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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我就简单地说说吧。这别墅是这样的,只有居住权,没有买卖权,起因是几个当地做房地产的地头蛇合谋,据说背、景深厚,县长迫于压力,只好……”县长司机说到了动情处,不免潸然泪下。
其时,换成平常的情况下,黄乐凯肯定会怀疑这个家伙说话的真实性。但现在经过了他的考察发现,这县长司机所说的话,倒是并不像假话。
当然,至于揭开面纱的真实面目,自然要看县长本人了。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去看看县长的病情吧。”黄乐凯道。
“好好好!太好了。”
县长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一面洗得泛白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黄乐凯虽然出身贫寒,但在学校里这种手帕已经极少有人使用,现在时髦使用一种带着清香,名叫“面纸”的东东。
这么说,这人还真是够节俭。
车门被打开了,黄乐凯跟着陈雷的身后,进了别墅的院子。
别墅的院落,没有假山亭台楼阁,倒是种植着一排辣椒、西红柿、黄瓜、大葱之类蔬菜,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特别是那黄瓜的藤子,长势喜人,已经蔓延到了别墅的围墙,煞有黄瓜出墙的感觉。
“黄副院长,上楼吧……”县长秘书带着哽咽地腔调说道。
“叫我黄医生就行。”黄乐凯道。
说完,就随着他的脚步,攀着没有装修的简易楼梯,朝二楼走去。
进了二楼,县长秘书直接将他领到了一处书房。
这书房里只是摆着两排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不过大多数都是旧版线装书,极少有现版的精装书。摆在桌子上的几本,甚至都有些磨损,看来,这书并不是束之高阁,而是经常被翻动。
看到了这里,黄乐凯对这个县太爷的印象,似乎好了几分。这里的装修,甚至还不如新桥镇卫生院的那个招待室。简陋得让黄乐凯都感觉不可思议,当然,这一排排书架也不是装饰,书架上的书,看来经常被主人阅读,才会这样。
大约是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书房里传来一阵轻咳。
“县长,我是小陈。我把黄医生,不,是把黄副院长请来了。”县长秘书立即汇报着道。
“请进。”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
黄乐凯也不客气,跟着县长秘书就走进了房间。
发现两排书架的背后,是一张大床。此时,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床榻之上,接受着一个穿着优雅的女子诊治。
见到他们进来了,县长忙着介绍道:“这位是从西雅图归国的医学博士洪依依小姐,现在任江浙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皮肤科主任。”
黄乐凯“哦”了一句,便扫了她一眼。
这个女子的背影很美,穿着流线型极好的修身白衫,将身材衬托得聘聘婷婷,美丽至极。
见到一双炙热的目光扫向了自己,正在为县长诊治的这位洪依依小姐,不由地转过了脸,黛眉微蹙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地道:“真是有缘,才听外公说,你徒手治好了砒霜中毒的表妹。”
“外公?”
黄乐凯有些疑惑不已,这阵子一直在偷偷看着这的身材,哪里顾及太多,忽然听她这么说话,内心还是一惊。
这才注意到了她的相貌,清秀端庄,眉清目秀,两片娇嫩的红唇张兮之间,露出雪白好看的齿贝,让黄乐凯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这女生的牙齿真美”。
“对!就是那个去了新桥镇祭祖挖掘啥中医人才,还考察中药种植的中医泰斗秦先林啊。”女子一言一语地认真说道。
黄乐凯拍了拍脑门,总算是想起了那个银发老者来。真是没有想到,这前脚救了那老者的亲孙女,这后脚就又遇到了他的外孙女。
“呵呵,人心很大,地球真小。”黄乐凯淡淡地笑道。
说话间,感觉这个女子顶多二十四五岁,能有此番成就,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黄副院长看起来我们也貌似同龄吧,没想到说话竟然这样哲理,真是佩服。”那女子笑着道。
说话间,两腮呈现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让她本来就优雅的相貌,看起来更加可爱动人。
“呵呵,叫我黄乐凯或者黄医生就行,那个虚无的官位是别人一厢情愿硬安的,余言后叙哦,我们还是看看县长的情况吧。”黄乐凯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床榻之上面容枯槁的男子。
“好!我这次来,亲自带了检验科的同事,已经帮着县长取了血样,现在正在楼下的车里,做着紧急测试。”洪依依淡淡地笑道。
“哦?什么测试?”黄乐凯问道。
“艾滋病抗体、梅毒抗体、淋球菌标志物检测……”
“这,性病?”
“……”
听到黄乐凯口中“性病”二字,床榻之上的男子忍不住浑身一震,刹那间颤抖个不停。
还没等黄乐凯开口,这县长就哆嗦着嘴唇开了腔:“唉,要是真染上了那个东西,我这一世的名节,就糟蹋了啊。”
说完之后,浑身开始抽搐个不停。
黄乐凯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靠近了他身边,容不得洪依依的阻止,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虎口穴。
“戴,戴手套……”
洪依依惊愕地盯着黄乐凯,并适时地递过来一双橡胶手套。
黄乐凯这才抬起头,四目相对,洪依依的脸刹那红了。他这才发现这皮肤科新晋专家的手上戴着橡胶手套。
即便是承受着手套的包裹,黄乐凯还是依稀可以分辨出那修长优美的手型,堪称女中极品了。
“不用。谢谢。”黄乐凯道。
洪依依紧张地指着县长手臂的斑驳红斑,煞有介意地颤声低吟道:“那,很像玫瑰疹。”
县长又一次惊吓地浑身颤抖了一下,眼巴巴地望着洪依依,青紫色的嘴唇吐出了几个让他心痛至极的几个字:“是梅毒疹吧?”
洪依依看着他,点点头,又慌乱地摇头。
整个人,似乎已经不像是她一贯淡定的自己。
县长就更是紧张了,脸上竟然虚脱一般流淌着汗水。
“不是。”黄乐凯道。
县长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地盯着依然帮他试着脉搏的黄乐凯。
“那是什么?”洪依依感觉不可思议。在她看来这带着溃疡面风团疹的玫瑰花纹路,像极了她平日里治疗的梅毒患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