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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叶所具有的能力,不是她自己修炼出来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主观意识最多在后面推了一把。最重要的土元素进阶,至今她还一知半解,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终点,更不知道对她有害还是有益,她唯一做的事,就是使用一下发现的几个小小的属性。
云飞儿也继承了这种懵懂式的修炼。他们都不知道前面在哪里?左右有什么,经历过的东西,在这种进程中到底有何作用,号称研究一切的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贝多叶声称要研究遇到的所有秘密,可是到现在,她一个秘密都还没有真正掌握,在面对魔神、至尊魔龙、威尔肯这些对头时,看上去没有任何畏惧的她,却总是吃了一个亏又一个亏,这就是她对自己力量一知半解的后果。
贝多叶看着血煞之力、云飞儿的各种微粒,开始上演一场奇异吞噬戏,心灵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在意识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不能形成一个完美的体系?”
体内潜藏着的人,似乎是贝多叶最好的询问对象,精神力打开一个小缺口,通过魂魄契合印记,放射出去一段精神波动:“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所有的力量都被吞噬了,我要你死,你就得死!你跟我讲讲,你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暂时饶了你的小命!”
贝多叶期待着,体内的魂魄能够给她一个非常明确的答复:“这种力量,是在魔界初成……创造魔界的……遗留下来的……拥有……防御……进攻……提升……大圆满……”只是把省略号去掉,换上一大堆的事情、属性、名字、形容词。
“海神伟大的神力,是你这个妖怪不可理解的!你不要以为,你真的能吞噬这种神力,到时候,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妙化受困于贝多叶体内,他的怨气很浓,说话当然很冲。解释血煞之力的成因?他知道也不会有那个心情,告诉他最信赖的人,何况现在还是说给敌人听——血煞之力竟然又再次不听他的话,在保护圣水这个防护印记的调动下,全部跑了,只给他留下一点血煞之力,更气人的是,竟然在涌到敌人体内后,瞬间就失去了意念的联系,意味着神力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想生气都不行。
贝多叶得不到答案,只好自己去思考。
妙化体内还残存着一部分保护魂魄,保护体内圣水的血煞之力,他把这些力量全部灌入紧急联系印记,催动印记向威尔肯发信号,可是信号依然被精神力挡着:“你这个愚蠢的妖怪,你已经封锁住我的主要力量,你还封锁我的身体干嘛?”
贝多叶注意着云飞儿体内的变化,同时开始整理脑袋里关于能量的所有资料。
在魔界,主要的力量就是魔元力,由于魔元力太过丰富,经常还在地下凝集成池、湖,甚至可能出现魔元力河,所以,魔界的绝大部分生灵,使用的都是魔元力。魔元力具有吞噬、腐蚀、可燃三大块属性。跟土元素结合在一起,能够形成木元素,木元素分解可以再次得到这两种能量。所以,魔元力不仅仅是一种能量,还具有一定的物质属性。虽然遇到了魔元精,但没有真正近距离接触过,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土元素寄存在泥土里,虽然数量巨大,一般的生灵无法从血泥里提取。土元素经过烧灼会变成土精,土精经过炼化会变成土元灵。土元素吸引泥土,土精吸引土元素,那么土元灵是不是会吸引土精?还不确定。这三种土的变化体,都具有分量沉重、坚硬密实、抗热性强的属性。
木元素完全是合成的,但是它却可以经过烧灼,变成木精,比合成的木精灵动些。木元素的几种变化体,具有韧性强、变形能力强、分量小的属性,还可以压缩稀释后的魔元力,制造出可以寄存大量魔元力的微粒。
精神力是很难琢磨的东西,说它是种能量,它燃烧、爆炸时产生的力量具有很大的破坏性,可它本身的不可见,物质的穿透能力,易散失性,让人很难对它进行观察。
