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海商

洗雨疏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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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邢芸腾的变了脸色,五万两,好大的口气,贾赦也不怕闪了舌头校园全能高手。

    邢芸心中怒极,登时就欲发作一番,只是目光扫过一旁香甜睡着的女儿,忽又改了心思,嗤的一声笑了,笑吟吟道:“急用?能有什么急用。我替你说了罢,是在外头瞧上了哪个楼子的清倌,想弄进府来亲香亲香?还是又打哪个地方看中了什么秦弓汉玉,急着捧回来仔细品鉴啊?或者是近年节了,眼热着各房子弟领年物,你也嫌着手头不活泛了,要拿着银子漫天使去。你且说说,可是不是我说的这些事?”

    贾赦听着邢芸这么一说,一张老脸立时泛了红,偏又拿邢芸没法,只是硬生生的陪笑道:“你这话说的,我岂是那等子不知轻重的人。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往日二房管家时,虽不曾克扣什么,可公中的银子却是一年少过一年,我不想着法子弄点银子出来,等老太太去了,我到哪挣银子使去!”

    邢芸听着贾赦这话,扑哧又笑了一声,冷着脸儿道:“哎哟,你也知道公中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少,你也知道银子不好挣,可你这一开口,就是五万两,你当这白花花的银子进了贾府,就跟着你们一家子改了姓贬了值不成!我明白着告诉你,别说五万两,就是五千五百,我不吭句声儿,你就别想从府里拿一钱银子出去。”

    若是以往贾赦哪经得邢芸这话,早早拂袖去了,可今儿他打定了主意,不弄银子是决不罢休的,于是只笑道:“这会子别说五万两,就是十万两,我也能打外头弄到手。不过是不甘愿白赔些利息出去,这才回来问着你寻寻,你也犯不着这么肝火盛,需知我这回要钱是有大用处的,待事成了,难道还会少了你的受用。横竖这钱留在府里,也是白放着,倒不如给我应了急,大家……”

    邢芸坐直了身子,看着贾赦啐道:“呸!银子放在府里,怎么是白放了?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通指着那几处房子几处庄子过活,能有多少进项?也是这一年上,琏儿回了这边,揽了揽庄上的事务,这外头的进项才不至于似往年那般少了去。可纵是如此,这一处庄子,一年下来也不过几千两银子,不说府里的口粮月钱,外头的礼送,单是廊下那些穷亲穷眷,每每进府来求告,多则上百,少则几十,日积月累,一个庄子的出息还不够往外贴的。再说府里,你老娘和你,还有你二弟,你弟媳妇,宝玉,哪个过寿不大操大办一番,操办一次,又是几千两,这一年里,少说也拿了几万两银子买虚热闹使。还不说,要是哪年年景不好,田庄上报了灾,府里还得拿了银子出去。你自己算算,我有一句虚言没有?倘或接下来有什么红白大礼,外头一时不凑,府里也寻不出银子,你是打算着让我典嫁妆呢,还是让我学着二太太去放贷啊!”

    见着贾赦说不出话来,邢芸又冷笑道:“何况,你是什么东西,在我跟前撑什么能耐?我还不知道你,这文不成武不就,只会抱着小老婆喝花酒。往水里扔银子,我还能听响动,给了你——我又不是不会使银子。”

    饶是贾赦早没了胆气,听了邢芸这话,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说道:“你少从门缝里看人,什么没能耐?老爷我能耐大着呢,区区五万两银子,我不过暂挪一下,等开了春别说五万两,就是十万两,老爷我也拿得出。京里的穷官儿外放,都能混个家财万贯,老爷我再不济,纵不至连这些穷官儿也不如罢。”

    邢芸直翻白眼,和贪官比敛财,贾大老爷,你还能再下限一点吗?

    你怎么不去和晴雯比女红啊啊啊!

    邢芸觉得生了女儿之后,她的忍耐力几乎是直线下降,每次面对贾赦和贾母王夫人这些奇葩,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油然而生,好想咔嚓一下又一下,把这些奇葩送回太虚幻境销号了是啊!

    忍住,忍住,这么咔嚓掉太便宜人了,纵然学不了吕后,也得模仿模仿则天大帝,出尽了心头恶气,才不算枉费穿越了一遭。

    克制了一下给贾赦灌砒霜的冲动,邢芸抿了抿唇,眯着眼笑道:“哎呦,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老爷竟有这般能耐?别又是拿着硬气话哄人罢。”

    贾赦一听这话,登时便急了,忙说道:“老爷哄你做什么?我不怕告诉你,这里头也不只我一人,还有那府里珍儿,和外头……若不是我出面,这等好事,还落不到咱们身上。”

    贾珍?邢芸咬了咬牙,果然对上了,贾珍这种货色,**扒灰养小姨子是一等一的在行,若说挣钱的能耐,邢芸冷笑,往赌桌上寻钱的能耐也是能耐不是。

    想到此处,邢芸的脸色反而越发和缓了起来,淡淡道:“外头?外头哪家?什么好事儿,说来我听听?”

