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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这样的安静,让顾逸昀的心,很是不安,却又深知自己必须要承受她的一切决定。
“沈迦因——”他轻轻叫了一声。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说过,我会支持你的决定,我能说就一定能做到!”她抬头望着他。
顾逸昀的眼里,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感动,还是歉疚。
“你,你,说什么?”他紧紧抓住她的肩,盯着她那平静的双眸,道。
“你说的对,对付暗地里的敌人,只有把他们揪出来,如果我们不敢正面应对,只会越来越被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永远赢不了。”她的视线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不要因为太顾及我的想法而影响你的整体判断。”
他,惊讶不已,往日里那个柔弱的沈迦因——
“怎么了?”见他半晌不语,她不禁问道。
他拥住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叹道:“得妻如你,此生何憾?”
沈迦因无声地笑了,抱住他,沉默不语。
“可是,”他缓缓松开她,望着她,道,“万一她真的是,你就要给一个比你小几岁的女孩子当后妈,而我,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升官了,这样,你也支持我吗?”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声叹息,她这样的举动,越发让他不解了。
怎么回事?是因为最近和她很少交流,才不适应她的这些举动了吗,还是说,在这几天,她突然之间就长大了?
他有些怀疑,怀疑她长大的这个理论,手不自觉地伸向她胸前的——
“你干什么?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她打了下他的手,道。
“我,我只是——”他怎么解释自己如此荒唐的行为?
顾逸昀忙收回手,轻轻嗓子,望着她,道:“你还会支持我吗?”
沈迦因却笑了,歪着脑袋看着他笑了。
可他的心里没底啊,看她这样笑,心里越发的毛。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卖关子了?玩他了吧?
“沈迦因——”他叫道。
“原本是不想和你说的,看你那么紧张——”她起身,道,“等一下,给你看个东西!”
顾逸昀一脸惊愕地看着她,看着她从书架后面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什么?”他看着手上的文件袋,问。
沈迦因把沙发边的落地灯调亮一些,坐在他身边,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逸昀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侧身坐在自己眼前的沈迦因。
她似乎很期待他看到这份文件的表情,因此,当他那惊愕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时,她无声笑了。
“你,这,这是——”他惊讶道。
“看清楚了没有,刘丹露和你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担心出错,还做了一份你和念一的,看清楚了吗,两份亲子鉴定,结果很清楚。你不用担心你和她做亲子鉴定会出什么麻烦,她们,和我们完全没关系。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吧,用这样的铁证来打那些人的脸,让他们一天到晚无事生非!”沈迦因说着,双腿盘起来坐在沙发上,望着他。
顾逸昀的视线,从她的脸上,重新回到文件上面,他翻着两份报告,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忽然将那文件扔了出去,沈迦因惊讶地看着那飞出去的弧线,还没叫出来,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她大叫一声。
他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丝毫不动。
她看到他脸上那惊喜的神情,不禁笑了。
他俯身,吻上了她。
两具身体,在沙发上紧紧拥在一起,密不可分。
从没想过为什么爱他如此,却也没有办法去想,只想永远和他这样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样,可以吗?
灵魂,一次次被他击碎,如同撞击在礁石上的浪涛一般。碎了,又粘合在一起,然后又碎,又合。这样脆弱易碎的灵魂,如此轻易就离开了她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她。
当灵魂结结实实落回她的身体,她抬头吻上了他。
“你妈妈还说让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她伏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道。
他低低笑了,道:“那你想要吗?”
“我,不知道。”她说。
“还是改天找机会去医院做个结扎吧!我们,不能再要孩子了。”他亲了下她的发顶,道。
她拾起身望着他,道:“为什么?”
“因为,”他本想说,他是市委书记,不能无视国家的规定,即便念一是非婚生子女,他也不能再生了,可是,看着她脸颊上那尚未褪去的红潮,坏笑了一下。
她抓住他那只手,道:“你干什么啊?说正事的时候老这么不正经!”
