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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蔓延
斩草除根，在罗辰斩杀黄毛之前，罗辰已经想好了要全部灭掉半条人那帮人。但是目睹这诡异的一幕，两方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很快，首先八个玩家同时退出，紧接着不到十秒，其余几个玩家也在同时下线。
一片冰寒，罗辰四人盯着宋桥电脑屏幕的眼镜半晌也没有移开，他们看到的是最坏的结果。残留在深处，原本就因为诡异而下意识避过的失败累积在瞬间变得无比沉重。宛如那吹涨的气球上贴着的刀片，随便一碰便是毁灭。
“我******十七了。”宋桥首先嘀咕了一声，他的失败累积是四个人中最高的，但谁也不会因为这种对比而感到高兴，哪怕只有一个累积，便也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现实对第九区是一个复制性的模式，游戏被那怪物杀过，现实中能逃得掉吗？
整个第九区中，包括罗辰，没有人敢于尝试，游戏中可以重来一百次，但现实中只要一次就是万劫不复。
气氛凝滞得可以固定空气，李时鸣干笑一声：“这个消息要是放在第九区公告一下，估计马上就会炸锅。”
“瞒不了多久。”罗辰长吁一口气，“刚才视屏中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半条人他们那一团，应该就是七八个人，而剩下的几个应该是临时或者非核心的。而在半条人他们离场之后，其他人也陆续退场，也就代表他们还是有联系。而这几个不在一起的，难免会和其他人有联系，相互一转告，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第九区。”
“没你想的那么多。”李时鸣干脆地关闭了电脑，似乎那上面寄居着索人性命的黑白无常，这时候也没谁有心思再去累积胜利了，没话找话说，“你刚才那么一出，半条人这次真的是丢掉半条人了，人差不多都会散吧？”
李时鸣的话有点干硬，虽然半条人和罗辰的私密对话他没有特意去瞄，但从半条人的公告性道歉看来，也能猜出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而罗辰在打击掉半条人的威信之后，毫不犹豫地食言，宰杀了那黄毛，即使与己无关，亦是如心存冰窖。
那太过狠辣的人，总是会让人心生警惕，不管是不是暂时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呵呵。”罗辰笑了笑，这时候空口解释只能是花言巧语，狡伪如狼狐，有些事情总得靠行动才能去证明，而这行动是双向的，一个人的努力再多也只能是打空拳。摇摇头，罗辰沉声说道，“半条人或许会丢掉一些亲近的人的信任，但只要他活着，伴随着这个消息传出，就会有更多的人聚集过来，没人愿意死亡。而在没有秩序而言的第九区，想要生存，想要保证失败累积不持续走高，就只能抱成团，或者依附成型的势力。如果说之前一些玩家聚集在一起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而现在，他们需要考虑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死亡。”
团队势力的黄金发展时期就要来了。
可以预见，随着失败累积的事情蔓延到整个第九区，无数大小的团队将会迅速形成，然后凝聚成真正具有自保的团体。而团体之间的各种对立和矛盾，会导致更大的冲突，再之后呢？为了保命，那些被打散或者不够保护成员的团队，依附到更大的团队之下……
现在除了泥范剑那纯粹黑社会一般的组织还有点规模之外，其他即使半条人那个逞凶斗狠的团体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罗辰他们四人就更不要说了。一个团队未必是人越多越好，但第九区一切都是草创，大家等级相差不远，人多力量大，更容易宣传和吸引，那也就代表泥范剑的“黑社会”将最有可能吸引到大量的玩家加入，然后迅速发展壮大……
而可笑的是，罗辰在群里和李时鸣闲聊的时候，还嘲笑过泥范剑他们纯粹就是一帮小混混……
罗辰在思考是应该寻求一种精简还是构造一个庞然大物，异或其他？无论哪方面，他都有那个能力，庞大的东西能够唬人，能够为自己赚取更多的利益。而这利益不会是力量方面上的，而第九区的能力模式却与力量直接挂钩，个体的强悍甚至能直接湮灭一个团队，而管理一个大的团队，必然花去多半的时间和心思。而现在他应该做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拉开与其他玩家的差距，甚至做到傲视群雄，成为神一般的存在……
“你们怎么了？”沉思中的罗辰半晌之后才发现李时鸣和宋桥的脸色有点古怪，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李时鸣和宋桥干笑一声：“没什么，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他们一说话，罗辰才恍然想起刚才，自己说错话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些东西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个问题。罗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想去哪里轻松一下，新街有一家按摩院还比较正点，要不要去轻松一下，回来顺路吃个饭。”
现在的气氛不适应培养感情拉近关系，“正点”是指哪方面，男人都应该明白地嘛。有的玩，刚才那种沉重也就消退了一点。金妙就不高兴了，见着三人脸上的怪笑：“你们怎么都这样啊？我不去。”
