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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吴雪送到了医院,醒来的时候,吴雪的母亲也在,慈祥的看着我,她爸爸已经走了,吴雪激动的有流出了眼泪,拉着我的手,“你没事吧?你没有事吧?……”
我想说话,但脸很疼,全身都疼,象经脉尽断了似的,“没事……”我的话变得很模糊,声音很怪,脸一点肿了.
“呵…呵…”吴雪笑着流着眼泪,“都这样了,你还逞能!”
“你…还…还好吗…”我脸涨的难受
“恩。”吴雪又涌眼泪
我扭头看向吴雪的母亲:“阿…姨…您费心了…”
“你先休息吧,别乱动了…”阿姨急忙扶住要起身的我,把我安抚到床上躺好,一直在嘱咐我怎么休息。
吴雪陪着我,我很感动。
……
吴雪陪了我过了几天,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脸也消肿了,有吴雪在,我心理特别塌实,她坐在我床头,拉着我的手,趴在我的胸口,和我聊天,喂我吃饭,我说不出来的温暖。
我静下来问吴雪:“你们那天怎么知道我在公安局的?”
吴雪轻声的回答:“是宋凯给我打的电话啊。”
“你怎么认识凯哥的?”我很好奇
“我联系不到你,很着急,只要认识你的人我都找了,王晨告诉我的,他很担心你……”
“王晨呢?”我急忙问,我伤害了王晨,因为我不相信他说萝卜出卖我,我对王晨有一种负罪感
“王晨转到贵族学校找何芳去了,他们现在应该幸福死了,啊!对了!他给你写了封信,我去给你拿……”
等吴雪把先拿来,我很快拆开,信封很整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下的,但记载着我和王晨认识的点点滴滴
子棋:
展信时,我相信你已经没有事了,以吴雪她爸的本事,你要有事,我就陪你一起去刑!
对不起,那天我打了你,我真的被你气坏了,是兄弟你不叫我!真不够义气,可正因为你把我当你真兄弟,你够义气,才不愿意麻烦我,子棋,你对什么都那么心软。
你知道吗?听到我是你第一个哥们儿的时候,我多么开心啊,因为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二手货不值钱,我的哥们义气都被出卖了N遍了,子棋只有你一个人不一样,讲义气,都是我给你惹麻烦,你从来不愿意连累我。
因为你让我认识吴雪,让我遇到何芳,让我明白什么叫喜欢一个人,吴雪那么那么喜欢你,什么都比不过。
我认为我很优秀,从来不输给别人,但我佩服你小子,刚开学的时候,我只觉得你比一般人聪明,可后来才体会,你心里压抑着常人不能容纳的东西,深爱你的人和你深爱的人纠缠着你,班主任对你偏见,你父亲的身体,甚至我都给你添了很多麻烦,都为难着你,都一个人扛着。
子棋,我转到二中学理,是因为我想和你拼一次,结果我输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赢不了你,你要认真起来,谁都不是对手,呵呵,所以回了重点我选了文,我知道你已经想到我学文理这点变化了。
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就是想告诉你,你是聪明,但你不是超人,你该释放自己了!我不敢确定张志娟还爱不爱你,但我敢用生命向你保证吴雪是最爱你人。
我已经转贵族学校了,寻找我的幸福,一切都好,不要惦记了。
释放自己,做出你的选择吧!
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晨
……
志娟!我突然想到志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还有些地方缠着绷带,但活动很方便,我跳下床,告诉我吴雪我要出院,没事了,吴雪没来得及问我去怎么回事,我已经跑出了医院,我拦下计程车,吴雪也跟来过来。“去一中!”我喊了一句,吴雪听到去一中,好象明白我干什么,不再说话,显得很伤心。
到了一中,我冲进学校,去找志娟,高三的教学楼没有换,我很快去了文快,可一问没有这个人,志娟被淘汰了?我想其他班都找了一遍,我象疯了一样,见人就问,最后我到了那个曾经我呆过全年级最差劲的班,21班,居然还有记得我,是那个买过香烟的李扬
“喂,装纯的白子棋,回来啦!你真牛B!敢砍赵火亮!……”他过来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可突然不说话转身就走了,我以为看见我全身绷带害怕了呢,那可是动赵火亮的下场
我感觉后面来了人,我转头一看,赵火亮正搂着志娟走了过来,志娟对他有说有笑的,双手搂着他的胳膊,身体紧贴赵火亮,我傻在那里,志娟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还愣在那里,赵火亮已经到了我近前,看出来是我,他吓了一,也傻在那里
“志娟…是你吗?”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子棋?哈哈……”志娟的笑声非常刺耳
“志娟,我们走吧,我有话要和你说。”我象在乞求
“呵呵…”志娟冷笑着,“跟你走?瞧瞧你现在德行!被人揍的象烂桃似的,还有脸来啊!”
“志娟,你忘记他怎么对你的了吗?!”我嘶吼着
“我不会忘,你也一样对她了吗?”志娟看着吴雪
“我们没有!”原来志娟误会我和吴雪有了关系
“呵呵…你保证你还处男吗?”志娟带嘲笑的说
“我…我…”我想到我和段做过,自己已经不是处男了啊,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还是养她吧!至少她对你来说是纯情少女!”志娟冷笑着,过了一会,见我没有走,竟亲了赵火亮一口,那么随便的就接吻,志娟你怎么变得那么轻浮,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志娟,我愿意养你,如果你愿意这样糟蹋自己,我等你,假如有一天你觉得你嫁不出去了,就来找我,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永远是你的子棋!我等你,我……”
还没有等我说完,志娟楼着赵火亮走开了,进了21班。我痴呆的站在那里,志娟离开我了,我最爱的人,心里象刀割一样,痛得撕心裂肺,我脸上滑了泪水,哭不出声音。吴雪静静的陪着我,没有说话,愣了很久,该离开一中了,离开这个地方,释放自己了。
从一中这路我和吴雪很熟悉,很快到了吴雪住的地方,我还有钥匙,打开门,我什么都没说,走向吴雪的卧室,拿出那酒架上的酒,坐了地上猛喝了一口,恐怕这世界上拿着XO对瓶吹的就我一个吧。
志娟堕落成那样子,我最爱的女人,萝卜你出卖了我,我认为的好兄弟,我真失败!