那声音,软软的,如小猫的脚垫挠过他的脸,他的心,颤抖着。
含住她那圆润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萦绕着。
“因为,这个地方,以后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了,我不想再有一个小家伙从这里爬出来——”他低低地说。
她的脸,烫的不行,连同耳垂,伸手捶了他一下,他却惩罚性地捣乱了一下。
沈迦因低吟一声。
“讨厌,你怎么这样——”她轻咬唇角,匆匆看了他一眼。
仅仅是那一眼,她也清楚地读出了他眼里那浓浓的渴望。
夜色渐深,尽管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可是,谁都睡不着,四只眼睛望着房顶。
“你怎么想去做亲子鉴定的?”他拥着她,问。
她依旧伏在他的怀里,便把自己同母亲商议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一日,罗文茵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差一点就要去找顾逸昀理论,可是,沈迦因拦住了她,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罗文茵也理解沈迦因对顾逸昀的感情,理解沈迦因不愿意干扰顾逸昀的心情,在榕城为他们筹办婚礼的这几天,罗文茵就深刻体会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无声守望后面的深情。想一想沈迦因经历的这么多,想一想沈迦因从江城到榕城的经历,罗文茵也为她感叹惋惜不已。
爱的太苦了啊!罗文茵叹息着。
可是,这个女儿,简直和她如出一辙,走着同样的路,同样艰辛的路,只为心里那个无可替代的男人!女人呢,为什么总是这样?一个男人走过你的生命,无意间扰乱了你心里的一池春水,然后就挥挥衣袖离开,不染一丝尘埃,留下深陷情网的女人在这里暗自神伤。
“你想怎么办?”罗文茵也不再生气了,问道。
沈迦因望着母亲,沉思道:“我想,先给他们做个亲子鉴定,现在完全不知道真相,就什么都不能做——”
“好办法,就这么做。”罗文茵赞同道,“那个丫头现在在你这里,你搞到她的头发,再把顾逸昀的也找到,交给我,我找稳妥的人给你做。这样,事情结果不管如何,也不会泄露出去,免得尴尬。”
“谢谢您!”沈迦因忙说,“我一直担心找不到合适的机构做这个——”
罗文茵淡淡笑了下,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找你,我们也遇到了不少孩子,做亲子鉴定这种事,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呢,每次把头发交过去的时候,我就激动盼望着,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时间一长,失望越来越多,也就渐渐没那个盼望了。”
沈迦因低头。
罗文茵望着她,良久,才说:“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句话,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沈迦因望着母亲,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罗文茵嘴唇动了几下,伸手抚摸着沈迦因的脸,道:“对不起,孩子,我一直要跟你说对不起,可是,我,我张不开嘴——”
沈迦因覆上母亲的手,泪眼婆娑。
“这么多年,我希望好多,可是,我的希望每一次都被打破,等到你站在我面前了,我却,却不相信你就是我的女儿!”罗文茵含泪道,“之前,之前,我对你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迦因,妈妈对不起你。当初我没有留下你,这么多年又没有照顾你,找到你之后还对你——”
沈迦因摇头,抱住母亲。
“没关系,没关系,妈,没关系!”沈迦因流泪道。
罗文茵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缓缓松开她。
母女二人含泪相望。
重逢几个月以来,母女二人从未像此刻这么贴近。
沈迦因抽出纸巾,罗文茵接过来粘着自己眼角的泪。
“我不希望你过的那么苦,可是,你偏偏走了和我一样的路——”罗文茵叹了口气,却道,“还好,我们母女都是命好的人,遇上的都是有担当的好男人。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把头发弄到之后给我,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
“嗯,我明天给您!”沈迦因道。
“要是那个丫头和顾逸昀没关系,要让那一家骗子好看!”罗文茵道。
“顾逸昀说刘家估计也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才这样。”沈迦因补充道。
“那是他们的事,可是,拿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野丫头来冒名顶替,给我们脸上抹黑,要是轻易放过他们,我罗文茵以后怎么在榕城走路?”罗文茵道。
沈迦因听罗文茵这么说,却猜不到罗文茵会怎么做。
于是,在罗文茵的帮助下,很快的,亲子鉴定的结果就出来了。
尽管罗文茵说那个机构的鉴定结果百分百准确,可沈迦因还是担心,便把念一的头发也一并送了过去。而结果——
顾逸昀深深叹口气,捏着她的鼻尖,笑了,道:“你这个鬼丫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直瞒着我不说?”
沈迦因推开他的手,含笑望着他,道:“我想,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儿,我一定会拆了你,可结果不是——”她敛住笑容,深深注视着他,道,“你没有欺骗过我,可我,怀疑过你,甚至想过万一,万一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她顿了顿,道:“对不起,我嘴上说什么不介意,可是,我,我真的没办法做到不介意。我不希望别的女人得到过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
他拥住她,叹了口气,道:“傻瓜,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不是你对不起,是我——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他望着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可是未来在我们的手中!”
