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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干了什么?”贝多叶看着突发的情况,立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云飞儿的脑袋里,可是转了几圈,什么精神波动都没找到,只好掉转方向,跟着那根头发,钻进文斯达尔的肚子里,寻找云飞儿的举动,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只是一大堆静静地躺在文斯达尔的肚子里,血雾不停地冒出来,拼命地钻进附近的血肉里,“这就是云飞儿的阴谋?”她一点也看不懂,至少在现在的情况下,她怎么都看不懂,“我的小祖宗,你几十天不开腔,一开腔就杀自己人啊?你也太混帐了吧?”贝多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慌慌张张地把背上的云飞儿拉下来,抱在手里,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着急地问。
“大坏蛋,妈妈,你不是很能吗?不是能在我身体里找那些特殊的木元素吗?难道你就找不到我的计划?”云飞儿用一副流氓地痞的样子说,“你要救那个没用的文斯达尔?现在就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的计划自然而然就会中止的!”他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似乎干完了,那根头发慢慢地收了回来,他的脸上,就像干完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大事,耗费掉了他所有的精力、体力,奄奄一息,任凭贝多叶处置——绿色的嘴巴却笑开了花。
“该死的云飞儿!我的——我的小祖宗啊!”贝多叶对面前的局势,对文斯达尔的命,只能一筹莫展——祈祷?有个屁用!寻求帮助?找来的血魔说不定立刻就会拿起骨矛跟她拼命!她的眼睛一眨一闭,一闭一眨,只好把所有的心思放到解开云飞儿的计划上来,冷却自己的心,把火烧火燎的着急放下来。贝多叶从冲云的背上跳下来,迈开步子,把云飞儿当成一个褡裢,扔到肩头,快步跑到文斯达尔身边,看看定格下来的身体,精神力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可是这个家伙身体状况之类的信息,一点也没有找到,“哎——文斯达尔,你作为一个陨落的血虎王,就像天上的血云,呼呼掉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你选择了脚踏实地,不断地恢复自己的实力,值得我佩服,值得我铭记一生,可是,你的脾气实在是太坏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对我们这些人抱有很多的敌意!你不相信我们的任何人,不相信我们的任何话,把自己牢牢地关在血魔功里!哎!你啊,这个性格是该改改了,不改的话——”把手中瘫软成稀泥一般的云飞儿举起来,摇晃两下,“我的小祖宗,我伟大的树神——我的天才俊杰——我的百变顽童——他,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熟人,也不会把你当成一个敌人,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小丑——瞧瞧,瞧瞧,这就是你自我封闭的后果!谁叫你说出那样误会我们的话啊,弄得他当真了,现在可好,我们想救你都不行了!哎,如果你还活着,就向这位伟大的顽童求求情吧!”慢慢地把云飞儿放到文斯达尔的身上。
“云飞儿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盘绕着刚刚打闹过一场的冲云和磐石炎,不停地用眼睛和耳朵收集着答案——面对着即将死去的文斯达尔,他们有什么感觉,很不好说。冲云觉得,好像是自己搬运的无关紧要的货物,在到达目的地前丢失了,心里的确有些不爽,但他却不会多么重视,他现在可是在逃命,一个无关紧要的货物丢了,他能怎么去重视,最多非常惋惜地看上两眼。磐石炎的感觉就很是麻木了,面前这个人的死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个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吃着的无聊闲人,把花生米扔到空中,用嘴去接,在接的过程中,一粒花生米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可是那粒花生米掉在地上了,他连头都不会低下去,而是兴致冲冲地扔起第二颗花生米,继续打发他的无聊。当贝多叶展开她的行动,劝文斯达尔服个软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贝多叶这是在多此一举。
云飞儿被放在文斯达尔身上,他还是像稀泥一样,贝多叶怎么扶都扶不稳,“云飞儿,你不是要实施什么计划吗?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摆弄了一下就不声不响了?你就讲点仁慈吧,我求你尽快完结你的计划,结束掉文斯达尔的痛苦,这也算是他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的情分吧!”云飞儿还是没有丝毫反应,跟着又说:“云飞儿,你是知道的,你妈妈可是不怎么愿意看到死亡的,也不愿意见到什么血腥场面,万一我又被吓晕过去了,那可就没人会像我这样背你了!”
