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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罪域(8)
张文铎回到宾馆房间,借着上厕所的工夫,将手机在卫生间藏好。之后每天都借着上厕所的工夫,先是制造出噪音,然后再开机查看手机,之后再制造出噪音,再关机。如此几天之后,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晚上来医院,我帮你脱身。
虽然并不熟悉对方的号码,但张文铎猜测应该是李彩蘅发给他的信息。张文铎制造出噪音,同时关掉手机,将手机藏在洗手台下面柜子里的管道后面,之后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厕所里出来,倒在床上睡觉,想要养足精力体力,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到了晚上七点,黄丽澄来到张文铎的房间,说李彩蘅给她打电话,说是阿强的伤情又出现反复,需要找他过去商量一下,让张文铎跟她走。张文铎穿好衣服从宾馆出来,坐上黄丽澄的车前往医院,到了医院后,见到正守在病房外的李彩蘅,黄丽澄问李彩蘅出什么事儿了?李彩蘅哽咽着说阿强之前伤口出现大面积感染症状,韩国的大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想找张文铎来商量,可阿强的情况紧急,在黄丽澄到来之前,医生已经对阿强的伤口进行了处理,现在症状已经缓解了。这边冲着黄丽澄哭,那边在却又在背着黄丽澄的时候,冲张文铎眨眼,并用张口不发声的方式,用唇语告诉张文铎去卫生间。
张文铎便说去卫生间,黄丽澄让刑警老赵也跟着去,张文铎在老赵的监管下,说着:“你能不能先出去啊?上个厕所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不能尿裤子里。”老赵依旧是盯着张文铎,不为所动。张文铎又悻悻的嘟囔了几句,想着李彩蘅要自己上卫生间干嘛,和该怎么脱身。尿短思忖长,想法和尿水都是断断续续,想控制却又一时无法把控。想多拖点时间,无奈肾脏和前列腺都不允许,在不情愿的“抖三抖”之后,提上裤子向外走,老赵自然也跟了出去。刚出门,就有俩个打扮颇为靓丽的女孩从张文铎身旁走过,之后身后就传来“西八”、“开赛给”、“刚赔”的叫嚷,张文铎回头,见身后俩女孩拽住老赵的胳膊,边说着韩语边叫嚷着,还引来一旁群众的围观,还有男人似乎要打老赵。其中一名女孩趁乱来到张文铎身旁,用中文轻声说:“地下停车场。”张文铎之前就看出这可能是李彩蘅策划的,待听女孩说完,便会意的缓缓的点了点头。女孩又离去纠缠老赵,张文铎趁乱逃开,见到紧急出口的标志,推开门之后进入楼梯间,下楼前往地下停车场。
刚到停车场,便四下里逡巡,正在寻找之际,忽见不远处黄丽澄也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看到张文铎之后便喊着:“站住,别跑!”张文铎转身便跑,黄丽澄在后面紧追不舍。张文铎跑过一个岔路口,一辆车在他身前停下,李彩蘅坐在副驾驶位置,冲着张文铎喊:“上车!”张文铎拉开车门上车,汽车急速驶离,出了地下停车场后,李彩蘅还顺着后视镜往后看了看,确定没被跟上,才说:“我接到米乐的电话,米乐说他可能发现王家睦的又一个巢了。米乐说他不方便现身,让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张文铎问:“米乐在哪儿?”
