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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暄虽闭眼飘渺在这空间,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心想:这是冥渊和洛时卿?为什么是我和白漓的感受,我们…变成了他们?
人间的节日,大街小巷都是欢声笑语,冥渊只是看着这些烟火,没有一丝兴趣,他不明白这些凡人在兴奋什么?
洛时卿变出一抹烟花至冥渊眼前,他吓的后退。
“你居然怕这个?”
“你这是何意?”
“放烟花啊,你很不合群,多好看啊你看?”
“拿开!”
洛时卿将这道灵力放到冥渊手心上:“你要是实在无趣,我把这烟花送你了,你可以随时使出来,也不知你们魔魂的烟花是什么样的?”
冥渊看着这火光,它的闪烁勾不起自己一丝情绪。
“都一个样”
“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笑过啊”
“我不想笑”
究竟是不想还是不会…冥渊无意间对上洛时卿的正脸,她在对自己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纯粹的笑容,冥渊别过脸。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呆吗?我就笑了啊”
“你!”
后来,冥渊会一人用烟花法术,他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手中的烟花对自己而言代表什么?
若不是无意间遇到前任魔尊,他早就死了吧,回眸便看到同样回眸的洛时卿。
又是她…这次真是巧合。
洛时卿总能在自己心神不定时出现,她拉着冥渊到一水船上,灵力变出的萤火虫。
“唉,好看不?”
冥渊又没理会,洛时卿泼了冥渊一身,他气不打一处。
“天上有星星,你说这水里什么时候也能有星星呢?”
冥渊表面不在意,其实他记住了这点,才有后来灵蒙山庄的水上星空…
渐渐的,冥渊好像习惯了洛时卿的存在,他看到洛时卿和白羲相处心会很涩…
“回头”
“回头”
“回头看!”
每次回头总会看到她…她好像一直在等他,冥渊第一次笑了。
有一次冥渊无意间听到她和白羲的对话,让他彻底对洛时卿没有防备。
“你想清楚了?他的确本性不坏,不然我也不会把他带到凡间”
“魔尊皇冥渊谁没听过这名字,他也挺傻的,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个人挺有趣的”
“时卿…”白羲察觉到洛时卿对冥渊的不同,心一颤,他想问下去…
“你…你好像很在意他”
“我挺喜欢他的,他并非喜欢一个人,只是他的经历影响了他,人见人怕的魔尊皇可从来没伤害过我”
“喜欢…”冥渊捂住心口,刚刚他在害怕洛时卿的话,那瞬间的感觉,直到听见她接受了自己才松口气,自己在在乎什么…心想:这是喜欢的感觉吗?
他们的朝夕相处,冥渊有时会想起鬼魅和紫初,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一棵花树下,他对洛时卿坦白。
“我是魔尊皇冥渊”
“我一直都知道”
“当年,魅王鬼魅和幻魇紫初相爱,我怕鬼魅会背叛我,鬼魅为了紫初死在了我的手里,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
鬼魅和紫初,她怎会不知,闹到整个五境,洛时卿低头一笑,她一直在等冥渊主动告诉自己。
“是!但还好你心里有数,不算无可救药”
冥渊拉住洛时卿化成金光离开,他带她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五境中死在自己手里的生命,他能看到洛时卿眼神的变化。
“你现在觉得我能回头吗?”
洛时卿犹豫了,她避开冥渊的眼神,冥渊直接将她搂入怀,这一刻他也害怕失去。
“你知道吗?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你的内心在挣扎,也对…世人都害怕我,可我把我的所有都告诉了你”
洛时卿回应冥渊,她也抱住了他:“你犯下的错抹不去,那就赎罪,今日不要再有杀戮了,你可以试着接受这个世界”
灵力围绕冥渊,他的衣服变成了一身白,蓝鹰发冠,冥渊打量自己,他不像个魔反而像神…
但好景不长,青都崖怎能容忍洛时卿和魔魂来往,洛时卿怕冥渊被影响让白羲拦下他。
她跪在大殿,被剑阵攻击,倒在地上…
“你是青都崖未来的继承人,怎能自毁前程!”
“洛时卿甘愿受罚!”
“你可曾后悔?”
“不后悔…”
白羲用幻术救走洛时卿,他们躲到了灵蒙山庄,冥渊甘愿放弃一切陪伴洛时卿,也是在这里他有爱过这个世界。
每到夜晚,冥渊会一人盯着烟花,他在想现在得到的是不是真的,一旦拥有他便害怕失去。
也许冥渊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安稳的日子是白羲为他们换来的,五境传遍青都崖弟子和魔魂皇相恋之事,势必抓回洛时卿!
