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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向前走,忽然听到前面狗叫声,我们一听就来了精神,知道狗发现了猎物,赶紧朝狗叫的方向跑,克强也不喊累了,紧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一会儿,几只狗都叫了起来,我们好高兴呀,使劲往那边跑,但一会儿狗就不叫了,头狗黑子向我们跑来,我一看它嘴上叼着个灰忽忽的东西,跑到近前才看清叼着一只兔子。原来刚才这几只狗在围攻这只兔子,我好沮丧。大山见了却特高兴,马上喊道:“哈哈!打着猎物啦!”老华白了他一眼,骂道:“嚷个屁!这还叫猎物,见过嘛?”我赶紧打圆场说:“别那么说,白捡的吗!”克强也笑了说道:“也对,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呀!”说着老华蹲下,胡噜几下黑子的脑门,从它嘴里拿下兔子,仔细一看,不由心头一阵火起,原来猎狗逮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是不能用牙咬动物的,它们只能用嘴含着动物向上摔、甩,直至把它摔晕为止,这样皮毛一点不坏。而今天的兔子后腿上有牙印和血,这是其中只叫黑子的狗用牙咬了。老华指着兔子对大山说:“你看看你家的穷狗,纯属雏,今天可得小心它点。”
克强很搞笑地拍着黑子的头,点头哈腰地说:“是啊,是啊,初次上阵吗!原谅原谅!”看到他那副样子,把正不好意思的狗的主人大山都给逗乐了。是啊!生什么气,都一块出来玩吗!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听了老华随后的解释,我才知道他生气是有原因的。有一次他打野猪带的狗就有一只“生”狗,它自持身高体大,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攻击野猪时,单独和野猪对峙,结果被野猪的獠牙挑了一下,肚皮被挑开10多公分的大口子,跟刀子划的一样,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刀口齐唰唰的,特吓人。最后他把那狗抱回去,绑在板凳上,用缝衣服的针线楞给缝上了,然后,灌了点消炎药,抹了点红药水,每天给它一些好肉吃,一个月后居然好了,狗的生命力是真强啊!所以,今天生气不是因它咬坏了皮子,而是怕野猪伤了它。
为了惩罚黑子,老华让大山抱住他家的狗,掏出兔子的五脏给另外几只狗吃,这点东西哪够狗吃的,几下就没了,只够塞牙逢的。黑子只能唉唉地叫着,大山看着它可怜,偷偷地要给黑子一个香扬。我捅了老华一下,眨了一下眼说道:“他心疼狗了。”大山听见了赶紧应声说道:“没关系,教育它一下也好,也好。”我过去,拍拍这狗的脑门说:“长点教训吧,但愿你能成为一只好猎狗……”
又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中午,估计走了足有十多里路,没有任何发现,可给我们累的够呛。没办法,我们找了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开始吃午饭。拣点干树枝,点起了一堆火,用树枝夹着面包、香肠,对了还有那只兔子放在火上烤,然后就着咸菜,喝口白酒,也感到非常惬意。狗也每只奖励几根香肠,啃地津津有味。饭后,我躺在草地上,望着树枝中的太阳,手中抚mo着狗,心情也特舒畅,好象出外旅游。但一想到还一无所获,又感到特沮丧。我问老华:“怎么样?咱还接着走吗?”他回答说:“当然啦!还没找到野猪呢,估计离我们不远了。”说完他问强子:“你看怎么样?”强子看了看天,说道:“时间还来得及,咱们不到长城非好汉吗!”
我们又继续前进,两条狗休息了一阵也都又有了精神,一会儿都不见了。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发现野猪,这时我累的真想回去了。强子还直鼓励我,“这点苦算什么,我们在部队拉练比这要苦的多!”