李彩蘅掏出手机,拨通号码,随后将手机递给张文铎,说:“你跟他说吧。”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传来米乐的声音,米乐在电话里跟张文铎说让他来一个叫鳌头角的地方,那地方是个小村子,等张文铎要到了再联系他,还特别嘱咐不要进村子。张文铎知道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也就没再追问。张文铎将要去的地名跟李彩蘅说了,开车的是个跟李彩蘅年纪相仿的女孩,颇为靓眼,说:“那地方挺远的,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吧。”李彩蘅介绍开车的姑娘是陆小溪之前跟韩国公司合作时认识的韩国模特元载琳,李彩蘅之前跟元载琳打过交道,知道自己开车不方便,便找元载琳来帮忙。
元载琳开车,先是出了市区,后又开了一段盘山路,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将车缓缓的路边停好,指了指前面,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前面两公里就是鳌头角。”
张文铎向左右看了看,之后掏出手机拨打米乐的电话,米乐问明了张文铎所在后,让张文铎在原地等着,又等了半个小时,一个青年来到车旁,敲了敲车窗,元载琳打开车窗与对方用韩语交谈一番,之后男青年上车,元载琳按照男青年的指示调转车头,又沿着山路开了半个小时,在一处山脚下将车停好。男青年说了一番韩语,元载琳翻译是让张文铎等人跟他走。张文铎和李彩蘅商量一番后,让元载琳留在车里,他和李彩蘅跟着男青年上山。几人在山里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小山坡上,见米乐正蹲在树底下,拿着望远镜,望向远方。张文铎上前,跟米乐打了招呼,米乐白了张文铎一眼,说:“真是没用的废物,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搭上了我兄弟的命,你知道我得给人家里多少钱?多少钱能买来一条命?人家跟着我,是想过好日子的,不是拿命来跟我玩的,……我还得躲着藏着担心被警察抓去问话。”
张文铎说:“你要是想骂我,想找我算账,在市里随便找个地方都行,不用大老远的把我折腾到这儿。把我折腾到这儿,不会是想把我埋这儿吧?这地方也不错,山清水秀的,就是过年过节的得麻烦你过来给我烧点纸钱。”
米乐骂了几句娘,随后又说:“你废话真多,我真想把你埋这儿。”随后将望远镜递给张文铎,张文铎接过,望着前方,见前方块空地,周围是一圈破败的院墙,多处用铁皮遮挡。张文铎所在的地势较高,能够看到院内,见院内有几处用铁皮和砖瓦搭建的厂房和建筑。院内停了多辆车,有轿车、商务车,也有越野车,院子里不时有人走动。
米乐说:“那地儿是个屠宰场,最近这几天,有多辆轿车进出。”
张文铎问:“这能证明什么?或许是人家生意好呢。”
米乐掏出手机,滑动几下,递给张文铎,说:“别着急啊!”
张文铎接过手机看了看,见是偷拍的照片,在手机上看到了尚坤和王家睦,多张照片拍的二人进出屠宰场的厂房和在院子里。
张文铎皱着眉头,问:“现在人在里面嘛?”
米乐说:“我和我的弟兄轮班盯着,从前天开始,就一直盯着。王家睦期间出去过一次,我担心被发现,没敢跟,几个小时后王家睦又回来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车开出去。”
张文铎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米乐说:“我手下的一个小弟,你也见过,救你未来老丈人的时候给你开过车。老家就是旁边鳌头角的,家里在村里开超市,前两天跟我说开超市的爸妈和人发生争执,他爸被推到了,他跟我说回去看看。他回来后,查了超市的监控,见是三个不认识的青年,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山里的屠宰场最近有很多陌生人出入,我手下那小弟很机灵,没直接找上门,找了个山坡用望远镜看里面的状况。我之前让我手下的小弟盯着酒店里的王家睦,我手下的小弟认得王家睦,见院子里有个人像是王家睦,就偷拍了照片,然后发给了我。我看也像,就过来了,也偷拍了些照片。”
张文铎思忖片刻,问:“易玲在里面嘛?”
米乐说:“不确定,所以才找你来。”
张文铎放下望远镜,向下滑了滑,滑到山坡下,问:“找我干啥?想让我进去探探啊?”
米乐说:“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嘛?不然我大老远的找你过来干嘛?”
张文铎想了想,说:“我觉得咱还是报警吧,上次能脱身,纯属侥幸。人家有枪,人也多。有了上次的事,防备也肯定更加紧了。”
米乐沉吟着:“报警,……如果韩国警方里面有内鬼,咱们报警,不就是给王家睦提醒了吗?”
张文铎说:“咱普北的警察也来了,是来查王家睦的,跟韩国警方联合办案。韩国警方对王家睦高度重视,成立了特别调查组。这种情况下,应该能保密。咱这是在韩国,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担心有可能走漏风声,也更应该相信警方。”
米乐犹豫着说:“我还是不相信韩国警察,——你进去探探?”
张文铎说:“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啊?我可只有一条命啊!”
米乐说:“就你的命是命,我兄弟的命就不是命?”
张文铎说:“能让警察解决的事情,就找警察解决呗,为嘛要拼命呢?咱们的目的都是救人,把命丢这儿,就算你把人救出去了,又有什么用?顶多人家过年过节的给你多烧点纸钱。你想拼命,我还不想死呢。”
米乐思忖良久,同意了找警察。张文铎拨打黄丽澄的电话,接通后便听到黄丽澄的咆哮与斥责,命令张文铎必须尽快回到她这边,再惹出事来,她不仅帮不了他,还得担责任。张文铎将山里屠宰场的情况跟黄丽澄说了,然后换了部手机,管米乐手下借了部能发图片的手机,插上之前手机里的手机卡后,将米乐偷拍到的照片给黄丽澄发了过去,问黄丽澄接下来该怎么做?黄丽澄觉得事关重大,让张文铎待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她去找韩国警方协调。张文铎和米乐在山头上趴了几十分钟,接到黄丽澄的回复,黄丽澄让张文铎待在原地并继续监视屠宰场的动向,韩国警方已经协调了特警和相关部门,将要赶过去对王家睦进行抓捕。张文铎等人在山坡上趴了十几分钟,米乐的兄弟忽然推了推米乐,米乐从弟兄手里拿过望远镜,看了看,说:“不好,王家睦要跑。”
张文铎急忙站起,从米乐手中拿过望远镜向对面看了看,见不断有人从屋里来到院子里,先后上了几辆轿车、越野车和商务车,张文铎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曾在海鲜养殖场地下骂他的那个外国人。米乐又将望远镜抢了过来,看了两眼之后,问:“怎么办?”
