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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见,小冰已经弄了个临时洞府,看到众人和小小冰又是一番欢腾。报描和小冰认识了一下,相处融洽。“都坐稳了?小冰,出发!”汕闯一声令下,小冰腾空而起,向天边飞去。
18分钟,冒险团接近了鳜畦军政府领域的符准城。符准城由军政府直辖,距离首都惭房城10㎞,始建于90年前,人口约5万。
放眼望去,六人就产生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放眼望去,竟有?以上的人都穿着先腹教徒的服装。“这鳜畦军政府基本上被先腹教控制了啊。”押挝惊叹道。
来到门口,两名先腹教卫兵挡住了他们:“异族不得入内!”充满敌意地盯着报描。
报描低下头:“那……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转身欲走。
“回来。”汕闯拉住了他,对卫兵道:“他是我们的队友,不是什么敌人,为什么不让进?”
这时第三个卫兵出现了:“我先腹教向来以排除异族为己任,人族要是胆敢包庇异族,也是敌人!”三人亮出兵器逼上来。
“这先腹教搞什么鬼!”执型嘟囔着,和队友一起战备。见状又出现了第四个卫兵,卫兵人数虽少,但只是现在,一旦打起来,可不会一直只有这四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引起了一些围观。
突然,众人脚下一晃!
轰!
大地震颤,不是一下,而是连续不断的。高耸的城墙顿时摇摇欲坠,许多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城头上有一名卫兵摔了下来,头朝下,落地就一动不动了。
“是地震!”押挝第一个反应过来,“快,远离城墙!”于是人们陷入惊慌,四散奔逃,城门处的人疯狂外逃。
天灾面前,卫兵们却高喊:“异族受死!”追杀过来。
“靠,神经病啊!”执型大骂,然而这种时候不敢硬拼,只能逃跑:城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下来!
轰隆轰隆喀拉喀拉!
大地震毫无衰退之势,反而愈演愈烈。地面开始出现深不可测的裂缝,许多人倒霉地摔了下去,包括一名追兵。城墙化作碎石砸下来,许多人倒霉地被砸死,包括一名追兵。人们摩肩接踵互相推搡,许多人倒霉地被踩死,包括一名追兵。
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躲避地上的裂缝,冲到了小冰栖息的山附近。山已经开始崩塌,小冰已经惊飞而起。汕闯一团火球炸毁一块迎面而来的巨石:“小冰!这里!”小冰闻声呼啸而来,六人手忙脚乱爬上去,小冰腾飞而起。
小冰在高空盘旋。霉蒂往下一看:“天哪!”地面上万民奔逃,山崩地裂,城倾楼摧。惊叫声与崩坏声交相辉映。城内来不及逃出的居民们乱作一团,然后被突然倒塌下来的一块碎片砸成肉酱。虔诚的信徒们高呼凰垦之名,然后被突然倒塌下来的一块碎片砸成肉酱。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们在家丁的保护下逃跑,然后被突然倒塌下来的一块碎片砸成肉酱。无论身份、地位、信仰,在地震面前都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仅限于修为,生命都只有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地震渐渐平息。下面已经是一片破败,城池早已不复存在,地面裂开的巨口将其彻底吞噬,无数人坠入深渊,无数人被崩塌的山石砸死,逃出生天的只是少数。
六人降落。地形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深不可测的裂口并不死寂,而是连绵不绝地冒出白烟,看着更加诡异。“咳咳!”押挝站在裂缝边往里看,顿时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这是什么烟?”
乔餐看着押挝:“你最好离那里远点,一会说不定……”
轰隆隆!
大地毫无征兆地再次剧震起来,裂缝边的押挝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会有余震……”乔餐这才说完。
“押挝!”汕闯想要追上去。
乔餐拉住她:“危险!”
