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雇主翻脸

EbolaCha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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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关系到我们能否完成任务全身而退,一定要做好准备。需要帮忙吗?”

    赌暑:“我要在城外布个法阵,一旦发生战斗可以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你们掩护我一下。”

    临时布的阵不可能太复杂,但不复杂并不代表没学过的人也能看懂。鸱捷城面积不大,周长却因其狭长的形状而长的多。阵法当然不一定非得是圆的,狭长形自然有狭长形的方法。布阵又花了一个小时,再次来到城门口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门口一位士官看着车队靠近:“你们就是来交易的武器商队吧,城主大人有请。”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大路。

    团员们早已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战斗,士官也视而不见,领着众人来到城主府。

    鸱捷城是一座非常密集的城市,周围被古老的城墙环绕着,也限制了它的发展。它的每一处街角,每一栋建筑和每一幅收纳于蜿蜒街道的框景都说明了这一点。然而,除了空间密集之外,鸱捷城还有一个更直观的密集之处,与土壤本身的质量有关:矿物密实度。在绝佳的景观上点缀着花岗岩石头,并沿用于人造城墙中。鸱捷城本身就是一颗身处荒芜之中的岩石。在如此高密度的背景之下,任何空间都被赋予了新的价值,或成为对照物,或成为分界线。在这种情况下,广场成为释放内部空间的工具,对外强调了与城墙的关系。城墙外的区域掩盖了最初用于整合城墙内外空间的中空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依然清晰的区域不断调整着城市结构。城墙墙角的空地——曾经是河床,后来成为牲畜市场,也是新城主府建造的地方,让城市空间的调整有了新的方案。场地的一大特色是斜率较大和基础多为花岗岩,因此挖掘难度被增大。这一区域的水平标高与基地的最高点持平,因此这一大片内部空间不用挖掘就能容纳了所有必要的功能设施。这一点确保了建筑不会因为规模大而比例不协调。该多层级区域被调整到与场地最低处的多面体折叠部分相适合。然而,建筑仍然坐落在一个高台上,与对面建立起了视觉关系。依照场地的轮廓,该建筑结合了两种不同的几何图形设计:正交直线型的空间包含了礼堂和主厅,最险峻和崎岖不平空间则是展览区。综合楼的入口清晰且容易找到:主礼堂可经由广场或从休息区的较高部分到达,从该休息区可以一览内部空间。展览区有单独的入口,位于东边分界线平台上的切口处。由于所有不同区域都在广场下连为一体,因此也可以经由内部区域到达。这几层楼的展览厅都成为了门厅区域的延伸部分。所有的公共入口集中在广场上,而服务区设置在北端,沿着原有的斜坡建设。从形态和构造的角度看,该项目的灵感来源于景观的感染力和遍布各处的花岗岩。放眼望去,或者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建筑呈现立体而非平面状态,如同一座从地形中雕刻出来的雕塑。因此,屋顶的垂直面必须设计的平滑。正交直线型的建筑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而包含展览区的那栋更棱角分明的建筑则是通过广场地基的倾斜建造而成,并延伸出来与周围的景观融为一体。这些褶皱产生的切口可以让自然光进入内部,也保证了该区域的独立通道。表面没有使用惯常的薄花岗岩,而特意采用了厚花岗岩石。

    从大门进入城主府内的中央广场,不同于府外的黑暗寂静不似人间,这里却是灯火通明,除了站列整齐的头巾面纱士兵,每个出入口处也有哨兵,还有大批巡逻兵,防卫非常严密,给众人带来了扑面而来的威压——不是来自修为,而是来自阵势。

    烈肉挥手止住团员们,对士官说道:“不必深入了,就在府外交易吧。”

    士官头也不回,似乎也不打算理她,直到薜卖也止住了车队:“我也是这个意思。”和烈肉相视一笑。

    士官这才停下来:“外面太黑了,不方便说话。”

    “这不是问题。”赌暑提起手中摄魂灯,灯光突然明亮起来,顿时方圆十米亮如白昼。

    巡逻士兵也被亮光吸引过来,簇拥着一名少年军官:“诸位是打算驳了本城主的面子咯?”