张文铎再次打电话给黄丽澄,向黄丽澄说明情况,黄丽澄在电话里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警方也已经布置好了,那条路上前后都布置了警力,让张文铎不要轻举妄动,正说着话,听到一旁的米乐说了句:“玲子,……是玲子,等我,……我去救你。”
说完话便对身边的弟兄说了几句韩语,身边的弟兄流露出犹豫的神色,张文铎拿起望远镜又往对面看了看,见陆小溪被王家睦抓着胳膊,上了一辆轿车,一个外貌酷似陆正业的人,被人押着上了商务车。米乐连说了几句“西八”,又说了一番韩语,之后对张文铎说:“我去救人了。”
张文铎拉住米乐,说:“对方人多,还有枪,你这么去是找死。”
米乐问:“那你说咋办?”
张文铎略一思忖,说:“开车在后面跟着,如果韩国警方把他们堵着了,咱们就找个地方猫起来,如果韩国警方没堵着他们,咱们在车上给韩国警方提供方位。这里是韩国,不是什么事你都能解决的。”
紧要关头,米乐也不及多想,觉得张文铎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张文铎和米乐及米乐手下的弟兄快速的从山上跑下来,张文铎让李彩蘅去找元载琳,待在车里,接应黄丽澄。张文铎跟随米乐来的他藏在山间里的车旁,和米乐上了不同的车,两辆车从树林里开出,缓缓的跟在前面几辆车的后面。
张文铎在车上给米乐打电话,说:“让你的弟兄悠着点儿,别跟的太紧。这是山路,他们的车多,目标大,路上路口不多,我估计离着远点也没事儿。”
张文铎坐在车上,正想着怎样,就听到前面一阵枪声大作,张文铎急忙让司机靠边停车。张文铎弯腰,见前方几十米远的地方,王家睦一伙正与警方展开枪战,两名警员受伤倒地,王家睦这边也有人倒地,有王家睦手下搬开了铁路障和钉子路障,几辆车继续前行。张文铎让司机继续跟上,司机担心被发现,不敢跟得太紧,距离王家睦车队的尾车有几十米的距离。又开了一段路,王家睦的车队从山路上驶入公路,并在一个三岔路口,几辆车开往不同的方向。
张文铎用手机与米乐沟通,米乐说他记得易玲上了哪辆车,正在跟那辆车,张文铎想了想,也记起了陆小溪被带上一辆黑色的轿车,但见两辆黑色轿车,一辆是和一辆商务车一起开往一个方向,米乐的车跟了过去,另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越野车开往另一个方向,张文铎想到那边有米乐在跟,他便让司机跟另一方向的两辆车。张文铎让司机尽可能的在不引起前车怀疑的情况下,靠近前面的车辆。司机时快时慢的开着车,逐渐靠近那两辆车。两辆车都贴着车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张文铎趁着靠近的机会,用手机拍下了两辆车的车牌,然后发给黄丽澄。黄丽澄很快回复,说是韩国警方已经布置了专门的警力,利用监控系统跟踪着这两辆车。黄丽澄让张文铎停止跟踪,待在原地。
张文铎在电话里反问:“那他们要是弃车换车了呢?”
黄丽澄沉默半晌,问:“你肯定能跟上,又不被发现嘛?”