“按摩院也有帅哥。”罗辰笑呵呵的，还真没想到去搞那付钱的路子，按摩就是图个舒服，美女技师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家按摩院确实不错，一干按摩女装扮很是勾人，********，紧身衣将娇俏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是手艺还算不上很好。肌肉一解压，心里也就跟着慢慢松懈下来，画面又是如此旖ni，嘴巴上就图个快活。李时鸣宋桥和按摩女不停调笑，话题也越来越成人，就金妙一个人在旁边跨着个脸，老大的意见。
按摩师傅也注意都金妙的脸色，手上没停，柔声问道：“小妹妹，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宋桥在一旁调笑：“你不是帅哥她怎么高兴？”
那按摩师傅也是个美女，听宋桥这么说，笑的跟花儿一样。金妙脸更黑，哼了一声：“我才跟你们不一样。”
人与人在困境中建立的感情最为牢固，在轻松的氛围中却能最快拉进距离。从按摩院出来，骨头都松软了几分的三个男人，掉头去了酒吧，金妙却借口累了要回去休息。
罗辰也没管她，小女孩的心思晴雨难测，揣测过多也是无用，反正家里的钥匙她也有。
即时行乐，金妙不在，反而更加尽兴。第二天清晨除了KTV，也没感觉到怎么累。折回家的时候天才见亮没多久，却见常郁芬已经一身正装，恭敬地站在门边。
见此情景，意犹未尽的李时鸣和宋桥附耳嘻嘻哈哈说了一通，不用听也能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很暧mei。罗辰也是笑了：“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
罗辰眼神一直在常郁芬身上打量，等两人进去之后，才问道：“黄雅琴还没死心？”
常郁芬鼻子被冷风吹得发红，早上还是很冷的，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正式，带点倔强：“这是我的工作，和谁的命令无关，竟然我到这里，无论如何都会尽我的本分。”
隐约有点回击罗辰昨日所做的意思。罗辰笑着点点头，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半晌之后才说道：“你知道我和黄雅琴的关系吗？”
常郁芬摇头：“不知道。”
罗辰又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常郁芬还是摇头，不过口风一转，“我只知道不论你是做什么，我都可以胜任。”
罗辰笑出了声，这女人还真是敢夸口：“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常郁芬语气很坚定：“我相信我能做到任何事——除了在街上跳脱衣舞。”
她自己说完，脸有点发红。看来昨天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罗辰点点头，外面天寒地冻，也不想多呆：“你喜欢呆在外面？”
常郁芬还是呆板地回答：“这是我的工作。”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吧。”罗辰走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常郁芬眼神呆滞地看着关闭的房门，脸色有点古怪，估计是想骂人，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襟，端正地站在门口。
李时鸣和宋桥已经去睡了，罗辰刚刚从浴室出来，黄雅琴打来了电话：“小弟，安排给你的人可还满意，可是大美女。”
“很满意，在外面挨冷也没有怨言。”罗辰擦拭着头发，变得敏锐的听觉让他感觉到外面那个因为寒冷的微微颤抖的呼吸声还在，“你还是把人给撤回去，冻死在外面我可不会负任何责任。”
“小弟你可真是越来越冷血，那可是一个大美女，嘻嘻。”黄雅琴在电话那边一点也不在意，“她呢，家里欠我们黄家不少钱，已经签下了一辈子的合约，所以你无论怎么赶也不会走，也是一个可怜人呢。”
“是吗？”罗辰朝门口看了一眼，“那又****什么事？”
第三十二章：召集令
无论人变的多么强大，生物钟却是都已经形成惯性，一天怎么都要睡上几个小时，但警觉性却是会变的。才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开门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是金妙：“这么一大早什么事啊？”
金妙还是脸臭臭的：“拿东西。”
“拿东西做什么？”罗辰不明所以，这个房子之前金妙住了几天，后面分了有些东西用不上也就没拿。金妙沉默半晌：“我要走。”
罗辰愣了，不知道金妙又是出了哪门子问题，反正觉得她一天一个主意，管都懒得管了，身体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睡觉：“走就走吧。”
罗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叹息一声，和着睡衣就下了床，看着金妙茫然地在那翻找着，却又找不到，眼睛红红的，转头见罗辰看着她，眼泪就下来了，擦拭了一把眼泪，又重新找。
“别找了。”罗辰语气也松软了下来，金妙好久没哭过了，这下见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上前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什么事你说啊。”
