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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这是为什么?我这是为什么?血果,血果,我再也弄不出血果来了!”云飞儿不管站着望天的贝多叶在干什么,一个飞扑就扑到贝多叶身上,紧紧地抱住贝多叶,不停地哭泣起来。
“云飞儿,你不要着急,你的身体不是跟我的差不多吗?”贝多叶脑袋都没有动一下,还是目不转睛地盯住天上的血云,“我想,魔界应该没有木元素的存在,你只能靠土元素和魔元力制造!所以,你的木精当然就找不到木元素了!这个很正常!至于你的血果吗?更简单啦!以前,你要吸收血泥里的营养,所以这些被水分稀释后的魔元力,就以垃圾的形式,被你释放出来了,你只不过在释放之前对它压缩一下而已!现在的你,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根本就不需要再吸收什么营养了,所以,你当然制造不出什么血果来啦!当你感觉到饿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又可以制造血果啦!”食指与中指轻轻地伸到耳边,捻起一缕发丝,在云飞儿绿色的头发上,轻轻地搔着,“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力气多得要命啊?那你现在去帮冲云小子的忙吧!等你累的时候,就可以再试试!”
“真的!真的!”云飞儿听到贝多叶的解说,一下就畅快了,“对啊!我肚子里饱饱的,当然不能吸收周围的营养,所以就不能制造血果啦!”自我肯定一番之后,突然变得非常兴奋,在贝多叶的怀里不停地跳动,双手抓住贝多叶的脑袋,就往他面前搬,可是贝多叶的脑袋对于现在的云飞儿来说,就像蚍蜉撼树,丝毫都搬不动,他只好把脖子弄长,脑袋伸到贝多叶的面前,看着贝多叶的眼睛,神神秘秘地说:“妈妈,走,我们现在去——把那些绿宝石弄出来玩玩!那东西可非常棒啊!”
贝多叶松开自己的发丝,伸手在云飞儿的闹到上抚mo着,感受着:“小家伙,你不想要命啦!那个东西可是生命之神的东西,我们得罪魔神,已经够我们受的了!你把魔神的血液从石室里放出来,说不定生命之神已经开始怨恨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已经够我们整天担惊受怕的了!你倒好,不躲着,还想去抢人家的东西,到时候,两个大神,四处抓你,我看你往哪里逃?”
“哦——”云飞儿的兴奋马上消失,噘着嘴,身子变化细,倏然从贝多叶的怀里钻出来,很不高兴地迈动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冲云所在的地方走去,“我现在去帮那个大傻蛋的忙!”
贝多叶再一次看向天上的血云,这个时候,文斯达尔与晦涩张两个人却互相仇视地跟着磐石炎,在已经完全崩溃了的树林里找食物,三个人一边吃着自己选出来的食物,一边找着那些遇难血兽或者血魔的尸体,留给冲云。
天上的月亮,照射下来的光线,在血树林里引起了一场巨大的变革:那些血树开始抛弃树叶里含有的血雾,抛弃血红色,抛弃血魔功!叶片上,慢慢出现了绿色的斑点,袅袅的血雾开始在树丛间弥漫,越来越浓,越来越厚,最后把所有的血树全部包裹住了起来,什么样的眼睛,在里面都只能看到一片的红色——那些怀揣着冒险或者捡便宜的心思的血魔,还有那些回归巢穴的血兽,都不敢再随便乱动,就近躲藏着。
天上的血云虽然早就发现了地面上的变化,可是它丝毫都不动心,还是悬在空中,继续努力地缩小,直到地面上的血雾自己开始向空中逸散,呆在血云核心的魔神鲜血,发出低低地一声细鸣,地面飘散的血雾,就像听到将军命令的士兵,立刻就改变飘动的方向,拉着后面的血雾,慢慢地汇集到将军身边。不久,白色的弦月就被上升的浓浓血雾掩盖住,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它的样子。失去弦月光芒照耀的树林,逐渐停止了对血色的抛弃,静静地等着,等抛弃的血雾消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弦月的光芒再一次照耀到身上,又开始抛弃……血雾的升腾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贝多叶的精神力在文斯达尔带回来的血肉上一扫,没有丝毫灵魂碎片存在,她就知道自己只能挨饿了。抱着没有感到累的云飞儿,躲在洞穴深处,闭上眼睛,好想睡去,可是云飞儿老是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的,让她无法入睡。贝多叶想入睡的意识让她更加劳累了,她只好放开云飞儿,蜷缩起来,倒在地上,不再理会云飞儿,沉沉地睡去——把精神力、精气的消耗降到最低,清理土精管道里面固化的土元素。她还在心里存放了能够让自己安稳睡觉的理由:“魔神的鲜血,似乎没有那个血头颅的本事,对物质的腐蚀本领应该很低,就算找到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攻不破我的身体的!就算他能把天上地下所有的血雾都炼化,它也炼化不出能够腐蚀我的血雾,最多是抽取血雾、魔元力的血色丝线。我身体里却没有这些东西!它虽然能吞噬我的精神力,可是我的身体没有破坏之前,它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我,至少在一两天内,完全不用惧怕这个家伙!而且还有云飞儿在!只要它敢来,我和云飞儿联手,说不定还能把它吸收炼化的魔元力全部抢过来!”
