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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声呼喊的云飞儿,突然发现,一直背着自己的贝多叶有了变化,她那光秃秃,亮晃晃的脑袋,慢慢地长出许多刺儿来,用树枝碰碰,没有什么痛感,有点痒,还把那些刺儿压趴下了,可是这些刺儿,跟雨后春笋一样,越长越长,最后包裹了贝多叶除脸面这一面外头部的其余部分,十分柔顺整齐地披散在肩头周围。莫名其妙的变化吓得云飞儿拼命地远离这些刺儿,连喊话的勇气都消失了。
“妈妈,这是什么东西?”云飞儿在贝多叶背上,始终无法躲开刺儿对他的骚扰,只好闭上眼睛,努力把心神缩回到体内,直到无法收回的触感告诉他,刺儿似乎不再生长了,他才怯生生地开始注意贝多叶。贝多叶脑袋上的刺儿,长到她后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云飞儿慢慢地立刻在片刻的安静中累积了些胆气,叫唤一声,胆气一打开缺口,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树枝伸过去轻轻地撩动,眼睛凑上去一阵乱看,“半透明!略带着金黄色!妈妈,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弄得我好痒啊!”
贝多叶模拟出毛发,心里对自己毛发的美丽充满了希望,可是她却不敢亲自检查一下效果如何,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她把精神力全部收回来,保护着此刻一颗脆弱的,期盼的,激动的心,获取外部信息的触感与听觉,全都放在云飞儿那研究的动作上,“能够轻轻拂动,重量应该没有问题了!颜色,半透明?跟我的肌肤不是一个颜色,可以!感觉上没有什么坑坑洼洼,没有互相排斥,互相吸引的现象,应该非常光滑!应该很是完美!”心里喜滋滋地一笑,不知道在哪个空间里跳动的心,瞬间强壮起来,伸手从耳边抓过一缕头发,放到眼前,仔细感觉那柔嫩光滑的触感,慢慢地欣赏那半透明发丝反射出来的光泽,用手指卷上几圈,再放开,试探一下韧性,轻轻地摇晃脑袋,感觉一下负重,“云飞儿,我现在是不是更加漂亮啦!”经过自己的亲自确认,喜滋滋的味道在魂魄中不停地旋转起来,冰冷的身体似乎都有了一股燥热,立刻扭回头看看云飞儿的反应。
“啊!妈妈,你个大坏蛋妈妈!你难道不知道,你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弄得我很痒吗?快——啊!你眼睛上也有!”云飞儿看到贝多叶眼睛上方多了两撇眉毛,眨动的上下眼皮上多了一行睫毛,“妈妈!你个大坏蛋!你这是在干嘛?”
听到云飞儿不高兴的声音,贝多叶没有一点生气,相反,伸手轻轻地抚mo了一下云飞儿,“你能不能先下来,我还要在调整一下头发!虽然现在这个感觉很棒,可是令云飞儿感觉到很不舒服,我这个当妈妈的一定要调整一下!”把云飞儿放到冲云的身上,开始撩拨起半透明的,淡金黄色的头发,心里那个美,感觉上那个飘逸,好像一切美丽的东西都来到她身边。
“大姐!你——”冲云听到贝多叶的声音,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听清两个人的谈话之后,立刻艰难地扭动脖子,回望过来,“我的大姐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弄出一大条尾巴来,有什么用吗?难道可以挡住那个血色丝线网的侵蚀?”
“冲云小子!不要急嘛!等会儿我再告诉你!”看着躺在冲云背上,皱着眉头,不停上下打量自己,琢磨自己的云飞儿,贝多叶脸上出现了一抹少女的羞涩与柔美,“云飞儿,我的头发太长,我感觉着,不用把它弄短,应该可以——”试图弄出几个把头发盘在脑袋上的发型来,精神力就是她粗略的镜子,“这样行吗?”不停地询问着云飞儿的意见,“这样呢?”
“大姐,你这是?”当磐石炎催赶着血羊一族的人,疾驰了两三分钟,赶到冲云身边,就看见,不停折腾着头发的贝多叶,不停摇晃着树枝,挥动着树叶摇树冠的云飞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痴呆惊讶样的冲云,又发现血羊一族的眼睛都落到了贝多叶身上,他心里十分不痛快地冷哼着,嘴巴却是用一种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低沉口气问。
“你们是四个人?云飞儿大人是两个人?”晦涩张看明白这里的情况之后,心里就是一颤,声音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
“该死的晦涩张,就是因为你!把我撞成了两截!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吃了?”云飞儿对似乎漂亮了一点点的贝多叶的好奇心,一下就耗光了,兴趣立刻跑到慌慌张张躲开的晦涩张身上,树枝愤怒地指过去。
“别闹啦!云飞儿,你这个小家伙,快看看!现在行不行?”贝多叶现在可不想让云飞儿把心思花到其它地方,催促起来。
“妈妈,你干嘛!为什么又拆我的台?”云飞儿气愤地挥动树枝,啪,狠狠地抽在贝多叶的脸上,“大坏蛋妈妈,快把你那该死的,碍事的头发,收回去!”树枝拉着冲云的背,向磐石炎爬动:“大笨象,快!让我到你身上去,带我到天上去看看那个血色丝线网!我一定要研究透它!”