金妙扁着嘴，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伤心，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半晌之后才缓过来：“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也不喜欢他们。”
“人都会变的——世界也再变。”罗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辞，摸着金妙的小肩膀，“我不能每天都陪着你一个，我们得在越来越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如果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抱歉。”
“不是这样。”金妙转头看着罗辰，“自从他们来了之后你整个人就变了，似乎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做什么事都假。”
罗辰呆愣半晌，然后苦笑：“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去做。”
“真的吗？”金妙停止了抽泣，她能说出这番话倒也需要不少勇气，“他们真的需要你这么去做吗？不就是在一起打个怪吗，其实大家谁都知道。还有他们来了之后，你的作为，真的这么必需吗？”
“能看出这些，你长大了。”罗辰沉默半晌，脸上挂着难看的笑，“你先去休息吧，我好好想想。”
罗辰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竟然让金妙心间生出了隔阂。自己真的变得不正常了吗？李时鸣和金桥，还有翘首以盼的风liu三叔，以及第九区中那众多的玩家，自己在乎的是什么？是他们还是原本期望的至高力量？
自己真的有必要煞费心机的拉拢他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最大的利益？这么做是否值得，似乎现在的自己，那些人似乎真的帮不了自己太多，异或是为了其他？
纷乱的思绪涌入罗辰脑海，一时觉得醍醐灌顶，一时又是繁杂不堪，怎么也理不清，就那么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中，罗辰看到自己成为了第九区中人人膜拜的英雄，一呼百应，看到自己斩杀了最为强悍的怪物，杀伐之间，一时无两，又看到那怪变成了小妹，变成了金妙，说你变了，我不喜欢你……
少年人，多为声名心智所累，有些事情，需要经历过，才能看透。
醒来走出房间的时候，金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罗辰下去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提早上发生的事：“他们呢？”
“不知道。”不走了，就什么都好说，金妙抬头看了一眼，“可能在打怪吧，我熬了皮蛋瘦肉粥。”
“你还会这个啊。”罗辰很诧异，之前偶尔在家里吃饭，可都是他动手，金妙洗个碗还打破了两个。金妙有点得意：“还很好吃呢——我就会这个。”
罗辰坐在金妙旁边喝粥，沉默地喝了半晌，开口说道：“你说得对。”
“哦。”电视上，那上面正在播放综艺节目，金妙目不转睛盯在上面，看到那搞笑的地方，眼睛都眯了起来：“是啊，我说了很好吃的嘛。”
还学会装傻了——罗辰苦笑，不过这个粥熬得确实还有点水平。正这时节，李时鸣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我收到了邀请。”
“什么邀请？”
“你们这段时间又没有进过《世界》或者盛大的官网？”李时鸣问道。盛大庆祝新游戏和文学网站大获成功，准备在新旧交替之时，举办庆祝会。会随即抽取一批用户前往，只要拥有盛大的通行证，就有可能被选中。
第九区虽然已经独成一体系，但也可以说是从《世界》衍生出来的，名义上，这还是一个区。虽然盛大官网上都没有这个怪异新区的介绍。所以，第九区的玩家会经常性进入官网去查看可能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信息，而第九区内确实有些人，会在官网的论坛上，发布一些非常隐晦的问题，试图寻求答案。
“你收到了邀请？”
李时鸣点头：“刚刚在第九区里的是很，弹出来的消息，却是正宗《世界》弹出来的系统回复。”
“我也收到了。”宋桥这时候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这邀请和买彩票差不多，需要好运，会让人得意，“报销来回车票，安排酒店住宿，还有礼物红包可拿。草皮，难道你没收到？”
一个收到不意外，但两个收到，而且还都是第九区的玩家，就比较奇怪了。宋桥最后那句完全属于调侃，罗辰却上楼把自己电脑拿了出来，登入第九区。才一进入，一个系统消息弹了出来，如李时鸣所说，是正宗的《世界》系统消息样式。
大意就是为了庆祝什么什么，特举办招待会……祝贺草皮成为我们的幸运玩家，邀您到SH一游，共庆新春之类，上面标明了时间地点，还有来回报销信息，以及特别客服号码，让打电话确定一下……
算算时间，离现在也没几天了。
其实在第九区稳定下来之后，罗辰就已经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盛大的实力罗辰不怀疑，但做出第九区就值得人思考了。先且不说这次能不能查到和第九区有关的信息，首先得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所在和世俗到底有没有联系？
“我也是。”金妙提高了声音，很高兴，“可以免费旅游了。”
她之前跟罗辰聊天的时候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游遍全世界，乃兴趣所在。她这么一说，罗辰李时鸣对望一眼，进到草原，直奔交易区，阿毛还在那里摆摊，现在看上去生意好了不少，罗辰点了他：“阿毛。”