“大坏蛋妈妈,不要吵,我好累,我要睡觉!”云飞儿实在是忍受不了,贝多叶一串又一串的话就像在拽他的尾巴,瘫软的他总算有了点动作,说了这么些话,赢得了安静,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嘿!嘿!嘿!”贝多叶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她已经肯定,自己的努力只是对睡死的人说话,有个屁用,只是在心中叫叹两声,抒发一下自己的无力感,“妈的!该死的魔神,你在哪儿?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贝多叶突然觉得自己上了圈套,开始愤怒地呵斥声,云飞儿真的已经睡死了,她抱着云飞儿,不避磐石炎,不绕文斯达尔,就在几个人面前低沉地喊叫起来,“妈的,有胆量你就出来直接对付我,暗地里偷袭,还算是堂堂的魔神吗?”
磐石炎听清了贝多叶的话,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那个大人物是——”震惊,震撼,心灵几乎崩溃,迈开步子把大脸使劲地往冲云面前伸,似乎要把心中和脸上的恐惧、惊讶传染给冲云。
冲云可没有什么感觉,看着磐石炎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拳头就砸过去,把丝毫没有准备的磐石炎轰得原地转了一圈,“大傻蛋,你本事强,也不要挡住我啊!如果那个魔神真的来偷袭我们,你最好留心周围!”冲云说的话,就像吃了一头血兽一样,简单,轻松,连味道都不会留在嘴里,然后精神奕奕地看着贝多叶,心里那个美啊,那个喜啊——“大姐!总算,总算又多了两个人,哈哈哈,跟我们一起逃命吧!只知道逃命的人又多了两个!哈哈哈,大姐,你借题发挥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啦!我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你在这么恰当的时间,这么恰当的地点,和云飞儿演了这么一出!我真是羡慕死了!”眼睛瞪得老大,认认真真地学习贝多叶的演技。
磐石炎傻了,真的是傻了,被冲云的一拳头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呆滞地望着面前昏暗的烂泥沼泽,眼前不由自主地闪现出血色丝线网那狂暴的,吞噬一切的场景,“那就是,我一直向他祈祷的魔神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心里才有了这么一个结论,他的心才开始活动起来。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地给我讲讲!要是讲不通,本大王立刻宰了你!”文斯达尔突然出现了变化,体侧伸出两只手,拽出一根骨矛,身体周围开始升腾出一大蓬血雾,他的一只手,闪电般地挥动,把正四处寻找魔神的贝多叶,抓到手中,提溜小鸡一样地提溜起来,凶神恶煞地,咬牙切齿地对着贝多叶,一个字一个字,怒喷出来,“黄不垃圾的小爬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你这个该死的文斯达尔,你的屁股一下就撅到天上去啦?”贝多叶看着面前威风八面,王者之威熊熊燃烧着的文斯达尔,她一下就明白了,真正地明白了,没有心脏的她开始心痛,“该死的云飞儿,你到底是在干什么?明明是给这个混蛋恢复本领,你却给我来这么一手,说你要杀他!弄得我那样地错怪你!我真是该死啊!”精神力注意着还在打闹的血犀牛,嘴里不慌不忙地对文斯达尔说:“魔神在追杀我们,你还不知道吗?那个血色丝线网就是魔神的血液变化而成的!快放手,就这么一回事儿!”一只手抱着瘫软的云飞儿,一只手掰抓住自己脖子的粗壮大手,皮毛顺滑的大手,裹挟着大量血雾的大手。
“什么?那是魔神——”文斯达尔的神经一下崩断,意识落到无底深渊,作为魔族的叛徒,作为信仰的叛徒,作为与魔界格格不入的异物,他把自己扔进了魔族永远唾弃的肮脏深渊,身上澎湃的血雾瞬时缩回体内——手,不由自主地就放开了贝多叶。
被血雾清理过的一身皮毛很是漂亮,看得贝多叶格外动心,她立刻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揉揉自己被头发覆盖着的脑袋,那种动心逐渐转化为自恋,精神力钻进云飞儿的身体,检查云飞儿昏睡中的状态,自恋逐渐变成医者之心,看着云飞儿瘫软的身体,她最后只剩下一颗忏悔之心了:“冲云小子,磐石炎,你们放哨,我得帮云飞儿恢复一下体力!”看也不看身边的文斯达尔,念叨着:“云飞儿,妈妈错了!妈妈错了!”走到几个人当中,慢慢地把云飞儿放到地上,等云飞儿的身体伸出许许多多的根毛,扎进血泥,等她确认地下有魔元力存在,这才用指矛扎进云飞儿的身体,放进去一点土精,“但愿昏迷的云飞儿不会变得太大!”
