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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很快就出来,他们本来以为是自己安排的人得手了,谁知道,一开门竟然看到了官兵。
他们想要关闭大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大人直接带着人冲了进去。
将几个人都控制起来。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见到来人竟是官兵,那人心头一跳,转身就要逃跑,却被拨云拦住。
拨云几个空翻,便落在了那人的面前,“唰”地一下,将长剑架在年轻人的脖子上,“你要去哪儿?嗯?”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年轻人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拨云吓得瑟瑟发抖。
李大人看到拨云利落的身手,心里也是大为赞赏。
原来她的武功如此高,怪不得刚才会将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
安清浅跟在官兵的后面,走了进去。
“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年轻人大喊,试图吓退眼前的人。
拨云盯着眼前的人,眼睛微眯,思考了一会儿,便想起来他是谁了。
“跟我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拨云押着年轻人,径直走到安清浅的身边。
“你是谁?”安清浅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小姐,他是张管事的儿子,叫做张一洲。”拨云之前替安清浅去找张管事的时候,见过他。
“张管事的儿子?”安清浅挑眉。
张一洲没有想到拨云居然认出了自己,顿时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与他认识?”李大人走了过来。
“他是侯府名下一个管事的儿子,叫做张一洲,李大人,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
“等等,等等,我全都说,是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这才想出这样的主意,请夫人饶命啊。”
张一洲跪在地上,立刻开始求饶。
他不能被抓到官府去,他还要读书考取功名呢!
“你绑架小姐要干什么?”拨云出声质问。
“我之前听父亲说,是夫人拿走了账上的银子,导致铺子几乎不能周转下去,侯府的老夫人又让陈嬷嬷过来催要银子。
我一时着急,便想着,将夫人绑架过来,要一些银子。”
看到人没有绑成,还惹来了官兵,张一洲已经慌了,只得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爹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只想着能拿到银子,是我太蠢了,请大人饶命,请夫人饶命!”
张一洲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想要请安清浅放过他。
“李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就将人带走吧。”
安清浅并没有怀疑张一洲的话。
她见过张管事,也与张管事打过交道,张管事是一个十分狡诈精明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如此愚蠢的主意。
且不说绑架能不能成功,单单是她的身份,这件事一旦报官,经官府知道处理,张家绝对逃不了干系。
搞不好全家都会被抓进大牢里面。
张管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没想到张管事那么奸诈,自己的儿子却如此愚钝。
“夫人饶命,我都已经全部交代了,能不能不要抓我?”张一洲被吓得屁滚尿流,他不想去官府,不想去坐牢。
“李大人带走吧,这件事你们好好审问处理。”
“是,夫人请放心,下官一定严查此事。”李大人拱手。
随即示意官兵将张一洲带走。
两人终于回到府里,却见薛万弦和张氏正坐在她的院子门口。
安清浅脚步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你回来了?”张氏难得给了安清浅一个好脸色。
薛万弦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憔悴,“安清浅,我们找你有事。”
安清浅不知道这母子二人又想做什么,本来不想管,忽然又想到今天在贤王府,永王说的一番话。
“进来吧。”
进了院子,两人坐到花厅里面,眼看着外面的丫鬟来来回回半天,都没有人给他们上茶端点心。
张氏有些不满,不过想到刚才薛万弦的嘱咐,又只得将这些不满咽下去。
“不知道你们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安清浅瞥了一眼两人。
“安清浅,今天过来,是希望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这几天的事情,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薛万弦脸上挤出几分笑容。
“侯爷身上的伤如何了?”安清浅没有回答薛万弦的话,转而关心起了他。
谁料,薛万弦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眼里极快地闪过戾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今天安清浅明明看出来自己是来求和的,她居然要提自己的伤势,这不是故意膈应自己吗?
不过,想到永王的威胁,薛万弦只得缓和脸色,“多谢夫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侯爷,您可是这临安侯府的天,身体可不能出问题啊。”安清浅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薛万弦闻言,又是一噎。
他若真是侯府的天,怎么会任由安清浅将这里闹翻?
现在还逼得永王亲自出面警告他,让他一定要和安清浅搞好关系,不然绝对不会放过他。
她的关心,更像是讽刺一般。
张氏哪里听不出来安清浅的言外之意,本来想打断安清浅的话,想要反驳她,却被薛万弦的眼神及时制止。
薛万弦不想再被气下去,于是决定开门见山。
“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情要与你说。”薛万弦说完,给了旁边陈嬷嬷一个眼神。
陈嬷嬷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上前,将手中的府库令牌和账本放在安清浅的面前。
“这是府中名下铺子的账本,还有府库的钥匙,府中的中馈之权,还是交到你的手上比较好。”
“侯爷,这怕是不妥,你也知道,对于府中的事务,我处理的并不好,既然老夫人已经管家了,又何必再交给我呢?”
“母亲年事已高,况且,这几年都是你在处理事情,还是你来更合适。”
安清浅闻言,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账本,随意翻了几页。
“侯爷,我的嫁妆并不多了,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年。”安清浅似笑非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