精气、魂魄、精神波动这些更加神秘的东西,更难搞清楚。精气主要保护魂魄,能够制造精神力、吸收非常细小的,魂魄散裂后出现的各种能量,在某种情况下,它还会挑食,不吸收遇到土元素,这一切都是为保护魂魄而服务的,影响它吸收、制造的因素,暂时确定为生灵的“能量和物质的整体协配比”。假设魂魄含有各种能量微粒:土元素、木元素、魔元力、精神力……那么这种能量集合体,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维持它内在的配置,所以,它用精气调配各种能量,用物质化的身体有效汲取各种能量,并促使物质化的身体进化,更适合其居住,更能接受其控制,并产生出意识,进一步保护自己不被空间的各种能量所破坏。精神波动,其实就是魂魄发射出来的一种能量,细弱的,可以不经过意识直接控制自己的身体,从身体的各个功能区收取信息。强大点的,就是意识存在的基础——智慧根源。再强大点的,就是意识进行活动时,产生的精神波动,能够向身体、甚至周围空间传递信息。
精神力显得有些多余,却又非常必要。多余,是因为它自身无法进行攻击、防御,搜集信息的能力对于生命的各种观感来说很低下。必要,是因为它能够帮助贝多叶的精气觅食,分解灵魂碎片,传递精神波动,极大范围地隐形探查一切生命的存在,还是身体运动的主要能源提供体。精神之火,就是它释放光能、热能时的一种表现。
归集到这里,贝多叶忍不住问:“这些能量之间都有一种关系扭结着,似乎通过许多特别的渠道,能够互相转换?它们的属性,让人觉得它们既是能量体,又是一种纯度较高的物质集合体,怎么才能分清?是不是组成这些能量的最小颗粒,是完全一样的,因为它们的组成形式不一样,形成了各自的状态与属性?能量与物质之间如果不能区分,那又是如何转化的?例如,是不是所有的泥土,在一定条件下都会变成土元素?如果所有能量与物质的本源微粒都是一样的,那么这些本源微粒又是从何而来?”头痛,头真的很痛,“就算把这些问题搞清楚了,总觉得还是缺少点什么?对,我们的主观意识,主观意识在掌控这些能量后,是对其进行改造,还是在对自身进行改造,以便于互相适应?还有……”雕塑般站着的贝多叶突然感到极度疲劳,猛甩脑袋,阻止自己继续思考下去,把剩余的心力聚集到云飞儿的体内。
“这个世界好祥和,我的心好安详!”云飞儿对身体的变化不管不顾,在贝多叶指矛丝上纠缠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他,将近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意识活动,越来越沉醉——他意识突然开始活动,却不是因为已经从沉醉中走出来了,而是掉进了更深层次的沉醉,由贝多叶所在魔界的这一点,扩展开,无限扩展,扩展到,在魔界里流动的能量与物质,只要是他能感触到的,都让他沉醉,沉醉得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说出了这么句赞叹的话。
血煞之力如果有任何意识的话,它肯定会对云飞儿大喊大叫:“你这个万魔噬骨的骗子!你这个被亿万生灵唾弃的骗子!”它现在的处境有多糟,只有它自己知道,这里没有魂魄、血肉,保护魂魄、血肉的印记不会没有发动,可保护圣水的印记正开足马力疯狂地运转,让巨量的圣水变成了它自杀凶器。印记把已经所剩不多的血煞之力平均分布到圣水的表层,根本就不管血煞之力已经无法结成皮囊,只能结成一张布满漏洞的网。用网去装水,困难得要命,水不停地遗漏出来,它就得不停地追赶,不停地重新结网——前来偷吃的云飞儿身体微粒,血煞之力在执行这个非常傻的任务时,它们不但防止对方靠近,相反,疯狂地引狼入室,到处找这些吃它们伙伴的“绵羊”,驱赶它们跟自己搅和在一起,帮着结成水网,还使劲儿挽留那些吃饱了要离开的“绵羊”。到最后,印记终于发现结网捕水的办法有多么的蠢,它改变保护策略,跟着残余的血煞之力,一起平铺在镶嵌着身体微粒的木精层上,组成的水网,漏洞再大,有木精层、身体微粒帮忙,一滴圣水都没有逃掉——愚蠢地自投罗网。
木精层上需要灌溉的良田,已经把很多的血煞之力牢牢地困住,对于自动送上门的血煞之力,连身体微粒这个捕猎者都不再出动,它们自己不快不慢地,软绵绵地,就把它们全部绑好了。
保护圣水的印记,还有存储在血煞之力里的其他印记,一直都没能发现阴谋,虽然它们都因血煞之力过少而破碎,不再运转,最后跟着血煞之力一起变为零。
轰轰轰,钻到地下,停止吸附水分的树根,突然有了变化,绑着血煞之力的木精,纷纷钻出来,变成一根根褐色的根毛,扎进泥土里,周围的血泥蜂拥而至,狠狠挤压树根,土元素接到了国王的命令,不给木元素这个搬运工任何机会,自己就疯狂涌入,冲进木精建造的良田,十比一地抱住血煞之力,同归于尽地合为一体。地下出现了很多干燥的红色泥土粉尘,又出现了很多空洞,断层,地面沉降垮塌的声音不断传出,似乎有一头巨兽在地下到处乱撞。