沈迦因点头,不禁笑了下,道:“我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顾逸昀笑了,摸着她的发顶,道:“可是我喜欢这样可爱的你!”
“得了吧,还可爱,又不是小姑娘——”她笑道。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姑娘!”他说着,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沈迦因闭上眼。
“不过,你这么沉得住气,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是被你妈妈给影响的吧?”他望着她,含笑道。
“以前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不得不佩服她,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沈迦因道。
“那当然,你以为那种家庭的儿媳妇是随便什么人能做的吗?再加上你爸爸的职位,你妈妈罗文茵女士,可不是一般厉害的女人!”他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像她一样稳重,可是,总觉得那样就不是你了,所以,”他想了想,道,“你还是做你自己好了,没必要像别人一样。”
沈迦因笑着,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顾逸昀如此说,可是他很清楚,就算他对沈迦因没要求,曾家和罗文茵也不会放任沈迦因像个无知女孩一样的生活。
“明晚去覃书记家的事,你别忘了,到时候早点去我妈那边把念一接过来。”顾逸昀亲着她的脸,道。
沈迦因点头。
“哦,你那个婚庆公司怎么样了?怎么没听你再提过?”顾逸昀猛地问。
“你终于想起来过问了。”沈迦因叹道,“已经开始营业了啊!燕飞亲自面试的团队,都是有经验的。”
顾逸昀“哦”了一声,道:“那开销很大的吧?我说的是那些人的工资应该比较高——”
沈迦因点头,道:“现在他们的工资都是从念逸这边走,等那边运营正常了,两边就合起来,统一叫‘念逸婚嫁’!”
“不好不好。”顾逸昀摇头道。
“怎么不好?”她忙问。
“感觉有点落伍了,有点俗,不如直接叫‘念逸’好了。你的婚纱品牌也有些知名度了,有这个做基础,新公司干脆就用念逸两个字,显得唯美浪漫一些,更符合现代人对爱情的幻想。至于整个品牌下面具体的项目,你可以分开来。怎么样?”顾逸昀道。
“太好了,还是你有想象力!我也觉得之前那个是有点土。”沈迦因笑道。
顾逸昀望着她,无声笑了。
“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被那些文件会议给弄木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唯美的名字。”她微笑道。
“这是你自己想的,忘了吗?”顾逸昀道,他微微一笑,想了想,道,“我只不过贡献了一个字而已。”
她的唇,亲上他的,道:“你给我的,多的你想不到。”
“傻瓜——”他低低叫了声,翻身压上她。
夜,再度燃烧起来。
对于顾逸昀来说,沈迦因告诉他的消息无异于让他心里完全踏实了下来。接下来,他只需要提供自己的标本去做鉴定了,而结果,他已经了然于心。到了这时,无须再畏首畏尾。
次日傍晚,沈迦因从婆婆家里接了女儿准备去覃家,薛丽萍听说覃春明邀请,让沈迦因带了一份礼物捎给徐梦华。然而,还没出家门,沈迦因就接到了顾逸昀的电话,顾逸昀说现在还在雁翔区视察开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已经给覃书记打电话说了,你和念一先过去。”顾逸昀道。
“啊,可是,我不认识路——”沈迦因道。
突然间,顾逸昀那边好像有人急急地说什么,顾逸昀忙说:“等一会儿再给你说,先挂了。”
她在这边“喂喂”叫着,可他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人,真是的啊,怎么这样?
她从没去过覃家,他又不是不知道,竟然——
那不是一般的人家,是覃家——
“怎么了?昀儿不来了?”薛丽萍问。
沈迦因点头,道:“我不知道覃书记家怎么走——”
薛丽萍笑了,道:“就在落霞中路的槐荫巷,槐荫巷15号。”
“槐荫巷?”沈迦因惊讶道。
薛丽萍点头,道:“以前我们在那边也住过一阵子。你去过?”
