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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终于到了19731部队的大本营,说实话跟难民营似的,一座高大陈旧的影碑,上写为人民服务,后面是块广场,右边有栋二层的楼房,远处隐约看见九排小平房,有一群人在辛苦的训练,在这里除了国旗是新的,连棋杆都生锈的铁杆,很艰苦的生活啊。
在看飞机大炮坦克模型时,有个教官介绍,“这是苏式MB3直升飞机,这是美式K%—型重型坦克,这是德国淘汰了的GT8型大口火炮……”“教官,为什么没有我们中国的?”王晨问得一片寂静,幸好大家的兴趣在“打靶”上,没有人理他。
随着人流出去,我们排队等待着进入打靶场。“你们谁听过I’m sorry的有故事”,汤官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给你们讲:从前中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一起比枪法,让一个人头顶着苹果站在100米外,英国人、啪的一声,子弹在苹果中心打了个眼,英国人吹了吹,左轮手枪口处的烟说“I’m佐罗”。美国人,轰的一声,苹果连胡都没了,美国人摸了摸超大口径的拉扶枪说:“I’m史泰龙”
中国人找着二八式小米步抢,上好子弹,啪的一声把那人打死了,中国人连忙说:“I’m sorry!”
哈哈哈!
在笑声中轮到了我,那步抢不比二八式的好到哪去,我趴在直,看着远外有个假人,还有个牌子,上写了一发子弹,一袋大米,珍惜呀!
9环8环,9环9环,8环,我很珍异子弹“教官,我完成得怎么样。”我像超人似的。“很好,你留下来!”那教官热情得让我害怕。
王晨,5发全部脱把,他说他打那个大米牌子来着,我仔细一看,一袋大米,被打成了十袋,一不小心打偏了一发,打成了一发子弹十袋大米。
“教官,我完成得怎么样?”王晨也像超人似的。
“你毁坏公物,你也留下来!”
教官让我帮他教别人打把,指导心得体会,让王晨帮他装子弹,王晨像背着一大堆玉米面似的抗日红军,装子弹特迅速,像个装弹专业户。
我非常荣幸为志娟辅导,没我也许会好一点,我一上手,志娟全部脱把,让我挺不好意思的。
终于过完了这兴奋的一天,回来时,我有些不舍的感觉,王晨在为他打把的事报怨着,其余同学唱着歌,雄赳赳的回了学校。
军训开始倒记时了,第六天,我们开了眼,所有教官当着我们表现了走正步、军体拳等,让我们惭愧的要死,拼命的练,我也进步了不少,莱团也满意我们这100名精英,下午我们开始演习,明天好迎接首长。
第七天,最后一天,不知不觉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们格外紧张,首长穿着特羡慕的短袖衬衫,坐着吉普车,冲过了校内禁止机动车入内的牌子,汽车围着我们绕了一圈,教官一色敬礼,王晨跟着打着孙悟空式的礼。
“同学们好!”我不明白为什么首长们说话都那个味儿。
“为人民服务!”我还没反应过来,首长已经下车上了主席台,阅兵正式开始,那些方队,各种神彩飞扬、斗志昂扬的从我们眼前走过,我有些激动。
“一会大家要好好练!”莱团长比我们更紧张。
这时汤官跑了过来“报告,莱团长,首长让你去主席台,让我带着他们。”
“好,你要表现好点!”
“保证完成任务!”
汤官拿着卖耗子药的小嗽叭,倒是一个家用电器了,我们等待着上场。
“白子棋,看见了吗?电视台的都来了。”
我们更紧张了。
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上场了。
我也不知道整齐不整齐,反正我也在里面。
“按左一排头为集准,散开!”汤官使的嗽叭声音还挺大。
“喂,大家注意了,我一会喊慢点,大家注意反应速度。”汤官小声对大家说。
“军体拳第一套,格斗准备。”汤官对着嗽叭喊。
“大家开始了,要小心打。”又放下嗽叭小声说。
“一!”
“喂,喂,那边那个,轻轻往右挪半步。”
“二!”
“好,好,就这样。”
“三!”
“那小子反应快点。”
“四!”
就这样一声嗽叭口号,几小声指挥我们打完了军体拳,集合时我们大喊“锻练身体,保卫祖国!”
汤官摸了把汗。我们下场了。又表演匍匐、前进,伤员包扎之类的节目,一切都结束时,我想起一句话。
“首长阅兵,大家好好表现,然后我们就走人了,你们军训生活结束,大家千万别哭呀!”
我没有想哭,因为我们中午在一场会餐,我没有吃多少,大家都在敬汤官和杨教官,吃饭真可惜这学校不让喝酒,班主任那老太太似的老头,也在场,让我不敢大胆发挥,有许多人送了教官礼物,我和王晨竟忘了,挺遗憾的感觉。
大家还在欢乐的时候,首长喝了口茶水“集合!”