余震不过几秒。“怎么办,我们得去救他啊!”汕闯看着乔餐急道。
“我也很着急,但是现在随时可能发生余震,至少要等到晚上,彻底平静下来才行,不然不仅救不了押挝,还会把我们自己栽进去!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余震,我们先找个安全地方。”汕闯只得听话。
“这样下去会摔死的!”押挝大急,“绷带牵引!”绷带缠系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坠势一缓。然而那块石头很快也脱落下来,继续下坠。“绷带牵引!”这一次又钩挂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然而那块石头过于锋利,把绷带划破了,继续下坠。“绷带牵引!”这一次总算牢牢挂住了,这块石头看起来很结实,押挝顺着绷带爬了上去。然而还没喘口气,轰隆隆!余震又发生了,石头虽然结实,也抵挡不了余震的力量,再次崩断下坠。还好这次已经接近底部,没有摔多远就到底了。“呃啊!”为了缓冲,押挝落地时还打了几个滚,但是地面并不平坦,而是充满棱角,尽管缓冲,还是浑身生疼。不仅仅是摔得,地面上更是滚烫无比。押挝忙爬起来,周围炽热的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冒出浓烟的是通向更深地底的裂缝,隐隐有火光闪耀。“不会是地下的煤矿被岩浆点着了吧。”押挝用绷带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挪动探索,因为能见度很低,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坠入裂缝,那可就有死无生了。
“得找个下窄上宽的地方爬上去才行啊。”押挝暗道,随便朝着一个通道走去。
“救我……”深处传来一声呼救,似乎是一名少女。
押挝一听,还有幸存者!想来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有人活着也不算奇怪。“先把她救出来,一起想办法出去吧。”押挝朝着黑暗走去。噗,押挝脚下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押挝运足目力看去,赫然是一名青年的尸体,头部已经摔得血肉模糊,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手里却还紧紧捧着??形徽章——那是先腹教的信物,可惜神明也没能救下他。“安息吧。”押挝没有工夫埋葬他,只能嘟囔一句,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也见到不少或完整或残缺的尸体。有平民,有官商,有乞丐,有男女,有老少,也有士兵,基本上都是摔死砸死的,碎石废墟下不知道还掩埋着多少。
“救我……”这次的呼救声就在耳边,是一位大叔,他下半身被牢牢压在石头下面,左臂已经折断,鲜血已经干了,天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押挝想了想,还是决定救人。
轰隆隆!
“还没结束吗!”押挝立刻警觉,果然又是一阵落石,押挝脚下的地面又裂开了更深的缝隙,滚烫的浓烟带着火星喷薄而出,被押挝险险躲开。等平息下来,地形已经大变,之前那位大叔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又被埋在哪个角落,或是坠入深渊,总之凶多吉少了。
“有人吗……”听声音又是之前那位少女,看起来她幸运地挺过了余震。
押挝忍不住回应道:“坚持住,我来了!”
押挝顺着声音方向摸索过去。这里有一处阳光透进来,浓烟也稀疏一些,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没有什么通道,到处都是崎岖峥嵘的碎石土块。“救救我……”少女的呼唤声似乎稍微近了些。
“看来方向没错。”押挝暗自思索,观察前方的土石缝隙,考虑如何穿过。稀里哗啦崆咙垮落,前面石墙之后是一阵响动,由远及近。“这声音……是个体积很大的家伙啊!”押挝听着不对,赶紧找了个石缝躲进去,小心观察。果然不一会,一个庞然大物破石而出,那是一个长相奇特的怪物,身体臃肿绵长,看起来像条蛇,可偏偏长着一张尖嘴,又像鸟。这硕大的尖嘴蛇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在碎石堆里穿行。“轻而易举地破坏地形,这怪物力气不小啊。”押挝小心地控制呼吸声,免得被发现。
就在即将经过押挝藏身之处的时候,尖嘴蛇顿了一下。
押挝心提到了嗓子眼。
尖嘴蛇张开大嘴,叼起了一具尸体。押挝松了口气,却不敢呼出来,这时他离蛇头不过一米,万一被发现就很麻烦了。这尖嘴大蛇一身怪力,战斗力未知,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
还好大蛇似乎没有发现他,开始啄食那具尸体。押挝一看,这不正是刚才那位大叔么!此时他的头颅已经被巨石碾碎,正被尖嘴蛇大快朵颐,死状极为凄惨。押挝在一旁看着,虽然跟他非亲非故,还是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就这样押挝紧张万分地看着尖嘴蛇吃完了大叔,肥硕的肚皮似乎又膨胀了一些,这才施施然游离开来。看大蛇走远,押挝才敢深呼吸,继续前进。这大蛇游过的通路倒是给押挝提供了不少便利,许多坚硬的石墙都被撞开了,一路畅通无阻。“救命……”少女的呼唤声越来越近,可惜押挝这次却不敢回答,万一把尖嘴蛇吸引过来就不好玩了。
穿过一个洞口,押挝环顾四周,震惊万分。“竟有这种地方!”