喝吧,希望我醉了以后,可以减少我心中的痛苦,那么多的酒,让我身体变得火热,头开始眩晕,身上的旧伤有些反应,我还是在喝,这回吴雪收集的都是纯粹的酒瓶子了。
“白子棋!你别喝了!白子棋!!!”吴雪疯了似的阻拦我,转眼半个酒架都被我清理黄了,地上满是空空的酒瓶,我嘴里泛着酒气,头要炸了似的晕,我不管吴雪的阻拦,想起身拿上面另一瓶酒,没有想到我刚起来,眼前一黑,肚子里针扎一样的疼,我摔到在地。
吴雪忙扶我,“白子棋!白子棋!……你怎么了?!……”
我听着吴雪的呼唤,肚子里火烧似的,突然吧一阵巨疼,我张嘴吐了一口,又一阵疼,跟着吐了几口
“啊!”吴雪惊叫一声:“血!白子棋你吐血了!”
我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着,又吐了几口,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翻滚着,
“白子棋!白子棋……”吴雪急得哭着叫喊,
我昏了过去……
我再一次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吴雪还是趴在我的床头,这几次打击,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我缓慢的挣开眼睛,开始厌烦看到这个世界,厌恶自己还活着,我俯视着吴雪,轻微的鼻息,一起一伏的胸脯侧压在窗头,昨天那疼痛已经消失了,我伸出手轻轻的扶摸吴雪柔顺的头发,我最喜欢的娃娃头型,几个月了,已经长长了许多,吴雪依然没有变,可我身边就剩下她了,吴雪也许是因为累了,睡的很甜,我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叫醒,仔细的注视着她。
过了很久,吴雪醒了,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不自在的问:“你没有事了?”
“应该是什么事都没有了。”我长吸一口气
“你还逞能,胃疼吗?昨晚你喝得胃吐血了,以后别这样了,行吗?”吴雪温顺的象一只小猫
“以后不会了,现在我只有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我还盯着吴雪,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她
“讨厌,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希望的田野!”
“呵呵…”我轻声的笑了
这时来了一个护士,推着一个药架子,问了我几句,还疼不疼的话,就给我打上了掉针,我一只手被吴雪握着,一只手输液
那护士还在收拾东西,我开始环视四周,刚才醒来只看吴雪了,现在我突然感觉到这病房很眼熟,我以前来过,我猛的想起来,“医生,请问前几天躺在这间病房的人呢?”我紧张起来
“什么?”那护士显得很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他人呢?”我很急切
“哦…对不起…对不起,他死了,如果你忌讳这张床,我们可以安排给您换……”
“死了?!”我听到这晴天霹雳,差点晕过去,“他怎么死的?”
“说来也奇怪,他的病早就有前史,应该注意的。发作了就不可收拾,他竟在这里坚持了几个月,医生都觉得是个奇迹,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嗨……”那护士叹了一口气,“不孝啊!他是被他儿子气死的!就是前几天的事!世界上会有这样禽兽不如的儿子……”
……
我脑子一片空白。爸爸死了,被我气死了……
护士走了,吴雪轻轻的将热水袋放在我手下,小心翼翼的扶住那略微晃动的导管,对我说:“我爸爸和我妈妈和好了呢,因为你,我妈妈找我爸爸的,他们终于和好了,我们全家团圆了啊,谢谢你,子棋……”吴雪把头钻进我的怀里,但没有注意到我汹涌着的眼泪,“子棋,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我会用自己的一切爱你,我多喜欢你,你知道吗?这些天没有你,我……”
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我无声的哭泣着,我终于忍受不住了,心中压抑的事,让我崩溃了,我想要解脱
我猛的推开吴雪,拔掉针管,跳下病床,冲了出去……
“白子棋!白子棋!你怎么了?”吴雪拼命的叫喊,但我没有了影子
医院是六层,我冲上了顶楼,只有半米不到的护拦,没有人来楼顶,我突然想到志娟开玩笑说,实践证明6楼才能摔死人的,我走到楼的边沿,仰望天空,似乎看到志娟的笑脸,又是一个傍晚,夕阳斜下,半轮的红日,天边笼罩着片片彩霞,太阳要下落,即将来临的是黑夜,象死亡的征兆,而现在却那么美丽和谐的色彩,天边的美景,让我变的平静。
我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可眼睛还是朦胧,我看到了许多,父亲那颤抖的手,志娟冷蔑的笑,萝卜蜷缩的指认我,联军死人一样的躺在病床上……
吴雪跑下了楼,在楼底下拼命的叫喊我的名字,他一定认为我已经离开了医院,阳光下吴雪的眼睛闪着晶莹的光芒,那是泪水,我确定,我在上面看着吴雪疯了似的换喊着我,那么清晰,一阵微风吹来,我不会在让你哭泣了,吴雪,我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了吴雪,别在呼喊了,我来了,吴雪,也走了……
“白子棋!白子棋!你在哪里?……白子棋!”
“啊!”吴雪惨叫一声。
一片漆黑……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结稿于2006年10月17日
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和慧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