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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麟高兴地说:“晓曼回来了!”
卫徽问晓曼是谁?
“晓曼……就是晓曼啰。我先回家一趟!”他那满脸的细胞都在笑,这种情形谁也猜得到晓曼的身份了。
卫徽说:“好吧,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叶子麟说:“不行,我们说过行动一致的,明天吧,咱们一早动身。反正现在也走不了。还有,你找个好借口安顿好那只老猫,不要让它跟着我们来坏事。我总觉得带着它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自己每天要像做间谍的一样去面对一只猫,卫徽也是摇头苦笑。
“小叶子!”晓曼站在楼梯上一袭红衣俏生生地矗立在夕阳之中。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
她张开手臂,叶子麟正要拥抱上去,他立刻站住了,笑笑说:“算了吧,知道你有鬼。”
晓曼嘿嘿一笑,拍他的头,叶子麟避了开,“小叶子变聪明了!”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来卧室吧,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叶子麟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他知道只要晓曼一来家,就随时准备着各种超乎想象的意外。
晓曼在那儿小心翼翼地开门,首先出现在那面前的是一道高高的木板。
“你该不会是把我的卧室变成游泳池了吧?”叶子麟叫了起来。
“哇!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一来就被你猜着了,那师父岂不是很没面子?”
“杨晓曼!”叶子麟气得胡子倒竖!看着她那横眉瞪眼的神气,叶子麟心中还怎么气得起来,他脚刚一踏进去,只觉脚上如被电击,忙缩了回来。“你在里面养鱼了?!”
晓曼嘿嘿笑起来,说:“这是按摩鱼,它能吃掉你皮肤上的死皮,舒经活络,功用好得很呢!”
叶子麟说:“你的怪花样总是一点不减当年!好了,快把水收掉吧,我可不想睡在水上!要不你今晚睡这儿?”
她嘟嘴说:“狗咬吕洞宾,不睡算了,留着我用,这种高档总统套房也不懂享受。”她说她在国外一直就是睡这种“高档房间”的。
过了一会儿,晓曼又问:“叶子,最近两年有什么冒险经历没有?”
要说有,还真有,这半年来的种种经历还真够写上一本书的。不过事情现在还未结束,他可不想晓曼也牵扯进来,他知道只要他提到一星半点,以晓曼的个性一定会跟着陷入这件事当中来的。
半夜的时候,叶子麟的手机在客厅里充电,取手机的时候他发觉有新的短信,不过已经有人看过。收件箱中的短信是:“车票已订好,明天早上七点,准时。”不用说一定是卫徽发的。
发件箱中的一条短信是:“明早在我家楼下等我,一起行动。”
叶子麟马上想到是晓曼发的,她的目的就是想看到那个发短信的人。
“晓曼,你怎么动我的手机?”他生气地问。
“怎么了?看了就看了,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们之间还有秘密吗?”晓曼正从淋浴室出来,一身浴袍,清丽中带着妩媚。“莫非那是一个女孩子发来的?”
“对,就是一个女孩子发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中更不知道是让她相信好还是不信的好。
晓曼板起了面孔,大声喝道:“叶子麟,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我……我谈恋爱了!我明天要跟她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这次他要进行一次很危险的旅程,可能是九死一生,所以关于诅咒的事,他只字不愿让晓曼知道。
“哼,哼哼哈哈哈……”杨晓曼一阵笑起来。
“晓曼,我明白你的心情,是我对不起你。”他打算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晓曼却笑得更厉害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他一阵摸不着头脑。
“相信,相信……小叶子啊,祝你明天的旅途愉快啊。”她若无其事一般说着,然后转身进房间里去了。
“什么意思?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想到这,叶子麟的心中又有点酸酸的。少男的情怀就是如此。
晚上,叶子麟给卫徽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说不必来他家,直接在汽车站见面。
第二天早上,叶子麟醒来见晓曼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他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晓曼。”把门推开一道缝,见晓曼还在熟睡,忙轻轻关上门,穿上鞋子出来。
到汽车站时卫徽已经在等着他了。他们上了汽车后,车一路颠簸起来。往阆中去的旅客很少,在他们斜对面坐着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大热天的穿一身黑西装,一顶帽子盖住脸睡觉,叶子麟总觉得他怪怪的。
另外两个坐在他们正对面的一个老妇人跟一个中年男人更是奇怪,其实他们的相貌是如此的普通,但叶子麟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一种古怪的气质,正是这种气质吸引着他一直暗中注视着他们。
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母子。老妇人的面色黄黄的,似乎患着病,不停地咳嗽。男子拿着水喂她。他们时而简短地交谈几句,叶子麟注意到了,他们的语言都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讲出来的。那绝对不是汉语,也不是什么其他地方的方言,更不是英语或其他欧美的语言,更何况那一对母子看起来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农民。
但是他们说话的音调高低铿锵,至少有七八个音阶,这是一种十分先进而复杂的语言,甚至有些音是人类的舌头所不能完成的!这不由让叶子麟想起了纵目人临死前的呼唤。那种呼唤一定就是他们本身的语言!可是为什么这对母子说话的语音跟他那么像呢?
“莫非纵目人并没有死?或者还有另一个史前人存在?”叶子麟不停地浮想着,同时也努力地听着那对母子的谈话,可是他确实始终没有听懂半个字来,不过他从他们脸上的神情倒是捕捉到了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他们的神情亢奋激动,但又含着一种莫名的担忧。
叶子麟轻轻在卫徽的手心划了几个字,“对面两人十分古怪”。也不知卫徽明白没有,他只是微微而笑。
一下车后,那对母子先下去了,他们紧跟在后。这时,一群出租车跟摩托车的司机冲了上来拉生意,不停地围着问:“先生去哪里?做我们的车吧!我们的车最便宜!”
叶子麟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几拳将他们撂倒在地,拔开人群时见他们已走得没了踪迹了。
他跟卫徽说了那两个人的古怪,卫徽缓缓点头说:“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时,他朝叶子麟努了努嘴。叶子麟已经注意到那个小胡子的男人就这样不即不离地跟着他们。
叶子麟问:“是跟梢的吗?不太像啊!要不要咱们干脆就到他面前站着不走,看他怎么办。”
卫徽低声说:“看这家伙挺机警的,不过他为什么穿这么古怪,这不符合盯梢的标准啊!”盯梢都是要穿得普通,最好相貌也长得普通,这样才能混迹于闹市之中。
“要不咱们再逛两条街,他如果还跟着,诱他到隐僻处咱俩还怕他一个?”叶子麟阴险地笑着说。
他们顺道像人们打听了大木山的地址,在阆中与巴中交界处。从新中国成立后,蜀道天险十之八九已变坦途,但也有很多偏远的农村地方保持着“难于上青天”的原始风貌,崇山恶岭,飞鸟难渡。如大木山,海拔虽不过千米,但险峻异常,山势峥嵘,延绵数十里,全是古树老林,数千年前的原始风貌。
他们听得人们的介绍,暗暗咋舌,心想:“这伙绑匪要他们进大木山,自己人地生疏,岂不是大不妙?”
眼见那矮个子男人仍跟过来,他们相视会意,往前边巷子走去。阆中并不大,一半是新城,一半是古城。古城尽是完全的复古建筑。
他们从一条小弄闪身各往一边藏了。那小个子男人走上来了,见跟的人突然间不在了,正是差异,突见叶子麟从巷子边转出来,笑说:“兄弟跟大老远的不幸苦吗?有什么事只说啊!”
那人嘟了嘟嘴,揭下了帽子。“是你!”叶子麟吃惊地说。这时候,卫徽从后面上来就是一掌,将他打得匍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