飘!飘!飘地,彷佛离开了自己身体,在一股洪流的当中,荡呀荡的料缠盘结着,像是一个,也像是两个,像是两个,又像是一个!
那疯狂似的旋动感觉,终于渐渐地渐渐地缓慢了下来,终于,宇宙仿佛静止了,一阵微妙的、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感觉,传遍了两人的全身,直使得他们欲仙欲死,劲力松懈了,混身软绵绵地,连微微动一动的气力,都似乎使不出来!
这美妙的一刹!彷佛短得像流星在天际划过似的,也彷佛像经过了数不尽的岁月那么长!时间,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意义!
不!时间还是无情的,不管他们的感觉怎样!美妙的也好,痛苦的也好,它一样的要把它们推走,终于,柳玉琪和银燕两个的神志,逐渐的清醒过来。
那一段梦游似的经历,虽然还保留在脑子里活动,但,那究竟是过去了!
睁开眼睛一看,彼此只发现两人衣裳尽褪,不知在什么时候,互相紧紧地拥抱着躺在石室的床上,褥垫上落红点点还染上了一幅崭新的图案!
这登时像被人一记闷棍,狠狠地打在头上一样,两人只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晕了过去柳玉琪只感到心里彷佛成了一片白纸,霍地坐了起来,两只眼睛呆呆的瞪在眶子中间,喃喃地喊道:“天啦!我仿了些什么!我做了些什么!我做了些什么呀——!”
心灵像刀子在扎似的,痛苦得简直使他忍受不了!
“我!我——我简直成了禽兽么!还有什么脸见人呀!哦”他痛苦的不断谴责着自己!
银燕呢?只转过身来,伏在床上,不断地轻轻饮泣!那只是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反应,内心并没有柳玉琪那样痛苦,因为,她实在是爱着柳玉琪的!担心的只是怕柳玉琪因此看不起她而已!
因此,当柳玉琪痛苦的谴责自己的时候,她马上停止了哭泣!绥缓的转过身来,呜咽地安慰他道:“哥!不!不能怪你!我——你不会看不起我吗?哥——”
她这如怨如诉的声音,钻进柳玉琪的耳朵,就像是一条毒蛇咬了他一口似的,他猛地站了起来,脑海闪电似的划过一个念头,死!只有死才能赎回自己的罪行!他疯狂的喊道:“不!是我!是我!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再也不能见人了!我再也不能见人了!”
说着,说着!他猛地跳了起来,头一低,朝着石室的墙壁上,猛撞了过去!
银燕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作出这种举动,惊得跳了起来,想拖住他的时候,已经晚了,柳玉琪已经像一只疾矢似的,撞到墙上去了!
只听得哗啦一声大响,那面石壁,竟然被他一头撞得向内倒塌了下去,他自己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之上,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
银燕不禁一个虎扑,向他的身上倒去,嘴里喊道:“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我——”
紧接着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有扑到柳玉琪的身上,就倒在地面,昏绝了过去!
幸亏!这间石室的传音装置,在他们两个早先挖掘洞壁的时候,无形中将与总机关室连结的地方,给破坏了,否则,虽然这一段洞径,尚被千载醉木的轻烟所笼罩着,冥灵上人还是可以发现他们情形,早把他们擒了过去,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心思,在四周埋藏火药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也许很短,也许很长,反正银燕又自动的回醒了过来!她只当柳玉琪已经撞死了。因此,重扑了过去,伏在柳玉琪的身上,哭了起来!
咦!他的胸脯,怎的还有一点起伏,身体也是温软软的,当她伏了上去以后,立即感到柳玉琪好像并没有死去!因此,她不禁马上停上了哭泣!
定睛一看,不是吗?石室的墙壁,虽然给柳玉琪撞倒了,他何曾有一点损伤,脑袋不是好好的,一点撞破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吗?那不是怪事吗?
银燕本不去考虑那是什么原因,只赶紧用手在他的鼻子前面试了一试,呼吸正常得很,柳玉琪没有死!甚至,伤都没有负。
银燕只要了解这一点,那就够了,虽然没有马上破涕为笑,但悲痛的表情,却已远离她而去!
这时,她才发觉柳玉琪和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穿上衣服,如果不是柳玉琪仍在昏迷之中,不把她羞死,那才怪呢!
因此,她马上将柳玉琪抱到床上,替他将衣服穿好,然后自己也穿好衣服,守在旁边等他醒来!
柳玉琪猛力向石墙上撞去的时候,因为那一股使得体内真气运转发生障碍的欲火,早巳消失,他所练的“太虚元气”又自然发生反应。因此,墙虽然给他撞倒了,他自己却半点伤也没有受,不过,因为心理上不断受到良知的谴责,情绪失常,逆血攻心的结果,人也同时昏绝了过去!