    薜卖丝毫不为所动:“交易之前早就说好了,我只认接头人,你,显然不是。”

    “呵呵,做生意的人怎么能头脑这么死板呢?要会灵活处理情况才对啊。”“这话有点道理。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们拿出3倍的代价,我也就假装你是接头人了。这么大一座城,3倍还是凑得出来的吧?”

    城主脸色铁青,“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行,3倍就3倍。他冲士官使了个眼色,士官就下命令:“来人,把金条抬上来,3大箱!”

    6名士兵抬上三个大箱子,薜卖则是指挥随从们检查金条成色、分量,随后其他士兵开始卸货,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想象中的冲突并没发生。

    清点完黄金,没有什么猫腻,薜卖脸色好了许多:“城主大人爽快,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留下来吃顿饭吧?”不出所料,街头巷尾里冒出了无数士兵,将众人包围。

    “切,俗不可耐。”黄金已经抬上车,薜卖自顾自上车:“出城!”

    “杀!”不需要多说,冒险团开始对付张牙舞爪的士兵。

    赌暑挥灯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形符文:“俘浑阵,开!”只见地面上凭空冒出刺眼的红光,士兵们身形变得飘忽不稳。

    “缚锁结界!”盲荧召唤结界挡在士兵跟前。

    “盲荧!”昌偶伸手接过盲荧递来的长枪,狠狠插入地下。然后就是押挝瞪大眼睛看着昌偶毫无预兆地张开血盆大口——大到可以把他的脑袋一口吞下的尺寸——猛地吸气。砰砰啪啪!士兵们不由自主地被吸过来,撞在结界上。吸饱了一口气,昌偶又猛地一吹,就这么把大群的士兵给吹飞了。

    “撤!”是烈肉的声音。押挝目瞪口呆地被晌滢拉上车,和团员们一起绝尘而去。

    离开了鸱捷城,押挝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个操作?”

    “基本操作。”忧萝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俘浑阵可以让范围内的物体变轻,而昌偶有一招呼吸风暴,二者结合使用,就能把修为低的大批杂鱼直接吹飞而不必缠斗。当然昌偶自己也会变轻,所以需要盲荧的长枪用来固定。”

    “看前面!”粗鼬打断道。原来前方出现一阵烟尘,一群蒙面士兵卷土而来。

    “他们的援军?这么快?”

    “不可能这么快,应该是例行调动。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翻脸。”烈肉分析道。

    果然一名斥候快马加鞭冲过来喝道:“何人胆敢阻拦伟大的埃鹉圣战军!还不快快退开!”

    不等烈肉开口,薜卖就斥道:“好一个圣战军,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我代表雷老板对你们表示失望。让你们军官出来说话!”

    斥候这时也注意到在场诸人气势非凡,不是一般行商,“那我回去禀报,你们不要妄动!”

    不一会,军团停下来,一名军官策马而来,远远地就喊道:“不好意思,原来是雷老板的人,失敬了。”凑上跟前,“我是埃鹉圣战军团长涧陕。雷老板一直以来对我们圣战军的支持,我们感激不尽。”

    雇主一开口,当然就轮不到烈肉说话了。“我们这次是来和你们做交易的,但是这次的合作很不愉快啊。鸱捷城的守将对我们很没礼貌,涧团长能解释一下吗?”

    “不瞒您说,我们也很奇怪,这段时间派往鸱捷城的传令官都没回来,我们怀疑出事了,我其实是来确认情况的,如果他们竟敢背叛伟大的师长,我和我的战士们将让他们生不如死!”“原来是这样。不过很可惜,我和他们已经成交了,虽然我手下的勇士们狠狠教训了他们的失礼行为,但他们毕竟还是得到了最新的武器装备。涧团长好自为之吧,这些情况我都会如实向雷大人禀报。”

    经过一番交涉,总算是避免了一场战斗,车队继续返回。

    大风起兮云飞扬。如果是在沙漠上起大风,可就不是云飞扬这么诗意了。“是沙尘暴。注意防护!”在自然的怒火面前,一向淡定的薜卖也紧张起来。狂风将大块的沙丘裹挟而起,又任性地甩向四面八方。“大家快戴上面罩!”之前的头套会露出口鼻,这次的面罩却是主打防沙的,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只留边缘透气。

