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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狱那指一出就后悔了,这招一出,体内死气空空,便任鬼王宰割。
汉子向大伙叫:“大伙帮我,这人是来抢我药草的。”
“什么?狗日的,还说什么追镜子,原来是来抢药草的,兄弟们,上,打死这家伙。”
五大三粗的,提棒抽刀,将蛙狱围在中间。
蛙狱忙道:“你们别听他的,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的伙伴了。”说间,只见那汉子朝他冷笑,退身离大伙而去。
蛙狱一想思妹还在他身上,心中一急,展起快身之法,冲出包围圈,向那汉子冲去。
却不想,那汉子见蛙狱冲来,不退,反冲来迎接。
蛙狱大吃一惊,情知中了对方的奸计,然而自己速度太快,一时如何也改变不了方向 ,就这么直直的过去。
近身一刻,蛙狱一掌打出,本还以为汉子也会出掌来迎,岂料汉子是一却踩来,直中他的身子。
“哧!”蛙狱吐出一口鲜血,便如断线的风筝,砸烂了身后的帐篷。体内已五脏移位。
一旁的大汉们,见这一幕,皆露不可思议之色。不知道自己这同伴几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老乌鸦!”蛙狱吃力大叫一声。
那汉子本还想料理掉蛙狱,突闻叫声,急定脚,转身要逃。
一阵狂风响,老乌鸦已赶来将汉子拦住,一言不发,伸翅就打。
汉子想逃,只因翅臂太大,逃不及。
“砰!”
老乌鸦只将那汉子打入地下。
那汉子跳起身,摇头晃脑的,又想要逃。又砰的一声,被大翅拍在地上。
汉子才睁开眼,见一只大爪子就要压来,心中一狠,“吱”地一声,一面小镜子从他身上飞出。
老乌鸦像是早已料到这一步,急伸出翅膀一拦。
“啊!”
鬼王鬼叫一声,天魂镜被他扔在地上。
老乌鸦一嘴叼了去,又乱拍几下,也没再拍中鬼王。心怕鬼王去偷袭蛙狱,只叫:“蛙子,走!”跳身将蛙狱抓在爪上,腾空便走。
“蛙子,你伤得怎样?”
“不要紧!”
二者回到九死林,进入曾经的石洞。
老乌鸦生恐鬼族摸进来,便闭紧石门,再叫几只乌鸦把守石门外。
其实鬼姐和小鬼头们在鬼王潜逃之时,便也都逃光。
蛙狱怕天魂镜如鬼渡伞那样,自个飞空而去,便紧紧握着不松。
也不去管自身体内伤势,急从空间戒指内取出玉棺,将盖打开,把天魂镜对蓝思照了照,见没反应,又将天魂镜放入蓝思身上,也不见有动静。
老乌鸦道:“蛙子,天魂镜不是凡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开打的。”
“这?”蛙狱心里一沉,想鬼王他已经弃掉肉身,肉眼根本看不见了,想要再找到他,这比登天还难:“那……那怎么办?”
老乌鸦道:“除了鬼王,或许有人能打开也说不定?”
“现在我不敢出去,好不容易才将思妹救出,万一出去遇了鬼王,怕思妹她再出个事端来。”
“蛙子大可放心,鬼王失掉肉身,修行大减,他会寻个地方藏起来静修,不然他鬼王的位置便难保了,所以近段时间,他是不会再出现的。”
“你……你能肯定?”
“当然,要是鬼族知道鬼王他修行大减,还会有许多鬼族寻他灭口的,这一点鬼王他不会想不到,因此,以他如今的实力,他不敢在外多呆。”
蛙狱把玉棺和天魂镜收入空间戒指,道:“那你说,除了鬼王,还会有那些人能解天魂镜。”
老乌鸦道:“你可还记得先前的老儿,他敢抢去鬼渡伞,自然知道其的使用,而鬼渡伞乃十方神器之一,其玄机自是比天魂镜复杂,他既能解鬼渡伞,那这天魂镜,想必也不在话下。”
“你是说仙人?”
“正是!”
蛙狱突想到武门,想到了同门的紫京。心想:若是她会的话,肯定会帮我的吧。
一夜难眠,天刚蒙亮,便叫一只乌鸦送他出九死林。
蛙狱本想回高城,让金雕送他前往武门,但想雪微一个凡人,行走生意,若无金雕在旁,恐有不测,再者也不是顺路,于是决定,还是独自前往。
怕遇上麻烦耽误时间,专挑无人的地方走,便是到了城,也绕个大圈走,这里是西洲南面,是剑宗的天下,他可不想与剑宗的人碰头。
一路奔波,绕过下洋城之时,天已将近傍晚,在他前方竟是一条大江,名叫地中大江,望去蒙蒙一片,根本瞧不清对岸,不知这江到底有多宽。
“哎!看来是不坐船不行了!”摇摇头沿江岸行走。
“救……救命……救……”
蛙狱正走中,突听一名男人声音依稀传来。心中疑惑,寻音走近。便见前方江边上,五名青年人,七手八脚的要将一名中年人往水里淹,中年人却挣扎着呼救。
蛙狱心中一恼,快身上去,啪的一声,一掌巴打在一名青年的脸边上,只将这厮打得头昏脑胀,坐身在江中。
四人见这周边还有人,也都吃惊不小,待看只是一个还没他们大的二愣小子,都不由大怒。
“妈的,敢多管闲事,兄弟们,将这傻子一起做掉!”