嗦嗦嗦,云飞儿扎进血泥里的根毛,急剧地变大变长,破开血泥,使劲地往土里钻,根须大军猛扑向地下,全力扫荡血泥,一声声沉闷的轰鸣声,隐隐约约地喷到大家的耳朵里。
“上次!在魔元力的情况下,云飞儿凭借着土精重新凝集了身体,身体却没有变成苍天大树,我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大的冒险啊?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贝多叶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云飞儿的根毛变得比磐石炎还大,看着屁股下面硬挤出来的小山包,精神力在云飞儿体内不停地盘旋,留意,同时开始思考,“现在想想,我敢肯定,在没有魔元力的情况下,云飞儿可以凭借我的土精在体表修筑一层土元素防护层,就像那天他变身的时候一样!不过,现在的他不需要,只要不是魔神来攻击,他真的不需要!”她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云飞儿是怎么把文斯达尔瞬间变得这么厉害的?难道那些血雾真的被文斯达尔收为己用啦?可是他连一个血头颅都没有啊?”开始在云飞儿身体里找寻那些特殊的木元素。
冲云作为唯一一个心情喜悦的人,看着云飞儿的变化,看着傻呆呆趴在云飞儿树根上的磐石炎,看着恢复了一定实力的文斯达尔那任凭云飞儿根须掀动的痴呆,他终于明白,这一切并不是贝多叶在演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傻笑的冲云一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就把欢喜之心,狠狠地踩在脚下,提溜着手中的骨矛,四处乱转:“生命之神啊!我的生命之神啊!快让我找到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我的位置在哪儿啊?”想掩盖住大家的踪迹,他的所有本领都没有任何作用,防御可能会出现的偷袭者,比起贝多叶的精神力他的能力差远了,他现在想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一个敌人来一场生死大战,可是面前没有敌人,只有同路人,跟他受到魔神威胁的同路人,“没有我的位置?没有我的战斗位置?不!我可是冲云小子,我有冲云之志!我不能在这里闲着!大姐,让我放哨!可是我能怎样放哨?跑出去到处转悠?那是自我暴露!留在这里傻呆呆地四处乱看,那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冲云火烧火燎地找了好一阵,找到最后,还是只能傻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云飞儿的变化,看着四周昏暗的天空、沼泽。
云飞儿在贝多叶的帮助下,狠狠地吸了一团魔元力,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同时他的身躯慢慢缩小,最终变成一棵极为普通的树,只是颜色是绿的,树根钻出来的坑洞,变成了沼泽、河流的汇集坑,哗哗哗地流过来,整条血河的水,不管是上游的,还是下游的,都改变流向,疯狂地往洞里灌,直到全部变成一个个波光粼粼的水坑。云飞儿还在睡觉,甜甜地睡着,根须变小后,根须开始在土壤里吸收各种营养物质,在体内制造血果,土精继续放在他体内,没了任何效果。