教官们像丢了魂似的,个个严肃起来,非常机械的跑到操场,许多人追了出来,我愣在那里,王晨硬拉着我跟了过去,教官们上了卡车,我听到了卡车启动的声音,也听到了哭声,不知道谁压住了谁,我有些茫然。
教官们在后车箱上向同学们打招呼,王晨也摸一把鼻泣挥了一下手,甩了旁边女生一脸。
等同学们都走了我和王晨才走,下午放假了,9月1日正式开学,8月31日下午住宿生返校。放假两天,我痛快洗了个澡,睡了一觉,跟我爸我妈讲了军训上电视打军体拳的事,我爸便看着本市的电视台,连新闻联播都不看了。
两天过后,我和王晨都返回了宿舍,上第一节晚自习,班主任把王晨叫了出去说:“王晨,你注意点,白子棋这小子够贫的。”第二节晚自习老师把我也叫出去说“白子棋,本以为你就够贫的,王晨比你还贫!”
晚自习结束了,我在楼道里等志娟,想送她回宿舍,志娟出来时,楼道几乎没人了,她身边的人也知趣离开了。“志娟,你为什么学习那么晚,刚刚开学嘛!”
“五子棋,我以后陪你的时间要少了。”志娟小声跟我说
“为什么?为什么呀?”我很不情愿的问
志娟望着天空,立志说:“我想好好学习,我的理想是考北大。”
我无奈,微笑着,看着志娟可爱的脸,“呵呵,我也有个理想。我要娶一个北大的老婆。”
“别闹了,以后你也要学习了,好了到宿舍了。你回去吧。”志娟回头看着我
“志娟……”我故做深沉的说
“还有事吗?”志娟问
“祝你考上北大。”我说
“嗯。”
“注意身体。”我嘱咐着
“嗯”
“记得要睡觉”跟着嘱咐
“你完了吗?”
“上厕所别忘了带卫生纸。”
“你完了吧,我进去了。”
……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中送志娟回宿舍,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总偷偷 在她后面目送她回去,我不敢上前打招呼,怕打扰到她。
第一天上午体检,我也不知怎么那么倒霉,前面有个大高个,把那侧身高的尺弄坏了,到我这没办法量了。
那测量身高的老师看都没看我,低头看着他计册的人名单子,问:“身高?”
我说:“老师还没量呢?”
老师不耐烦的说:“自己说!”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师你帮我量量呀!”
“自己说!”老师更不耐烦了。
“老师我不知道。”我来了气。
那老师看了我一眼,对着那登记的人说:“1米5”
“老师,老师我1米75!”我赶忙说。
“1米75!下一个……”
……
我郁闷不止,到了测试嗅觉时候,我看见王晨正在和老师神侃。“这什么味?”那个老师问。
“老师,醋味儿。”
“醋什么味儿?”
“醋味呗!”
“酸的。”
“老师您怎么把答案说出来了,您鼻子一定没问题。”
幸好我不是色盲,要不然我看不清这肮脏的世界了。我到了测心脏的房间,我真怕那老师判我一个高血压。“血压正常!”老师在我名子上印了个合格,我可以出口了。
大家出来时,我和王晨见到吴雪了。
“嘿,美女!”王晨主动上前打招呼。
“我认识你吗?”吴雪很惊呀!她没看见我。
“当然了!美女,你笑一个吧!笑起来特漂亮。”
“放屁!”吴雪瞪大了眼,还那么可爱。
“好!好!放个屁也行!”王晨屁颠屁颠的。
“你到底是谁?”吴雪有些生气了。
“大小姐,您贵人多忘事,怎么连王晨都忘了。”我连忙走上前和解。
“他真不是个好东西。”吴雪还挺给我面子,没骂人。
“美女,你怎么这么说呀!”
“你爸上梁山!”吴雪没好气的说。
“啥意思?”王晨摸着后脑勺。
“你妈逼的!”
“行了行行,两位,你俩打住,今天我请客吃饭,别再吵了。”我看着王晨憋得跟尿壶似的脸,连忙给王晨找台阶。吴雪得意的笑着。
“行了,你看美女也笑了,大家吃饭去。”
“白子棋,你怎么交这样的朋友?”吴雪问。
“你不喜欢可以走!”我不愿意听到别人侮辱王晨,因为那是志娟给我锁定的第一个朋友。
“我错了,还不行。喂,姓王的,你是姓王吧?”吴雪把“吧”字说得特别重,“今天你请客,我们大家算认识了。”
我知道吴雪这丫头够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