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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嗤!
瑰丽的深红光束撕裂魔力浓郁的坚固壁垒,从中直刺而出!
“小心!”
莱姆斯卢平惊呼一声,连忙飞身扑出,双臂横抱住一位傲罗雄壮的腰身,重重地跌撞在草地上。
“这是……”
鲁弗斯斯克林杰略微惊诧地看着那深红的冲击光束,脑海中浮起之前乱战中的惊鸿一瞥,战后打扫战场时他才知道,正是这几乎不蕴含魔力的深红冲击光束,将狼人一族屠戮过半,缓解了魔法部势力的压力。
“这是什么手段?”
米勒娃麦格停止往魔法阵继续灌注魔力,当魔法阵的这个预留的出口打开的时候,魔法阵也就没了维持下去的意义。
只是素来了解邓布利多的她,此刻却是不由得提起了整颗心,她虽然看不出这是什么力量,但却知晓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阿拉斯托穆迪,都不拥有这种手段。
再想及魔法阵里的另外一人,她下意识握紧了魔杖,脸容肃然紧绷起来!
傲罗随着凤凰社巫师停止了维持魔法阵,繁复华丽的魔法阵壁如水波般荡漾,分散成零碎的片角,终究消弭散去,只朝天空扬起一阵梦幻的弥蒙光点,露出那被烤灼得焦黑的植被城墙。
但无人赞叹于这般宏伟的景观,聚集此地的巫师训练有素的精英,知晓未知的可怕,所以皆是紧握魔杖对准那被深红冲击撕裂处。
呼!
劲风如激流般冲出,伴随着夹杂焦糊气味的尘埃,令所有人呼吸一滞。
“这么大阵仗是为迎接谁?”
清朗嗓音从中传出,带着股淡然气息,高峰收敛轻功步伐微落,踏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踱步而出。
他视线横扫,看到一张张或诧异或惊愕的脸容,叹息一下,意味莫名地点头道:“嗯,确实应该如此。”
“你怎么会……”
质疑声从右侧传来,高峰循声望去神色微顿,然后语气低沉地哀叹,道:“我很抱歉,麦格教授。”
说着,他让开了身。
抱着邓布利多声息断绝的身躯,阿拉斯托穆迪步履艰难地踏出,一步步来到众人面前。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视线集聚在同一处,蓦然震惊的表情接连浮现,空气却恍若凝结!
就在这时,一股狂风忽的吹袭而至,瘦骨嶙峋的高大夜骐振翼缓降,四足接连踏地发出极富节奏的蹄声。
尼法朵拉唐克斯翻身跳下夜骐的背,脚步轻快地跑了过来。
“梵高!你……”
她询问关切的话还没说完,目光余角微瞥间,忽的整个人怔住,精致的脸容上逐渐浮起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阿,阿拉斯托……”
米勒娃麦格飞快地眨眼,颤抖着吸了一口凉气,仰起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视线强行从移开,似乎不愿相信眼前的真实景象。
“是我辜负了阿不思,是我……”
哀痛欲绝的沉闷声音从阿拉斯托穆迪的喉咙里传出,他抬起了头来,抖动的眼眸里蕴含着深沉的自责,这个强硬蛮横粗犷的老傲罗满面热泪,竟然呜咽出声。
“这不可能!那可是邓布利多!”
“可邓布利多也只是一个凡人……”
“若是没有了邓布利多,谁能遏制伏地魔的野心?!”
“蠢货!你不该说出那个名字!”
“抱歉!”
“向你自己道歉吧,也许神秘人已经盯上你了,那个称号中充斥着邪恶的诅咒!”
“可是既然我们在反抗神秘人的恐怖统治,难道还要畏惧他吗?”
“你应该畏惧,那能让你活得更久!”
沉默的气氛忽然被打破,傲罗和打击手们的议论声霎时如油锅般沸腾起来,其中有不敢置信的怒吼,对前路畏惧的犹豫,初出茅庐的天真,还有经验者的敦敦告诫,皆涌现而出,以此来发泄着内心的躁动情绪。
“镇!定!”
鲁弗斯斯克林杰身为魔法部的新任部长,并且设计并打赢了这次混乱的作战,此刻正是威势强盛的时候,虽然邓布利多逝世的消息震撼心灵,但他依然清楚自身的责任,扬声呵斥道。
随即他向加德文罗巴兹递去一个眼神,一支傲罗小队迅速从破洞处进入了植被城墙遮挡的内部,进行情况探查。
而他则脸容转为凝重,锐利的眼眸落在那道健硕身影上,压低声音,呼唤道:“梵高!”
高峰转目望去,轻微颔首,然后轻抚着尼法朵拉唐克斯犹自迷茫的面颊,温声低语地安慰着,然后才朝着斯克林杰而去。
在人群外围两人低声短语几句,很快达成共识,之后高峰携着唐克斯骑着夜骐离去,斯克林杰则是转身进入人群中央。
“这场战斗我们取得了胜利,至少眼前是如此,就在不久之前,梵高亲手砍下了伏地魔的头颅,那个连名字都仿佛成为禁忌的黑魔王,再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斯克林杰的声音掷地有声,话语中传递的消息更是令人震撼,那个恐怖的黑魔王居然再次落幕了!
“但战争还未结束!”
斯克林杰高昂的声音继续道:“上一次伏地魔能够卷土重来,便可能还会有下一次!况且我们的敌人不止是伏地魔,还有他的鹰犬爪牙!所以不管你们是迷茫或者恐惧,都必须打起精神来!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他坚硬严肃的面容,视线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眼神传达着他的意志,激发并感染着其他巫师。
话语至此稍微停顿,见到傲罗和打击手们逐渐提起精神,迷茫的神色在他们的脸上、眼睛里消散,斯克林杰满意地点头。
“很好!打击手们,返回继续打扫战场!普劳特,由你带领精锐一支精锐傲罗前去接应并协助金斯莱沙克尔!罗巴兹,你留下帮助盟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至于其他的问题,我会在总部等待你们的详细解释。”
说到这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那狼狈却安详的面容上,紧抿了一下嘴角,低语哀悼了一句,然后转身而去。
“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