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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人们的快乐下属们无法想象。就像宋茜无法想象吴大人修为有多高，漂亮女人有多少，儿女有多少，财富有多少。
听说权贵们的生活很奢靡，荒唐。
该不会是吴大人在钓女人吧？
难道是在钓自己？
如果自己真和吴大人有一腿，那么大档头和二档头见了自己……
自己的眼界太短了。岂止是大档头和二档头。就连鲁国锦衣卫指挥使……不，自己眼界还是小，应该说锦衣卫总指挥使见了自己都要关照些。
嘿嘿。
但自己有什么优点？
美吗？武功天赋高吗？家世高贵吗？
令人沮丧。
宋茜从想入非非中惊醒，很明显大人并不是在钓自己。
可这里只有两个女人。
宋茜目光扫向齐娜，齐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渺小无奇陷入幻想，突然明白了大人用意。
齐娜作为隐隐贯穿全案的人物，她的价值观道德操守，对整个案件的走向有决定性意义。
宋茜忽然发觉自己小看了齐娜的重要性。
吴大人不会因此小看自己吧。宋茜心下惴惴不安。
黑衣人的一盏热茶品了大半，好想忽然记起齐娜，抬眼看去。齐娜慌忙躲闪开盯着手镯的目光，低头平静了心情。再次抬头，依旧浮现出殷勤又得体大方的微笑，看着黑衣人和宋茜。
只是姿态里多了点故作矜持，就像是特殊职业者那种独有高傲。
宋茜仔细回想了齐娜的经历，确认齐娜并未从事过特殊职业。嗯，这说明齐娜的心动了。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自己一样有自知之明。
每个灰姑娘都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不现实。
“齐娜是吧？”
“是。齐娜就是我。”
“你对……”黑衣人忽然发觉自己没留心自己的女儿叫什么名字。那么多女儿，各种来历，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还是认的。女儿大多随母姓。那么多女人老相好，各自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确定，何况女儿呢。就连刚才等门开时，地上多少个蚂蚁在爬都知道，可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自己理所当然忘记了。
黑衣人摇头，翻看卷宗，找到了被自己视线飞速掠过忘记记忆的名字。
“曲晴有什么看法？”
宋茜注意到黑衣人的失误。在她看来，吴大人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肯定别有所图。对了，肯定在齐娜面前掩饰和曲晴的父女关系。
“她是我最好的闺蜜。”齐娜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寻找合适恰当的词汇。“对曲晴涉嫌谋杀亲夫和涉嫌虐待儿子的看法。”
齐娜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您应该知道，对于一位家世良好，谨遵宗派教诲，在婚前守身如玉的玉女剑派弟子而言，很难开口说自己最好闺蜜坏话。”
好牵强的理由，好大的思维跨度呀。
宋茜一边笔记一边叹息。
齐娜的表现太拙劣了。
装作回答问题，故意强调自己的家世和守身如玉，太明显了。
或许齐娜认为这些是她最大的资本。毕竟很多男人都注重女人规矩不，自己是不是她的唯一。
但家世……齐娜不会认为自己全身的假高档首饰服装能说明她家世良好吧？
或许吴大人会在乎她有没有过男人，却绝不会在乎她的家世，这是齐娜的败笔。
不可置信齐娜竟然还有下文，她话风突转：
“但事实明摆着。曲晴太不洁身自好了。我劝说过她无数次，可是她不听我的。”
齐娜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儿子的身体残缺，不是明摆着的证据吗？她很少让我看她儿子，也很少看到她喂儿子，我看她想饿死他。”
宋茜在记录草纸上备注道：此说法存疑。婴儿身体残缺是真，但面色良好没有营养不良的迹象。
齐娜接着说道：“曲晴不但对自己的丈夫不假辞色，夫妻关系不睦。而且和许多男人关系都不清不楚。比如她和自己的小叔子，和自己以前的追求者，还有许多陌生的男人。”
宋茜有点想掩面而泣了，有点为齐娜悲哀。简单在草纸上备注：此说法严重存疑。
不过黑衣人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没有太注意听。让齐娜觉得很不满，想再重复叙述一遍，再加重笔墨突出自己的守身如玉。
黑衣人忽然中断了问讯，扭头问身边奋笔疾书的宋茜：“卷宗上只提及婴儿有身体残缺，到底是哪些部位残缺？”
“回大人，是鼻子和耳朵缺失。”宋茜标准公事公办的口吻。不敢带一丝一毫的私人感情。因为摸不准吴大人的想法，怕说错话。
齐娜并不清楚，急匆匆接话：“是曲晴割的。割下来的鼻子和耳朵喂给了狗。太狠心了！如果我有儿子，肯定对他万般宠爱，把他照顾好好的。”
黑衣人茶也不想品了，“就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婴儿。”
起身离去。宋茜赶忙拿起记录草纸，抢在前面开门走人。
太过急促，那个名贵的手镯空荡荡独自留在桌上。
齐娜既惊讶为什么不再提问自己，又惊讶这手镯被遗忘在自己面前。
急匆匆拿起手镯，颤抖地抚摸了几下，朝自己手腕比量过瘾。
然后再急匆匆追出门外，举着精美手镯喊道：“两位大人，手镯，手镯！”
黑衣人回身说道：“你先替我收着。”
是吗？是吗？是真的吗？
齐娜幸福地差点晕倒。等到黑衣人和宋茜身影消失，忍不住将手镯带到手臂上。真是漂亮啊。神门！它是那么清晰。我怀疑，那些所谓的天才比如尚南燕都有这种宝物辅助。
尚家有钱有势，给尚南燕买个这种手镯不足为奇。
有这个手镯，我要做天才。我也是天才！
忽然脸上浮出红晕。
你说，他让我收着，是不是看上了我？我要装作对他毫不在意吗？不，不能这样。我应该不卑不亢地对他表示关心。他们这些大人平时忙于公务，想必很少被女人关心。对，我要对他嘘寒问暖。我要用厨艺抓住他的心！
我应该怎么做？留在这里等他？或许今天晚上会发生点什么？
齐娜的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