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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票……你在哪里?偶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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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茉雪敏感地注意到茗烟对自己的称呼变了,是不是自己又是写又说画的镇住了他?想来,她在现代大学里学的专业:艺术设计,在古代,还是能起上几分作用的。她微微有些洋洋自得起来,不过表面上,她不动声色地对茗烟道:“这样吧,我念给你听,你能记得几样就几样,余下的下次再来问我。”
见茗烟点头,崔茉雪缓缓念道:“生姜、大蒜、虾夷葱、芫荽、香芹、山葵、牛至、丁香、月桂叶、肉桂、豆蔻、九层塔、百里香、鼠尾草、紫苏、食茱萸……”
开始的时候,茗烟尚微微侧着脑袋,用心记着,可崔茉雪念到后来,单子上出现的名称一个比一个怪,全都是茗烟闻所未闻的,他的脸一点一点涨红了,直到崔茉雪念完,才道:“主、主子,你说的这些东西……”
“怎么,有问题?”崔茉雪刹那有些紧张。她计划,先以食起家,而在古代,工具材料短缺的时代,除了手艺,她想从饮食业起家,就必须依赖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比如说:调味料。
许多植物都是有其独特的香气的,古时候的人,最常用的是食盐、酱油等调味料,却极少使用带有香味的植物,而有些植物更多的是被药用了的。她想尽可能搜集齐全她所知道的香料,然后调制出一种独一无二的调味料。就如同现代的火锅一样,好不好吃,锅底调料其实是最重要的。假如她能研究出这样一种深受古人欢迎的调味料,那么,再加上蒟蒻……估计,掘金就不难了吧?
只是,假如这些香料都找不到,那么,她的计划就要成空了。所以,她有些急切地盯着茗烟,却又怕从茗烟的口中说出什么叫她深受打击的话来。
茗烟道:“主、主子,您说的这些东西,奴才见识浅薄、大都没有听说过,您、您看,可否将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去办?奴、奴才怕耽误您的事儿。”
崔茉雪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说没有就好办。想了想,她问荷裳道:“这些东西,你听说过几样?”
荷裳侧头想了想,答道:“生姜、大蒜、虾夷葱、芫荽这些奴婢想茗烟兄弟也知道。此外,香芹、丁香、月桂叶、豆蔻、九层塔、百里香……奴婢应该听说过。——主子,不知您可否将单子给奴婢一观?”
“你识字?”崔茉雪惊喜地问道。
荷裳微微羞赧道:“二姨娘教奴婢认过一些。”
崔茉雪忙不迭地将单子交到荷裳手上,顺便问道:“那莲衣识字么?”
荷裳道:“应该也识得几个,不过因为她爹娘兄嫂是咱们府上的佃客,她有时候要回家帮手,学识字的时间没有奴婢这样多。”
“荷裳,那你……”
“谢主子关心,奴婢已经没有家人了。”荷裳捧着单子轻轻地念道,“……鼠尾草、紫苏、食茱萸……主子,奴婢念得可对?”
崔茉雪点头:“荷裳,看来,这件事要麻烦你了,你和茗烟一块儿去吧,帮我搜集单子上的东西。”崔茉雪拿出自己那个小小的钱袋,“有些可能药铺就有,你们可以直接买,不用多费事,有些可能要去自己找——山上、道旁,有可能会有。不认识的,你们来我,我给你们画图。这些钱给你们,不够再来对我说。假如从药铺买的话,每种买一两就行了。”
交待完这些,看着荷裳和茗烟离开去执行任务去了,崔茉雪稍稍安了心。她原就不指望单子上的东西能够全部找到,能搜集得七七八八就很不错了。而其中确实有几样,是古人用来入药的药材,只是不知道钱袋子里的那几个铜钱够不够用。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向外张望——去找大管事的茗沫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不知道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又等了一会儿,崔茉雪没有等到茗沫,却等来了金秋身边的翠儿、茗沫的姐姐。
翠儿望着她,有应有的礼貌,却殊无丁点儿敬意地道:“大郎媳妇,主母叫你去主屋。”
崔茉雪暗呼一声:来了。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从容地起身,对翠儿道:“是么?我这就去。你在前面领路吧。”
翠儿不吱声,转身就走。
看到翠儿的神情,崔茉雪就知道,在裴园建厨房的事,这会儿肯定是不成的。想必大管家和茗沫此刻定在金秋处,倒叫她有机会去见一见素未谋面的夏府大管家了。
跟在翠儿身后,穿过一个个珠连的院落,虽然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崔茉雪的心中却生出渐渐融入这个时代和这个家庭的感觉。仿佛从确实的计划定下的那一刻起,这个时代的人和风物真正的鲜活起来。就算一时之间,她尚未能见过夏家的所有人;就算阿姑金秋始终有点将她排斥于外的意味,她毕竟是开始为了自己更好的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家庭做出努力了。而她一切努力的目标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夏家,能够在乱世中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如今,她和夏家可说是一体的了。
到达主屋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崔茉雪看到夏瑟裴坐在堂屋里,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头,想来应该就是夏家的大管家,夏农生了。
崔茉雪不知道夏农生祖上和夏家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到了夏旒然这一代,夏农生全家早就成为夏家的世代家仆,被冠上了夏姓,至于他们原先的姓氏,已经不可考了。
在堂屋中人的目光都向她投来时,她越过翠儿,抢先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