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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狱收回神识,暗说:“等着吧,过几天也让你尝受一下绝望的滋味。”
一个早上,张雅父女都没有说话,直到饭后,张雅才道:“蛙狱哥哥,带你到山上采蘑菇去。”
捡起竹篮走出门。
正走中,张雅突然停下,直看一块稻田。
蛙狱也定眼看去,那里正是那所谓的良哥一家子在收稻子。
蛙狱见张雅眼中泪水在打转,便想:“这想来就是张雅的稻田了。张军所言不假,种出稻子果然比别人家好了很多,收来只怕比牛糟蹋那田要多出一倍。”
上前一把捉了张雅的手:“别太难过了,走吧,恶人会有恶报的,吃多早晚会撑死。”
蛙狱半拉半扯的,来到山脚下,排开树枝,问:“小雅,是不是只要是蘑菇都采?”
“不是的,能吃的才采。”
“怎么知道哪些能吃啊?”
“我认识啊,你找到拿给我看就好啦。如果找到松菇就最好了,蘑菇中,就松菇最好吃。”
“是长什么样的。”
“它颜色就像稻子的壳那样,都会长在离松树不远的地方。”
蛙狱立打开神识,发现不远处有几棵,却不知道是不是,故道:“瞧,那边有松树哩,过去瞧瞧有没有?”
半引不引的,到了那。
“咦!还真有松菇哩,看,这个就是了,而且还刚长不久,很新鲜,这个样子最好吃。”说着拿近鼻前嗅上一嗅。
“本是说要带你看看风景的,可是想了想,也不知道哪里好看,所以就带你来采蘑菇,平常采蘑菇都会让人很开心,却不知道能不能让你高兴。”
“采蘑菇挺好啊,就像钓鱼一样,令人期待,每寻到一棵蘑菇,都会令人激动,所以采蘑菇也很不错,不仅有趣,而且还能拿回去吃。”
“是呢,是呢。”
蛙狱提着竹蓝,将神识打开,将这座山的松菇皆收入眼下。
待走近,伸手要摘,却想:“我摘了又有何意思,都说追美人,最高境界便是讨其欢乐。暗引小雅她来采岂不是更开心。”
“咦!又一颗哩!”
张雅见了,果然开心得不得了。
蛙狱也随她笑了。
寻个半边山,竹蓝已装满。
张雅很是满意:“走啦!回去,这次运气不错,寻得这么多,已经够吃了,嘻嘻……”
回了家,西阳已逼近山头,却还不见张军回来,不知道上哪了。
张雅倒出蘑菇在盘中洗,蛙狱也拉起袖子蹲下身来。
张雅阻道:“蛙狱哥哥,不用帮忙啦,我一人就可以洗好。”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俩一起洗不是更快更轻松么?”
“呃!”张雅一愣,看他半响,才点头道:“哦!”
洗着,蛙狱有意无意去碰了碰她的手,弄得张雅她一阵害羞。
洗好,张雅蘑菇分开,一些用来熬粥,一些用来炒青椒,一些用来煮汤,都分了好几样。
天黑,才见张军一脸灰溜溜回来。
蛙狱道:“张军叔,可别气伤了身子,等你到城里,只需半个月的薪水,便低档你在家里一年的劳作啦。”
张军想了想,点点头:“小狱说的也是,再气也没用,就当是遇上天灾了,走走走,小雅也做好饭菜,咱俩好好喝一杯去。”
硬拉着蛙狱下坐。
张雅给他二人拿了碗:“爸,你今天上哪了。”
“找蜂窝去了,只因一人,视力有限,没追上。哦!你们今天寻得不少松菇啊,好好好,不错不错!”
蛙狱吃下一口桌上的菜,胃口立时大增。
暗想:“此等佳肴,称其人间美味,也实不为过,不仅在口中让人回味,入腹更是令身畅通,尤其是这松菇粥。”咕噜的,一下便喝下两大碗。
却还不觉饱,立向张雅举起大拇指:“小雅,手艺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呢,明儿咱们再上山找去。”
张军喝上一口酒:“对对,你们明天再去找来,我再去找蜂窝,反正家里也没有稻子收了,咱们再吃几窝蜂崽和蘑菇,再出去吧,不然这一走,可又不知几时才回来了。”
二天,蛙狱又与张雅结伴上山,等寻得满满一竹蓝松菇之时。
蛙狱嘻笑道:“小雅,都说能留住一个人的胃,就可以留住他的心,如今我都喜欢上了你的手艺了,你说怎么办呀?”
“想吃我就把煮松菇的方法教给你就好了呀?”
“这哪行啊,同一种方法煮出来的菜,可不一定是同一种味道,要不然哪还有厨师这个行业呢?”