    “这薜卖平时对我们漠不关心,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嘛。”押挝默默戴上面罩。面罩似乎很久没清洗了,有一股怪味,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风沙咆哮,能见度低下,还要小心流沙陷阱避免被埋,沙漠的凶险此刻暴露无遗。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分钟。风沙渐退,众人陆续起身清理沙子。“烈肉你?”晌滢的声音传来,她小心揭下烈肉的面罩,“啊,这是怎么回事!”面罩之下,烈肉面色苍白而扭曲,看起来非常痛苦。

    “烈肉大姐!”团员们见状都凑上前去查看。

    赌暑伸手摸摸烈肉的脸颊,“体温下降很厉害。看起来像是中毒?”

    “有办法吗?”押挝一直记得烈肉对他的好,这时尤为担忧。

    “很多中毒都有类似的症状,如果不知道是什么毒,我也没办法。等等!”赌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面罩闻闻,“这不像是一般的,很久没洗积累的汗液腐败的味道……倒像是?”

    “啊!!!烈肉她!”晌滢惊叫,就见烈肉浑身长出细密的绒毛,腹部膨大,头顶伸出一对栉齿状触角,背后长出一对宽大的枯叶似的鳞翅。“这是……”

    “枯叶蛾族。”赌暑沉声道,“我全明白了。烈肉她不是人类,是虫族的枯叶蛾修成人身的妖怪。而这面罩上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赌暑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养着一些小飞虫。赌暑打开棉塞,让一些飞虫飞到面罩上,一接近这面罩,飞虫就掉落下来不动了。“这些果蝇一接近这面罩就死了,果然没错。”赌暑起身盯着薜卖,“薜卖小姐,请您解释一下,这面罩上的杀虫剂是怎么回事?”

    “防蚊虫的,有问题么?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团里居然还潜伏着一个虫族?”

    “虫族不虫族是我们团的内务。”粗鼬提剑挡在赌暑身前,“只是您的解释真的很牵强啊。别的地方都没有,偏偏在这偶然才会用到一次的防沙面罩上用了杀虫剂,而受害的烈肉刚好就是这次带回任务的人,这是不是太巧了?”

    这边剑拔弩张,那边忧萝悄悄抱起烈肉的虫体,挪到了远远的边上。

    “好吧好吧。”薜卖撩起一缕秀发,“我承认我是故意的。这是从药剂师公会购买的110303型杀虫剂,就算没遇到沙尘暴,我也会找个理由让她戴上。但那又如何?帮你们捉出一个害虫卧底,你们应该感谢我吧?”

    “哼,还想开脱。”盲荧抬枪指着薜卖,“烈肉大姐确实入团不久,但且不说北团长从来不会看走眼,她的为人、才能都是我们一致认可的,是可靠的伙伴。就算是虫族,那也是她个人的小秘密,谁还没点隐私?”

    押挝也怒道:“烈肉大姐人那么好,就算是虫族,也不许你说她是害虫!快说怎么解毒!”

    “恐怕是无药可解了。”赌暑插道,“110303我也知道一些,那是药剂师公会特别研制的强效杀虫剂,价格不菲,不是给普通农田用的,而是给经不起蛀虫侵害损失的名贵药田用的,因为对人族无害,就没有开发解药。至于用来对付虫族妖怪,这怕还是第一例。”

    “呵呵,小姑娘说的没错。”薜卖冷笑,“害虫已经必死无疑,现在只是靠妖力修为强撑着而已。我建议你们还是识点好歹,弃暗投明。不骗你们,烈肉的确是卧底没错,只不过卧的不是你们这小冒险团的底,而是卧的整个人族的底!她实际上就是虫族干涉人族内部,挑起纠纷,不让人族统一计划的特工之一!加入你们这小冒险团,不过是用来以一些任务的形式掩盖虫族暗地里行动的真实目的罢了。我们鳜畦军团迟早会把这些异族干涉势力清除,一统人族!”

    “这些大义凛然的废话不需要你说。”粗鼬拔剑,“事实就是,你单方面设计陷害我们团员,信任关系已经破裂,难道还指望这次委托任务正常进行下去吗?”