“哎呀，是草皮兄。”见是罗辰，阿毛眉开眼笑，上次狠狠宰了一笔让他很是高兴，“今天来照顾生意？很是荣幸哪。”
“死奸商。”罗辰没好气地发了过去，上次的事也没怎么在意，“你收到邀请了吗？”
“你是说盛大的庆祝招待会？”阿毛问道。
“嗯。”
“收到了。”阿毛非常讶异，“第九区的中标率很高啊。我今天问的几个人都收到了，但几个玩《世界》的朋友却没有收到。难道整个第九区玩家都在邀请之列？那可就热闹了。”
罗辰又随便问了其他几个玩家，不出意料，全部收到了邀请。如果真的是随机，一个区内所有人不会都收到邀请，那也太诡异了。
李时鸣那边询问到的情况也差不多，罗辰目光闪烁地看着界面上显示出来的玩家，心中一阵冲动。
“打算去？”李时鸣问道。
“当然。”罗辰咧嘴一笑，眼睛在屏幕上不离，“难道你不觉得这非常有意思吗？”
“我只是觉得有点太诡异了。”李时鸣苦笑摇头，“整个区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现在却要把里面所有特殊的人汇聚到一起，我担心……”
“担心起不到任何作用。”罗辰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去直面某些东西，你永远不会发觉到更多的东西。而且，从第九区进入第二个玩家之后，我就一直在期待，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半条人，泥范剑，还有那许许多多的玩家，不同的人，不同的脾性，却拥有一样超越常人的能力，这样的聚会怎么能少了自己？而且有一些东西也需要在现实中解决一下。
第三十三章：列车惊魂（一）
冥想并非一个具有趣味或者挑战性的东西，尤其是高级冥想，如果说之前的低级冥想教材还有那种微妙的感觉。而《高级冥想教材》上的东西，显然更加生涩，而让人体会不到。
罗辰坐在还铺着雪的房顶，早晨的金色阳光洒在雪面上四处折射，这时候的世界时纯粹而安静的。他的精神如《高级冥想教材》所述的那样沉寂在浩瀚的精神世界之中，宛如一点米粒大小的光电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世界。
罗辰无法触及其他，只能仔细地观察着那点光的变化，体会着它试图照亮整个黑暗世界，却又如此安于本分，静静地悬浮无穷无尽的虚空。很孤独，却又如此坚决，丝毫不担心会熄灭。
就这么整整两个小时，罗辰才睁开眼睛，正面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有点不适应，起身，转眼看着四处的雪地，冷的打了个哆嗦，深呼吸几口，折身直接从房顶跳了下去。
“噗——咳咳……”
有人显然被从天而降的罗辰吓了一大跳——是常郁芬，刚刚她正在吃馒头、喝牛奶，然后罗辰嘭的一声降临。显然是被呛到了，常郁芬捂住胸前不停地咳，脸憋得通红，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拿出一张面巾纸擦了一把嘴：“罗先生早上咳……好。”
“呵呵。”这个女人实在让罗辰无言，都这么久了，而且现在天气这么冷，每天早上八点钟必到，一站就是一天，要是他肯定受不了，“我有点不明白，有你在，怎么还会欠别人那么多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常郁芬将垃圾收好，鼻子红红的，又是咳嗽了一声，她那衣服还是职装，好看是好看，但保暖性有待商榷，估计也是感冒了，“这是我的工作，我接受了它，不论多苦多累，我都会做好。”
听语气还是有怨言的，不过能做到这份上，这女人，还真的是……罗辰叹息一声，拉开房门：“进来吧。”
都这么多天了，在外面都站习惯了的常郁芬，显然被突如其来的邀请吓住了，盯着罗辰半天没晃过神。罗辰见她这样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常郁芬眼中冒出一阵雾水，不是感动，而是觉得不容易，整理了一下衣服，呼吸一口抬腿走进了房间。金妙正在客厅里准备碗筷分粥，自从被罗辰夸奖一番之后，她信心大增，每天早上必做皮蛋瘦肉粥。金妙讨厌黄雅琴，但她实际是个挺好相处的女孩子，很热心，中间跟罗辰说过好几次，说门口那个姐姐挺可怜的，让她呆在客厅了也没什么事。
此时见常郁芬终于进了门，咧嘴笑了，感激地看了罗辰一眼：“我加一副碗筷吧。”
“不用。”房内的暖气让常郁芬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了下来，和房内几个没人情味的人扯不上什么关系，给了金妙一个僵硬的笑，“我已经吃过了。”
每天进出都见面，都算是半熟，开玩笑说有个美女看门人的李时鸣和宋桥，难免要调笑几句。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罗辰提前使过眼色，所以有些禁忌的问题，都没有停，大家也乐得轻松。
常郁芬非常拘谨，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罗辰看的不舒服，但也没说，就当他不存在。常郁芬很懂得掌握时间，等大家吃饱喝足，收拾好碗筷，心情正松懈的时候，她恭恭敬敬地站起来，从包里面掏了点东西出来：“这是前往SH的火车票，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四点十五。”
“你偷听我们说话。”罗辰神经一下子就绷了起来，本来是打算坐飞机去，但金妙说那边给报销，也不紧那点时间，就选火车了。前两天商量过，时间就是三天后的下午动身，还琢磨着今天谁去买票。眼睛在车票上一瞄——还卧铺的——就锁在常郁芬的身上，如果这个女人果真有这个胆，他也怯灭口，没有谁能保证她有没有听去其他的东西。
面对几人不善的眼神，常郁芬倒是神情自然：“昨天几位出去的时候，在路上说的是很我正好听到了，我有朋友在火车站上班，就叫他顺带了几张，现在火车票可很难买——钱我已经向公司报销了——这也是我的工作。”