张雅听了俏脸发烫,只呵呵的发笑。
二人下山时,撞见张军:“瞧,是你爸,去看看他有没有找到蜂窝。”
上前便问:“张军叔,找没找着蜂窝。”
“还没跟上。”
只见张军手中拿着一根细枝,枝上穿起好几只蝗虫,上面正有一只大拇指粗细的蜂子在那咬食。
“斧头蜂。”蛙狱近前一看,认出来了,在上古时代,这斧头蜂可都是他的子民。
“正是,没想到小狱还认识斧头蜂。”
张军说间,拿起一小块缠上小棉花的蝗虫肉递近斧头蜂嘴前,它便叼上就走。
叫:“看好了,看好了,看它往哪去?”
斧头蜂叼着食,在几人头顶上转一圈,才往一方向飞去。
起初还能见那一线白白的棉花,远了便不见了。
“你们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往哪儿去了。”
蛙狱心想:“好歹当年也一起并肩作战过,便是知它的窝在哪也不能告诉你吖。”只道:“去远就看不见了。张军叔,这种斧头蜂你也敢惹?”
“若是以前的话,我也是不敢惹的,要知道,这斧头蜂一蛰下来,那可当真如被一大斧头敲一样,别提有多危险了,但现在小狱你有家传药方,可解蜂毒,所以我才敢打它们的主意。”
蛙狱暗道:“我给你解了药,却是为了你去杀我的子民,这跟我亲手杀了它们有何区别。我这当大王的,岂是那种过河就拆桥的人。”
便劝:“张军叔,我的药方虽然解,但挨蛰那一刻,可也不好受啊。”
“说的也是,不过我玩蜂多年,多少还有些经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蛰上的。”
“是是是。”蛙狱点着头和张雅要走。
张军只叫:“小狱你们等下,现在还早,不如你们也同我一块跟一会吧,这斧头蜂活动范围很大,我一个也追它不着。”
“这?”蛙狱脚下一顿,不由看向张雅,她也摊开双臂,以示无奈。
暗想:“就这么一点小要求,我若不答应走了,他多半会想我瞧他不起,二天不许小雅给我,那可就以小失大了。”才笑道:“好啊!”
不一会,那只斧头蜂再次来了,又飞上张军那枝上去咬食。
蛙狱寻思:“得给小雅他爸来点教训,好让他打消再寻斧头蜂窝的念头,不然找着了窝,又吃了它们的崽,怎对得住它们。”
暗自给这只斧头蜂传下一道信息。
斧头蜂会意,等张军拿备好的肉食递给它之时,突然扑出,一针蛰在张军手臂上。
“哎哟妈吔!”
张军脸立扭成筋块,咬牙切齿的死死捂紧手臂。
蛙狱装模作样的:“张军叔咋啦?咋啦!”
“爸,你怎么了!”
“被……被……被蛰了!”张军强忍着痛,老半天才将话吐完。
蛙狱心中大乐,想笑却不敢笑。才慌不忙的寻来几片叶子,捣碎擦在上面。暗说:“得让他多承受些痛,好让他死了这条心。”于是运功不快。
折腾半个时辰,才将张军从痛苦中拉将出来。
“张军叔,咱们还是别招惹这斧头蜂了吧,见你痛成那样,我都害怕。”
张军咬着牙儿:“你们别怕,刚刚只是个意外,等会你们只帮我看,其余的我会搞定的。”
“爸,太危险,还是算了吧,我们采得这么多松菇,够下酒喝的了。”
“哎!你们不知道,这斧头蜂的幼崽可比其它蜂营养百倍,这次有你们帮我一起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它们的窝。”
蛙狱暗道:“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刚刚还哭爹叫娘,一眨眼全忘脑后了。有意思,有意思,倒要瞧瞧你能挨得起多大的疼。”
蛙狱内心另有一计,于是在一次跟蜂飞中,直将蜂窝所在处指给张军。
原来,斧头蜂窝是建在地下,洞口时时都有两只把守,一但有什么东西接近一米,它们便会出击。
蛙狱看那洞口一眼:“张军叔,我怕痛,不敢接近,下面就等你啦?”
“好说!好说!”
“爸,你小心点!”
张军抱着一大把干稻草,贼是的,偷偷摸摸向洞内逼近。
蛙狱憋着笑意,暗向那两只蜂发出一道命令。
张军还离洞口有两米远时,突然猪叫一声,猴子一样逃将回来,坐落蛙狱二人跟前,将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也扭得厉害。
“爸!呜呜呜……”
张雅一时吓得大哭。
“小雅别哭,没事!没事!”
蛙狱见张军痛成这样,心中大乐,乱找了些叶子上来抹上。
这次却是足足要了将近一个小时,张军才消痛站起身来,脸上却还惊容未定。
蛙狱问:“张军叔,放心,这次我已经给你备好最上等的药了,下次被蛰的话,相信会很快就好。”
张军往那洞里望上一眼,浑身一振,摇头晃脑的:“吃不消了!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