这是一个庞大的洞窟,没有丝毫烟火气息,宽阔高大。顶上没有阳光,但洞壁上却嵌满了荧光石,闪闪发光,起到些许照明作用。正中央是一个戏剧性的景观——古老的城堡土丘和保留下来的废墟。让建筑深植于土地,而且让第五立面——几何三角分割的绿色屋顶——成为建筑主要特色的正是基地本身。建筑是一个整体的混凝土结构,直接暴露在外部。大部分的房间在平面上仍然是矩形的——外露混凝土的戏剧性天花板和变化的窗形创造出惊人的多样性和空间的独特性。屋顶的造型不但带来了保护和安全感,而且让丰富多样的自然光束通过不同的开口照射进大堂,走廊以及所有的房间,而在夜晚从外部看起来建筑像是神秘地闪耀着。首层一个温馨的内部庭院把光线带到一些离表面较远的房间。建筑周围的景观,包括混凝土和绿色表面,都延续着在屋顶使用的几何图形要素,有一种让人惊奇的雕塑感,并且每个细节都带有艺术感。建筑成为了现有夸张造型景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进一步拓展人们的想象。尽管面积多达六千平方米,建筑还能让人感到人性化和宾至如归。
“救我……”少女的声音从建筑内部传出。
“怎么回事!”押挝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说这是一处被历史掩埋的遗迹,怎么会有活人在里面呼救呢?要么是这栋建筑有古怪,要么是有幸存者误入进去,遭遇了危险!
“??????嚫”一串复杂难明的咆哮声,一个壮硕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那是一个兽首人身的怪物,身披战甲,锋利的手爪上捏着一根粗大的木棒,怒吼着冲向押挝。
“还是逃不过么!”押挝也不打算退避了,“绷带牵引!”押挝身上的绷带四散而出,仿佛无数只触手,交织连接成了一个简易的阵地。押挝可以自由地利用绷带移动,或者限制敌人,这正是他当初看上这个技能的原因。怪物挥棒打来。“绷带牵引!”押挝左手投出粘稠的绷带粘在怪物身上,用力将自己瞬间拉过去,右手已然变绿。“哈!”怪物一棒打在柔软的绷带上,腹部却被押挝一掌击中,诅咒之触开始瓦解他的防御。“好的!”押挝得手,拉住后退的怪物要补刀,却感觉后背一凉。“糟了!”押挝回头一看,之前的尖嘴大蛇不知何时逼近了他的身后,尖锐的大嘴攻击过来,避无可避,背后被狠狠啄了一下,押挝一个踉跄,却正好跌步到了被拉过来的怪物面前。
怪物狞笑,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麹?”,挥棒又是一砸。
“咳啊!”这一下差点把押挝砸晕过去,这要是晕了可就完了。“喝啊!”眼看怪物又要挥棒,押挝忍住眩晕一拽绷带,自己让开,反手印向怪物背部,怪物下一棒正中尖嘴蛇脑袋。嘭!
一声闷响,尖嘴大蛇头破血流,“????涋??庣”发出一串难听的怪叫,肥胖的蛇身神经错乱般扭动了一会,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失手打死了同伴,怪物不由一愣,押挝趁机绷带缠绕将其五花大绑,暂时将其制住了。
“呃啊——”又是一阵眩晕和虚弱感,刚才挨的那两下恐怕是受了些内伤,押挝感觉身体有些发虚。怪物拼命挣扎着,力量很大。“撑不住了么……”押挝现在使不出太大力气,本来他对自己在冒险团的定位是个辅助角色,现在要单干,发现自己攻击力不足啊,明明制住了敌人,却无奈于其皮糙肉厚。
但押挝并非束手无策。“磷蓉哥……要用那个了吗……”押挝从身上一处隐秘的角落,抽出了一根三棱军刺。
这是磷蓉在他10岁生日那年送给他的礼物。“押挝,记住,这是你的杀手锏,不要轻易示人,要用在最危急的时候,它的威力绝对会让你惊讶。”磷蓉是这样说的。
押挝打量着这根黑柄银刃的三棱军刺,刀刃造型很奇怪,细长的三棱看起来十分纤弱,他混迹军队这些年没见到这样的兵器,也没见过冒险者或是魔法师工会有这样的造型。虽然相信磷蓉,但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没时间犹豫了!”押挝抓住军刺狠狠刺向怪物后心。
噗嗤。
押挝惊愕了,竟然没有感觉到什么阻力!