罗辰可以保证自己在经过门口的时候绝不会说这些，不同于其他三人，对于和黄雅琴沾边的东西，他警惕性很强。常郁芬倒是会做人，也没提倒地是谁说的，罗辰眼睛在三人身上一扫，有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泄密的。
心里暗暗摇头，也没说什么，反而冷眼打量着常郁芬：“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进门吗？”
“还请罗先生指教。”
罗辰冷笑道：“我不想我说过的话马上就被黄雅琴知道，也不想陌生人知道我的事情。”
这话已经明白不过，联系这些天的一切，常郁芬稍一愣神，就明白过来了，立刻转身往门口走。半路却转了一次头，语气中有股子怨气：“我不知道罗先生和黄小姐倒地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但我的任务仅仅是过来听从您的吩咐，说难听点就是全职的下人，没有接到什么监视或者偷听之类的命令，我也不会去做这些东西。我是欠人钱，但我不是狗！”
说完踩着高跟鞋夺夺几声又是站在了门外面。
“她多可怜啊。”金妙低声说了一句，夹在两个关系矛盾的人之间是一种痛苦，更痛苦的是你不得不去做。罗辰看了金妙一眼，沉声说道：“总比我们可怜要好。”
“看这情形要让她回去是不可能了。”宋桥心里一狠：“要不直接动手算了。”
金妙听着脸上不高兴：“人家又没惹着我们。”
“没用的，会有其他人代替。”宋桥脸上显了尴尬，如果不是金妙，可能已经发火了。罗辰不希望金妙和宋桥李时鸣的矛盾公开化，说实在的，对于现在的情况，他也拿不定倒地应该怎么办，不能因为金妙的原因就赶人，即使不能成为一个团队，也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这次去SH也是一个机会。
是敌是友，不能一言一行而定。
罗辰努力谋算着今后的每一步，但也知道未来的不确定性，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自己把好那个舵就行了。
宋桥咬咬牙：“那就解决掉背后的主谋。”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罗辰笑了起来，杀了黄雅琴就什么都能解决了？不，如果因为害怕那点敌意就杀人，世界上还没有如此强悍的人。利益，可以让任何人结为朋友，包括敌人，如果这点忍耐都没有，也就谈不上成长，人这一辈子要走很多路，能走多远、走多块，不是看你肌肉能有多发达，而是看你走的是什么路，看在你前面有没有人为你挡掉荆棘，填平沟壑。
当然，你得小心扫掉荆棘的人是不是会在同时埋下致命的陷阱。
黄雅琴还在吐血，所以，至少现在可以放心。罗辰又想，或许，自己太过谨慎，有些事情，即使黄雅琴知道了又能如何？
十五级怪耳，何足道哉。
但是让一个人跟在身边，即使对方是一个美女，在不知她带没带着什么目的时候，却不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时候。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常郁芬不只替他们四人买了票，连带的还有她自己。罗辰一行人动身前往火车站的时候，她也是上了的士尾随在后面，一点也不气馁。
等上了月台，罗辰让金妙三人先上了车，挡住了后面的常郁芬，也没说什么，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黄雅琴的电话：“她到底欠你们多少钱？”
“好弟弟，怎么这么好给姐姐打电话？”黄雅琴声音装模作样的，但罗辰还是能听得出她虚弱了许多，“你说的是哪个她？”
“少废话。”
“两千万。”黄雅琴自顾自地说道，“好弟弟，你不会是被人家魅惑了，跟姐姐求情让我免掉债务吧？这笔钱可不少呢，你知道姐姐接受集团没多久，到处都需要花钱……”
这钱黄雅琴自己都没抱收回来的希望，不然也不会糟蹋常郁芬做这勾当了。此时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人情。罗辰吸气，突然声音狠厉地说道：“想死的话，随便你！记住一点，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就算我要你整个家产，你也给我乖乖献出来。”
黄雅琴那边沉寂良久，才传来声音：“让那小贱人接电话。”
罗辰伸手将电话递给了常郁芬，常郁芬被罗辰突然的色变吓了一跳，神色不自然地接过，小心地放到耳朵边：“你好，黄小姐——我是常郁芬。”
罗辰看着常郁芬的脸，从最开始的平静，到难以置信，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神情极其激动，这是罗辰在这个女人脸上见到过的最多也是最丰富的表情。卸下职业伪装，这才像一个真真实实的人，那种激动，能让人动容。
她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手足无措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最后才把手机递给罗辰，还在激动的哭：“黄小姐说和你说话……”
罗辰接过电话，直接挂掉。常郁芬这个样子倒是没之前那么让人讨厌了，而自己也是有点成就感的：“债务免掉了？”
“嗯。”常郁芬依旧不敢置信地捂着嘴，这欢喜在承受了这么久的冷落和痛苦之后突然降临，能让人失常，没嗷嚎大哭，已经不容易了。两千万，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太过巨大的数目，即使罗辰，在听到的时候也惊了一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罗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些债太重了……我失去了家庭，失去了母亲，爸爸因为这些债变成了酒鬼，而我原本也以为要失去这一辈子的时间，没想到，真的谢谢你，我会报答你……”
