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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落下,二连和三连的参赛者都使出吃奶的劲儿奋力的将绳子往后拽。
周围一片喊加油声。
可加油声还没喊两下,比赛结果就出来了。
裁判吹哨,打手势示意三连属于获胜一方。
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二连参赛得各个看上去都是彪形大汉,可是在三连手底下居然没有坚持到半分钟?别说半分钟,恐怕二十秒都不到!
见三连表现这么彪悍,有人坐不住了——
利旅长拍案而起,向裁判抗议刚才的比赛结果,“不行,重来重来,二连都还没准备好嘞!”
三连靠实力赢得的比赛,他居然说二连在赛前没做好准备?
他不就是怕三连赢得全场的比赛,在连队大比上得奖么!他不就是怕自己赌输么!
上一场比赛,不知道他给三连打了多少分,但是他给三连的分数一定是最低的。然而并无卵用啊,他那个最低分,根本就不算在总分之内。呵呵,被去掉了。
没有人拆穿他背后的意图,不代表没人不懂。
输了就是输了,二连还是扛得住的。
焦连长正要表态,却被三连长拉住。
“重赛就重赛。”
二连和三连重赛一场,两边都消耗了不少体力。那这场比赛的胜算,对一连而言就更大了。
蒋连长瞧不起利旅长那张输不起的嘴脸和德性,小声地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个狗东西!”
离他最近的小庄听得一清二楚,却不解他在骂谁,“连长,你骂谁呢?”
“你管我骂谁!”
小庄不知道谁惹蒋连长不开心,但他清楚的是最好不要招惹气头上的蒋连长。
重赛,对二连来说,算是个好消息。说不定他们可以趁此机会扳回一局。
但是,不知二连是不是有意在给三连放水,重赛的结果依然是一样的——三连获胜。
“第一轮拔河比赛,三连胜!”裁判宣告获胜方后,回头看向主席台。
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祁师长那玩味的目光越过好几个人看向利旅长,意味深长道:“利旅长,你看要不要再重赛一场?”
利旅长脸上有些难看,勉强对祁师长挤出一个更难看的笑容。
“不用了,继续比赛吧。”
第二轮拔河比赛,二连对一连,无疑,二连是输的那一方,在这场拔河比赛中也是属于垫底的那一方。
第三轮,也就是最后一轮拔河比赛,三连和一连相遇。在这轮比赛中,两个连队将会角逐出整场拔河比赛的一二名。
然而就在第二轮拔河比赛的结果刚出来时,利旅长又发话了:
“休息十分钟,继续比赛!”
休息十分钟?
二连跟三连拔河完,就直接跟一连对决了。第一轮拔河比赛结束后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为啥第二轮拔河比赛有?
答案还不清楚么!
利旅长不就是怕一连敌不过三连,所以给他们时间补充跟二连对决的时候消耗的体力么!
旁边的杨旅长都看不下去了,“利旅长,你这样安排,不觉得对二连很不公平吗?”
他刻意没有提三连。
利旅长理所当然的反问:“二连都垫底儿了,对他们咋就不公平了?”
台下一连的一位参赛人员说:“报告首长,我们不用休息!”
祁师长却温言道:“矮~利旅长说休息十分钟,那咱们就休息十分钟。哪怕接下来的比赛不用进行,他直接指一个连队当连队大比的第一名,我都没有意见。”
利旅长脸色更难看了。正反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祁师长起身,“正好,趁这个时间,去趟厕所。”
祁师长一走,与他形影不离的“副官”老任也跟着去了。
官大的不在,窦旅长忍不住了,向利旅长表示意见:“老利,你过分了啊。”
“过分?”利旅长完全不觉得自己哪儿做的过分,他看着窦旅长和杨旅长,开始打感情牌,“你俩都是我多年的老战友,该不会看着我输给那个丫头片子吧?”
杨旅长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你是想让我们帮你?”
窦旅长怒气冲天,拍桌子说:“帮你就是跟你狼狈为奸!在祁师长眼皮子底下跟你狼狈为奸,除非我们不想干了!”
杨旅长跟窦旅长意见一致,好言好语劝了利旅长几句:“老利,我劝你别玩大了。你接二连三从中作梗,故意捣乱比赛程序,我看祁师长已经对你有意见了。”
利旅长不听劝,神色坚决:“反正我不能输!”
他要是输了,输的不仅是他手上的筹码,还有他这张脸面!
到底是多年的战友,窦旅长不忍见老战友输的一败涂地,摇头叹息了一阵后无奈道:“我去跟那个小丫头说说,让她放弃赌约。”
杨旅长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利旅长独自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两位老战友为自己的面子奔走,却是满脸无动于衷。
反正他不能输!
窦旅长和杨旅长结伴找上苟小小,两人都是和和气气的。
窦旅长笑说:“小姑娘,利旅长知道错了,他拉不下脸过来,就让我俩过来跟你求个情,你看你能不能放弃这个赌约?”
杨旅长附和道:“对对,你这条狗,我们不要了。”
“知错?”苟小小淡淡的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他何错之有?他又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吗?”
窦旅长和杨旅长都是一怔,还真说不出利旅长错在哪里。
“我现在告诉你们他错在哪里,他错就错在不该拿走他本不属于他的东西!”苟小小凉凉的目光射向主席台,声音像一把坚韧又不失锋利的刀子。“我现在就是要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也让他看看,三连到底是一支雄兵连,还是一支弱鸡连!”
她收回目光,看向窦旅长和杨旅长,毫不在意道:“你们二位想帮他也无所谓,三连会用实力告诉你们什么叫打脸。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苟小小转身,却听精明的杨旅长说:
“原来你早在这儿挖好了坑等老利往里头跳,恐怕你师部特聘教官的身份也是假的吧!”
苟小小耸肩,头也不回的说:“无所谓,反正赌约已经成立,你们都是见证人。”
就算现在杨旅长跑到祁师长面前揭穿她冒充师部特派员的身份一事,也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