“我爸爸在那边有一个院子,前阵子我们都去过。”沈迦因道。
“哦,是呀,我以前听说你父亲买过那边的房子。那这样你不就更熟悉了吗?”薛丽萍道。
是啊,熟悉。
这几天她还去那里看过。
虽然那是曾元进在榕城的住所,可是罗文茵来榕城的时候很少在那里住,基本都是和嫂子一起住在罗家的小楼里。只有见一些特殊朋友的时候才会去那边,而沈迦因这几天就被罗文茵叫过去在那边帮忙陪过一些老友。不过,沈迦因很清楚,自己在罗文茵的朋友面前是不能称呼她“妈妈”的,只是用“您”来称呼罗文茵。
然而,还没出门呢,覃燕飞就来了。
薛丽萍忙把覃燕飞请进来,念一扑到覃燕飞的怀里,让覃燕飞抱着不下来。
“小飞叔叔怎么不来看一一了?一一想你了!”念一道。
“对不起啊一一,小飞叔叔最近工作太忙,等过几天叔叔再带你去玩,好吗?”覃燕飞笑道。
“你带我去骑马好吗?我想骑马了!”念一道。
“好啊!”覃燕飞答应道。
“你怎么来了?”沈迦因忙问他道。
覃燕飞一脸笑容,逗着念一,道:“我爸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家怎么走,让我过来接你们一下,逸昀哥不是还在视察吗?”
沈迦因笑笑,不语。
“麻烦你了,燕飞。”薛丽萍道,“哦,我这边有一个给你妈送的东西,你们一起带上。”
“谢谢薛阿姨,那我们走了。”覃燕飞笑着说,抱着念一,“一一,跟奶奶说再见!”
“奶奶再见!”念一道。
沈迦因和婆婆说了再见,拎着东西走了出去。
薛丽萍送他们到门口,看着沈迦因和念一上了覃燕飞的车,叹了口气,才折身回家。
“咱们念一真是人见人爱!”保姆道。
薛丽萍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她知道,这不是念一人见人爱,念一对覃燕飞的感情,就算看一眼都能看清楚。而覃燕飞——
沈迦因和念一上了车,才对覃燕飞道:“我刚刚才知道你家住哪里。”
覃燕飞笑了下,道:“那个地方,我不喜欢,所以很少去。”
他想说,如果逸昀哥不回来,我早就带你去了,只是——
“为什么不喜欢?”沈迦因问。
“树太多了,阴森森的,不好。”他说道。
沈迦因笑了,没回答。
“你笑什么?”他含笑问。
“我也一样的感觉,不喜欢那里。”她说。
“哦,说起来,你爸妈好像也在那边住的样子啊!怪不得——”覃燕飞道。
沈迦因点头,道:“我去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什么,总之是,呃,和你一样的感觉。”
覃燕飞笑了。
如果她可以早一点和曾元进夫妇相认,那么,或许她会扎着辫子穿着连衣裙,在那伸出院墙的紫藤花下踢毽子,或者和其他的女孩子一起跳绳,而他会着骑着自行车经过她的身边,笑着和她打招呼,介绍自己??????
“你们家的紫藤花很漂亮,那个时候,我姐就很喜欢和她的朋友在那边玩。特别是在有月亮的晚上,真的很美。”覃燕飞道。
沈迦因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不禁微微笑了。
“不过,我们家搬过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大了。”覃燕飞道。
“我暂时还没看出来那里的美,等到紫藤花开的时候——”她说。
覃燕飞淡淡笑了下,开着车,不语。
一路上,念一和覃燕飞叽叽喳喳说话,沈迦因就没有再和覃燕飞说什么了。
只是,她不明白,覃春明为什么要让覃燕飞也一起去?
等车子拐进了槐荫巷,车速减慢了下来,巷子里安静极了,沈迦因甚至怀疑这些房子都没人住。
覃燕飞把车子从侧门开了进去,停在院子里。
徐梦华就已经出来了。
沈迦因抱着女儿下车,一下子就迎上了徐梦华那张笑脸,不禁心里一愣。
在她的记忆中,徐梦华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既然人家这样热情,她自己又是晚辈,怎么可以不懂礼貌?
沈迦因忙迎过去,道:“伯母,您好!”
徐梦华含笑点头,向念一伸手,道:“来,让徐奶奶抱抱,好吗?”
念一看了一旁的覃燕飞一眼,覃燕飞含笑道:“徐奶奶是小飞叔叔的妈妈哦!”
“奶奶——”念一自来熟的本事又展现了,徐梦华虽然满面笑容抱过念一,心里却不是滋味。
孽缘啊,真是孽缘!
“都进来吧,外面冷。”徐梦华道。
沈迦因说了声“谢谢”,拎着薛丽萍的礼物,刚要进门,一阵风吹过来,就闻见了一股香香的味道,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覃燕飞的声音幽幽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