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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昨个儿,根本没有发酒疯,不,不必想我道歉。”春梅低垂着额头,看着倒影在盆水中的脸颊,吞吞吐吐地嗫嚅道。
刘盛在其中奇怪道:刚才跟我说话还好好的呢,怎么自己一问到发酒疯的问题,她说话就磕磕绊绊起来了呢。
“我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昨个儿踏进房间以后发生的事情。”刘盛努力地回想昨个儿的事情,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只好安抚道:“你不用怕,我又吃不了你,昨个儿,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尽管开口说就是了。”
“啊”春梅听完刘盛的话后,又是在心中吃了一惊,心道:他既然忘记了踏进房门以后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根本记不得口中唤着秦素素名字的事情了。换句话说,他不是在为自己唤了秦素素呃名字而给我道歉咯。唉,这不是浪费感情么,自己也真是的,瞎耽搁功夫,看来,又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床上睡着了,并没有发酒疯。不过是我帮你脱靴子和盖被子的。”春梅的脸色霎时间,又恢复如常,心情也平静如水,不过,说话的时候,心中却感到有些失落。
听到春梅答话说的如此流利顺畅,刘盛对她的话儿也就不再有所怀疑,信以为真的。再者说,春梅说的也倒是事实,却唯独没有告诉他口中唤了秦素素名字的事情来,刘盛当然对此是没有半点儿记忆,春梅不说,他也无从知晓。
“那就好,那就好。”刘盛脸上又露出几丝笑意来,掀开被褥,起身坐在了床沿上,乐不可支地说:“那我还是要感谢你呀。如果妹妹你任由我躺在被褥外面睡觉的话,一场感冒发烧的疾病是逃不掉咯。”
早已把洗脸盆中的水,泼到门外的春梅,听到刘盛又唤她作“妹妹”时,仿佛整个人儿都掉进了蜜缸里似的,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无意间,春梅眼睛的余光瞟见刘盛穿着一身薄薄的白色睡衣睡裤正待穿鞋时,忙一个箭步走过去,并顺手从旁边的衣架上取过一套干净的外衣,没好气地嗔怪道:“衣服都没穿呢,急着穿鞋干什么啊。”
遭到了春梅的制止,刘盛的脸脸“刷”一下,像是涂抹一层赤红色的油漆,手捂着胸部,紧蹙着剑眉,在心中叫苦不迭道:你以为哥哥我是弱智啊,哥哥当然是懂得先穿衣服再穿靴子的道理,可是来不及了啊。刚才还一点儿感觉还没有呢,这会儿怎么感觉自己尿急了呢?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
“我,我想入厕,小解。”刘盛无奈之下,只好边腾出一只手提起摆放在床下的靴子,头也没有往下看,胡乱得穿在脚上,呲牙咧嘴地说。
说完,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刘盛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睡衣,一瘸一拐地向不远处的茅厕奔去。
由于,刚才穿鞋的时候,刘盛眼皮都没抬一下,慌乱之中,竟然左脚的鞋穿在右脚上,右脚的鞋当然就套上了他的左脚。被尿憋得膀胱都感觉撑不住了,哪还有闲心停下来,重新地再穿一遍的,那还不得尿裤子才怪呢。
听到刘盛口中说内急,本想服侍他更衣穿鞋的春梅,神色刚恢复如常的小脸蛋儿,也“腾”地一下,成了一只粉嘟嘟的红苹果。也不再死活拦着刘盛了,知趣地闪到一边,后退了几步,窘迫地低下头去,下巴抵着酥胸,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了。
用眼睛的余光瞟见,刘盛火急火燎得的神色,还有他那动如脱兔一般的溜下床,以及一瘸一拐地走路德样子,手掩红唇,忍俊不禁。不敢笑出声来。直到刘盛走出房门,春梅才敢大着胆子,捧腹大笑起来,“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动听,如银铃,像百灵,似夜莺(笔者对于鸟类不是很熟悉,夜莺和百灵应该不是一类鸟儿吧),荡漾在房间里,从空气里都可以呼吸到快乐的味道。
春梅边微张着樱桃小嘴儿乐呵着,边在心中有些好奇得思忖道:以前,自己以为只有我们女儿家才会感到内急呢,男人们是不会有内急情况发生的。不过,今个儿证明,我以前的猜测是不正确的,男人是女人是一样的,也是会内急的。而且,男人内急时,痛苦不堪的样子,比我们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别说,看到盛哥哥刚才心急火燎的样子,还挺逗的,你就是不想笑都不行。
又转念一想,春梅不由地在心中学着大人的口气,谴责起自己来: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能想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真是没羞没臊,赶紧去给老娘面壁思过去。如有下次再犯,饿你三天不给饭吃,看你以后还想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不。
想到这里,春梅粉嘟嘟的小脸蛋儿,又加深了浓墨重彩了颜色,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作为一个女子家,竟然想如此龌龊的事情,没脸儿见人呐。旋即转过身去,面对一面墙壁,口中振振有词地忏悔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盛一身轻松,红光满面,背负双手,走了进来。或许一炷香的时间,或许一盏茶的功夫,又或许是长长的一刻时光,反正春梅只顾着在心中忏悔,那还有心思想过了多久的时间的。
