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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宏也老大不小了,他不大善于交际,而且时常沉迷于网络和游戏,现在的他虽然开始试图融入更多的生产生活和实践中,但还是不怎么懂得和异性相处。被叶灵这么妖媚地一叫,骨头都不由轻了三钱,不由宏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她几眼。
也许是有求于人,叶灵无师自通般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小女儿模样,和欧阳宏并肩而行,两人的距离只隔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间。
这点距离已经是目前两人可以做到的极限了,要是再近一点,难免会招来路边村民们异样的目光,甚至被那些长舌的村妇瓜长李短地说三道四。
叶灵低眉顺眼地走着,看看快到茅坪里了,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忽然低声对欧阳宏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柴桑?我好准备些换洗衣服。”
欧阳宏一愣,看来这丫头是把这回事当真了,这事情还真有些棘手啊。略微想了一下,对她说:“我把手机号码给你,等你以后有机会到柴桑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可不能冒然带你出去,不然你父母还以为我拐带他们的女儿呢。”
听到欧阳宏说得有些大声,叶灵忙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看看似乎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这才有些幽怨地说:“哥哥,你都让人家叫你哥哥了,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欧阳宏大感头痛,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没想到一句玩笑话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不由咕哝道:“真是羊肉没吃到,惹来一身騒。”
叶灵耳尖,以为欧阳宏在暗示什么,忙低声道:“哥哥,如果你需要人家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欧阳宏大惊,忙摆手道:“小灵,这种话可别乱说。好吧,你自己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说服你父母放你出去打工,起码做到这一步,你再来找我吧。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欧阳宏心知要完成帮助叶灵重返校园的任务,唯一的办法是让她离开叶根夫妇的势力范围,到了自己目前栖身的省城柴桑,才有可能帮助叶灵以半工半读的方式重返校园。柴桑有几所民办中学,教学质量还可以,关键是入学很容易,虽然学费一年要好几千,但也不难筹措。至于工嘛,正好自己的新手空间需要人手,完全可以让她在里头搞搞勤工俭学。
叶灵十分聪明伶俐,这在欧阳宏看来很难做到的事情,她却一口答应下来:“这个好办,我回去就可以搞定。今晚9:00你到后山的老槐树下等我,我就可以跟你走了。”
欧阳宏刚想叫她从长计议。没想到村里地柳荫嫂没事找事般踱步过来了。这柳荫嫂可是茅坪里地一粒烂豆子。是把搬弄是非地好手。偏偏他老公是个鞭炮厂厂长。也有班朋友。所以就算被她搬弄是非祸害了地人。也多半不敢找她麻烦。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
看到柳荫嫂过来了。欧阳宏自然知道她可不是路过这么简单。肯定是从自己和叶灵之间地行迹觉察出什么。想走近些偷听点什么去。然后添油加醋地四处传播一番。
对于柳荫嫂这种恶趣味地传播媒介。欧阳宏自然没什么好感。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叶灵似乎有些避忌她。也忙转向另一个方向回家去了。
回到家门口。家里地大黑看到小主人回来了。忙欢叫着扑了过来。把欧阳宏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半年没回家。大黑还能认出自己。虽然欧阳宏不大喜欢狗。也摸了一下它地狗头。算是表示奖励。
大黑欢叫着咬住欧阳宏地裤腿朝屋里拉。父亲欧阳轻鸿听到动静便迎了出来。看到儿子回来了。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招呼道:“明伢。回来了啊。”
靶到自己亏欠二老很多地欧阳宏忙叫道:“爸爸。我回来了。”
欧阳宏的父亲虽然只是个退休教师,其实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本身的某些天分极高,但因为没有什么闯劲,最多也只做过中小学的副校长、教务主任、总务主任等职务。和别人越混越好不同,他是混得时好时坏,总的来说是越混越差。这并不是因为他没能力,而是因为他没有很好的发掘自己的优势,也不善于经营自己的人生,以致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和才能。
不过,就算如此,欧阳轻鸿也有着远超一般人的见识和想象力,甚至具有一些雄心霸气,只是这几个方面的能力和天分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罢了。他最喜欢的是**诗词,收集的**书法和文学作品多本,**选集都有好几套,平时思考的模式也喜欢和老毛那样大开大合,只是他还未曾真正达到那种高度罢了。
因为这些原因,加上欧阳轻鸿对儿子欧阳宏十分关爱,为了儿子不知道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所以欧阳宏一方面是相信自己的父亲,另外也是觉得父亲在许多方面有着比自己更高的天分,只是没有得到发掘成长的机会罢了,但眼光和想象力还是有的,选择他作为自己之外第一个进入新手空间的人选,正是最合适不过。
看到母亲崔英不在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的欧阳宏信口问道:“妈还在厂里做吗?”
欧阳轻鸿回答:“是的,她就喜欢到厂里挣钱,对家务活没什么兴趣,其实我早说过让她别干了,好好给歇着,随她吧。对了明伢,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欧阳宏欲言又止,摇头道:“也没啥事。”
欧阳轻鸿比较粗心,听儿子说没事,也就放下心来:“那看看电视吧,看影碟也可以。”家里的娱乐方式也就这两个。
因为最近几年父子的关系日渐疏远,所以他们的谈话也就经常停留在这些比较泛泛的层次,欧阳轻鸿的兴趣从原来的关心子女慢慢转为在村里建房子,对儿子的关爱也已经微乎其微,这种状况和别家人的父子应该有很大的不同,但事实上就已经是这种情况了。欧阳宏还有个姐姐,和他关系也比较疏远,姐姐和姐夫都是在临安市上班。
在欧阳轻鸿看来,儿子可以在外面挣钱,除了留一部分自己用,多余的最好别乱花掉了,可以交给他建房子。农村人对建房子的热情是很恐怖的,因为农村人都没什么社会地位,老一辈的也不喜欢衣装打扮,房子的好坏就成了他们地位和尊严的砝码,也难怪欧阳轻鸿对建房子会这么热衷了。
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村里人口逐渐增多,村民对土地的争夺也日益剧烈,欧阳轻鸿看到自己可以用来建房子的地被邻居巧取豪夺侵吞了不少,而且现在居住的房子比较小,结构也不大好,所以便想早点把新房子给建好,改善一下居住条件,也免得邻居打自家宅基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