话还在嘴里，常郁芬突然对着罗辰跪了下来。这一幕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么一个看似强势的女人身上，罗辰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算了吧，反正钱不是我的，不心痛。”
已经有不少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等常郁芬站稳，罗辰才说道：“报答就算了，能记着这份情就记着——你现在别跟着我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火车已经要开了，罗辰转身上了火车，黄雅琴在下面擦拭着眼泪，在车门关闭的前一刻，提步跟了上去。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此时牵引常郁芬的，不过是那溢满心灵而不知如何偿还的感激。
第三十四章：列车惊魂（二）
罗辰有点来火，甚至怀疑欠债这一出是不是黄雅琴和常郁芬先前就已经排练好的，刚刚救人于水深火热的美妙感觉荡然无存。凝视着跟上了火车的常郁芬，那表情却又不像假的。
常郁芬还在激动之中，罗辰不善的表情让她无从表达，只是擦拭着眼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罗辰半晌之后才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我吗？”
常郁芬嘴唇蠕动了几次才吐出声音：“您的帮助对我对我爸太重要，我不知道如何感谢，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做好我的工作。”
“你现在跟上来让我怀疑是不是确有其事。”罗辰说的直接，看着与欲言又止的常郁芬，火车已经开动，瞄了一眼窗外往后退却的景物，板着脸说道：“你下一站下车吧。”
说完转身走入了车厢，金妙三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床铺，车上有暖气，寒冷已经荡然无存，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随着火车轻微的摇晃，人也就松懈了下来。常郁芬和罗辰在一个隔间内，四人相对而坐，在一起聊天，她站在过道上不知如何是好。
金妙看着她还挂着泪痕的脸，咧嘴一笑：“进来坐啊。”
常郁芬刚动了一下，罗辰插话说：“她喜欢站就站着吧。”
常郁芬又没动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李时鸣和宋桥对望一眼，刚刚谈着的话题已经中断，气氛顿时沉寂下去。
过年的时候，无论开往哪里的班车都是人满为患，幸而卧铺车厢不兴站票，挤倒是谈不上，只是来往的人和一包包挪来挪去的行李让人觉得春节又近了些。待到了下一站，又是上了不少人，常郁芬站在那里还是没动，罗辰瞪了她一会儿，却没开口赶人了。
原本还空的床位已经被全部占满，常郁芬站在过道上就有些挡了别人的路。罗辰几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常郁芬背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麻烦让一些好吗？”
那是一个留着长发，表情阴郁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包，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个性鲜明的声音让正在说话的四人同时转过脑袋朝他看去。那长发男人瞄了四人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顺着常郁芬让开的路，快步朝前面走去，却不是这个车厢，而是更前面的。
常郁芬身体还没挪回去，一只长满绒毛的又把她推到了一遍，四个魁梧大汉快速经过她的身边，朝前走了去。那四个大汉却是三个高鼻梁的白人和一个黑人，相同的是四人走路都有板有眼，刚劲有力，就那么横冲直撞，抱歉也没有一句，直接走过了这节车厢。
“谁说外国人都彬彬有礼？这叫有素质吗？”宋桥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愤青，他见了罗辰皱起的眉头，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有信心，“草皮你说是吧？”
罗辰不置可否，他想到的是其他东西，抬头问道：“你们没有觉得不对劲？”
“刚刚那几个外国佬？”
罗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朝那几个外国人走过去的地方看了一眼：“我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形容。”
李时鸣插科打诨：“难道是体毛丰盛？”
“去。”罗辰笑骂，心里那点疑惑却没有解开，总觉得有些不正常，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待过了省，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厢要熄灯，这几年火车上的乘务员都换成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服务态度也比以前要好了很多。见常郁芬还站在那，一个乘务员上前微笑地询问：“小姐，还没有找到你的床铺吗？”
