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开篇序曲

水瓶座·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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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初平四年(公元19年)的春末夏初,徐州治所郯城以西二十余里的一所无名村。Ww W.『X』S⒉②2.

    话此时东汉的年号先是“初平(公元19o至19)”,跟着就是“兴平(公元194至195)”,单从字面上来理解的话,颇有国家在渐渐平稳安宁之意,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祸乱国家的董卓是已经死了两年,但以袁绍为盟主的诸候联盟却并没有兵去长安救回天子,而是彼此间为了争夺地盘在大打出手,使得黄河中、下游地区战乱不断,同时也因此放任着董卓的旧部李傕、郭汜仍在长安威逼大汉天子,东汉朝庭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不过时局乱归乱,但总还有那么几块尚算安宁的地方,像徐州牧陶谦治理的徐州就还得过去。至少在近几年里,徐州“百姓殷盛,谷米丰赡,流民多归之”(见《三国志·陶谦传》),也因此诸候间的那些个战乱流离,都与这个郯城边上的村没啥关系……至少是暂时还没啥关系。

    这个无名村的村民不多,也就三、四十户的样子,当中还有不少是近几年为了躲避战乱而流离到这里的流民。可想而知,这些村民的生活水准并不富足,充其量只能算勉强温饱。但话又回来,这些村民的生活虽然是穷困了,但相比起其他的一些州郡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少他们在这里能有口饭吃,日子过得也还算平静。

    时值四月的春末夏初,天色已经是日暮西垂之时。当时的农家百姓也没啥娱乐活动可言,贫困的村民们也舍不得浪费柴薪来作不必要的照明,故此都已有不少的村民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准备早早的睡觉了事。

    不过在村的村口,却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正坐在土丘上,望着将要落山的夕阳出神。起来,这年青人的相貌、身板什么的都很普通,身上穿的也只是一身有些破烂且不怎么合体的粗布衣物,整个人真要丢到人群里根本就毫不起眼。但不知为何,就是这样的一个年青人,细看过去的话,却总会给人一种与这个村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6大哥!”

    随着一声童音的呼唤,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跑到了年青人的身边。也不等年青人话,这孩童就在年青人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就眼巴巴的望定了年青人道:“6大哥,你今天怎么没有吹笛子啊?”

    年青人哑然失笑,曲指在孩童的额前轻叩了一下:“你个臭平,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不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跑到这里来就为了听我吹笛子啊?心你父母揍你。”

    这个叫平的孩童摸了摸额头,嘻笑道:“不怕!不过嘛……”

    着平上上下下的扫晾了年青人数眼,目光落在了年青人的一头短上,迟疑着道:“不过家里人总对我,要我离你远,而且还6大哥你是短,搞不好是别处受过那个什么、什么刑的人逃到我们这里来的……”

    年青人的脸上划过了几许无奈,叹了口气道:“髡刑,那个字念‘昆’。”

    髡刑,古时刑罚的一种,简单就是把头给削成板寸。

    古人讲究“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废”,因此无论男女都留全。而髡刑这种刑罚,虽然没有什么肉/体上的痛楚,但在当时却带有强烈的羞辱与贬斥意义,最起码也是在这个受了髡刑的家伙因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使得其“受之父母”的肤受损……其实简单就是给这个人打下了一个“不忠不孝”的标签。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一个人要是被打上了这样的标签,基本上可就是没脸再见人了的。而这种刑罚,也往往是统治者们用来对付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知识份子的一种刑罚。

    不过平这个平民百姓家庭里的孩子还不懂这些,听到年青人出“髡刑”之后连忙头道:“没错没错,他们的就是髡刑。那6大哥,你真的是受过这个髡刑吗?”

    年青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扯淡!我哪里受过什么髡刑?了多少次了,这是几个月前我还在流浪的时候,因为天太冷就生火取暖,后来睡在火堆旁边不心被滚出来的柴火把头给烧到了。”

    平拍手笑道:“我就嘛,6大哥肯定不是坏人!哎,6大哥,你吹笛子给我听好不好?”

