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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4章/p>
响起了铜锣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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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树达醒了，一个土匪过来问：“哈，老公猪活过来了！说，你的女儿田玉莲和那个武土生躲到什么地方去啦！”/p>
树达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p>
“还不肯说，打！”一阵鞭子没头没脑地就向树达打去。/p>
“说吧，说出他们在什么地方？田先生，你是教书的先生，知道进退，又何必吃眼前亏呢？”另一个土匪用另一种口气说：“说出来，就马上给你火烤，给你换上干爽的衣服，还给你吃的，饿了吧！说，快说！”/p>
“老总，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树达说。/p>
“不肯说也没有关系，怕只怕……”/p>
“怕什么？”/p>
“怕只怕你受不了这山里的刑罚！”/p>
“老总，不是我不说，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p>
“不要嘴硬，你到底说不说！”/p>
“我真不知道，要我怎么说呀！”/p>
“不说是吗？打！”/p>
棍棒鞭子立刻又劈头盖脸地打来，直到将树达又打晕死过去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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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玉莲和土生后，晴瑶久久地靠在门槛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昏地暗，慢慢地，全身无力地滑落到地上。北风呼呼地吹，大雪黑蒙蒙地下，她已全然不知。/p>
三个被土匪头子遣回的土匪又串到楼子寨，见正屋大门敞开着，立即猫着腰往寨里走。突然，他们看见大门外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便警惕地往前面抛去一个团雪，见没有动静，便大摇大摆地来到大门前。 /p>
走在前面的土匪用脚踢踢门外躺着的那个人，没有反应，便骂骂咧咧地说：“原来已经死了！”突然，那人瞪大了眼睛，“啊”的一声想爬起来。土匪们吓得倒退几步惊讶地大叫：“鬼，真的是鬼！” /p>
土匪们退了几步定睛一看，见是一个蓬头垢面、满头白、眼圈漆黑的老太婆，才放下心来骂道：“死老太婆，睡在雪地里装死想吓唬老子们呀！”一个土匪说：“不对呀，这个老太婆好像就是刚才那个什么师母吧，这么面熟？”另一个土匪说：“不可能，那个师母可是个老美人，大王还看上了她，要抢回去作几天压寨夫人玩玩呢，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丑？”第三个土匪说：“什么丑呀，洗干净脸不就漂亮了吗？”第二个土匪说：“可是她刚才还是头青油油的，怎么一个晚上还不到就变得全是白头了呢？是不是真有点活见鬼！”第一个土匪说：“是雪染白的吧，不要怕，试一试再说！”说完将随身带的鞭子朝晴瑶抽去。晴瑶睁眼一看，见是几个土匪，仇恨的怒火立即涌上心头，她用手撑地突然站起来大声骂道：“你们这帮人渣，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强盗，把我一家害得这么惨，我跟你们拼啦！”一个土匪立即接口骂道：“老母猪，嘴巴不干不净，想找死！”晴瑶立即扑过去，抓住那个人的手就咬，被咬的土匪立即挣脱晴瑶，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拳，晴瑶应声倒在地上；晴瑶挣扎着爬起来，又向土匪们扑去，三个土匪立即合力将晴瑶架住，一个土匪抓住晴瑶就打，另一个土匪说：“先别打，这个娘们老是老了点，我们何不……”其他土匪心领神会地说：“好主意，好主意！当兵三年，见头老母猪赛貂蝉，何况是个老美人呢。连老大都看得上，我们还有什么看不上的！”晴瑶知道他们的用意后，破口大骂说：“你们这群畜生，你们都应叫我叫娘叫我奶奶啦，你们不怕雷打火烧！”/p>