常郁芬脸色尴尬，罗辰招呼几人道：“都去休息吧，到的时候估计会非常热闹，养好精神——你进来吧。”
其他三人在右边的隔间，李时鸣走的时候对罗辰挤眉弄眼，还顺便瞄了一眼常郁芬：“草皮，晚上动静别弄太大啊。”
金妙很不满，但又不好直接开口要换位，夺夺走到了自己的隔间。常郁芬心中忐忑，确实也是站累了，以前站门口的时候还可以活动一下，今天几个小时站在那基本是保持一个姿势动都不动，好不容易坐下来，还是不安稳，浑身都不舒服般扭来扭去。
罗辰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倒在了床上：“睡吧。”
常郁芬起码是半个小时之后才躺下，但罗辰知道她没睡着。
罗辰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窗帘是拉着的，但火车偶尔经过有灯光的地方，还是能透一些进来，人的脸在黑暗中偶尔出现，带着灰暗的色泽，这时候的人是毫无保留的，心里都能写在脸上。
车轮和滚到的撞击声宛如置身的这只钢铁怪兽心跳的声音，罗辰一下下地数着，自己的心跳慢慢融入到这种频率中，高级冥想在他睁着眼的情况下发生，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宛如站着睡觉，还能睡得很安稳。罗辰感觉自己和整个火车融为一体，他能感觉到任何一节车厢的响动，软座硬座那边的车厢还是一片嘈杂，而自己这节车厢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有人在床上偶尔翻覆的声音，有一个人坐了起来，罗辰看不到，但能准确地判断，那是往自己这里数过去的第三隔间，之前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过，那里住着一对母女，后面对面也应该上了人。而此时坐起来的是那个小女孩，大人和小孩在床上活动发出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罗辰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个小女孩在黑暗中睁着那双漂亮的眼镜。
“咚”的一声轻响，那应该是小女孩床铺对面的床上的乘客，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随后传来了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姐姐，你的头掉了。”
罗辰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立了起来。像是半夜听鬼故事时，那突然传出的音效惊吓，让人心脏瞬间停止跳动，毛骨悚然。很快的，对面床上也响起了人坐起来的声音，然后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了小女孩干净的声音：“姐姐，可以给我玩一下吗？谢谢姐姐。”
罗辰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玩具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重新躺了回去，车厢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为首的应该是乘务员，很轻，后面的却颇为沉重。还有在拖带什么东西的声音，那脚步接近得很快，在那个小女孩的隔间旁停了下来，一阵撕裂的声音之后，脚步声重新朝这边移动过来。
罗辰闭上了眼睛，那种冥想中对火车了若指掌的感觉已经消失，等那几个脚步声走过自己的隔间之后，他才睁开眼睛小心地下了床，往那头一看。那边六个人，为首的乘务员，背后从身形来开应该就是之前的那几个外国大汉，而最后的两个大汉手中，还架着一个人，是那个长发男人。
在火车上，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外国面孔的执法者。这让罗辰很怀疑，正待细看，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那边的车厢。
也许是自己太多心。
车厢内隐隐传来一股腥味，火车上怪味多了去，罗辰也不怎么在意。脚跟被什么撞了一下，罗辰转过头，过道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叔叔，踢过来好吗？”
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罗辰微微一笑，低头一看，笑容却猛地僵在脸上，车外猛地经过一片灯光，照射进来，滚到脚前的赫然是一个人头！
罗辰踉跄倒退了几步，那原本不以为意的腥臭味似乎在瞬间浓烈了数倍。这一惊吓几乎让罗辰窒息，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的神经已远比常人的承受能力大，但还是差点惊叫了出来。
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孔大小，罗辰快步上前，往小女孩的隔间内一看，强烈的腥臭味让人窒息。一个女人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制服也被扒了去，脑袋消失不见，却并不是外面那颗——刚才那颗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断裂的脖颈上已经不见一点鲜血的痕迹。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之前那个乘务员。