五人松开中年,将蛙狱围住,有两名先一步上前,分别捉住蛙狱的手臂,想将他控制住。
蛙狱冷哼一声,双臂一合,便将两人带到身前撞在一块。
“嘭!”
“哎哟!”
“妈哎!”
两人发出尖叫,各自捂着脸面,一阵难受。
“草!”一人见蛙狱力大。恶骂一声,从腰下抽出一把短刀,刺向蛙狱的身前。
蛙狱向左边一闪避开。那刀势未减,一刀捅入蛙狱身后那青年的肩膀上。
“啊!”
那家伙惨叫一声。
蛙狱一脚踢在劈刀青年的腰上。“咯吱”一声,只将这厮踢飞出去,肋骨已断几根,躺在那里哼哼起不来了。
“不好!大家快走!”
一人看蛙狱强悍,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拉着同伴散腿而逃。
蛙狱懒得追,看中年人一眼,见对方无事,转身要走。
中年人抓住蛙狱的手不放:“公子,你救我一命,不到家里坐坐,让我表示谢意,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蛙狱见这天色已晚,一来渡江不去,二来到了武门,已是大晚上的,不好见紫京,明天再去还要好些,想到此处,便点头道:“那……那便走吧!”
将近走半个时辰,才到上洋城外,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都是木房,属上洋城最外围的。
一栋木屋外,正有一妇人在门边来回走着。
妇人见到他两,脸上露出喜色,急迎上来道:“石哥,你回来啦!咦!这位公子是?”
蛙狱瞧这妇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姿色,穿得非常朴素。
颜石见了爱妻,笑道:“欣儿她娘,这是蛙狱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快请进屋坐罢!”
“啊!”妇人听得救命二字,一时大惊,待见相公无事,才反应过来,忙道:“嗯,蛙公子请进。”入屋便叫:“欣儿,家中来恩人了,快拿椅子来请坐。”
“嗯!”一名少女,滴滴答答从房间跑出,匆匆搬来一把椅子上前,好声道:“公子请坐!”
“谢谢!”蛙狱也不推让,坐了上去。
少女未走,红着脸站于一旁。
蛙狱偷偷瞧,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穿着跟那妇人一样的衣服,很干净,却也很旧了,奇怪的是没有破一颗洞。
颜石道:“欣儿,别愣着了,赶紧抓两条大鱼,同你娘烧几个菜来罢!”
“嗯!”颜欣这才转身随她娘亲去了。
这木房不大,总共四间屋,两个是房间,一个是客厅,一个是烧火做饭的。
不一会,母女俩就烧出六道菜来。摆在桌上,香气弥漫。
“咕噜!”蛙狱闻得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一声,令他一阵尴尬。这也不怪他,离上次吃饭都不知隔多长时间了呢。
这声音虽小,颜石一家人都听得真确,却都假装没听到一般,谁也没有取笑他。
颜石道:“蛙公子,近前来坐罢,菜已烧好了!”
蛙狱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颜欣少女也跟着上来,不敢坐在蛙狱身边,选坐在蛙狱对面。
颜石道:“欣儿她娘,拿咱家那坛酒来喝。”
颜欣小声提醒道:“爹爹!喝酒会伤身体的!”
颜石笑道:“没事!今儿高兴,要与蛙公子喝两杯。”
妇人进房间抱一个坛子出来。
蛙狱瞧那坛子封得很好,坛口又有些陈旧,想是藏得多年的老酒。
坛口一开,一股酒香溢出。蛙狱闻得痴醉,恨不得上前去抢坛就灌。
不知道是颜欣的母亲看出蛙狱是好酒之人,还是今晚也特别高兴。颜石只说要与蛙狱喝两杯,可她却不拿杯,只拿两个大碗来分别盛满。
颜欣少女急急给蛙狱盛来一大碗米饭。
蛙狱深深看颜欣一眼,他知道,无论在哪,每当人们喝酒时,是不会同时吃米饭的。想到多半是她刚刚听到他的肚子响,怕他饿,先给他盛了这碗饭。蛙狱确实是饿了,尤其是闻得这些菜香,就更就饿得难忍。
见毅欣只盛给他,却不盛给她爹爹,内心小小感动一下。
颜石起身,端起酒碗道:“蛙公子,今天幸亏有你,救我一命,这恩无以报答,在此,先敬你一碗,以表谢意!”
颜欣她娘亲脸色一红,先前想不到相公会拿酒敬蛙狱,所以才给他俩各自盛了一大碗酒,若是早知,就先拿小杯盛给他们了。现在见相公要一口喝一大碗,恐生事。心中着急,却不知咋办。
蛙狱皱了皱眉,这么一大碗酒,一口喝干净,那还不将人给呛死。又见颜欣的母亲一脸忧色,便阻道:“石叔,这事,不必太挂在心上,酒喝一口意思就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当时看他们多人欺负你一个,于心不忍,才出手教训他们一番,纯粹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石叔不必在意,再者,这么一大碗酒,一口进去,便是仙人,只怕也撑不住啊,还是小口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