冲云刚刚在肚子里填充了些食物,虽然很累,却还是想练练血魔功,“我要变强!”血魔功一运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身边的空气中怎么也找不到血雾,没有炼化的对象,再怎么运转血魔功也不能增加他的实力,还会耗费掉许多体力,他扭头看看已经睡下的磐石炎,再看看,主动跑到最外边放哨的晦涩张和文斯达尔,也只好一扭头,沉沉地睡去——大家的眼睛一闭,一天的劳累就立刻拉着大家的身心,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云飞儿是唯一还醒着的人,现在却非常苦恼,虽然身体里的力量非常充足,并且能控制所有的木元素和木精,可是他没有任何攻击力,或者说,只能变成敌人害怕的东西,吓唬一下对方,除此以外,能给对方造成身体伤害的攻击怎么也找不到,“不可能!我现在已经有了完完整整,体体面面的身体,我就不信我不能攻击敌人,我就不信我不能保护自己!”独自一个试着用各种方法攻击已经睡去的贝多叶,“今天,只要我能把妈妈弄醒就可以啦!”
贝多叶醒来的时候,云飞儿正睡在她的身上,说着梦话,嘴巴里还流着哈喇子:“这是什么玩意儿?云飞儿可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怎么可能流口水?”贝多叶伸手粘上一点,仔仔细细地感受一下,碾磨一下,闻一下,“天啦!这,这,竟然是水,没有血雾混杂的水?”好一阵惊讶之后,她悄悄地,轻轻地,把云飞儿放在地上,“幸好,他也会睡觉了!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太孤单!”缓缓地站起来,迈开步子就往外面走,哗,啪,沉重的身体踩塌了一团血泥,跟着又踩碎了一块坚硬的泥块,顿时就把离她最近的云飞儿惊醒了。
醒过来的云飞儿张嘴就叫:“妈妈!你要到哪里去啊?外面怎么那么亮啊?”云飞儿本来要质询贝多叶,为何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要离开,可他睁开的眼睛,一看到外面的亮光,绿色的身体就无比兴奋,倏然跳起来,哇哇大叫着,不管地上有没有人,就是一阵狂奔,冲到外面,整个洞里的人想继续睡都没法睡了,“妈妈!快来啊!你快看!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哇!天怎么是这个颜色啦!真漂亮啊!你看,竟然还有两团精神之火,那不会是你弄的吧!”
贝多叶见身边的人都醒了过来,也不再轻手轻脚,迈开步子就往洞穴外面追,可是她的脚步太过缓慢而沉重,看得冲云心里一阵焦急。
冲云几步赶到贝多叶身边:“大姐!到我背上来吧!”
磐石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醒大家:“各位,小心点!一有什么不对劲儿,就退回洞里来!”拥着驮着贝多叶的冲云钻出洞穴。
“蓝天?白云?太阳?月亮?”贝多叶一见到崭新的天空,魂魄功能分区立刻就产生了许多的熟悉感,精神波动跟着就模拟出这样的称呼,“树叶全部变成绿色的了?”