地面上,有反应的,就是不再坚持自己的威武、疑惑等等观察贝多叶的姿态,趴在地上,用身体去感触那些震动,同时眼睛继续观察前方。
贝多叶发现土元素涌入,心中一阵激动,想调动两个到身体里,可对方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坚决地置之不理。金黄色的土元素扫遍了所有的血煞之力,多余的土元素纷纷退出云飞儿的身体,从木精根须上跳进泥尘,凝集出一个泥团,安安静静地继续生活,就是不理贝多叶这个亲人:“它们竟然这样对待我!我到底是变强了,还是变弱了啊?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弄几个土元素!”自己对自己吼出这么一嗓子,激动,兴奋,雄心万丈的一瞬间,从意识里掠过,贝多叶又耷拉下意识中的脑袋来,感受着身上唯一舒服点的指矛丝,把所有恶心、厌烦、激动等东西抛开,慢慢地开始沉睡——疲劳已经超过了极限。
在土元素大军撤出云飞儿身体,土精根毛撤回体内之后,在纯净水与土精之间新生的黑色物质,有了新的待遇。那些完成工作的身体微粒,开始脱离木精层,一个接一个地钻出黑色物质,钻进纯净水里进行洗浴,慢慢地凝集成线,自由散漫地四处飘动,可它们身上始终都沾染着黑色物质。黑色物质的缺口处,木精裹着木元素抽出一根根双层管道,慢慢地伸进纯净水里,管口挨着身体微粒丝,一阵震颤,那些黑色物质迅速脱离身体微粒,钻进管道。没有黑色物质覆盖的身体微粒丝,开始互相交缠,在管道外粘合出网状的管道层,覆盖在木元素层之外。
身体微粒处理得差不多了,黑色物质也就有十分之一被吸进了管道。
管道掉头,敞开的管口移动到木精表面,像吸尘器一样,一边蠕动,一边吸纳黑色物质,把所有的黑色物质打扫得一粒不剩。
在云飞儿体内四处乱转的一群管道,慢慢完成了收集工作,排着队,慢慢靠近木精王,把管口镶嵌到上面,管道内的黑色物质与外层的身体微粒一起流向木精王。
木精王先把黑色物质镶嵌在没有管道接口的地方,然后调动一直包裹自己的木元素,拉过飘散出来的身体微粒,把黑色物质的每一个微粒,包成汤圆,然后运送到木精王内部。木精王亲自动手,把“汤圆”穿到指矛丝上,自身高速旋转,以此带动“汤圆”旋转,向指矛丝的入口靠近。
喀吧,一声脆响,“汤圆”裂开,一个活蹦乱跳的木元素跳出来,在木精王身上又亲又抱,然后加入各个木元素工作队伍中去。木元素携带着每一个“汤圆”爆裂出来的九个土元素,绕着指矛丝旋转,更加靠近指矛丝入口,把它们塞进入口的缝隙中,推出云飞儿的身体。
海神的血肉一直牢牢包裹着指矛,当土元素洒落出来的时候,就落在血肉的内层,一层精气、一层精神力的包裹,让这些土元素与外界的泥土无法互相感应,它们只好像垃圾一样,堆垒在垃圾出口处。
每一个“汤圆”爆裂时,还会出现一个褐色的身体微粒,在旋转的惯性下,晃晃荡荡地在云飞儿身体到处游离,不依附、吸收任何微粒,任何微粒对它也没有任何举动,只有一个现象奇特,它们绝不会靠近、进入纯净水内。
长长的指矛丝上,同时有上无数个“汤圆”在高速旋转,控制这些旋转的木精王,累得不停地吞噬身体微粒。搬运工木元素也累得不停地绞住身体微粒丝线,恢复体力。吸收光线、水分、各种营养,制造身体微粒的树叶,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一点一点地生长,倒像突然喷发的喷泉,沙沙地向空中抛射树叶,没有巨大的树干,却有一个五六米高,非常密实的树冠不断地向四周蔓延,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云飞儿膨胀的身体,再也抽不出一根丝,结出一片叶子。
“我的大姐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祈祷着的冲云、磐石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突然被周围轻轻的,脆脆的沙沙声,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连点光线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们,在心里焦急地询问起来。
“什么?你们说什么?”已经安安静静沉睡了三四个小时,贝多叶的魂魄真正地完成了修复,体内的精神力虽然不多,却也不太少,类似土元素堵塞管道情况也没有出现,状态比较健康的贝多叶,被突然传来的精神波动惊醒后,中气十足地慌张反问。
“大姐,你跟云飞儿,这是在干什么?我们什么东西都看不见啦!”