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狗叫声。我一听,是另一条狗的叫声,那是一只长期打猎的狗,它不发现猎物是不会轻易叫的,跟着,黑子也跟着叫了起来。老华喊道:“这种叫声是发现野猪了,快!”说着就往前跑。我一手提着弓箭搭在弓身上也跟着往前跑,强子、克强、大山稍慢一些也紧跟在我俩身后。
正往前使劲跑着,忽然看见一群野猪向我们冲来,起码也有十二、三只。领头的是一只大公猪,黑黑的,挺着两颗大獠牙,足有三百多斤重。它们正朝我们这边猛跑。我吓了一跳,赶紧站住端起弓,老华不让我现在就放箭,而是让我学着它找到旁边的另一棵树,爬到树上去射,免得被激怒的野猪给伤着了,此时后面的强子三人正跑着,等我们看见野猪停下他才抬头看见野猪,但已经跑到我前面,吓的马上往回跑,然后也学着我们的样子爬上了一棵树,幸亏这里树多,要不然这回我们只好在这里跟野猪死嗑了。
此时的狗发现我们到了,叫的更起劲了。尤其是另一只叫小白的领头狗,一看野猪冲我们冲来,就一下跑进猪群里,跑到领头大公猪的屁股后面,照着公猪后面的大蛋子就咬,大公猪疼的“嗷”的一叫,回头就用大獠牙去挑小白,小白马上灵巧地又转到野猪屁股后面。再看黑子,则只在野猪群外面“汪汪”叫着,不敢近前,野猪一追它,他就转头往外跑,真是熊货!这时,我和老华站在一根比较粗的树权上都端好了长弓,我兴奋的双眼发亮,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弓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冰冷而又光滑。我端起弓年头正向我所站的大树逼近的野猪,我要离远一些将它一箭了结,不然显不出自己本事。我对老华等人喊道:“我打那只领头的,谁也别跟我抢!”
老华冲着狗吹了一声口哨,两条狗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唰的一下就跑没想了,这时,野猪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大家,注意,那些家伙往那边来了,有200米!都听我的口令,再放箭!”老华在山峁上突然开了腔。
我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弓,将箭搭上,蹲站在树权上尽量保持身体的平稳。
“150米!”我探出了头,向远方的老华招了招手。
“100米!”
我举起了弓,从箭头瞄准的目标延长过去,看见一只又肥又大的野猪正在荆棘丛中穿行着向自己奔来。
“放箭!”老华发出了命令。
我勾住弓弦的手指一松,一刹那间,说是迟,那是快,“唰唰”几声弦动,我和老华抢在另三个人之前几乎是同时开弓放箭。我这一箭受了最近所练真气的力道,再加上铁弓的力道真是不错,打在那只野猪身上仍然威力不减,感觉那野猪象后被带了下,才“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起来,而老华射中的那只猪,则“咕咚”一声坐在地上,站了几下,没站起来,又趴在地上。这时强子他们三个的箭也射出去了,只见他们的箭三只有几只射中了野猪,被射中的野猪摇摇晃晃地到地上走了几十步才倒下,抬头再看其它那些野猪,经过这边一折腾,早已跑的无了踪影。而大山,这时从后面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他的脸上有种很惭愧的表情汗,看来那支空箭是他射出的。
我们下来后,我正想欣赏一下第一次所打的这么大的猎物,而老华则怕野猪不死,喊道:“等一下,我再补一枪!”“叭叭”老华和强子俩人又分别向正在地上挣扎的野猪分别补开了一枪。这回打的准,因野猪不动了,两枪都打在野猪头上,野猪是一动不动了。狗又都扑了回来,继续撕扯着野猪。
我们走到野猪跟前,看到我先打的那只野猪,因箭正射在天灵盖上,一箭毙命。而强子、克强射中的那只野猪因为在身体偏离心脏一点,所以补了一枪才彻底死。再看看野猪身上,沾满了松油和泥土,钢钢的硬,好像穿在身上的一层盔甲。
老华乐呵呵地掏出刀子,轰开了狗,剖开了大公猪的肚皮,嘿!里面真热乎,还冒热气呢!他伸进手,掏出野猪的五脏六腑。那几只狗早已等不及了,都迫不及待地挤上去开始会餐,哼哼地吃的真香。而我此时就像骨头散了架,没有一点力气,躺在草地上,心口还在“通通”地跳。不过这次围猎也让我明白,野猪其实不算难对付,所谓的一猪二熊三老虎都是一些人的欺人之谈。看看古代的围猎,那次狩猎不打个几十只猪猪都不好意思见人。
此时,克强正高兴地围着野猪转,嘴里还直念叨着:“大有收获,大有收获呀!”老华瞪了他一眼,说道:“大有收获?臭美啥?你说怎么弄回去吧?”是啊!美是美!可这四个一、二百斤的野猪怎么弄回去呢?这里大货车还真开不进来,我们不得不一只只的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