贝多叶收回不再受到云飞儿任何约束的土精,慢慢地拔出指矛,站在被云飞儿刚才树根挤压出来的硬土墙上,看着挂在硬土墙上的云飞儿,心里就是一堆堆的惋惜:“文斯达尔,你这个家伙,既不跟我们同心,也不跟我们同路!云飞儿,你这个傻子,竟然废这么大的劲儿帮他恢复实力,这真是浪费啊!一旦他把你的这个本事传了出去——好嘛,整个魔界的人都会跑来找你麻烦,让你直接提升人家的血魔功!这些不讲人性的家伙,为了修练血魔功,本来都是连亲人都不要的,可是有了你这么便利的途径,魔族们可能会有人性了,但是对你,却是——一堆比一堆大的威胁啊!以后,我们再也不能露头了!”精神力的监测范围已经扩大到十多里,“哎!还算好,这些魔族,还发现不了我的精神力珠,只要那个魔神没有出动,我们还能藏得久一点!”——那些血犀牛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玩闹的血河,看见水位迅速下降,他们的反应,只是一个个接连地爬出血河,到河岸上睡觉。
咚,丧失理智的磐石炎在他落水的那一刻就立刻恢复了清醒,嘴里狠狠地呛了一口水,双手在脑袋上狠狠地一敲:“哎!一切,已经是事实了,我就不要多想啦!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好!”寻找应该在手上的骨矛,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意念四处寻找,四处呼唤,还是找不到,“完了!完了!我竟然把骨矛弄丢了!”垂头丧气地钻出水坑,飞到冲云身边,精神萎靡地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水坑,“我的骨矛啊!它可是用我自己的骨头炼化的啊!想要重新炼制一根,没个十天半月,肯定是不行的!”望望身边的冲云,抿着嘴,酝酿,不停地酝酿……
“嘿!大哥!磐石炎老大,你有什么话就说啊!你这个样子,看得我直冒凉气儿!”冲云不可能看不见一丁点离他这么近的脸,也不可能不去看这一张老是对着他的脸——磐石炎模糊的脸,让他感觉着越来越恐怖。
“冲云小子!我的大英雄,你能不能帮我找下我的骨矛,我不小心弄丢了!”磐石炎还是那个样子,想讲却又不敢讲地看着冲云,好像现在他嘴里讲的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一样。
“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你竟然找不到——哦!难不成,你的骨矛掉进水坑里去啦!”冲云由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讥讽,“哈哈哈,你个大傻蛋,竟然把自己活命的家伙扔到水坑里去了,你啊,你!”偷笑变成明目张胆地讥笑,手中的骨矛赶紧用两只手抓着,装成害怕磐石炎抢了去的样子。
磐石炎没有说什么,他面对着冷嘲热讽的冲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现在的他还可以用武力硬逼着冲云帮忙?或者来一场死皮赖脸?不行,周围的环境让他这个已经抛弃族人,抛弃信仰,一心想做领路人的人不敢过分动作,他只是抱着一心的失望又看了冲云两三秒,然后就直直地看着云飞儿。
“好了!我帮你的忙就是啦!你给我好好放哨!”冲云觉得自己的嘲笑过了头,感觉着,磐石炎一定非常恨他了,没有丝毫反应的磐石炎开始令他感到心悸,他所想到的全是文斯达尔那隐忍许久的愤怒,爆发出来的丧心病狂,停下讥笑,提溜起自己的骨矛,一个轻轻地跳水动作,潜游到水坑里。
贝多叶的精神力立刻钻进冲云的脑袋,“我给你指方向……”引领冲云在水坑中找磐石炎的骨矛。
文斯达尔已经掉进水坑里很有一阵了,不过他这次没有沉到水面下,而是在血雾自动的帮助下,轻轻地飘着。他遭受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可是比起他对贝多叶的憎恨还是轻的,他倒宁愿自己没有任何的血魔功,丢掉了最后的一丝生命,他宁死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贝多叶身边,“魔神想要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不献祭出去?我为什么还要拼命地挣扎?魔神啊!请你饶恕我的罪过,我这就去把这身皮囊献祭到你的面前!”突然冒出来的思绪,惊醒了一直痛苦欲绝的文斯达尔,他找到了方向,他找到了目标,“对!我要到魔神那里去赎罪!用我的生命与信仰,为魔神服务,请求魔神宽恕我的罪过!”目标锁定后,身体里的血液、血雾开始沸腾,心灵开始不断地升华,“我要回归魔神的怀抱!那里才是我们血魔最美好的归宿!”被水弄得模糊的眼睛,在昏暗的夜里开始闪动寒光,一扫旁边的人,就像两把利刃,“正是时候,云飞儿、三不像,这两个可能追上我的人现在都不能追我!”升腾出血雾,悄悄地离开水面,确认没人注意他,呼,带着一阵疾风飞奔而去。