白羲再也周旋不住,也因此做了错误的决定,他的初衷是想改变冥渊,没想到酿成大错!
借助时空裂缝把冥渊和洛时卿带回千年后。
“若你们能相守,请你让时空裂缝消失在五境,我来自千年后,你千年前开启的时空裂缝让五境混乱,因此你才能见到我”
“我答应你”
可千年后对冥渊的恨念更深,他到哪都能听到埋怨的声音,昆仑特意支开白羲,他们抓住洛时卿逼冥渊就范。
这一刻他才知这个世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在昆仑的挑唆下他误以为是白羲策划,也知他一直喜欢洛时卿。
“白羲!”
他很透了白羲,恨他玩弄了自己,他看到幻魇,昆仑等诸多门派,还有神谕都来围剿自己,无比讽刺。
一怒之下在洛时卿面前杀光了所有人。
“阿渊!”
有很长一段时间洛时卿都找不到他,她总能听到冥渊对五境杀戮的消息,满地的尸首…
“阿渊!阿渊!你在哪里!”
洛时卿闭眼…真的只能是这结局吗?
“时卿,冥渊已经违逆天道了”白羲推门而入,他实在不忍心洛时卿再把自己关着,屋内只点了一盏蜡烛,不知什么时候洛时卿也喜欢昏暗的感觉。
洛时卿写了一大叠书信,记录冥渊和自己的过往,最后一张是她给冥渊的话…
眼泪滴入信纸,她像是在告别。
“如果可以,把这些给他,我还是相信他能回头,不能再让五境生灵涂炭了”
天罚降临,就在那日冥渊永远失去了洛时卿,她早就料到这天,只是刚见面即是永别。
洛时卿一把推下冥渊,在数道天雷劈在洛时卿身上时她在想什么?
白羲能清晰看到冥渊的惶恐到绝望…
“时卿!”白羲的身体被法术缠住,他无法阻止这一切。
冥渊气血攻心,鲜血染红白衣,他爬向洛时卿,甚至开始恳求天神,他不断磕头,磕破头皮。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偿命”
冥渊哭哑了喉咙,洛时卿用最后的力气为冥渊擦去额头的血:“不哭…不要恨,好好生活…”
她看向上空,吃力道:“神明在上,洛时卿愿以不入轮回为代价,用自己的灵元换无辜生命的重生,对得起天下,也为冥渊赎罪…”
洛时卿消失在冥渊怀中,他不停抽泣,他明明也会哭会心痛。
“再也没有人为我放烟花了…我回头也没有人等我了”
彻底激发冥渊的恨意,坠入执念,他定要毁了这个时空!
冥渊每日都会对着烟花发呆,他又变回一身黑衣,除了洛时卿,他再无其他神情。
白羲在灵蒙山庄为冥渊洛时卿立下一块墓碑,用灵力封存,谁也看不见。
时空裂缝中,夜暄睁眼,他看到的是冥渊白羲还有洛时卿的故事,冥渊也睁眼,他借着夜暄看清了种种,他对白羲的误解…
尤其是那书信…
“阿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存在这世间了,昆仑不会放过你,而你不止与五境为敌更是惹恼了神族,你的一生遭受了太多不公,这天罚就由我来替你受”
“但不代表你犯的错误就能被抹去,苍生为先,也是我作为修仙弟子的责任,但救赎你也是我该做的,你也是这苍生的一员,那就用你的余生来还债吧,不要恨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宿命都是不同”
“阿渊,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惜我们终究无缘,我把我们的经历都写下来了,我怕你忘记我,我们的回忆永远在,好好活下去…白羲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他一直把你当成朋友”
冥渊湿了眼眶,为什么到现在才看到这些…而夜暄替冥渊经历了一遭。
“你该感谢白羲,你恨这个世界我理解,我也恨,原本你开启时空裂缝只是因为你的不公,如果没有白羲的阴差阳错,你都不能遇见洛时卿,是他改变了你的命运”
“夜暄,你也配教训我?怎么~当了回凡人就变了?”
冥渊质问,夜暄坦言:“我只是看清了很多,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五境的事,轩辕离的存在看来是有意义的”
冥渊冷笑,就算解开误会又如何?
金光和红光对峙,冥渊凶神恶煞的盯着夜暄:“我们现在都被困在时空裂缝里,你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夜暄二话不说红光锁住冥渊身躯,侧过头看着昏迷的寻熙,他得想办法把她送离这里,可如果强行打开,冥渊也会被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