“妈妈,你快看!那云好漂亮啊!我的头发也好漂亮啊!你的头发更加漂亮!”云飞儿在血泥——周围只有血泥还是魔界的血泥,其它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哈哈!我终于感觉有些饿了!”奔跑着的云飞儿,突然站住,双脚分裂合并成树根,紧紧地贴着地面,树根仔细感受着,“妈妈!怎么办?我感觉到啦!血泥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可是我的树根却不会自己钻进去!我该怎么办?”
冲云驮着贝多叶迅速来到云飞儿身边,贝多叶立刻跳下来,可是她太过急切,竟然没有注意到,她落下来的地方刚好有云飞儿的树根,嘭,一脚就把树根踩到了血泥里,“哎呀!云飞儿,你痛不痛啊!”贝多叶急忙把脚拿开,着急地问,“我没看见你的树根,你的树根怎么变成红色的啦?跟血泥一样!”贝多叶仔细一看,发现云飞儿的树根不但变成了血泥的颜色,更加奇怪的是,竟然有很多细毛伸出来,就像那些真正的树跟一样,长出了根毛。
“妈妈!妈妈!你真是天才啊!”云飞儿没有回答贝多叶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被踩后感觉似乎非常美丽,笑得一头绿色的头发似乎都活了。他的上身还是贝多叶的样子,说完赞美的话,立刻弯下身子,一双手抓住已经由绿色变成红色的树根,使劲儿往血泥里按,“妈妈!快啊!继续踩!使劲儿踩!我感觉到了,血果,我又能制造血果啦!哈哈哈……”
贝多叶看着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云飞儿,心里就一阵怪异,脸上不由自主地,怪异地笑起来,当云飞儿让她继续踩的时候,怪异变成了担忧,开始犹豫:“我到底是踩,还是不踩?”为了判定眼前的情况,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可是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扭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几个血魔,他们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云飞儿这里,只好试着听云飞儿的话,脚放到树根上,一点一点地加大劲儿,见云飞儿一直都没有反对的表示,她猛然使劲,把树根踩进了血泥,再看看,云飞儿真的很是高兴,她就开始毫不顾忌地,使劲儿踩自己的孩子。
冲云、磐石炎、文斯达尔、晦涩张四个人,站在贝多叶身边,脑袋不约而同地抬起来,看着湛蓝的天空,看着光芒强烈的太阳,看着光线暗淡的一轮满月,看着高空那乳白色的云块,看着它们慢慢地移动,心灵的震撼,习惯上的不适应,开始疯狂地折磨四个人的神经,呼吸急促,心惊胆寒,冷汗直流。
第一个低下头的不是最强壮的磐石炎,抑或还没有显示多少本事的晦涩张,而是冲云,他被贝多叶与云飞儿弄出来的声音叫醒了过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在心中一过,淡淡地一笑,就不再理会天上地下的变化,而是认认真真地思考怎么样让自己变强,“食物,没有食物,我就是要到了千百颗血果也没用!”立刻走上去,“大姐,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找点吃的?我想大姐,你也饿了吧?”
“先别忙!我刚才到处看了看,都没有看见那个东西!在没有确定那个东西离开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分开行动的好!”贝多叶谨慎地说,同时脚下不停地踩着云飞儿。
“哈哈哈!这光线真棒!冲云小子,快看!大笨蛋,你快看这里!这里!妈妈,你快看啊!”云飞儿终于发现,树根从血泥里吸收到营养和水分了,被木元素运送到还是绿色的上半身,绿色部位的木元素一旦接收了运送来的东西,就用这些东西合成了树木的身体微粒,同时释放出血雾来,这个时候,云飞儿把所有的血雾集中到一根手指上,指尖打开一个小孔,就冒出来一股浓浓的血雾来,手指在空中一挥动,那一缕血雾就在空中绕着圈地逸散,上升,消失在空气中,“哇!真是漂亮的颜色啊!”张大嘴巴望着红色的血雾飘向蓝天,过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了:“我来试试凝结血果!”云飞儿立刻把制造出来的身体微粒,搬运到冒着血雾的孔洞边,一下包裹住孔洞,试着用身体微粒压缩血雾,“哈哈哈!真的能行啊!哈哈哈!”身体微粒不是对接触到的血雾进行压缩,而是开始吸收血雾,把血雾关在自己的体内,然后再使劲儿压缩,原本淡黄色的身体微粒,一会儿就变成鲜血欲滴的空心血果了,他立刻调集更多的微粒填满果子,“哈哈!冲云小子,你有口福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品尝这果子的味道啦!我真替你高兴啊!我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云飞儿高兴的喊叫声戛然而止,神情突地萎顿下来,“糟啦!水,水,这些血泥里的水太少了,谁能给我找点水来啊!没有水,我就不能再培养这个血果啦!这个血果,至少还能再压缩一天时间啊!这么一会儿也太浪费了吧!”