    “呵,看来你们是打算一起反水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咯?”

    “如此蛇蝎心肠还自称弱女子,老子是看不下去了。狼山吹雪!”螺旋长枪破空杀出。

    薜卖却丝毫不见慌乱掏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全力么,眼力不错。可惜!”

    “忧萝小心!”盲荧脸色一变冲上去,提枪掩护。

    “伺机待发。”薜卖扔出一把匕首至空中,“弹射之刃!”薜卖投掷她的另一把匕首。

    “呃啊!”匕首上打着旋的狂暴必气摧毁了忧萝的攻势令其吐血倒地,又弹向盲荧。盲荧修为高些,全力格挡之下也是连连后退。

    薜卖还没来得及胜利微笑,就感到一阵巨大危机。两道炽热的红芒以不可躲避的光速直插薜卖腹侧。“啊啊啊啊啊啊!”一招击退了上前两人便忽视了自身的防御,薜卖哪里想到竟有如此犀利的进攻手段,只勉强靠着直觉预判躲过一道光束,另一道直接在其腹侧开了个贯穿洞。不过对于逃怖修士来说这种伤还不致命,可以凭必气强行压住。

    “机会!”昌偶眼中红光消退,看到薜卖受创委顿立刻提醒众人。盲荧第一个上前刺击,粗鼬提剑跟上。

    薜卖显然是不擅长近战肉搏,连连败退。“可恶啊,瞬步!”薜卖如鬼魅般瞬间闪烁到落地的一把匕首处,脱离了纠缠。

    “休想得逞!时间女神的恶作剧!”赌暑手中摄魂灯幽幽红光闪耀,就见薜卖一脸骇然地自己又瞬步倒回了原位。

    “这莫非是……时间倒流!”押挝张大了嘴。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没事嘛。”赌暑脸色发白,坐地调息。这一招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发动的。当然,猝不及防的薜卖也在粗鼬和盲荧的进攻下连连受创。这一套下来押挝和晌滢就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根本轮不到他们出手,一切都太快了。

    “就这点实力竟然敢和我们大打出手。”昌偶不屑道。

    赌暑:“还是不要太大意了……”

    “瞬步!”薜卖终于再次摆脱纠缠,“小看你们了。不过接下来你们就没机会了!”

    “是吗。”背后传来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薜卖回头一看,那是一名长发男子,一身橙红色战甲,右眼遮在发后只露出左眼,背负一把白底红花六勾玉葫芦扇,一只眼睛红一只眼睛白,看起来颇为诡异。

    “是北噼团长!”主心骨一回来,众人顿时战意高昂。

    薜卖冷笑:“切,一个逃怖期都不到的蝼蚁,来了又能怎么样!”

    “强弩之末。”北噼还是那样话少。“瞬步。”北噼霎那间闪烁到一把掉落的匕首旁,捡起来,“弹射之刃。”就朝着薜卖甩了过去。当!

    修为毕竟有差距,薜卖能够挡住,但她此时是震惊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我的绝技!”

    “刚看会的。”“不可能,你撒谎!”“不信拉倒。”

    “啊啊啊啊啊开什么玩笑!”薜卖要抓狂了,“有本事你把这招也看会吧!看招,死亡莲华!”薜卖化身为一道剑刃飓风,旋转的必气裹挟着点点寒光缠绕在周身,气势汹汹。“死吧!”

    一支匕首射向北噼,北噼瞳孔骤缩,却是没能躲开,“咳呃,”匕首虽未破开战甲,那狂暴的必气却不是战甲能完全挡住的,北噼喷出一口逆血,眼中却射出骇人精光:“逃怖中期圆满,最后的搏命招式而已,诸位,拿出真本事来,钨骘必胜!”

    “哈哈哈哈,居然让你看穿了我修为,不错,我可是逃怖中期圆满,就凭你们也想跟我对抗!”

