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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倒是热闹的很,等过一段日子,你也可以出门逛逛乐热闹去了。”
沐川将刚刚本得来的小玩意儿放在十鸢的面前。
“远徵弟弟新养的花?”
十鸢挑眉看了看,沐川却毫不在意:“要不是来的时间尚短,我也可以给你培养。”
“新娘,无锋,阿川,我今天晚上想出去看看热闹。”十鸢轻点着眼前的小花儿,语气撒娇似的说道。
沐川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也幸好最近身子慢慢养过来了,今晚注意一点倒不是也不能出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但在宫门之外,来往的行商依旧络绎不绝,一艘艘小船随着湖溜逐渐靠近岸边。
她们就是今天宫门选婚的新娘,可惜,今天注定不会平静。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十鸢到这里时,正好看见风姿绰约的少年站在屋檐上。
虽然宫子羽长得也不错,但远远没有远徵弟弟来的精致,再加上他经常出入烟花巷之地,十鸢对跟自家姐姐一向交好的宫子羽倒没有多大的好感。
黑衣锦服的小少年让十鸢多多少少认可了宫尚角,远徵弟弟确实被养的不错。
就是这子羽弟弟,怕不是个傻子吧,理不直气也壮。
眼看远徵弟弟占了上风,却不想宫子羽的那个侍卫却想出手。
只见金繁长刀一横,准备震开远徵,却不想直直碰到两颗小玩意,金繁面对宫远徵与沐川的联手,倒是不敌,连连后退了几步。
顺着视线望去,只见灯火阴影处有两身影:“二小姐。”
十鸢笑意盈盈,语气确是不容拒绝:“金繁,子羽弟弟想和远徵弟弟练练手,你干嘛非要上去凑这热闹呢?”
金繁看了一眼沐川,最后只能退了下来,因为金繁知道,就刚刚那一击,除非暴露他真正的实力,否则便不可能拦下。
宫远徵有点诧异,不过大好局势在他,倒也不是特别的在意。
唯有宫子羽还在那里苦苦支撑:“宫远徵,我这是在做局。”
宫远徵啧啧两声:“我还以为宫门里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既然你想做,那我就将你做的更真一点。”
随即立即打向宫子羽,逼着他不得不停手。
“她们已经中毒了,就算逃出去没有解药,也只能乖乖的等死。”
新娘们面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就在十鸢以为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却不想这局还真的做成功了。
一新娘子挟持除了宫子羽,逼迫宫远徵拿出解药,十鸢敢打赌,这宫子羽又被远徵弟弟逮着机会嘲笑。
“少主,远徵弟弟向来是极有分寸的,又怎能说他们莽撞,只不过雅儿确实多久未回宫门,没想到子羽弟弟这武功,确实不太好。”
十鸢打断了宫唤羽想要说两句宫远徵的话,看着十鸢护着宫远徵,宫唤羽就没再说什么。
最终这场乱局以无锋刺客被押入地牢而结束。
“雅商姐姐,多谢!”说两句宫远徵完全不会在意,但商宫不是一向跟羽宫交好,为何今天宫雅商会出手一再的帮他。
宫远徵面上一阵狐疑。
看完热闹转头打算回去休息的十鸢看着摸不着头脑的远徵,“远徵弟弟啊,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想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小弟弟。”
最后三字,十鸢说的极轻,在场的估计也只有沐川听见了。
一夜好眠,对于十鸢来说,她操心的事情并不多,身体羸弱的她,不让其他人为她操心就已经够好了。
看着一箱箱搬进来的东西,十鸢随手拦了一个下人:“这些是什么?”
“秉二小姐,这是角公子派人送过来的,说二小姐多年在外,实在辛苦。”
十鸢嗤笑一声,果不其然,她看着沐川幽怨的眼神望了过来,收敛笑意,十鸢温和道:“好,记得替我跟角公子道一声谢。”
“是。”
宫尚角啊,身上的担子也不小,小小年纪承担宫门角宫,在外与那些人打交道,江湖上的盛名,谁知道他是吃了多少苦才闯出来的。
好生将那些东西收着,对于素未谋面的宫尚角,十鸢心中还是充满了一定的好感。
不过,宫门,注定不平静,似乎有血腥味飘散在空中。
天空的乌云越积越厚,黑夜如同实质般,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阿鸢!”
沐川在门外小声的喊着,十鸢整理好衣服出门:“怎么了?”
沐川没有回答,顺着沐川的视线,十鸢看见了满天的白灯。
她心下一沉:“谁?”
“宫鸿羽和宫唤羽。”
“去看看。”
灵堂的大门大开着,花雪月三位长老尽在于此。
阿姐和子羽都换上了孝服,跪着守孝。
“阿姐?”十鸢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棺材,她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去世了。
宫紫商看着身娇体弱的妹妹来到了这里,连忙把她拉在一旁,低声嘱咐:“执刃和少主因刺客双双去世,子羽他,哎,你身子不好,等一下就让沐川送你回去。”
十鸢顺从的点点头,死者为大,哪怕十鸢身子不好不能守灵,上炷香也好。
宫子羽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跪着,十鸢虽然平时不喜这个作风轻浮的弟弟,但终究也是自家弟弟。
可得知消息的宫远徵也来到了灵堂,看见棺材和尸体,他愣住了,而宫子羽暴起。
十鸢转头就看见宫子羽抓着宫远徵的衣领,不停地逼问着,为何服用百草萃的父兄会中毒身亡。
在其他人,甚至就连宫远徵本人还愣在原地的时候,沐川上前动手手动将他两人分开。
花长老动口呵斥两人:“老执刃灵前,不得放肆。”
宫远徵此刻才回过神来,动手整理了一下领子,拍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冷冷的看着眼前宫子羽。
虽然不说话,但从里到外,都透着蔑视。
月长老皱眉:“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执刃,就他!”
“简直荒唐,我哥哥宫尚角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看着远徵弟弟都快要哭出来了,十鸢皱着眉推着轮椅到了宫远徵面前。
虽然对宫子羽失去父亲表示伤感,但这不是十鸢要委屈自己弟弟的理由,更何况还是没有证据的委屈。
十多年了,如果这不是故乡,如果不是还有两位十鸢挂念着的人,十鸢是绝对不会回来宫门。
对于宫门其他人,十鸢还真的没有什么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