银燕把他抱到床上穿好衣服以后,没有多久,也就自动的醒觉过来!当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的时候,又马上难过自言自语道:“我不能见人!为什么不让我死去呢!我不能见人!为什么不让我死去呢!”
这时,银燕可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忙走过去责备他道:“柳哥哥!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那我怎么办呢?要死,我们一起死好了,可是,我们的仇,又有谁来替我们去报呢?何况今天的事情,绝不会是你的错误,就是我也要负一半责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竟会那样不能自制!”
说到这里,她忽有所觉地说道:“咦!柳哥哥!早先你身上那一股香味,是什么东西,现在怎么会没有了呢?”
柳玉琪现在究竟冷静了一点,一间想当时的情形,也感到有点不对,现在听到银燕这样一说,连忙跳起来问道:“平!你说什么,嗅到有一股异香,怎么我没有闻到呢?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你知道吗?”
银燕羞红着脸答道:“好像就是从你身上发出的么!我就是闻到那股香味才——”
说到这里,后面的声音,大概就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了!
柳玉琪听到她的话后,不禁低下头来向自己的身上闻去,接着奇怪的说道:“我身上从来没有什么味道啊!你不要闻错了吧!”
银燕急道:“是真的嘛!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忽然,她的眼光,落到柳玉琪的手上,奇怪地咦了一声说:“柳哥哥!奇怪你右手掌心的那一块朱红色的印记,怎么全褪掉了,那是什么道理!”
柳玉琪忙把手掌抬起一看,不是吗,那块在北极斩舷的时候,所留下来的丹毒,现在可不完全消失不见了吗?陡然间,他记起了灵虚洞府典籍里的一段记载,不禁苦笑了一声说道:“平!我们都让那个臭苗婆子给害了,唉!想不到千载醉木的毒香竟会引发盘炫的丹毒,让我们唉!”
银燕冰雪聪明,虽然不知道盘炫的丹毒,是怎么圆事,也猜想得到其中的道理,因此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柳哥哥,既然我们是中了人的算计,那你就不要再谴责自己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只要你不抛弃我就行了,哥!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柳玉琪只感到心情无比的沉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银燕说喃喃地自语道:“可是,我早已经订了婚了!怎么办呢?”
银燕早已在内心深深地爱上了他,但并不知道他已经订了婚,听到这句话后,不但不难过,反而感到非常高兴,暗自想道:“幸亏如此,否则,我岂不是”想到这儿,她生怕柳玉琪窥破了她内心的秘密,那一张本来已经羞红的脸蛋,也就不自觉的更羞红了。
因此,她很不好意思的偷瞟了柳玉琪一眼,发现他的睑容是那样的冶漠,那样的沉重,不禁猛然吃了一惊,马上对他说道:“柳哥哥!只要你不抛弃我,为婢为妾,我都”
说到这儿,又偷瞟了柳玉琪一眼,忽然改口说道:“柳哥哥!现在不要想好不好!让我们先走出这个鬼洞,报了仇以后再想吧!”
果然,这一句话发挥了作用,柳玉琪这才感到自己还死不得,父母的血仇,还没有报复,就这样死去,能够算是人子吗?就是要死,也要等到将仇报了再说呀!因此他才暂时从那偏狭的念头里,钻了出来,茫茫然的回答银燕说道:“对报仇!一定要报仇!”
银燕虽然还为他那种样子担心,但已经知道他现在暂时是不会再萌短见了,因此,决定先想办法,把他的情绪转到别的事情上去再说,于是眼光也就不自觉地在石室里面,转动起来!
突然,她大声惊叫地喊道:“柳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柳玉琪受到她这一声惊叫的震动,果然恢复了常态,转过头来,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也不禁奇怪的说道:“怎么!这里面还会有一座人的骷髅!”
原来刚才他那一头猛撞的地方,是一层不太厚的夹壁,否则,绝不致于被他一头撞得倒了下去!银燕早先全神贯注在他的身上,所以没当时发现,现在才看清还是那一道夹壁,而且在夹壁里面,坐着一具骷髅,骷髅的手上,似乎还拿得有什么东西。
于是,两个人同时向着夹壁那具骷髅的身前走去,柳玉琪和银燕将骷髅手里的东西取了下来,仔细一看之后,不禁感到喜出望外,同时,也愤慨到了极点,登时内心的豪侠气概,又被激劲得飞扬起来,那一股因情孽所引起的沮丧心情,也就被压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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