贝多叶停止踩踏云飞儿的树根,伸手理理云飞儿闪亮着绿光的发丝,“好孩子,不用太担心,你就先把这个果子留着!等我们到了好一点的地方,有水的地方,你再继续培养不就行啦!”
“妈妈,可是妈妈!这个果子一直长在我的手指上,那多难看啊!”扎进血泥里的树根开始回缩,合并分裂成两条腿,红色慢慢消退,又变成了绿色,“要是能把它放在身体里,那还差不多!你给我进去!”长在手指尖的血果,瞬间就消融到手指里面,沿着手指钻进手掌,钻进手臂,肩膀,消失在胸腔里,“哈哈哈!我的妈妈真是天才!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太伟大啦!”一个猛扑,跳进贝多叶的怀里,兴奋地使劲儿拥抱。
“冲云小子,走,我们去问问那三个放风的人,找到那个东西没有!”贝多叶带着挂在身上的云飞儿坐到冲云的背上。
“大姐,我刚才试了试,空气中竟然没有任何血雾了!如果我们没有云飞儿帮忙,我想,我们的血魔功永远都会停止在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再变强啦!”冲云脑袋里一直思考,却没有任何结果,一边走,嘴里就一边说,几步就来到三个人跟前,“这是不是说,我们血魔,死一个会血魔功的,魔界会血魔功的血魔就会少一个?”冲云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又无比兴奋。
“你不要那么想!云飞儿能从血泥里面提炼出血雾来,这些血树,很可能跟云飞儿一样,虽然颜色都变成了绿色,可是提炼血雾的功能不可能消失!只要那个东西不再出来抢,我看,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又会被血云覆盖的!”贝多叶略微思索了一下说。
“妈妈!你真是天才!我就说,这里的血泥为什么变得这么干!原来是这么回事!肯定是那些血树把土里的水分吸干了!所以我——妈妈!不好啦!这些血树,没有水分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死的!我的天啊!这么强的光线,一两天,就会把这些没水喝的血树烤干!”云飞儿放开怀抱,焦急地看着面前的贝多叶,“那个什么狗屁血祭之日,可还要等上好多个月啊!”
“这个!你倒是把我难住了!”贝多叶看着面前一脸渴望的云飞儿,渴望得到解决方法的绿色脸庞,心里真的好想说出一个方法来,可是她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我的老天啊!云飞儿,这样的话,这些地方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血树了,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生命啦!什么活的东西都只能离开这里!万一整个魔界的血雾都被那个东西吸收掉了,我们血魔不是就会全部灭亡?天啊!魔界的毁灭之日,竟然是由我们几个弄出来的!天啊!我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血魔的老祖宗们啊!”冲云陷入了灭族的悲痛中。
“好痛啊!眼睛好痛啊!”冲云的喊叫声,总算把磐石炎惊动了,突然低下头,扭头看向冲云、贝多叶、云飞儿,眼睛却一阵剧痛,痛得他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他急忙闭上眼睛,用血魔功修复好眼睛,一边用不断的咳嗽掩饰。
“磐石炎,你们看到那个东西没有?”贝多叶本来想安慰两个家伙的,可是肚子里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安慰两个人的主意,说一些得不到实现的宽慰话,她觉得没有任何作用,倒不如先关心一下敌人的情况。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那个什么东西?”磐石炎的脑筋使劲儿一阵乱转,怎么找不到“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心里开始惶恐,开始尖叫,可是他还是找不到任何答案,“我应该记得的啊!我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鼻子狠狠抽打那还是嫩肉的脑袋,痛得他直跳,却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大笨象!你也太搞笑啦!你看了这么久,竟然忘记自己在看什么东西了!你——真是太搞笑啦!”怀着一大堆的悲伤的云飞儿,突然被磐石炎的样子给弄得畅快地大笑起来。
“我看了这么久,我是在看天——看血云——看——”磐石炎还是没能找到已经在嘴边的答案,心里非常痛苦:“我的魔神啊!我到底是怎么啦?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没事儿就望着天发呆!那不就是大姐弄出来的两团精神之火吗?有什么值得看的?该死的大笨象,你不是还想当领路人吗?你这样下去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挣扎的心,翻过来倒过去的脑袋,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大人,我们不是在看那个吞噬血云的家伙吗?”突然被惊醒过来的晦涩张,听到几个人的谈话之后,觉得这是接近核心人物的好机会,是取得地位的好机会,立刻带着一脸的笑容,慢慢地走到磐石炎身边,献殷勤地说。
“哦!那个东西,对,就是那个东西!”磐石炎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着谢意看了一眼晦涩张,可是他一看到晦涩张那有些谄媚的样子,谢意一下就变成了厌恶,语气变得有些冷漠,“那你找到没有?”