精神力四下查探,贝多叶自嘲地笑笑:“没什么大事!云飞儿,在吸收夜间的血光,在你们头顶铺盖了一层树叶!”顿一顿,“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那边有几个家伙似乎要向我发动攻击了!”身上的土元灵皮肤,再次覆盖住整个身体,只留下扎在云飞儿体内的指矛丝,贝多叶依然没有点好感觉,恶心、厌恶等情绪时不时都会掀起一个个小浪潮,幸好她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想办法把洒在血肉上的土元素搬进管道,等机会炼化一两个土精,同时,仔细研究一下,云飞儿这新奇的,制造木元素的方法。
“妈的!血象一族的混蛋,那个叫做什么磐石炎的蛀虫,你给我站出来!我要杀了你!”“被魔神诅咒的冲云小子,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吃了你!”水魔族的探子们,在突然出现的变化面前,再也坐不住了——再好使的眼睛,在完全漆黑的情况下,最多能看见前面有人影,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什么,无从分辨——他们害怕妙化,在这一片黑暗中,被无声无息地干掉,派出两个人拖延一点时间,等天亮,同时试探一下。
呼!呼!一先一后,两声呼啸声,撕破黑暗的安静,掠过几个人的脑袋,啪,啪,击中冲云、磐石炎,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
冲云召唤过来不知道扔在哪里的骨矛,血雾薄膜一动,腾空而起,贝多叶的方向指挥跟着进入他的脑袋,“哪个该死的贱种,竟然在大姐跟恶魔战斗的时候,出来捣乱,不想活的给我站出来!”
磐石炎可没有冲云这么好的运气,体表一直有血雾薄膜保护,水魔刚才幻化出来的刀刃,贝多叶刚刚提醒到一半,就在他身上砍了一条很深的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痛得他一直打颤,心里也出现了问题——在切利约来了之后,在贝多叶离开的期间,他一直都很自卑,从贝多叶真正回来的时刻起,一直到现在,他才慢慢地发现:“我之所以骨链加身,并不是为了开辟什么新的血魔功,而是以浑身的痛苦,向切利约、冲云宣告,我不是废物……”身上的伤,不但让他的身体很痛,让他的心更痛,他害怕冲云会嘲笑他,更害怕切利约讥讽他,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止血疗伤,也不是抓住骨矛击杀偷袭者,而是忍气吞声,眼睛不住地向切利约看去。
切利约虽然醒了,可没人跟他商量,一切都很茫然,他自己决定,不离开贝多叶,好好保护贝多叶,根本就没有理会磐石炎的一双恐惧的眼睛——就算他想理会,他什么也看不见。
“磐石炎,你赶快止血啊!你这个该死的大笨象,不会想告诉我,你的血,有多少可以为我流吧?”贝多叶在指挥冲云的间隙,着急地向磐石炎吼叫。
磐石炎自卑的心思,被贝多叶的吼叫扎了个透心凉,然后从伤口处迸发出一股热血,扩散到全身,磐石炎运起全身的力量,直接从伤口处拔出骨矛,呼吸越来越沉,心绪越来越高:“啊!哪个混蛋,竟敢偷袭你祖宗?”升腾出血雾,止血疗伤,“大姐指路!”激情燃烧地飞扑过去。
乒乒乓乓,水魔的远程攻击,可不是凭着一股热血就能对付的。
冲云最先冲过去,被挡不尽的虚拟刀刃硬生生地砍在空中,前进不了一步。咬牙硬撑着前进,连串的刀刃就会落到他的身上,一个两个他撑得住,可十多二十个,肯定会见血,靠近对方的时候,真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血。扔开自己的骨矛,远程操控骨矛攻击,主意不错,可他已经失去了先机,骨矛一出手,他就没有可以抵挡虚拟刀刃的东西了。冲云想使用自己血雾的特殊性,把这个该死的偷袭加挑衅的混蛋,粘滞住,可对方离他的距离太远,就算能把对方包裹住,在血雾收缩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被他跑掉。
冲云火烧火燎地想着办法,可空中又跳出一个人来:“小子,你的那个什么狗屁大笨象,大蛀虫,是不是被我的那一刀宰啦?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啊?”
冲云闻言,开始担心磐石炎,分神问贝多叶,手中一缓,身上挨了两刀,要不是有血雾薄膜消磨刀口,就不只是溅飞两大块糙皮,而是两条深口子。
“你偷袭我,我身宽体胖,不跟你计较,你敢讥笑我?那你就去死吧!”磐石炎悄无声息地飞到两个水魔身后,挺起他的骨矛,对着说风凉话的水魔就是一矛,噗,非常成功地在他身上贯穿了一个洞。
“啊!海神啊!请你宽恕我的海啸之怒!”遭受偷袭的水魔,催动魔雾,洒下一蓬鲜血,利用自身速度的优势,把身体从骨矛上扯下来,扭身,对着刺伤他的骨矛,狼牙棒一挥,砸到一边去,对着磐石炎一口鲜血喷过去,咬牙切齿地振臂怒吼,“玲珑万切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