罗辰沉重地喘息着，他想到了一个人。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他转过头，那小女孩正对他咧嘴笑，想到她之前刚刚还踢着人头，罗辰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冰寒，蹲下来稳定一下情绪：“告诉叔叔……”
小女孩那清澈的瞳孔中，绿光一闪而过，那藏在背后的小手突然抽出，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猛然朝罗辰刺下！
结余大纲：（全文完）
很扑街，介个是七善本人笔力问题，很是汗颜，问过编辑，让发个结局完结算了。其实这本书还是花了不少心思，俺也不想就这样完了，但确实也没过多的时间去创作一本公认失败的书，所以，把接下来的情节大致写一下，算是有个交代。同时也好准备新书，以回报支持鄙人的兄弟们。
被双头蛇附体的黄雅琴，在仓惶间碰到了父亲的合作伙伴，美国军火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而在黄雅琪身上看到不可思议的美国人，将黄雅琪带到了美国，试图制造大批强悍而不死的超级战士。
而怪化黄雅琪的秘密被科研机构破界出了很大一部分，他们能够按照某种波动制造出大批的怪化人，而这个怪化人是受黄雅琴控制的。等于复制品，而每一个复制品的死亡，就能增加黄雅琪本身的力量。而伴随着力量的越来越强，黄雅琪终于反客为主，强行夺取了军火集团的控制，而那些改造后的怪化人也成了她强有力的下属。
对罗辰念念不忘的她开始了复仇之路，回国和黄雅琴取得了联系，而列车上的刺杀只是个开头。列车上，大批量的怪化人出现，而同时有不少参加聚会的玩家，一场大乱斗爆发，险死还生的罗辰最终逃脱，而一直被他怀疑的常郁芬意外地加入了战团。
SH的碰面时一次激烈的对撞，从一开始，各怀鬼胎的玩家就开始明争暗斗。为了搞清楚第九区背后的秘密，游戏公司的老总被泥范剑掳走，但却没有问出任何结果。而就在这时候，一对神秘的男女出现，冒充玩家，却被识破。
那对男女被半条人杀死，却被罗辰以怪化之力救活，而让他这么做的是原本以为已死的忧郁三叔。那复活的女人属于半NPC玩家，开始发号游戏任务，一次猛烈的升级开始，而就在众玩家欲行欲远的同时，一群神秘人开始大肆猎杀游戏玩家，而这并非是黄雅琪的手笔。
忧郁三叔一直对自己的事闭口不谈，但罗辰却知道他心中隐藏着秘密。猎杀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然而当罗辰最终面对属于自己的猎杀者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了巨大的秘密，第九区随之被解开。
刺杀罗辰的猎杀者，被罗辰杀死。而杀死的那一刹那，那猎杀者却在瞬间和他融合，海量的秘密涌入大脑。罗辰终于明白第九区乃至整个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些猎杀者，是他们这些玩家真真实实的投影，杀死玩家，他们就能弄到第九区的力量，开始他们另外的谋划。
宇宙分为很多平行世界，但却以时间为轴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行。而原本的时间轴已经被一群脱离时间的人彻底弄乱，而地球这个时空仅剩下最后的支柱，只要这个时空一乱，第九区背后的人就胜利了。
玩家们，就是被这些人赋予力量，成为棋子。杀死刺杀者，融合之后的罗辰变得更为强大，风liu三叔在这时候终于找上门，袒露了他的一切。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玩家，而就是第九区背后那个势力的人，只不过，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时空的崩乱会造成难以估计得损失，整个地球所在的时空将会湮灭。那时候，整个龙文明将彻底消失，背后那个势力仅仅是时空的逃脱者，而在其他的平行世界，整个龙文明已经全部消失，仅剩下地球上这一支。
所以，背后势力中龙文明逃脱者秘密策划着，试图保住这一个平行时空。而第九区的产生，就是他们的建议，原本是用来改变其中一部分人，然后消灭“基石”，捣乱整个时空的运行。但是，他们却运用职权之便，让许多“基石”变成了能力拥有者，罗辰就是其中之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谋划最终被知道，背后势力勃然大怒，忧郁三叔一个人回到平行节点，承担责任，而在回去之前，他放开控制虚拟力量的阀门，全世界所有虚拟游戏在瞬间成为力量输入点。
随着海量力量的涌入，超能力者四处涌现，整个世界一片混乱，然而，这也在催生真正的强者。全世界宅男都有自己的恨，而不受控制的他们，很快引起了战端，国战在这时候爆发。
数以千万计的中国玩家涌入某邻国，爆发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而美国的怪化军团也参与了这项争斗。作为领头之一的罗辰成为耀眼的英雄，却也让黄雅琪对他更加忌惮，在她不顾一切的疯狂之下，整个西方世界开始了疯狂的怪化过程。
成亿的怪化人诞生，投入战斗，而罗辰和其他一些顶级玩家在这时候被龙文明逃脱者接引到了平行节点，这里，他们秘密保护着维持地球时空的“基石”不同时间段的强人在这里齐聚。
地球的失控让逃脱者大为恼怒，并最终依靠怪化人为寄托降临，试图扳回一切，而在同时，罗辰也带着大批“基石”回到地球。全方面战争的号角正式吹响，成千上万的人投入了狂热的战斗。
最终，战斗以地球一方的胜利而告终，背后势力摧毁整个时间轴的计划宣告失败，但未来还是会按照如此发展下去。那些逃脱者在不可知的未来还会诞生，这些罗辰却已经不想多管，他找到了小妹，找到了一间饭店，开始了他的平淡生活。
而其他游戏玩家，却已经踏上了龙文明逃脱者准备的宇宙飞船，为了踏平未来的障碍，为了打怪升级财富美女，开始了他们的征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