反而是怪物身体剧震,痛苦咆哮:“????????秎????????”押挝吓了一跳,连忙抽出军刺,同样毫无阻力,那伤口却凭空扩大了几分,鲜血涌流不止,怪物痛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搏命挣扎,仿佛忍受着地狱般的折磨。绷带早就挣开了,押挝却无暇顾及,勉强坐在地上,强行保持清醒,深呼吸,运功压制体内伤势。这次颇有些伤筋动骨了,要想彻底恢复怎么也得躺上几天。怪物虽然挣开束缚,可是根本无力攻击押挝,而是在痛苦折磨中咆哮声越发微弱,最后死去。
几分钟后,押挝勉强缓过一口气来。拿出军刺打量着,鲜血根本无法附着,甩一甩就滑落了,刺刃再次恢复了光洁。“这三棱军刺……居然这么可怕!”押挝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被这家伙刺一下,能不能活得下来。来到死透了的怪物身边,剥开伤口,端的是触目惊心。那伤口不仅深,而且分割了筋肉,愈合困难,血流不止。即使没有刺中要害,也可能因为难以止血而毙命,至于伴随的无尽痛苦自不必说。“好狠毒……”押挝现在想想,仅仅一下就如此重创,而当时无论刺入还是拔出都毫无阻滞,实战时肯定不会只刺一下,这多道伤口一起,对方断无幸存之理。“磷蓉哥,你说得对,这种武器,一定要收好,不能滥用啊……”押挝小心收好军刺,决定非危机时刻绝不轻易动用了。
押挝又去查看那尖嘴蛇。本来他还担心一棒不能毙命,结果这尖嘴蛇竟是外强中干,这会尸体都凉了。押挝找来一个锋利的石块,划开了尖嘴蛇膨胀的肚皮,内脏肠子都流了出来,胃肠尤其鼓胀,看来最近吃了不少东西。划开一看,大多是一些人类的筋肉内脏,此时已经被消化得难以分辨。“这次大地震,害死不少人,倒是便宜它了。可惜最后得意忘形,还是落得一场空啊。”押挝感慨。继续向下剥,押挝看到了几个又大又圆的东西,摸一摸,有的软有的硬,还有些许温度。“这是……蛋?”押挝回想,这倒也合情理,孕妇一般食量较大。“我这是跟蛋有缘么……”押挝想起当初也是自己发现的小冰的蛋,有些自嘲。
押挝抱起最硬的一个蛋,擦干上面的粘液,眼神复杂,喃喃道:“抱歉害死了你妈妈,虽然是她先动手的,但是那终究不是你的错。以后就跟我走吧,希望你能好好长大,不要像我一样……”想起自己的身世,押挝抹了抹眼眶。看着余下的蛋,悠悠叹息一声。他没法全部带走,就算能,这些尚未发育成熟就过早离开了母体的蛋也注定夭折。
“救救我……”少女还在呼唤着,声音微弱了一些。押挝想了想,还是觉得救人要紧,向中央建筑的大门走去。刚到门口,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尖嘴蛇自己不可能产蛋的啊,她应该还有个丈夫……”押挝顿时感觉一阵危机,如果还有一条尖嘴蛇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袭击他,这也太危险了吧!而且还说不定就在这建筑物里,它对这建筑的内部构造了解肯定超过自己,会让自己非常被动。
“救……我……”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押挝一咬牙,“怕什么!万一遇到了就把蛋还给他,让他有所顾忌。这样还不行那就拼了!怎么能因为臆测的危险而见死不救呢!”押挝下定决心,推门而入。
“传说中,国王的女儿仍然住在物剩城堡的土丘之下,等待着命中注定的唯一把她带回原来的世界……同时,一个巫师来到另一边,让土地升空,从此每个小孩都可以来到这个自由的空间成长得高大,聪明而且与众不同。巫师把铅笔插到地下。青少年们都到此并爬到高处展示他们的优秀作品。让翀旅的绅士们都来敬佩吧!”
