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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面焦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医生终于出来,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是有尖锐物体割到了血管,流血过多还有惊吓过度造成,但并不排除是惊吓过度晕倒后,造成的失血过多。
身后的小护士还端着个托盘,上面可以看到一些碎玻璃渣。
“怎么会有玻璃?”南宫月愣愣问,这个问题可没人能回答得了,没人在现场。
“报警了吗?”医生问。
“嗯,我发现后就报警了。”南宫月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警察?”麦小吉问道。
“他们拍照取证,然后又去调监控了。”南宫月还是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唐琳琳的父母还有男朋友也接到警方通知赶到医院,情绪非常激动,难免会质问南宫月,为什么女儿在她的办公室里莫名受伤。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南宫月无言以对,她也很想弄清楚原因,一切都要等唐琳琳恢复后再说。
既然有人陪护,麦小吉和南宫月先回去,却发现警察还在,与此同时,还有两条警犬在屋里嗅来嗅去。
“警官,这是什么意思?”南宫月立刻就拉下脸来,警方摆出这种阵势,显然把这个办公室列为重点检查对象。
“南宫医生!”
牵着警犬的警察过来客气敬了个礼,毕竟南宫月是滨江警方聘请的心理咨询顾问,但是警犬凑近南宫月嗅气味儿,他却并没有制止。也就是说,南宫月不排除是嫌疑人。
南宫月怕狗,连忙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双臂交叉胸前,冷脸问:“我的助理突然受伤,家属情绪很不稳定,有可能会对我的人身自由造成攻击行为,我要求警方给出合理答复。”
那名警察微微低头思索片刻,还是问道:“请问南宫医生,案发时,您在什么地方?”
南宫月脸部开始扭曲,深吸一口气,“参加一个朋友的精品店开业典礼,麦小吉在场,他可以给我作证。”
“那么,今天,您的助理有什么异常表现?”警察又问。
“很正常。”
“是吗?”
“是啊!”南宫月提高嗓门,眼睛也瞪起来,麦小吉拉住她,“南宫医生,不要因为个人颜面问题,就让凶手逍遥法外,你得配合。要是你也带个定位环,警察还用问吗?”
“麦小吉!”
“在呢!”
麦小吉一脸坏笑,这是报复得逞后的表情,南宫月心知肚明。而就在这时,另外一名警察又翻出几个药盒,仔细询问药品的名称和作用,并将其装入证物袋中。
“南宫医生,能说说为什么今天突然外出的原因吗?”警察换上严肃表情问道。
“是我朋友突然,警官,请注意你的修辞,不要误导。”南宫月冷哼道。
“南宫医生,据我们调查,唐琳琳今天表现非常异常,我们初步怀疑她服用了禁用药物。但这一切恰恰就发生在你离开之后,为了避免误会,还是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话客气但却是不容置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跟你们领导通话!”南宫月涨红了脸,这对她来讲是侮辱也是耻辱。
热闹有点大,麦小吉也笑不出来了。南宫月是心理医生,当然也会有些辅助精神治疗的药物,警方这个态度,就是在说唐琳琳有被迫害的可能性。
南宫月不会对自己的助理下手,她要被带走,真正的凶手肯定会笑掉大牙,然后实施第二个计划。麦小吉将南宫月拉在身后,问道:“警官,唐琳琳一直表现很正常,今天所谓的异常是什么意思?”
“我们有监控证明。比如,在走廊发呆,徘徊,而且在去厕所时却突然返回,在办公室拿了一把伞才小心翼翼进去,之后在里面意外受伤。南宫医生,这件事疑点诸多,因为信任你尊敬你,我已经透露太多了,还请不要为难,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又说道。
南宫月也懵了,这里是密封环境,上个厕所需要打伞吗?完全有悖常理!再回想今天,让唐琳琳去拿快递,也是支支吾吾不肯动弹,她一定是察觉到周围有危险。
事已至此,不能不去的,麦小吉安慰道:“南宫医生,唐琳琳并没有生命危险,醒来后就能说出真相。我作为你不在场的证人,跟你一起去。”
谢谢,南宫月有气无力,又摸了摸胸前的蜜蜡饰品,轻轻叹口气,破财也没有免灾。
写字楼里发生了恐怖的流血事件,也迅速传开了,南宫月被警察带走,那些指指点点还有议论纷纷让她感觉十分沮丧。
经过检测,南宫月办公室里的药物都是合法的,而且如何使用都有记录,医院的检查报告也显示,唐琳琳血液中未发现异常成分,排除药物或气体侵害。
再后来,写字楼清洁员也证明,十七楼有一租户摔碎了劣质鱼缸,碎玻璃碴子便用垃圾袋盛着,因为办公室垃圾筐放不下,扔到了卫生间大垃圾桶里。卫生间在非忙时按照规定正常拖地,地面有水,并且摆好了小心地滑的警示牌。恰巧唐琳琳就是那个时间进去的,地面有滑倒痕迹,然后打翻了垃圾桶,里面的碎玻璃将她划伤。
随后,唐琳琳急忙回到办公室进行冲洗,最后出现医院给出的晕倒原因,失血过多和过度心里紧张。
警方询问很详细,但南宫月没有作案动机,而唐琳琳也没有自杀倾向。绝大部分问题都可以解释通了,但警方迟迟不肯放南宫月回来,因为唐琳琳打伞鬼鬼祟祟上厕所,这就说不过去了。因为唐琳琳的老板是一位心理医生,利用特长危害他人和社会的案例为数不少。
“警官,可能唐琳琳之前就有这个习惯,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每个人都会有些怪癖的。”南宫月不耐烦说道。
“我们分派的人手正在查看以前监控,从目前掌握证据看,没有发现类似今天的异常。”警察坚持道。
“那就等唐琳琳醒来,可以问问她。”
“当然,还不能下定论,不过在她醒来之前,您不可以离开这里。”
双方僵持不下,麦小吉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或许真的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