张文铎说:“我当辅警的时候干过。”
黄丽澄再次沉默,片刻之后才说:“注意安全。我得把你全须全尾的带回去。”
张文铎又向黄丽澄通报了方位,司机跟着前面的两辆车又开了一段时间,进入了市区。进入市区后,车辆就多了起来,几次险些跟丢,跟了两个路口,前面的车在一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张文铎看到王家睦和尚坤、阿斌,还有另外两名手下带着陆正业和陆小溪从车上下来,走入酒店。陆正业和陆小溪被几人夹在中间,显然是被胁迫。见几人进入酒店,张文铎想了想,对司机说:“你守在这儿,我进去看看。”
张文铎从车里出来,刚走了两步,就见一个人从宾馆里跑了出来,从张文铎身前飞快地跑过,只一瞬间,张文铎就认出是陆正业,刚要喊,又有二人从宾馆里跑出来,张文铎认出其中一人是尚坤,急忙侧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陆正业的方向,见陆正业飞速的跑过马路并翻过护栏,穿过另一侧的马路,跑入对面的小巷。尚坤也翻过护栏,但被对面的车撞倒,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两下,又被一辆公交车拦住,待公交车驶过后,也穿过马路跑向小巷。尚坤这一耽搁,就与陆正业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张文铎也翻过护栏,跟在二人身后,进入小巷,边跑边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告诉黄丽澄。
张文铎进入小巷的时候,只远远的看到一个奔跑着的背影,便跟了上去,跑了两条街,那背影也不见了踪迹。张文铎人生地不熟,又不懂韩语,看着满街的韩语汉语杂乱的招牌,一时间又没有了头绪。正在踌躇之际,见有人从对面的小巷里跑了出来,张文铎认出是方才和尚坤一起追逐陆正业那人。张文铎认出了他,他却并不认识张文铎,从张文铎身旁经过。张文铎稍等片刻,便在后面跟了上去,跟着这人进入一家大型的商场,这人在商场里边走边打着电话,商场内人声嘈杂,张文铎又听不懂韩语,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张文铎跟着这人在商场里转了一圈,从一楼上到三楼,这人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张文铎猜测他应该是在找陆正业,推测陆正业可能也跑入这家商场。看了眼时间,距离上次与黄丽澄通话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正考虑要不要继续跟下去的时候,黄丽澄的电话打了过来。黄丽澄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到了张文铎之前说的位置,警方也派人进入酒店搜查,未找的人,查看酒店的监控,显示是在酒店大堂,陆正业突然袭击身边的人,然后从酒店正门跑了出去,之后王家睦带着陆小溪穿过酒店大堂,从隐蔽的后门走了。酒店后面是一条小巷,正在查监控。
张文铎说:“王家睦不可能对韩国酒店的情况这么熟悉,一定是有人在帮他,帮他指路,帮他逃跑。”
黄丽澄问:“你在哪儿?”
张文铎一边跟踪前面那人,一边费了半天口舌,才让黄丽澄知道他所在的商场的位置,黄丽澄让张文铎继续跟着,她带人过去帮忙。黄丽澄在宾馆大堂打了几个电话,与负责此案的专案组人员进行沟通,之后又将手机交给在宾馆搜证的警员,警员对着手机说了一番韩语后,将手机还给黄丽澄,说是要等一会,等抽调来的懂汉语的警员到位后再跟黄丽澄一起去。黄丽澄不想耽搁,就说她先过去跟张文铎汇合,等警员到了,电话联系。黄丽澄从宾馆出来,按照张文铎所说,过了马路,进入小巷。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的,黄丽澄一时也迷失了方向,正要给张文铎打电话,忽见前方有个人影闪过,黄丽澄认出是尚坤,便跟了上去。黄丽澄跟着尚坤进入一条小巷,并给负责此案的检察官打电话,让他赶紧安排人过来。挂断电话后,却不见了尚坤的踪迹。黄丽澄颇为警觉的向前走了一段,来到巷子里的偏僻处,听到前面有动静,习惯性的摸枪,才发觉并未佩带。黄丽澄又向前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猛一回头,见尚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尚坤狞笑着看着黄丽澄,并逐步逼近,黄丽澄向后退了两步,瞥到身旁有个花盆,便抄起花盆向尚坤扔了过去,尚坤闪过,再次逼近黄丽澄,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你是中国警察?”
黄丽澄咬牙说道:“我是来抓你归案的!”说完话抄起一旁的砖头扑了上去,与尚坤打斗到一起。黄丽澄颇为勇猛,凭借着小时候爷爷教她的中国传统武术和在警队学到的擒拿格斗功夫,几个回合,将“摔跤”、“拳击”、“八极拳”、“咏春”等各种招术混合运用,一时还占据了上风,尚坤多次被她打倒。黄丽澄虽然勇猛,但毕竟是女人,力量上先天不足,未能给尚坤造成致命伤,尚坤随被打倒几次,但都站了起来。
尚坤又站起来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笑着说:“不跟你玩了。”说完话欺身上前,挥拳打向黄丽澄,黄丽澄向旁闪避,将要躲过之时,尚坤的拳却停住了,拳头调转方向,用手肘攻击黄丽澄,二人又交战几个回合,尚坤运用近身格斗技法,闪身到黄丽澄身后,用胳膊勒住了黄丽澄的脖子。黄丽澄奋力挣扎,却觉得尚坤的胳膊越勒越紧,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黄丽澄缓缓的闭上眼,心里说:我是要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