如同是站在十字架前做祷告的春梅,紧闭着双眼,一门心思得忏悔着心中的罪过,不仅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更是疏忽大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化解了内急危机的刘盛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看到春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肩膀却是时不时得抖动几下,并且,口中还含混不清地振振有词,刚跨进房门没几步的刘盛,感到甚是好奇,心道:这个丫头,刚才还要死活拦着,要给我穿衣服穿靴子。自己要是再晚个几秒钟上茅房的话,自己尿裤子必定无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尿裤子,此事要是传扬出去了,还不成了伊春院一大笑料。到时候,自己恐怕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如果按照刘盛的这个思路接着捋下去,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再加上,他又是刘妈妈的儿子,以及他担任的此次花魁大赛主事人的身份,那还不得成了全北京城青楼妓院行业内,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盛也可以借此契机,别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反正是传播开来,大大提高了行业内和行业外的知名度,跟三百多年后的“炒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要是放在刘盛正在生活的这个时代,不知道行不行嘚通、适不适合进行如此“恶俗”的炒作,刘盛当然不会拿着自己对外人羞于启齿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提高一下知名度而放下男儿的身段和尊严,舍身一搏。
站定在春梅不远处的刘盛受托下巴,略一沉思道:虽然,事情并没有向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可这个丫头毕竟差点铸成了大错,早就自己的“尿裤子门”事件,还不得搞的“身败名裂”啊。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刘盛就轻手轻脚地挪移到了春梅背后,露出一副有些邪恶的嘴脸,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地在春梅的肩膀上拍了一记。
被刘盛拍了两下,肩膀猛地颤抖了两下,整个身体也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春梅停止了喃喃自语,转过头来,一双惊恐的眉眼直视着刘盛,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在心中忐忑不安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不会把我口中念叨的话儿都听取了去吧。
“你不会是在面壁思过吧?”刘盛被春梅一双眉眼盯着看,心中有些发毛,浑身都似乎起了鸡皮疙瘩,好奇地问道。
“嗯,不。”春梅觉得刘盛说的对,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忙蹬起一双杏眼,改口道:“女儿的心事,男儿家不要胡乱擦侧。”
还别说,这一招真灵,吃了春梅一蹬,刘盛冲她做了个鬼脸,又坐回了床沿,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儿,流里流气道:“衣服不是拿在你手上的,是应该穿在身上的,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给哥哥我穿衣服啊。”
既然刘盛没有不依不饶地追问,而把话题转移到穿衣服上,春梅自然喜不自禁,赶紧帮助刘盛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春梅忙活的不亦说乎,刘盛却跟个丈二的和尚似的,莫不着头脑,心道:刚才这小妮子还对着我耍横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任劳任怨,我把服侍的服服帖帖,说变就变,快赶上天气预报了。
待一切收拾停当后,春梅问刘盛吃不吃早饭了,刘盛抬眼看了看早已经挪移到天空东南角的太阳,就没有用膳。
毕竟,他的元神是来自三百年后,对于天干地支之类的东西,虽然在上物理化学渴的时候,翻阅过这类得书籍,也可以说是有所了解,但还谈不上精通,对于具体时辰的判断上,都还一直不得要领。自然,他想要知道大约的时间,就要问如今几乎天天陪在他身边的活钟表——春梅。
“春梅妹妹,现在大约是什么时辰了呀?”刘盛端坐于书案旁,看着书案上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稿纸,对着立在一侧的春梅笑吟吟地问道。
春梅旋即抬头,望了两眼窗外太阳在天空中所处的位置,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后,略有所思地答道:“现在大概是巳时三刻的样子。”
刘盛在脑子也快速地过滤着春梅所说的时间:书上说,巳时是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个小时有四刻钟,一刻钟是十五分钟。嗯,依照这样推算的话,现在大概就是九点四十五分。
其实,刘盛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就应该使用古代计时方法,不然,老是这么换算来,换算去的,很是麻烦。毕竟,他才适应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是习惯于用小时分钟的计时方法。在三百多年后,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刘盛,一时半会儿是很难适应时辰的时间表示法的。什么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随着刘盛渐渐低融入到这个时代时,相信他自然而然地就会使用时辰的计时方法。
刚才还正襟危坐着呢,听了春梅汇报完时间后,突然想起了昨日和秦素素约定的一件事情,搞得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当时,两人口头协议合作,并都开出了令对方满意的砝码。而秦素素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提出了一个要做他姐姐的的附加条件。刘盛为了不至于自己太吃亏,也向秦素素提出了一个附加要求。
刘盛现在突然想起来的事情,就是他向秦素素提出的那个附加要求。到底这个附加要求是什么呢?竟让原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刘盛,一下子陷入到不知所措之中呢?嘿嘿,请看下回分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