    年青人显然是对别人他受过髡刑的话语有些不满,拉长了脸道:“不吹,没心情。”

    平立马就摆出了一副乞求的神态,还讨好的绕到年青人的身后,为年青人揉按起了双肩,央求道:“6大哥,你就吹嘛!6仁大哥——”

    这位全名6仁的年青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平的骚扰,很是无奈的拿起了先前放在手边的竹笛道:“怕了你了!行了别捣乱了,想听笛子就老老实实的坐着。”

    平嘻笑着坐到了一边,而6仁则是试了几个音之后放缓心情吹奏了一曲。这一曲并不长,但曲韵悠扬清雅、平柔舒缓,隐隐然还有几分清宁之意。

    一曲奏罢,平往6仁的身边凑了凑:“6大哥吹的曲乐就是好听。刚才吹的什么曲乐啊?”

    6仁看看平,微笑道:“《紫陌丰田》……你没读过书,这里面的意思跟你解释诂计你也听不懂,就别问为什么要叫《紫陌丰田》了。”

    平可能知道自己会搞不懂,也就没有追问。见6仁没有再吹奏曲乐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向6仁问道:“6大哥,你是一个多月前到我们村里的,那之前你从哪里来的?你又是哪里人?”

    不问还好,平这一问,6仁斜眼望了望平,没来由的苦笑道:“我从哪里来?我又是哪里人?我流浪多年,自己早都不记得了。”

    平迟疑道:“这样啊?怎么会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记得?”

    6仁没好气的曲指又在平的额前叩了一下:“你还是屁孩一个,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别吃饱了没事在这里烦我!”

    这回叩得有重,平“哎哟”了一声低下头去,双手则赶紧的揉按痛处,一时间到也不敢再向6仁问些什么。

    6仁见到这般情形,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既无奈又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抬眼望向将要落山的夕阳,暗暗的长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平啊平,很多事我是真的不能出来的。像‘6仁’这个名子,只不过是我随意取的,我自己本来的名子、哪里人氏,有着什么样的身世,我几乎都完全不记得了。”

    再斜瞥了一眼平,见平正双手捂着额头,瞪着一双眼睛用很不满的目光望着自己,6仁只能笑笑,话仍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当然这些都是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要命的是我是从哪里来的人……这个绝对不能出来,真要是了出来,没人相信还是事,万一被那些当权者认为我是在妖言惑众什么的,我这条命可就要完蛋了!因为我是后世来的……穿越者。”

    想到这里,6仁又苦涩的笑了笑。望着就快要尽没于地平线之下的夕阳,6仁忽然低声唱起了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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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时间先来到一下o年,也就是6仁这个穿越者本来所在的年代,地则是华夏南方沿海的某个城市。

    当时是深夜两多,某个倒霉的人仕加完夜班、吃完宵夜,正一个人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为了图近,这个家伙走了漆黑无人的街巷,结果就是被歹徒在脑袋上砸了两记板砖当场被砸晕。接下来这个倒霉的家伙就被歹徒拖到了无人的角落,身上的手机啊、钱包之类的东西全部被洗劫一空。幸好洗劫他的歹徒其性取向很正常,不然这个倒霉的家伙多半会菊花不保。

    然后嘛,歹徒自然是逃之夭夭、无影无踪,把这个倒霉的家伙扔在了漆黑无人的角落里不管不问。歹徒下手其实心里有数,那两下板砖下手虽重,但最多也就是砸出个脑振荡,人是绝对死不了的。

    要一个人倒霉到这个份上可真有够呛,这个倒霉的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不过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一身类似于工作服的少女出现在了这个倒霉的家伙的身边。

    这个少女戴了一副外型有些怪异的眼镜,当现年青人之后,少女在眼镜的边架上按了一下,随后便细细的扫晾起了昏迷在地上的家伙。没过多久,少女便轻轻头道:“没错了,是主人。脑部受到了相当的重击,产生了脑震荡,主人的**记忆芯片也跟着受损,所以才会提前出示警信号。现在得把主人先带回去再。”

    自顾自的完了这些,少女又在眼镜上按了一下再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无人以及没有摄像头之后,弯腰俯身间一把就把那个倒霉的家伙给……扛到了肩上,而且毫不吃力,显示出了与其柔弱纤细的身段完全不符的怪力。

    下一刻,少女空出一只手,在自己腰间的某个仪器上按了一下,少女与其肩头的家伙的身形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而且透明。片刻之后,就完全消失在了这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