这段话镌刻在门口左墙上。
“这是什么意思?国王的女儿?莫非就是她?”押挝浮想联翩,“如果我去救她,我就成了‘命中注定的唯一’?”一切都只是猜测,押挝勉强记下这段话,继续前进。
走廊和房间设计得十分华丽。圆环、旋涡与网状的极坐标亮纹整体装裱着屋顶、地面和墙壁,行走其中仿佛在次元通道中穿梭。押挝小心防备着可能的突袭,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快,押挝就发现,这座建筑的设计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圆环通道结构,有一个门通向中央区,周围一圈都是简单的走廊。门是锁死的,坚固而沉重,很难强行破开。旁边有一个奇怪的装置,上面标示着“急速充电器”,有许多指示灯、显示屏、仪表和开关。押挝可没见过这种东西,从一开始用绷带小心试探,到直接用手摸,再到轻轻敲打,都没有任何反应。“不如拆开看看吧,看起来也不是很坚固。”押挝开始试图寻找一些机关。
啪嗒。一声脆响,押挝无意间按下了一个开关。霎时,剧变突生!之前熄灭的指示灯亮了起来,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坏了!”押挝吓了一大跳,迅速后退,想要逃出这里,却发现进来的门已经打不开了。“该死!”押挝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这样还没结束,突然脚下一震,传来机械传动的声音,押挝只觉身体一沉。“这是在……上升?”押挝找到一处透亮的缝隙往外看,果然整座建筑正在缓缓上升。“等等!”押挝来到门口,看着那段文字:“一个巫师来到另一边,让土地升空……”“原来是这个意思……”押挝明白了一些,“我并没看见公主,而是让土地升空了,那么我就是巫师?那谁救公主呢?每个小孩是谁?成长又是什么意思?铅笔插到地下?”无尽的疑问环绕着押挝。
突然,房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整栋建筑开始剧烈震荡。“碰到洞顶了吗……”押挝小心保护着蛇蛋。下方的冲顶力量极其巨大,洞顶开始被破开,看来是要钻出地面。想到这里,押挝突然明白了:“如果钻出地面,必然会引起外人围观和探索……这些外人,就是,小孩?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外人进来,触发某个条件,我这里才会出现‘铅笔’咯?但是这些小孩的成长又是什么意思?”
地面上,蹈肿冒险团众人正在等待余震平息。果不其然,随后又发生了两次余震。“押挝他能行吗?”汕闯忧心忡忡,可是没有人能安慰她。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余震了,汕闯忍不住:“出发,去救押挝!”话音未落,大地再震。“怎么这样!”汕闯急坏了,押挝掉下去生死未知,又来了三次余震!
“这次不一样。”乔餐忽然指着远处。确实,这次不再是地底深处发出的震波,而是不远处的地表。那里大地突然隆起,震荡,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破土而出,随后就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霉蒂忍不住问道。
但汕闯没有心情考虑:“不管它,既然不是余震,先把押挝救出来要紧!”于是五人找出绳索潜入地缝。然而一路上只看到尸体,没有押挝的踪迹——都被余震抹杀了,此前押挝和尖嘴蛇等闯出来的通道也已经被震塌的土石掩埋,根本无从寻找了,一番搜救一无所获,只能重新回到地表。“怎么办!”汕闯心情低落,身为团长,白白丢失了一名团员却无计可施。
乔餐:“去看看那座建筑吧,离得这么近,说不定会有线索。”
“嗯。”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外表平静了,押挝在内部却并不平静。虽然整体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中央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机械传动声、摩擦声、风声,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在缓缓苏醒。急速充电器上已经布满了高压电,押挝根本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看着指示灯闪烁,显示屏上各种符号图形刷屏。通向中央区的门缝出现了一些响动,但仍然没有开启的意思。走廊里原本昏暗的照明开始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突然,押挝发现房顶变得透明了,显示出上层赫然是一个庞大的迷宫。走廊里只是迷宫的外围,主体还在中央区。押挝思忖:“外来的人看到这里,必然会当作一处藏宝遗迹,进入这个迷宫探险。但我却被困在这个走廊里,等着他们‘成长得高大,聪明而且与众不同’,然后才能得到‘铅笔’?不对!”押挝突然想到,“成长,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从小孩到青年,怎么都得十几年,这么长时间把我困在这,我早就饥渴而死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啊……呃,千万别真这么简单,让我在这傻等着啊,这遗迹的设计师应该不会这么智障吧。不过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有什么关键地方年久失修,那可就不好说了啊……”
