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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家主,陆少白的父亲陆东升,在医院里煎熬了两年,耗费了巨资吊着性命,各种医疗手段都尝试了,最后还是没能战胜病魔,撒手人寰的时候,瘦得只剩皮包骨。
恨他吗?曾经,陆少白是怨的,怨陆东升对他母亲的不忠,对情妇和私生子偏心,对他这个亲儿子太冷漠。
但到底陆东升没有虐待过他,他的一生还算顺遂,也没有太多黑暗的过往,怨是有的,冷漠也是有的,但恨,其实说不上。
每一个被父母冷漠的孩子其实都是因为渴望被爱,因为得不到,所以会怨,如今,他都不渴望了,还有什么好恨的?
这两年,他每个月也会去看他两次,陆东升不愿见他,他就在门口看看,然后离开。
曾经意气风发、运筹帷幄掌控着他人生的男人,最后还是倒在了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然后一天一天被病魔和药物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再怨,看到他那副样子?如何能怨恨得起来?
一句话叫做‘可以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说的就是刘慧那样的女人,陆东升是陆家的继承人的时候就跟着他,为他生儿子,为他甘愿当情妇三十多年,这份情,这份隐忍,陆东升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呢?
为了他们母子,陆东升放着妻子和儿子不顾,准备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们,甚至不惜背上一身骂名,可最后,他躺下了,不到一年,刘慧走了。
他最爱的女人,最疼爱的儿子,带着他的钱财,丢下他在医院里自生自灭。说白了,就是觉得他身上已经没有价值,又不想照顾一个要死的人,隐忍美好善良的情妇终究坚持不下去,反正人也快死了,索性早走早解脱。
而陆少麒,早就被逼得无处可逃,如今抽身离开,卷走陆东升的钱,总比真正的两手空空好吧?
撕开了恩爱的假象,撕开了父慈子孝的虚伪,简直可笑又可悲。
而堂堂陆家家主,最后只能在医院里孤零零的等死,每天照顾他的只有两个轮班的护工,前来探望他的只有他曾经最厌恶的儿子。
陆东升死的那一天,陆少白若有所感,踏进了那个一年都没有进去的房间,看着氧气罩下呼吸微弱的男人,迟疑了许久,喊了一声:“爸?”
回光返照,早就已经浑浑噩噩的陆东升睁开了眼睛,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亲人,可如今看到的,只有这个眉眼和妻子很相似的儿子。
他不喜欢陆少白,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肖淑英,还有就是陆少麒像他,又是他喜欢的女人所生,心也就偏了,看陆少白哪儿都不好。
如今,临到终了,他才终于细细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眉眼,虽像极了肖淑英,可也并非一点都眉眼遗传到他,不知不觉间,曾经襁褓里的小娃娃,想要他陪着去游乐场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得这般的英俊,大气沉稳,卓尔不凡,这是他的儿子。许久许久,激动得嘴皮颤抖,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最后,在临死前他才看清楚人心,带着懊悔和愧疚离开。
陆东升曾经确实有地位,但他生病两年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太往来,甚至都快忘了他了。
葬礼是陆少白操持的,没有大办,很简单,但是挑不着错处。
按理说,陆东升死了,陆家就是陆少白的了,对这个自私又无情的父亲他是该恨的,对这样的局面他也是乐于见到的,可陆少白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来,悲伤有,但不深刻,也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窃喜的表情,但心里怎样,别人就不知道了。
总之不管陆少白是真的悲伤还是装的,但就此可以看出,他真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少年,就这份沉稳,也让人刮目相看,等着看以后陆家在他手里又会变成什么样。
肖淑英女士是恨的,比起陆少白,她的一生都葬送在了陆东升这里,她有资格恨,不过她不会给自己儿子添堵,过场也是要来走一走的,别人如何说她已经不管了,陆东升死了,她也解脱,没什么承受不了的。
陆少白接手陆氏,坐上总裁的位置,其过程,简直顺利得有些过分,好像他什么都没做,然后陆家就收入囊中了。
刚刚来陆氏办公室当秘书不到一个月的蒋小婷抱着文件站在门口许久,咬着唇,犹豫不决,其实吧,陆总是她的男神,曾经她迷过好几个小鲜肉、也迷过熟男大叔,然后来了这里,看到陆总真人之后,她觉得那些什么男神明星都是渣渣。
撇开陆总豪华的身价不谈,就他那干净柔和的俊脸,淡雅稳沉如清风明月的气质,宽肩窄腰大长腿,虽然没看到,但她笃定陆总是有腹肌的,没有八块也是六块。
简直完美的男人有没有?
当然,她迷恋男神,也知道自己斤两,好男神都是别人的男人,她也就是过过眼瘾,然后背地里留一下口水,自个儿YY一下,然而,她最近觉得男神有点小可怕。
她回想自己的行为,没有不妥啊?她对同事热情大方,对工作认真严谨,对陆总崇拜忠诚,然而每次她表忠心的时候,陆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好像穿透一切看透进她的心里,让她总有一种陆总会读心术的错觉。
难道陆总知道她YY他?应该......不会吧?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心里发虚,但工作还是要继续,敲门:“陆总!”
“进来!”严谨的声音,一丝不苟。
蒋小婷背脊酥麻,妈呀,要命,陆总的声音有毒,哪怕只是冷冰冰的两个字,就听得她心肝儿颤抖,脚也软了。
“这是财务部送来的季度报表,这是刘总那边送来的加急文件,需要您签字回复!”清丽的声音,没有多余的调调,听起来干脆利落,颇有几分职业女性的潇洒和认真,可天知道她内心里早就已经咆哮着颤抖着,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