    贾赦也是个二货,见着邢芸改了颜色,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出些许不对来。

    可他倒好,真真以为自己这回能耐了,出息了,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生怕邢芸治不了他似的,得意洋洋道:“还能有哪家?自然是琏儿媳妇她娘家,王家。你不知道,这王家祖上以前专管着各国朝贡的大事,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自他们家而出。如今虽说如今王家不管朝贡了,但经营了这么多年,威势尚在,少不得有人要依仗他们家照应。这回王子腾升了九省检点,离京赴任去了,有些遇事求着他的人没了着落,可不就求到咱们府上来了。这一回是南边一个大海商,不知怎么得罪了人,一应货物和船被官府封了不说,听说还要追索他治个勾结海寇的罪名。那海商慌了神,忙不迭的进京找门路,正巧被珍儿撞上了,那海商也颇大气,说是只要不治罪,货物和船没了也无关紧要,就当这次出海祭了海龙王了……珍儿听得这么一说,心中好奇,便下细问了问,才知道这出海风险虽大,但利润却不不小。那些茶叶瓷器,在咱们这算不得什么,可在洋人的地界,一转手至少是十数倍的利。那海商又是常在海上跑惯了的,熟知海路,这次虽折了大本,可只要再跑上几趟——”

    邢芸微微蹙眉,打断了贾赦的话道:“这么说来,可是你和珍大爷搭上了这海商,打算入股分润分润了。既是如此,这里头又关着王家什么事儿?”

    贾赦忙说道:“怎么不关王家的事?咱们既拿了银子入股,可不得防着再遇着事叫人封了船货去,王家照应这些又是照应惯了,有些需打点的,他们家也知道内情,一事不烦二主,大家方便。珍儿已是和我说了,那海商得罪的人并不算什么,只是心胸忒窄些,封了海商的货物船只不说,还以染疫的名号,将船货都烧了个一干二净。这海商虽还有些家底,可要似往常那样出海,却是不能了,顶多是小打小闹一番。珍儿同我商议,这出海一趟,始终不易,与其坐受干股,倒不如投些银子进去——”

    贾赦猛的往地上一蹲,“哗啦”一声,一个镂空透雕瓷香炉砸在粉白的墙上,碎片溅得满地皆是。

    邢芸懒洋洋的坐回床上,轻蔑道:“你躲什么啊!不过一个瓷香炉,了不得把脑浆子砸出来,我正好看看,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的豆渣啊!横竖你也是个生来浪费粮食,死了污染土壤的败类,我了结了你,多少省几日嚼口。”

    贾赦立起身来,拍着桌子大骂道:“你……你这毒妇——我管叫你不得好死!”

    邢芸冷笑两声,站起身来,阴阳怪气道:“行哦,在我跟前充起老爷门面了,敢情前头那几顿打是消了印。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倒告诉你,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一样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说着,躺在襁褓里的婴儿,似是被砸东西的声音惊醒了,嗯嗯的叫了起来。

    邢芸听见孩子哭了,忙缓了颜色,抱着孩子哄道:“乖囡,乖囡,不哭不哭,乖。”

    贾赦银子没要到,反受一顿冤枉气,见着孩子哭了,颇有些不泰然的往里看了一眼,随即便欲往外头去。邢芸眼角余光扫过,当即冷下脸来,喝了一声“站住”。

    看着贾赦看了过来,邢芸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冷笑道:“你还要往哪儿去?亏你还是个大老爷,竟还不如琏儿知事。不走正道,专往偏门上寻摸,你莫非真是你老娘偷汉子生的,天生的德行,改不了了。”

    贾赦鼓着眼睛,拍了拍桌子,终究没再骂出声来,只是愤愤道:“我不听你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ps:楼下死了一位九十岁老太太,于是听了快一周的锣鼓齐鸣,加女高音歌唱啊!!!!

    天知道他们家是从哪找的人来,那女的天天唱啊唱,说是哭,又像在念词,说是念词呢,又像在笑,加上周围伴奏,我已经彻底混乱了,刮玻璃的声音都比这声音好听一百倍啊啊啊!!!

    每次我刚有点灵感,就来一段锣声是咋回事啊,给我伴奏啊,我半夜写啊,半夜你们唱给谁听啊!

    白天也在敲锣打鼓啊,配合各种麻将声哭泣声放歌声,我觉得我没神经衰弱真的是忍耐力太强!

    还有我妹啊,妹啊妹,你同学那qq空间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你上一回网,你姐我就要修一次电脑啊!你跑来丫查资料,查到考试不及格,我觉得罪孽深重啊!泪目!

    你们听点话,懂点事,会死人么,你们犯错,被说的永远是我啊,连说话声音大都能怪我,我tm泪流满面,五月飘雪啊!

    一个考试不及格,一个偷偷撕作业,还不准人问,我无语,你们有本事把卷子和作业都吃了,我就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