没人回答磐石炎的话,磐石炎又听到了云飞儿的主人一般地使唤声,感觉到自己的自尊被面前的这些人抹杀了,没有向三个人暴露过的愤怒,一下子冲口而出:“去死吧,你!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什么?你坐骑啊!不,不,我不是你的坐骑!我是这里的领——领——领路人!我是这里的领路人——”
巨大的吼叫声,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爆炸,云飞儿吓得顿时瘫软在冲云的背上,记忆里,他被磐石炎咬得痛不欲生的场景跳了出来,颤抖,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逃避的冲动控制了他,树枝甩开,缠住贝多叶,强行爬到贝多叶的背上,哆哆嗦嗦地把面孔藏在贝多叶的头发里,惊惧地喊叫:“妈妈我怕!妈妈我怕!”
贝多叶听到磐石炎的怒吼,立刻放开来满头柔顺、亮洁的头发,凝神地看着磐石炎,任凭云飞儿的攀爬,当磐石炎那凶狂的面容移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放松地说:“磐石炎,现在的事情就全靠你来决定啦!后面的那个东西,在短时间内可能很难脱困!不过,作为被它锁定的目标,我和冲云小子必须离它越远越好,可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现在只能靠你啦!”扭头看向晦涩张,“晦涩张长老,你们对这片区域应该更加熟悉,你们有什么想法跟磐石炎说就行啦!我们的安全全靠你们血羊一族的掩护啦!请多多包涵我给大家惹来的麻烦!”脑袋低下来,伸手拍拍冲云,一头柔顺的淡金黄色的发丝,从她的肩头滑落到她的胸前,随着微风轻轻地晃荡着,“冲云小子,休息得怎么样啦?”
“我……我……”受到波及的冲云,倒没把磐石炎所谓的怒吼当一回事,可是当贝多叶问到他的时候,他就开始紧张起来了,心里又开始狠狠地埋怨自己:“我为什么不能早算计好这一切啊?现在连这些血羊一族的老弱病残都不如,只能在这里拖后腿!”害怕磐石炎对他发火,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半个小时!我……半个小时!”
“冲云小子,刚才搬运这个大块头,血虎王,花的力气肯定超过了他的极限,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还得半个小时才能恢复!磐石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贝多叶一边站起来,一边把滑落到胸前的发丝,抛到后面的云飞儿身上,面容显得非常的轻松舒适。
磐石炎,暴怒之后的磐石炎,看到贝多叶的样子,听到贝多叶的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儿,不过他的怒气在贝多叶的一席话中,打开了阀门,跟着他的几口浊气喷射到空气中,若有所失地扭头看看身边的晦涩张,冷漠地问:“小子,你们还走得动吗?”
晦涩张看着云飞儿的重新组合,看着他一直以为是一个人的两个金黄色怪物,听着四个人之间的谈话,到头来,极力想搞清楚的东西,却更加混乱,扭头看看后面那还在不停向四周侵蚀的血色丝线网,再看看趴在旁边大口喘气的几十个族人,心里七上八下,悬吊吊的,“大人!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这些人,好像除了我之外,真的很难再保持刚才的速度了!”他一边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摔在旁边的血虎王,还有呼吸的血虎王,心里感慨:“曾经至高无上的大王,现在竟然也跟我们一样!真不知道,这个云飞儿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陷入复杂的忐忑不安中。
“血羊们,原地休息,饿了的抓紧时间进食!得了病的抓紧时间找药草!”磐石炎看看四周的各色人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为了一个怪物,一个没人理会的怪物,连他自己说的话,也变成了他不想听到的怪物的嚎叫,眼睛看到被扔在一边的血虎王,鼻子一甩,卷住旁边的血草,使劲拔出来,就往嘴里送,一边嚼着,一边离开人群三四米,嘭,趴到地上,自顾自地嚼嘴里的草叶。
贝多叶听完磐石炎的话,跨步从冲云的背上来到地面,“云飞儿,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头发,到底怎么弄,你才会舒服啊?”用十分烦恼的口气说,一步一步地走向血虎王,来到血虎王旁边,慢慢地蹲下来,伸手摸摸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毛发,“哎!血虎王,你也真够倒霉的!”
