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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洛曦因索伦的诅咒而昏迷,但他并没有真的失去意识,自然也听到了瑟兰迪尔和甘道夫的交流,以及索伦和凯兰崔尔的交锋,只是陷入灵魂撕裂般的痛苦中,无暇顾及而已。
而在凯兰崔尔启动血脉纯化法阵后,洛曦原本紧绷的精神骤然一松,痛苦骤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温暖大手抚过他的身体,抚平他的伤痕和痛苦。
与此同时,一股全新的、生机勃勃的力量快速发芽并壮大着,并很快蔓延至他的全身。
“这种感觉是……”
外界,体内魔力几乎被掏空,只能凭借法杖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的甘道夫气喘吁吁地道:“女、女王陛下,阵法成功了吗?”
凯兰崔尔紧盯着被光芒笼罩的法阵不放,闻言点了点头:“放心吧,法阵已经成功了。”
“那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么?”瑟兰迪尔也走了过来,相比甘道夫,他的状态看起来要好得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大体还能保持气息的平稳。
凯兰崔尔摇了摇头:“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只需要等待即可,剩下的,就只有看它自己的了。”
洛曦身体上,黑色的纹路不死心地剧烈跳动着,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但是,在洛曦体内的新生力量和法阵源源不断注入的力量的夹击下,如同无根之萍的诅咒力量终究是难以抵抗,在光芒中一根根被崩断,并在随后被洛曦体内的新生力量净化,消散于无形。
在诅咒力量完全被净化后,洛曦的身体再也没了阻碍,法阵的力量和洛曦体内的新生力量没有丝毫抵抗地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像是鱼水相融般,法阵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洛曦体内,让洛曦体内的新生力量飞速壮大着。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洛曦的灵魂感受到极致的舒适和温暖,就像是泡在温泉中似的,原本的痛苦不翼而飞,而与此同时,洛曦的身体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光芒中,洛曦的身体轮廓变得越发修长而巨大,手臂、双腿和尾巴都更加细长,远远超出了正常的巨龙身体比例,原本背上的双翼也在光芒中一分为三,但是到了这一步,洛曦的变化越来越缓慢,而原本笼罩全身的光芒也像是闪烁的灯泡一样,开始出现频繁的明暗变化。
瑟兰迪尔和甘道夫都察觉到不对劲,看向凯兰崔尔:“女王陛下,这是……”
“这是能量不足以让它继续进化的迹象。”凯兰崔尔解答道,她有些感叹:“以双圣树最后的树叶,还有三位半神迈雅的力量,竟然都不够让它完成进化,它的潜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得多啊!”
“不过,这对中土世界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不等瑟兰迪尔和甘道夫询问对策,凯兰崔尔举起手,从她所戴着的魔戒上投射下一道光柱,注入法阵内,让法阵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精灵魔戒——能雅!”甘道夫在震惊于凯兰崔尔竟然使用魔戒的力量给法阵充能时,也注意到凯兰崔尔的身影越发透明,仿佛随时有可能消散,担心地道:“女王陛下,您……”
“无妨,我这只是一具化身而已。”凯兰崔尔面色淡然自若,对自己身体的变化视若无睹。
她看着仍在交战的精灵、人类和矮人们,以及倒在地上的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发出一声慈悲的叹息:“孤山不容有失,只是……苦了你们了,我就算留在这里,也起不到扭转战局的作用,它才是真正能帮你们逆转局势,终结战争的那个存在。”
“在它苏醒后,你们要告诉它去做什么,并辅佐它击败索伦的军队,不要畏惧死亡,也不要害怕牺牲,在它苏醒后,或许还会带给你们别的惊喜。”
凯兰崔尔的话让瑟兰迪尔和甘道夫有些摸不着头脑,眼见凯兰崔尔的身影即将消失,瑟兰迪尔急切地问道:“女王陛下,您在琪莎拉阁下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凯兰崔尔的身影彻底化作光点消散,最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在它的身上,看到了……”
“希望!”
而在凯兰崔尔化身的牺牲下,法阵的能量完全充盈,洛曦的身体再次发生变化,一道白光从他的背后分离出来,化作一道竖立的白色光环,和洛曦的背部紧紧连接在一起,三双翅膀也随之变换位置,移到了光环上,在他胸口、翅膀和光环的连接点等位置,呈现出一个个圆形的凸起,随后光芒聚拢到这些圆形凸起上,露出了它们的本来面目——一颗颗如同星空海洋般深邃的湛蓝宝石。
紧接着成型的是翅膀,这三双翅膀不再是龙翼那种类似蝙蝠翅膀的结构,反而变得更像是鸟类的羽翼,却又呈现出龙翼特有的金属质感,在翅膀尖端,还伸出一枚枚利刃般的菱形,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最后是双臂和双腿,在手上臂和大腿的位置,还变化出像是装饰品的圆环,紧贴在身体表面,为他原本削瘦细长的身体增添了几分威慑力。
光芒彻底消散后,洛曦猛然睁开眼睛,眼瞳由原本的天青色变为更贴近蓝色的深青色,并散发着蓝光,随后,洛曦张开口,发出空灵而不乏威严的咆哮声,响彻整座河谷城,无形的气势爆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连周围的尘埃都被吹得飞散。
“哎哟!”扶着法杖的甘道夫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就连瑟兰迪尔脸色也有些发白,甘道夫连忙道:“琪莎拉阁下!琪莎拉阁下!快停下来!”
听到声音的洛曦连忙收敛气势,原本凛然的气息顿时化为春风拂面,从两人身旁经过。
甘道夫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看向洛曦,即便是他,在看到现在的洛曦时,也不由得生出惊艳的感觉,那浑身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流线型身躯,那嵌在身体上的美丽宝石,那绚丽的羽翼……没有一处多余,全都恰到好处,美得超越凡俗的极限和生物的界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瑟兰迪尔的赞叹声响起:“琪莎拉阁下,我想这个世界上,以前不会有,以后也更不会有像您这么美丽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