“哎呀!三不像啊,三不像,你可要小心啦!这水坑肯定非常深,不知道你会不会出事!水越深,压力越大,不会把你压死在下面了吧?”磐石炎在水坑边,来来回回地走动着,由开始的感激,变成了现在的忧虑,焦躁,文斯达尔的离去,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或者是,他注意到了,却因为关心冲云的安危,主观上抹杀了。
贝多叶的精神力珠,一直跟着文斯达尔,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奋勇地献身远方,她知道,这里仅剩的四个人以后所面临的危险将更加浓烈了。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思,送这位隐忍许久的王者离开的?感叹,接连不断地感叹,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大姐!在哪里啊?快告诉我啊!我快被水压成肉团啦!”已经潜到深处的冲云忍着几乎把他骨头压碎的力量,还在不停地往下游着——这个时候,贝多叶在他脑袋里的声音不只是能指示方向,还能给他加入一股坚定的信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
“啊——”贝多叶被冲云的呼唤的精神波动惊醒过来,在冲云的脑袋里大叫一声,精神力立刻恢复查探:“啊!就在你下面三米处!马上就能摸到了!左手再向左伸一点——好,抓住,就是它!”
嘭,不想继续呆在水下的冲云,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游,同时周身的血雾薄膜使劲地往上浮,短短的十几秒钟就冲破了水面,如同一股喷泉,喷射得老高,老高的……哗哗哗……只剩下无数的水珠滴落的声音,以及水坑里浪花拍打血泥的声音,“我的生命之神啊,请你赐福大姐!感谢大姐!愿所有的神灵都赐福我大姐!”飙升到高空的冲云,迅速飞冲到贝多叶的跟前,手提两根骨矛连连说谢,然后扭头把一根骨矛扔给磐石炎,“大傻蛋,收好了,要是没有大姐在这里,我没找到这根骨矛,就被水淹死了!你个大傻蛋,是不是想逃跑啊?是不是想回到魔神的怀抱啊?要是你敢有这个心思,我立刻就宰掉你!就算我打不过你,我还有大姐帮忙,看你怎么跑!”顿一顿,扭头看看贝多叶,只听见贝多叶在她脑袋里冷冷一哼,他赶紧改口:“如果你想走,就光明正大地走吧!那样的话,我可不敢拦你,我已经得罪了魔神,可不敢再得罪你们这些魔祖宗的信徒!只要你们稍微听魔神的话,我们就死定啦!你要走,就快走吧!”
“冲云小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能走到哪里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血象童子而已,不,我现在连血象都不能算是了!”磐石炎接过骨矛,赶紧放到身体里,慢慢地温暖已经变得非常寒冷的骨矛,“我还能到哪里去?再说了,血魔功绝对不只魔神传给我们的那条道路!我不怕魔神会收回我的血魔功!”说着说着就有些底气不足了,眼睛眨动两下,凝视一下冲云、云飞儿,心里就充满了信心,“我们这里至少有两条血魔功的修练道路了!我还会怕什么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