地面上,蹈肿五人绕着这座奇特建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以进入的地方,所有的门都是锁死的。外壳还有繁复的禁制阵法,以五人修为,强攻不仅不能奏效,反而会受伤。就这样折腾到晚上,五人束手无策。
“走吧。”汕闯有些心灰意冷。“对不起,浪费大家真么长时间,还是什么都没办成。”
“没事,团长,”执行笑道,“看到团长你对团员这么上心,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啊团长,”霉蒂也劝解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仍然找不到他,只能相信押挝兄弟福大命大了。”
汕闯抬起头:“是啊,只能这样了。押挝,对不起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耗在这里……”
是夜,五人匆匆离开了这里,离开很远很远,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这么久没有找到我,估计他们已经离开了吧。”第二天早上押挝醒来,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了防止万一,尽可能节省有限的干粮,还要保存体力。看着怀里的蛇蛋,押挝也是心情复杂。“对不起,又把你带入了危险,当时应该把你留在外面的……”随后他莫名想到,如果干粮吃完了,自己饿到极点,那能吃的就只剩下……“不,绝对不能这样!”押挝不敢再想下去了。
建筑外已经聚集了三批人,其中一批正是鳜畦军团。鳜畦军政府的首都惭房城就在20㎞外,而且更靠近震中,整座城此时已经被夷为平地。训练有素的1200人驻城军队此时也有些灰头土脸,平民百姓的死伤只能凭空想象了。领兵的营长是一名深灰色头发亮灰翠色眼睛的老妇,穿着鳜畦军团的深灰翠色??印花军装,正在跟另一批衣服带有??形图案的人交涉。“我们军团前来抗震救灾,你们岸梁党这时候过来,莫非是来帮忙的?”
这批岸梁党徒首领正是之前的钢铁侠面具男人:“抗震救灾?呵呵,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么强的地震,绝不会只局限在你们境内。就算我们不来,很快你们周边各方也会插手,你们现在不过就是想先行一步尽可能夺取这遗迹内的宝物罢了。不巧我岸梁党正好也在附近,当然要分一杯羹。”说话间一身必气已经涌动起来,展示着其高深修为。老妇变色,这批党徒人数不多,但看起来个个身手不凡,如果打起来只会让旁人渔翁得利。
这时第三批人插话了,他们是附近聚集过来的冒险者,没什么组织,但是恰好目标一致,那就是争取进入遗迹的权利:“你们两家想要瓜分宝藏,我们可不会答应!”
“没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不让我们进去,你们也别想安心查探!”
面具男见状顺势朗声道:“各位不必紧张,我们岸梁党主张自由平等,我们只是反对鳜畦军团独占,不反对诸位各凭本事寻找机缘。”又看向老妇:“贵军团莫非要违抗民意吗?”
老妇深深看了他一眼,可是对方戴着面具什么也看不出来,再这样下去两面受敌必败无疑,只能服软:“怎么会呢,既然各位都要求分享,那便各凭本事吧。全军前进!”话音未落,冒险者人群一哄而散,岸梁党不紧不慢,各自开始逼近遗迹了。鳜畦军团也是毫不落后,一名士兵率先来到门前,前后左右推拉,无济于事。一名岸梁党徒比较暴力,抡起大锤就砸。谁料门上光纹涌动,轰啪!电光一闪,党徒被弹飞,锤头已经扭曲变形。一旁的士兵连忙后退,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粗。
一天到晚,无论他们采用何种手段,都无法攻入遗迹。防护禁制不仅局限于建筑本体,还波及到了周围的土石,连挖掘都会被反伤。到黄昏时分,许多冒险者已经散去,但是更多冒险者聚集而来。有组织的势力又多了一方,那就是鳜畦军团西邻的蜢晓公会。为首的是一名妇人,浅粉色头发深灰色眼睛,玫红色??印花运动T恤,黑色速干裤,月色低帮徒步鞋。此时她有些惊讶:“怎么,你们耗了一天也没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