云飞儿听到贝多叶的话,身子没有丝毫动弹,小声地问:“妈妈!那个该死的大笨象呢?他不会又想吃掉我吧?”
“小家伙,谁叫你得意忘形,跑去得罪人家,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贝多叶用精神力在云飞儿的身体说,跟着嘴巴说:“好啦!磐石炎只不过太累了而已,他可是个大好人!”
“大坏蛋妈妈,你竟然都没有帮我说几句话!”云飞儿慢慢地把眼睛从发丝的遮挡下,移出来,看看磐石炎所在的位置,立刻放松了起来,身子一甩,把刚才用来做挡箭牌的发丝扔到一边去,树冠又开始不停地扭动,眼睛一会儿看这里一会儿看那里:“大坏蛋妈妈,你这个什么狗屁头发不用再改变啦!我困了的时候,刚好用来当被子,感觉挺不错!”
“用来当被子?”贝多叶听到这异想天开的话,立刻确定,云飞儿已经把刚才的事扔得差不多了,“你倒不如用血虎王当被子,他身上的毛发可多得多!”贝多叶反过来讥讽云飞儿的时候,她的手狠狠地往血虎王身上一拍:“血虎王!不用装昏啦!快起来,有事儿等你帮忙嘞!”
“血虎王?”躺在地上的血虎王,挨了一巴掌,身体的肌肉就开始抽搐,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大量的血雾从他的嘴里逸散出来——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一直被他强制压迫住的,退化产生的,身体不能装载而逸散出来的血雾——冒着浓浓血雾的嘴巴猛然抬起来,看着面前的贝多叶,“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难道我们魔族活得还不够痛苦吗?”怨恨,怨怼,怨毒……凶狠的目光中放射着无数的“怨”,“要杀就杀!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妈妈,他怎么老是在吐血雾?难道他真的想做我的被子?要是我能一直被这么多的血雾滋养着,说不定能长得更快,变得更强!”云飞儿偷偷地瞟了一眼形单影只的磐石炎,向他做了一个鬼脸,开始放任自己的心性,调侃面前的血虎王,“妈妈,可是,有一个问题啊!用他当被子,我该怎么盖啊?我可是——”扭头看看那些偷看着这里的血羊,放低声音,“我可是一棵血树啊!”然后轻轻嗓子,提高声音:“我睡觉的时候,那也是站着睡!我怎么用这床被子啊?”
“云飞儿,这个很简单!”贝多叶心里觉得好笑,真是个孩子般的家伙,“让他在你这里——”伸手在树冠上拂动,“做一个窝,你睡觉的时候,就让他在这里睡觉,你肯定会很舒服的!”
“去!大坏蛋妈妈,你当我没脑子啊?”树枝在树干上敲敲,“这可都是我的脑袋,我精明着嘞!竟然想让我上这种傻当!当我哪天想自杀的时候,倒可以试试!”树枝开始戏弄,拔动贝多叶的头发。
“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带着很多“怨”的血虎王,努力坚持抬起来的脑袋,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却不再理他,他立刻把嘴里逸散的血雾,用吐气的法子,喷到他们身上,“难道你们想,这样把我说死吗?”
“嘿,你这个多嘴的小猫咪,少在这里插嘴,没看见我们两母女在聊天啊?”云飞儿身上的树叶一下就把飘到跟前的血雾吸了个精光,最长的一根树枝对着面前的大脑袋就抽打过去。
“母女?”贝多叶听到一个关键词,哈哈大笑起来,“云飞儿,你认为自己是女孩儿了吗?我真替你感到高兴啊!”
“女孩子?你这个乱开玩笑的坏蛋妈妈,我就算想承认自己是女孩子,可是到了那天,你看到我生儿养女的时候,你就会全盘否定这个看法了!因为,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是由无数个男男女女的身体组成的!我可是魔界独一无二的奇迹!”云飞儿十分傲气地,向贝多叶展示身姿。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难道你就是——”血虎王说到这里,突然停住,抽搐得非常的厉害的脖子,一放松,脑袋就砸在地面上。
“行啦!行啦!云飞儿,我们现在还是先别讨论这个事情,先跟这位伟大的血虎王聊聊天,把正事做完再说!要不然,等会儿,只有靠你来背这位伟大的血虎王了!”贝多叶发现血虎王已经把很多“怨”扔到某个角落里藏着了,立刻把话题往目标上引。
“去,臭妈妈,你难道也会有正事?笑死人了!一直都是磐石炎和冲云小子,两个大块头在干活,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坐在人家的身上睡觉!你现在竟然也有正事了?”云飞儿偷偷地瞧着两个大块头的反应,狠狠地奚落贝多叶。
“我不跟你说啦!”不想再多说废话的贝多叶,伸手撩起满头的发丝,往没有丝毫准备的云飞儿脸上一扔,弄得云飞儿痒得直跳,再也没有精力说话,贝多叶走上两步,来到血虎王面前:“血虎王!我不跟你浪费时间啦!那个要人命的东西还在往这里靠追,你告诉我们去封魔石的路,该怎么走,我们好赶紧赶路!”
