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往事重现

逐月星下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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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阡墨紫眸一眯:“你说什么?”

    然而,不管她怎么问,怎么激,他都闭口不言。

    瞳孔一抹厉光:“提子,去把夏倾城灌了药抓过来,小竹,去找十个乞丐。”

    凌厉的一句命令毫不犹豫的下达。

    王安一惊:“你想干什么!?”

    夏阡墨冷冷的垂首看着他:“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等等——”

    看着提子拍拍翅膀就准备飞走,王安吓得魂儿都丢了一半儿,他慌忙开口。

    夏阡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你说是不说。”

    “你先把夫人的毒解了。”

    他咬了咬牙,实在受不了这个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女人在自己身上乱抓乱蹭。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冷冷的道:“也别妄想夏安鸿会回来救她,因为已经有人给他了线索,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断然不会放弃的。”

    “什么线索?”王安脱口而出。

    “你不需要知道。”

    夏阡墨并无意说太多来浪费时间,掌心反转,两支银针精准的刺入范氏后颈的穴位,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

    看着身上突然不动了的女人,王安吓了一跳,在得知她只是背封穴定身只后,王安咬了咬牙,推开身上的人,动作轻柔的把人扶到了一旁的柱子旁边靠着。

    果然还是当事人知道的清晰一些。

    从他口里得知的,比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查出来的详细多了。

    不过大致情况还是一样的。

    让她惊讶的是,当时的洛氏居然是带孕嫁进来的。

    只不过因为身材偏瘦,穿的衣服又极为讲究,所以才看不出来怀孕。

    然而事实上,嫁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七个月身孕了。

    当时夏府也因洛氏超乎常人的头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成功挤入上流,成为真正的地位高崇的国公府。

    低位越高,越是容不得流言蜚语,受不得丑闻。

    而洛氏的孩子,便是最大的障碍。

    然而,夏安鸿也的确是真的喜欢她,因此,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他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呆在琳园陪着她,(后来被夏倾城要了去,也就是现在改名后的锦园)。偌大的院子不留一名丫鬟小斯,所有的事情夏安鸿都是亲力亲为,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传了出去。

    范氏被忽略了个彻底。

    犹记得自己嫁进来的第一天,那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然而夏安鸿却是丝毫不见人影,把她一个人撂在了洞房。

    那夜,她坐在床上傻傻的等了一个晚上。

    从紧张害羞的满心欢喜,再到洞房却不见新郎的难堪和失望。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跟她拜堂,从头到尾都没有来看过她,直接让人把她送了进来。

    原本她以为,是夏安鸿临时有事。

    然而第二日早晨,丫鬟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还是传入了她的耳朵。

    当她得知,她所以为抽不开身的夏安鸿,原来是在陪另一个女人,陪的连跟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都没有空。

    那一刻,她恨极了那个抢了自己男人的她。

    尤其是府里上上下下所议论的无一不是洛氏如何如何的美貌,如何如何的得宠,又如何如何的帮着夏府一路走到今天的地位。

    所有人都在夸赞她。

    同样是女人,她也很优秀,可是有洛韵在的地方,她的光芒只会被压得死死的,永远都没有被人发现的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放在她的身上,而把自己彻底的忽略。

    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得不到男人宠幸的女人,更可怕。

    一日两日的等待,直到一个多月,夏安鸿从未碰过她,甚至还未踏进过这座院子。

    心高气傲的范氏自然是忍受不了的,便开始想尽办法接近洛氏,却从未得手过。

    每次都被夏安鸿挡了回来。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一次次不耐烦赶的自己回来的表情。

    她恨,恨透了洛韵。

    尤其是那次借着看望洛氏的名义去了琳园,当她不小心发现洛韵几次不正常的呕吐,起了疑心。

    才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她兴冲冲的去告诉夏安鸿这个消息。

    她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日日宠上天的女人,肚子里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孽种,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不管一个女人多优秀,脏了,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她满心欢喜的跑到他面前,告诉他。

    她想到无数种夏安鸿的反应。

    或许一怒之下直接休了她,或是忌惮她的身份把她丢在那座园子里从此不管不问,亦或者是气冲地跑去质问她,然后要求拿掉那个孽种,那么以洛韵的性格,一定会选择保孩子,从而离开夏府。

    不管是哪一种结局,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

    然而,任凭她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

    却独独没有想到,夏安鸿面色平淡的说了句:“我知道。”

    你知道?

