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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徐成倒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一五一十的将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其中该隐瞒的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比如他抄写的那篇陋室铭就压根没有提一下，只是随口糊弄了过去，也没有说自己开辟文界的事情。
哪怕程老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亲切，他也没有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了，这应该是他们两个当初降服天狼后，为了更好的监察狼风山的动静，按照规矩立下了文石武碑，所以才有了你的机缘。
如此看来，你这小家伙气运还是很深厚的嘛，一般人就算入了他们两个的文石武碑，被他们收为徒弟的几率也不会太大。
毕竟他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收得徒弟已经够多了，恐怕徒子徒孙估计都要比你的年纪大。”
程老说了一会话后，脑子似乎变得灵活了不少，慢慢的回想起了不少事情。
“您老人家说的对。”
徐成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不过看你这小家伙的样子，也不像什么有大气运的人啊，顶多比别人多了点文气而已，而且还深藏不露，也就是我了，换了别人肯定看不出来。
对了，小家伙，你师父既然已经成了自由身了，这次回来莫不是打算做一个教书先生不成？”
程老好奇的问了起来。
“没有，我师父就是送我过来求学，他和我几个师伯约好了要去万族战场，镇守一方疆域。”
徐成眼珠子转了转，停顿了一下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是说自家师父这次不走了，怕是有很大的麻烦。
是以只是略微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便脱口而出了。
“奥，原来如此，这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那小子在兵家挂了这么多年的名字，却没怎么办事。
这次去万族战场练练手，顺带的也可以涨涨兵家的面子。
这些年，兵家弟子在万族战场的表现可不是很好，想来你师父几个一起过去，也可以震慑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东西们。
本来我还打算让那小子在学院教教学生呢，既然他要去万族战场为我人族征战沙场，那还真不能不让他去啊。”
程老咿呀咿呀的摇着椅子，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对了，刚才你说你师父送你过来求学，他又要走，难不成是将你托付给了左家的那小子不成？”
程老突然出口问道。
“是啊，我师父说以后有事就让我去找左师伯。”
徐成点点头。
“那小子也就武道还算马马虎虎的，我看你这这小家伙身上还有些儒雅之气，你是要单走武道一途？”
程老奇怪的看了徐成一眼，若有所思的道。
“不是，我以前在开阳城的时候，就见了学院的黄老，黄老说等他来了，亲自教我东西。”
徐成想了想，还是搬出了黄老。
“嗯？”
程老闻言一愣，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徐成一周。
“黄老，莫不是黄药师那小子，那小子不是很久都不授课了吗，怎么这次竟然为你破例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他都动心了？”
程老观察无果后，奇怪的问了一句。
徐成闻言，心头一跳，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黄药师有多大年纪，多少资历，但是光看自家师父都对他恭恭敬敬的那个样子。
更不用说诸葛留在黄老面前还执弟子礼，以学生自居，凭借这点，就可以想象黄老的辈分有多高了。
但是在这自称程老的来人口中，却不过是一个小子，这让他情何以堪。
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该如何回答程老这个问题的徐成，当场愣住了。
“嗨，小家伙，醒醒，别做梦了。我问你话呢，怎么哑巴了？”
程老半天没听见回话，颇有些奇怪的抬起头来，看了徐成一眼。
结果就发现徐成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也想些什么。
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他驰骋天下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无视自己的话。
“奥，没有，我不是故意发呆的，只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已。”
徐成瞬间被惊醒，连忙口不对心的找了个借口，试图搪塞过去。
好在程老并没有拆穿他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想看看他怎么继续编下去。
“可能是黄老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吧，也可能他看我比较顺眼，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徐成偷偷看了程老一眼，见程老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只得期期艾艾的的寻了个理由。
“看你顺眼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按理来说，你小子身上的文气也不弱，既然是诸葛留和宫子云两个人立的文石武碑。
你小子要是个儒家的苗子，依诸葛留那小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宫子云那小子把你收做徒弟，想来他觉得你在儒家方面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所以说这第一点应该不成立，难不成真的只是看你顺眼？
算了，你有没有人教和我关系也不大，我管那么多干嘛，真是老毛病犯了。”
程老低声咕嘟了几句。
“咳咳，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么好的太阳，在配上你小子的这把椅子，晒起来的确很舒服，就是差点小酒。
你快回去到食堂给我打几壶老酒过来，就说是我要的，让他们拿我平时最喜欢喝的那种酒。”
程老摇了摇头，恰意的闭上眼睛，随口吩咐了起来。
“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徐成答应一声，扭头就跑。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别的不说，仅这老者的口气就让他心惊胆战的，不管是谁，在他嘴里都是小子小子的。
他可不敢违背老者的意思，说不定这酒打回来，自己还能落个好处呢。
是以，他飞快的冲进学院，一路飞奔跑到白鹿厨堂，在他想来也就这里可能有老者要的酒水了。
“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有酒吗？”
徐成跑进厨堂，逮住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汉子问道。
“我们这里是厨堂，哪来的酒水，要酒的话你要去白鹿酒坊，哪里才是酿酒出酒的地方。”
男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徐成，指了指西边。
“奥，多谢大哥指点。”
徐成道了一声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溜出去后，有接连问了好几个人，这才找到了白鹿酒坊。
走到近前，一股浓郁而又芳香的酒味，缓缓绽放着。
肯定就是这里没错啦，徐成暗自嘀咕了一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咣咣……”
小心的抓住殿门上的铜环，敲了敲大门。
“谁啊？”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买酒的。”
徐成闻言一愣，感觉这声音有点像女子的嗓音。
“奥，自己进来的，门是开着的。”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真是女子。”
徐成喃喃了一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方方巨大的仿佛酒缸一样的坛子，个个都有六尺左右。
“就是你要买酒？”
徐成四下看了看，除了酒坛子，一个人都没看到，正打算出声，就听到上方有人说了一句。
抬头一看，一位约摸和他同龄的小姑娘，从一个酒坛子的开口处，伸出脑袋看着他。
“是我。”
“你买那种酒？”
小姑娘轻轻一跳，从上面跳了下来，熟练的问了一句。
“我，我买一壶老酒。”徐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结结巴巴的出声。
“一壶老酒？这是啥酒，我们这里没有一壶老酒。”
小姑娘一愣，小嘴一嘟，以为徐成在作弄他，不满的说道。
“是程老让我来买酒的，他说提他名字你们就知道，他就要一壶老酒。”
徐成沉默了一下开口。
“爹，有人要买一壶老酒，说是一个叫程老的人让他来的，你知不知道老酒啊？”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确定徐成并不是胡说八道的后，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老酒，程老，我好像听你太爷爷说过。你等会，我去问问去。”
又一道男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徐成仔细听了听，这才初步确定声音是从前方的一个大酒坛子力发出的。
他好奇的走过去，耳朵贴在上面，小姑娘怪异的看着他，并没有阻挡。
“小家伙，听啥呢，我在这里。”
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啊。”
徐成迅速转身一看。却是一位壮年大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没啥，我就是刚才听这里好像有声音。一时好奇所以……”
徐成怕来人误会他，赶紧解释了起来。
“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提前进来学院的，但是要是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新来的学子吧？”
大汉笑了笑。
“嗯嗯，我是前几天才来的。”
徐成点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我们谈正事。
你刚才说是程老让你来买酒的？”
大汉摆摆手，问了一句。
“嗯嗯，是的，程老他在学院门口晒太阳，让我进来替他买几壶老酒，他说提他的名字，你们就知道他喜欢喝的酒。”
徐成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