“封魔石?你难道想从那里离开魔界?”血虎王冷冷地笑起来,“或者,你们想从那里打开一个空间通道?让你们的人进入魔界?”
“哦?”云飞儿的痒痒一下就被血虎王的话压制住了,树枝伸到贝多叶的嘴巴上捣乱,抢先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不是魔界的人?”
“难道你们是魔界的人?”血虎王畅快地笑起来,看穿别人秘密后,死而无憾地笑,可没笑到两声,嘴里的血雾似乎把他呛着了,一阵剧烈地咳嗽。
“伟大的血虎王!那你可就说错了!”贝多叶伸手掰开云飞儿的树枝,得意地笑起来,“我们的魂魄也许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可是我们的身体,可都是地地道道的魔界产物!看来你是知道封魔石的路的!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啦!好好休息,等会儿好赶路!”一边跟云飞儿的树枝扭打,一边离开血虎王。
“妈妈!我还要跟那个血虎王说话,你怎么走啦!快给我回去!”本来只是一直抢夺说话权的云飞儿,发现贝多叶正在离开,扭打得更加凶猛了。
“别闹啦!时间不多了,我想到树上去看看!看看那个喷泉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我现在可不敢用精神力去试探它啊!”贝多叶略带失意地说。
“妈妈,你是说去看那个血色丝线网吗?快!快!我刚才正研究得起劲儿嘞!”云飞儿掉转枪头,催促贝多叶快点。
树下面的人,看着一帘半透明的亮发,跟着贝多叶爬树的动作不停地晃荡着,没有好感,只觉得刺眼,扭过脑袋歇上一会儿,大部分眼睛却又因为关心自己的处境,再次看过去,了解这个怪物的本事,了解这个怪物的意图。结果令很多人都非常失望:速度,可以说,这里随便拉出一个来,要上这棵树,也就是轻轻一跳的功夫;力量,这里任何一个人,随便一脚,不说把这棵树撞断,至少也能把这棵树撞得不停摇晃,可这怪物却连几片树叶都没有弄晃动,只有那一帘映射着血光的头发,分外刺眼。
三分钟之后,贝多叶带着别人的一大堆失望,爬到了一根足够粗的树枝上,坐下,望着血色丝线网开始跟云飞儿,毫无顾忌地聊天。
“妈妈!你说这些血色丝线为什么使用这种网状,向四周吞噬!我觉得这个方法,对我控制木元素非常有用!”云飞儿好好地,再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嘴里不由自主地询问贝多叶。
“这个问题啊!你问得真好!”贝多叶把云飞儿放到腿上,抱在怀里,头发全部撩到背后,感受着头发拉着头皮那种轻微的拉扯感,“你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柔顺,为什么是半透明的吗?”感慨万千地看着面前还在变大的怪物,“因为,我的头发就是网状化了的土元素!它不像我的身体,密密麻麻地紧紧地靠在一起,靠延伸出来的土精管道、精神力的滋润才变得具有弹性,它靠的是薄薄的土元素,留出很多间隙,就像用这个到处都漏风的丝线网,排列出来的管道!想要它柔顺点,可以加大间隙,可以让每一根土元素丝线变短些!想要它们变硬,相反地去做就行了!”拉起云飞儿的一片树叶,对着天上的血光看,“云飞儿,你看,你的树叶,也是网状结构的!可惜,我的眼睛和精神力都无法看到你细小的身体微粒,否则,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找出一条让木元素流动的通道!你这些粗粗的导管都是单向的,显然不能使用!除非,能把两根导管的两端的端口,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回路,也许你就可以利用它来装载木元素啦!”
“妈妈,你好聪明啊!我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到,你一开口就想到了!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最聪明的人!”云飞儿对着面前的血色丝线网高声叫起来,可是十多米外谁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你的管道有多么复杂,你知道吗?一旦出错,说不定会把你自己弄死的!你还是再认认真真看看的好!就像那一条血色丝线,为什么要那么粗大?还有那一条,为什么要横穿……”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是说话最多的并不是一贯话多的云飞儿,而是贝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