“护法大人,小人没找到!”晦涩张觉得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立刻慌张地匍匐下,谢罪,心里却狠狠地咒骂:“好你个大笨象,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要不是两位大王,对你倍加青睐,老子一羊角就能宰掉你!”
“大姐!我——”磐石炎想说自己也没找到,可是他觉得跟这个谄媚的家伙说一样的话,是对自己,对贝多叶最大的轻蔑,他只是非常尴尬地用鼻子搔脑袋,感受着脑袋上嫩肉的疼痛,“我——我再去吃点东西,然后到处再找找,我一定会确定那个东西的去向的!”突然下定决心地说。
站在一边的文斯达尔,听到几个人的话,慢慢地走过来,静静地听着,不声不响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地听着——他的样子反而得到了磐石炎的赞同,不一会儿,在磐石炎眼中,变成了一种王者稳坐宝座的气势,赞同升华成崇敬。
“你个混蛋!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你为什么不带着归顺我们的血羊一起来?”云飞儿的眼睛一落到晦涩张的脸上,就是发现了他一直都没有发现的事,岔开磐石炎的话题,气愤地责问。
“嘿!云飞儿,人家可不是我们的同伴,更不是我的俘虏,你不能这样说话!人家要离开就离开,还用得着跟我们汇报不成?”贝多叶觉得云飞儿的口气太过上位化,觉得这有悖于她的愿望,立刻狠狠地批评,说得云飞儿不再开口,扭头看看那些血树,又跟磐石炎说:“磐石炎,这个事情不能耗费太多的时间!那个东西很可能已经离我们很远了,我们还是试探着离开这里,边走,边看吧!”沉吟一会儿,“我觉得,我们离开的方向,最好不要跟昨天的方向一样,我不想让我们陷入一大帮人的包围中,我不喜欢人多!”
“大姐说得对!”磐石炎看看被云飞儿说得连连颤抖的晦涩张,心里对他更加不痛快了,“人多,目标大!那个东西很可能会袭击大队的血魔、血兽群!我们还是单独离开好些!”他的鼻子指向远离那个石室,远离血狼王、血虎王领地的方向,跟昨天逃跑的方向成100多度的角,见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不赞同的表示,带头往前走,“文斯达尔,尊敬的血虎王,不知道你对这个方向上的地头,熟不熟悉?如果你熟悉的话,我恳请你告诉我们,怎么走才最安全!”不去理会晦涩张,对文斯达尔非常礼貌地说。
文斯达尔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与月亮,仔细感受感受体内的血魔功,悲戚地摇摇头,走在最后,心里痛苦地叫嚷着:“文斯达尔,你曾经可是这里的大王啊!竟然连自己的地盘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也太丢人吧!”
“血树们!你们千万不要死啊!一定要活着啊!”云飞儿望着这一片正忍受着干渴的血树,喊叫了几声,带着悲伤,带着对晦涩张的不满,躺到贝多叶的怀里,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贝多叶的头发发呆。
冲云扭头看看被云飞儿和那个东西毁坏的树林,心里开始寻找血魔功以外的自强之路,“我要变强!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