也许是晴瑶的叫骂声太大，寨里的狗汪汪地叫起来。土匪们说：“快点，狗都叫了，快把她抬到屋里床上去！”晴瑶不住地叫着、骂着，挣扎着，土匪们根本不在乎，嬉笑着说：“老貂蝉，叫吧，骂吧，这样才显得年轻、够劲！”晴瑶被抬到床上，一个较年轻的土匪说：“这个主意是我先出的，应该我先来！你们俩一个帮忙按住手，一个按住脚，我完事了你们就来！”说着就去撕晴瑶的衣服，还毫无廉耻地说：“嘿，还可以，够他娘的新鲜！你们用力按好哟！”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裤子。这时狗叫声越来越大，突然还响起了铜锣声！按手按脚的两个土匪突然一惊紧张地说：“不好啦，有人来了，我们快走！”说完拔开腿就往外跑。脱了裤子的土匪嚷着说：“你们两个这么怕死，老子非要搞一盘才走！”边说边往晴瑶身上扑。没有人按手按脚了，晴瑶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全力推开扑来的土匪；她哪是土匪的对手，可晴瑶猛然抓住他的一个手指头，狠狠地咬下去；疼得土匪爹呀娘的叫，这时狗吠声越来越大，好几面铜锣响起来了。强盗害怕了拼命撕开晴瑶的嘴巴，惊慌地立刻爬起来说：“老娘们，便宜你这一回，下次老子不搞死你才怪！”说完立即就往外逃；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狗日的，我的裤腰带哪里去了？”晴瑶顺手抓起身旁一盏桐油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他砸去；疼得这个王八羔子哎哟哎哟地乱叫，提起裤子就往外跑。/p>
提裤子的土匪在地上找到一根草绳，胡乱将裤子捆好，急忙向前面两个土匪追去。待追上去的时候，一个土匪对他说：“你这狗日的，做那种骚事连狗命都不要啦！”另一个也跟着挖苦说：“人家心甘情愿啊，死也要做个骚死鬼！”/p>
“两位大哥，你们自己不是也想吗？只不过我做在前头而已！”/p>
“是呀，你做在前头呀！可你做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这能是一回事吗？”/p>
“我也是只做了个架势，我也没有真正地做呀！”/p>
“你可是自己说的：老子非要搞一盘才走。我们走了，谁知道你有没有真正地做呀？！”/p>
“两位大哥，我对天誓：要是我搞了，我是狗爹做的！我不但没做，手指还被那老娘们狠狠咬了一口，差点没咬断！背上还被那个破灯盏砸伤了，不信你们看看！两位老兄，两位大叔，你们回去以后不会跟大王说吧！”/p>
“谁要看你的脏手指头脏背呀？你自己既然敢做，又何必怕人家说！”/p>
“两位老兄，两位大叔，求你们回去千万千万不要跟大王说！老大看上的女人我想......他会把我那个东西割掉的！”/p>
“割掉好呀，狠狠地阉了，免得像个郎猪似地见了母猪就情！”/p>
“两位老兄，两位大叔，行行好吧！我这回抢的东西都归你们，还不行吗！”/p>
“讲假话骗老子们？”/p>
“真的！绝不讲假话！”/p>
“要来真的？”/p>
“真的，来真的！”/p>
“我问你，你这回抢到什么东西？”/p>
“几段布，几件衣服，两床被面。”/p>
“还有呢？”/p>
“没…没有了！”/p>
“真的没有了？我看见你将几个银元偷偷塞进裤兜里了，我没有告老大就算对得起你了，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赖！”走在前面的一个土匪说。/p>
“不敢，不敢赖！”小土匪说。/p>
“那你共拿了几个银元？”/p>
“八个。我回去将布、衣服和被面都给你们，银元一人四个，好吗？”/p>
“真的？”/p>
“真的，绝不赖账！两位老兄，那回去后老大问：为什么没有把田家那女儿和女婿抓来，我们怎么说呢？”/p>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三个人统一口径，说没找到不就完了！大王自己来都没有抓到，何况我们呢？”/p>
“两位老兄，那回去后老大问，为什么没有把那个老娘们抓来，我们怎么说呢？”/p>
“我们回去跟大王说：那个老美人被你搞死了！”走在最前面的土匪说。/p>
“不行，不行的呀！大哥，求求你，可不要说这种冤枉话，这是要脑壳搬家的呀！”小土匪大声求饶。/p>
“老子可以可怜你不告，可你小子拿什么孝敬我？”/p>
“上次抢柳家铺子的时候，我抢到一把好烟叶，大哥，小弟我给你送去！”/p>
“只孝敬他一个，我呢？”另一个土匪说。/p>
“我…我还藏着一包好茶叶；大哥，我孝敬你！”/p>
“这还差不多！”/p>
“两位大哥，要是大王问起为什么那个老女人一夜之间就白了头，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老太婆，那大王会相信吗？”/p>
“说起来也够奇怪的！老大如果真不相信的话，最多骂我们几句，可是以后他再去楼子寨，自己看到了不就没事了吗！”/p>
“两位老兄，刚才有那么多狗叫……”/p>
“臭小子，还在想你那没干完的龌龊事？”/p>
“不是，不是！我是说，刚才有那么多狗叫，还响起了铜锣，却怎么没有人追我们呢？”/p>
“小狗日的，你是活够了，是吧？一定要有人来追你才觉得舒服，臭乌鸦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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