    范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不可能有一个男人能做忍受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地步。

    更不可能花时间去养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就竟在想什么?!

    究竟有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范氏忍不住质问,带着些不甘,带着些委屈:“她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这么宠着她,我干干净净独爱你一人,你却从来都没碰过我,冷落至今!”

    “我心甘情愿。”

    面对她口口声声的质问,夏安鸿只是简单而又平淡的五个字。

    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花园的走廊,范氏挡着他的去路,声嘶力竭的吼着:“你把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一颗心都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宠的无法无天,就不怕她日后给你带更多的绿帽子吗!!?”

    “啪——”

    夏安鸿好不犹豫地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

    “这是一个警告,以后我不希望有人再说她的不是。”夏安鸿冷冷的开口:“就是你也不行。”

    他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怜惜。

    脸上传来的刺痛感和耳朵里传来的毫无感情的警告,她自嘲的笑了笑。

    站在拐角处,她看到一副美好到让她嫉妒得发狂的画面。

    美的惊心的洛韵慵懒的躺在一个贵妃椅里,而一旁的夏安鸿亲自喂她糕点,帮她剥好橘子放在她嘴边。

    而洛氏只是淡淡的笑笑,就能让夏安鸿更加开心的服侍她。

    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范氏漂亮的眸子满是痛心和失望。

    而不远处的大树后,一个人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让人拿了一大坛的酒送进自己的房间。

    酒过三巡的范氏,趴在桌子上看着手里的酒杯,泪眼朦胧的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对待,呃——”

    打了个酒隔,范氏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只是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

    “我爱了你二十年,等了你二十年,你却骗了我二十年,呵呵呵呵呵——”

    口齿不清的低低哭泣。

    自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她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她要得到这个男人。

    所以从小便缠着他,而夏安鸿对她也是颇有好感,便许下了长大后娶她为妻的诺言。

    娶她为妻?

    范氏自嘲的笑了。

    一杯烈酒下肚:“妻子,哈哈,妻子,你说的妻子,如今却成了别的女人,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几乎一大坛子的烈酒下肚,她已经七晕八素,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白嫩的手:“美人儿,我怎么舍得冷落你呢。”

    男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一愣。

    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大概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是谁。

    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男人自动变成了白天夏安鸿的那张脸。

    范容一下子就哭了,猛地挥开他的手:“你走,你不是要她吗,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人一喝醉就容易冲动,若是平常夏安鸿站在她面前,还这么温柔似水的对她,范容是绝对不会这般拒绝的。

    也许是酒后壮胆的缘故,让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乖,我爱你始终如一……”

    耳边人的甜言蜜语很快俘虏了寂寞的她。

    一夜的翻云覆雨。

    然而早晨,当她睁开眼,心满意足地看向枕边人时,一愣。

    随后便是晴天霹雳,犹如一大盆凉水泼在了心头。

    身边居然是一个小斯,她认得,是一个叫钱生的男人。

    她恨极了这个男人。

    尤其是最后得知酒里被他下了媚药,更是怒火丛生,一怒之下差点杀了他,却被他离奇的屡次好运的躲过去。

    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帮他一样。

    那年的秋天,正是洛氏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府里上上下下忙的一团乱。

    因为洛氏要生了。

    呵。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他碰,而那个女人孩子都要出世了。

    这样的差距还真是有点大。

    一时间所有的怨气冲上心头,一个阴毒的计谋就此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