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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都知道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她抬起头问我。
我怔住了。
对啊，她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道：“嗯，阿方索伯爵几个月内还不会那样做的。你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生活很美好的，要好好享受，特别是我看他对你也很好。”
为了能让她开心，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都被我在不知不觉中绞尽脑汁的回答出来了，虽然不是正面回答，但是回答的还是很正能量的。
“这。。。可是我真的。。。你知道，那种明明知道那可怕的事情一天一天的临近，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怎样的。我真的不想那样。”
“实际也没有那么可怕啦，阿方索伯爵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道：“他要是敢让你受委屈，我肯定不放过他。要不，我一会儿就找他谈心去，跟他约法三章。说吧，亲爱的莫罗大小姐，你想要提什么条件？这货要是不答应，今天就别想回家。。。”
虽然很伤心，凯瑟琳却仍然笑了。我看到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仿佛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好事一般。
“你还是别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了。。。我觉得你要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气的跟你决斗。”凯瑟琳笑着说道。
“嗯，那就打吧，我不怕他。”毕竟我现在也有骑士初阶的战斗力，加上三大境界，打败阿方索伯爵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老子没入骑士阶的时候都能打伤骑士中阶的人，这货怎么也不会特别难打。
实际上，我的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而且我很快就会发现，阿方索伯爵也有不止一个境界。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超出人们的预料的。
隔着铁丝网，看着公爵家的大小姐，没有人打扰，这一刻多美啊。要是再把铁丝网去掉，嗯，那就完美了。
一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彼此都爱着对方，却没有表白。
虽然现在的情况没有到那种程度，但是也接近了。
我当然不知道。。。
这一刻仿佛过了很久，凯瑟琳忽然问道：“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你会不会再带我逃走？”
我怔住了。
这个问题很关键，也很难回答。
太难了。
我是否还有那个能力，再带她逃走一次？公爵府是肯定进不去了，而神鹰堂肯定不能调动，这很危险，而且很容易死人，没有人有权利因为我的私事而死。而一个人面对整个公爵府甚至是雅各宾党，还有阿方索伯爵，更加是危险。正如上次那样，我保护不了她。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那种拼尽全力却无力回天的绝望感又涌上心头。
带她逃跑，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我保护不了她！
可是，看着面前那张写满了期待的脸蛋，我又真的说不出“不会”两个字。
“阿方索伯爵真的没那么糟糕的，你先别往那方面想。”我仍然给不出正面回答。
她低下头，说道：“你不懂。”
我不懂？！
“你们男人都不会懂的。”她轻声说道，“对于你们来说，如果过得不好，大不了就是离婚。你们仍然可以再和别人结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一辈子的。”
我似乎在一瞬间懂了。
我想起了拿破仑的一句有点低俗的话：“女人结了婚就是二手的，男人永远是新的。”
这句话，似乎正属于这个时代。虽然说的实在是太低俗了一点，但是，反映出的也是一个时代。
不像1世纪那个开放的时代，18世纪，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比较保守的。
我终于理解了她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和阿方索伯爵结婚，因为，一旦那一天真的来临了，就再也没有余地了。
拿破仑那种重口味的家伙不算。。。相信我，他和约瑟芬是一个特例。
一辈子的事啊。
这对于任何一个二十岁出头、年轻貌美的女子来说，都太残酷了一些。
不要拿1世纪的想法来想这个问题。
“这。。。”我哑口无言，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会不会再带我逃走？”她又问了一次，“如果答案仍然是不会就别说了，这样也好让我还有点希望——”
“我会！”
她惊愕的看着我，我说道：“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如果你愿意，我会！”
“你说真的？”凯瑟琳有些欣喜，却生怕这是假的，只是我的一个谎言。
“只要我还没死，我就带你走。但是阿方索伯爵也不一定真的会——”我说道，可是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他会的。我看得出来，虽然我知道他比那些普通的贵族们好很多，但是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神色与别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懂得克制。”
“不过，如果我真的带你走，就一定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巴黎了。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结果和上次肯定一样。你接受吗？”
“可以。”凯瑟琳想了想，还是说道。
“一路上可能会很急，而且可能逃的会很狼狈，你受得了吗？”
“没问题。反之我知道你肯定不敢让我路上太辛苦，对不对。”她笑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如果阿方索伯爵提出婚约的那一天真的到来，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走。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你愿意吗？”
“这难道说你还不确定吗？”凯瑟琳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因为不愿意吗。。。”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天哪，客人竟然已经走了！我们没什么时间了，你下次还会来吗？”她惊讶的看看时间，问道。
“下次？只要有机会。”
“嗯，父亲每周六下午五点从这里出发去雅各宾党俱乐部，大约两个小时后回来。你如果愿意的话。。。”
我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我也可以理解，处于她这个位置所面临的压力，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行，那我每周六来。还是在这里等你？”
“嗯，你还是别进公爵府了，里面太危险，而且佣人多的很，被父亲知道你就完蛋了。”凯瑟琳皱皱眉，说道。
“好，你赶快回去吧，好像有人过来了。”
“嗯嗯。那下周六见。”
看着凯瑟琳朝我挥挥手，然后转过身渐行渐远。
阿方索伯爵。。。我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有种预感，我与他的交锋，似乎才刚刚开始。而且，估计会持续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