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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怎么是你害了他呢?”
“师父说我是天煞命格,跟任何人太过接近都会害死他的。我七岁之前一直是在托管所长大,其中跟我要好的小朋友总是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夭折了,后来那家托管所也失火了,平日对我最好的两个老师被火活活烧死了。
七岁那年,我跟父母辗转到了新加坡,可是他们生意马上就开始败落,最后双双得了不治之症死了。我的养父是一个中东商人,他把我带到了印度,可是在一次节日上这个可怜的老好人也被疯牛撞死了。
我十一岁就开始在餐馆打工,可是每个收留过我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虽说这些人不是我直接杀死的,不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难过极了,我到处流浪,没有一个朋友,有一天我想干脆跳河自杀了。
幸亏师父救了我,他像父母一样照顾我。可是我却真真正正没有一个朋友,连养一只小猫小狗都不行。
知道吗?这两天跟你们相处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等等,等等!”柳山东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每个跟你过分接触的人都会被你克死?那你还成天跟着我们,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白大光说:“你是天生的福禄命,我克不到你的。而叶子麟却是天生的不祥人,只有他克我,我更克不到他。可是赵楠,我也不过只跟他在一起呆了半天呀!”
叶子麟打断他的话说:“留着你的鬼扯淡吧,现在情况够乱的了,让我安静安静吧。”
柳胖子哈哈笑说:“你小子就编吧,说我福禄命我还信,你说人家叶子比你衰,那我们又没被克死?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戴安娜王妃出车祸就是因为你在那条街上散步呢?”
“你别不信,每个人的生辰都带有一种特定的属性,这就是《易经》里的阴阳五行说。”
“行了你,我看你驱邪的本事没跟你师父学到,吹牛的本事却不知跟哪位师傅学得这么好!”胖子的话让白大光一阵尴尬。
叶子麟说:“好了好了,说点正经的吧。哎,大光,你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师父说要去请教几位朋友。”
柳山东问:“你师父结交的朋友是不是都是些玄门高人,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我都从没见过呢。”大光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们那座闹鬼的教学楼是被我师伯封印的。我们的祖师康八老爷有三个徒弟,我师父排第二,据说当年三师叔因为私自传授给人一些阴毒的法术,违背本门规矩,所以被大师伯逐出师门了。据说康八老爷还有子孙在世,师父说想要找到祖师的子孙,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方法能解决这件事。”
柳山东叹息说:“赵楠这次是死定了!可惜也许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他都不会知道……”
不过叶子麟隐隐觉得赵楠的事没这么快完的,他觉得警察没那么容易抓到赵楠。
转眼过去一周多了,不时传出赵楠杀人的消息,他从成都一路经过绵竹,到绵阳、乐山、南充,一路逃窜一路杀人抢劫,每次杀人后总是把死者肢解成了碎片!真不知他有什么诡异的本事,能够逃脱警方天罗地网的重重追捕。到了南充后,他突然像是蒸发了一样,什么音讯都没有了。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了,但叶子麟却感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出奇。卫徽从那天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赵楠也一丝消息都没有。爸爸整天忙着他正常的工作,李清泉也一直不愿见他,甚至现在连电话也不接。
叶子麟感到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惊涛骇浪,可是能从哪儿着手呢?
那天傍晚,杨云博士回来了,他没有回家就直接到了叶子麟家里。“杨叔叔,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见?”叶子麟帮他接过行李。
“唉,别提了。晓曼跟她的几个同学竟然突发奇想要跑到北非食人族的部落去探险,幸亏他们在森林里迷路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杨云坐在沙发里喘息说。
叶子麟也惊呆了,不过想想以晓曼的个性,这也在情理之中。那个丫头可是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叶子麟还大。
“呵,老杨你终于回来了。”叶汉卿迎了出来,“快快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们锁上门在里面一直谈到了夜里吃饭的时候,叶子麟知道他们一定在讨论那颗古怪的不明来历的心脏,可惜自己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晚上,叶子麟的妈妈烧了一桌丰盛的菜为杨博士接风。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杨云博士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听着电话,脸色马上变了。
叶汉卿问:“出什么事了?”
“实验室里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他神色慌张地站起来,连碗筷都带翻了。
“我跟你一起去!”叶汉卿说。
叶子麟说:“我也去!”
“不行,你在家好好呆着!”父亲语气森严地说。
杨云博士叹了口气说:“让他一起来吧。毕竟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
车飞速行驶着,杨云博士说:“我的助手李清泉死在了实验室里……”
到了医院后,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跟几个医生。叶汉卿跟他们打过招呼后进去看了看现场,李清泉的尸体还没移动过,他仰躺在地上,浑身的皮革向两边分开,就像一件敞开的衣服……实验室里满是碎玻璃和流淌的血液。叶子麟只看了一眼,转过身便呕吐了起来。
杨云博士揭开蒸馏皿,发现那颗魔鬼的心脏还赫然地躺在里面,桌上的手稿已被烧掉了一大半,只剩下右下角。
院长脸色铁青地盯着杨云,“杨云博士,我想请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李清泉是一个多么年轻的好助手啊,此刻杨云博士心中难过极了,他两手插进蓬乱的头发里,耷拉着头一声不吭。
叶汉卿说:“我想问一下当时有人有在场的目击者?谁能详细地讲讲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另一位田医师说:“这件事我们只知道一点。”他们是研究另一个科目的,两处实验室是挨着的。这几天,他们发觉李清泉的神情异常亢奋,而且总是整天整天地关在实验室里。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们研究出了新的链球菌抗原体培育方法,请他一起去喝一杯庆贺一下,他却轻蔑地一笑,说:‘链球菌抗原体?那种小玩意儿也值得庆贺,我没空,我不去!’我的助手陈孝生气说:‘好,不打扰你研究大实验,你就等着领诺贝尔奖吧!’这时,他又是一阵狂笑,说:‘诺贝尔奖,哈哈,我的实验出来之后诺贝尔奖就不算什么玩意儿了!’我们想他大概是精神失常了,也就没有理他。”
傍晚的时候,虽然已下班了,田医师和两个助手还在工作。他们已经很疲倦了,但是这是他们科研的煞尾阶段,所以三个人没有一个提议要休息,专注着电子仪器显示实验反应的数字。
就在这时候,李清泉陡然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