    “拖延时间愈伤而已,速杀!”北噼喝道。

    押挝和晌滢相视点头。“Mahō kādo, yūgō!”两人融合。

    “哦,这就是你们的合体技?很神奇。”赌暑惊讶地看着。

    融合后外貌还是押挝,但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却变成了金黄色,充满无尽狂暴杀意。“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让我杀个痛快吧!梵咒!鼓舞!绷带牵引!”一连三个技能使出,火光大放的押挝顺着绷带就拾起了一把匕首。

    “要上咯。”昌偶背后蓝色长袍飘飞,双足缓缓离地。“灼热视线用多了对眼睛不好,不过嘛……”

    “哈哈哈哈无聊的反抗!感受我死亡莲华的恐怖吧!”无数飞刀分散射出。

    “铁碎鞭!”最近的盲荧手一抖,长枪竟是拆解成了多节鞭抽杀而上,攻防一体,只有肩头中了一匕而已;反而是薜卖因为失去了飞刀的保护被抽翻在地。粗鼬修为差些,只能全力格挡飞刀,还是中了一下。

    “押挝掩护昌偶!”押挝拾起匕首刚要冲杀就听见了北噼的指令。

    “切,无聊。”话虽如此押挝还是勉强服从,挡在昌偶身前格开飞刀。噗噗噗!合体以后押挝修为也仅有锌亩后期圆满而已,挡不下所有刀锋,身上还是插了三刀。“哇哈哈哈这种痛感真是令人兴奋啊!心灵烈焰!”疼痛竟成了疯狂状态下押挝的兴奋剂,令其不顾一切继续搏命冲杀,发射的灵能法球击中飞刀爆裂开来,炸飞了周围一片飞刀,虽然没有伤到薜卖,却给昌偶打开了通道。

    “干得漂亮!”昌偶大赞,“凰垦赐我力量,极光冲!”只见一道蓝色闪电从后方穿越整个战场,带着绝杀之势撞在薜卖腹部。轰咔!

    “咳啊!”一声闷爆,薜卖的身体如同破烂般倒飞而出,所过半空中留下一道血影。

    “居然没击穿,真够硬的。”

    昌偶看薜卖似乎没死透,还要再冲,却听北噼道:“不,结束了。”薜卖还没稳住身形,就觉得脖颈一凉,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闪现出来,从她脖子上带下一道血线交错而过。蓝色短发,扎着两个小辫,黑色吊带露肩衫,花格子短裙,黑丝过膝袜,手上翠绿色匕首还滴着血。

    “缶鸿啊。”盲荧一笑,“我还奇怪,团长回来怎么不见你人,原来等着收割呢。真过分。”

    “嘿嘿,职业习惯罢了。”缶鸿挠着头,小脸一红,可爱的样子让人明知他是男扮女装的冷血杀手却难以提起戒心。

    北噼扫了薜卖一眼。薜卖还没断气,逃怖中期圆满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只是一身必气已被打散,腹侧的伤势压制不住,血如泉涌,脖子上的动脉也被割断大出血,神仙也难救了。此时她绝望地用血污的双手试图压住伤口止血,杯水车薪。看到北噼望过来,声音颤抖着,嘴唇愈发苍白,无力地祈求道:“救命啊……我错了……饶了我吧……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求饶了?”盲荧扛着枪走过来,冷冷道,“你害死我们烈肉姐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个下场!”

    薜卖无法反驳,失血过多也没力气反驳,艰难地挺着娇弱无力的身躯呻吟着:“求求你们……救我……救我……”眼泪都已经流干。

    昌偶看都不看一眼回头道:“押挝他怎么样了?”此时押挝和晌滢已经分离,晌滢除了有些虚弱倒没什么,那些伤口却是留在了押挝身上。当时押挝一击炸开匕首屏障以后就倒地不起了。

    赌暑拿出一块饼干:“这是【消耗】永续意志夹心饼干。押挝他运气不错,没有伤到要害。不过他自身生命力也意外地顽强,失血这么多心脏跳动还是很有力,不然这里装备这么简陋我也救不回来。”伤口当然是早已包扎好,饼干掰碎和着水灌下去,押挝的脸色红润了一些。

    “忧萝你怎么样了?”“无妨。”

    粗鼬受伤不算太重。他收剑上前道:“说,如何解烈肉的毒,我有一些方法说不定可以救你。”

    “你……我说了……你就能救我?”“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这……110303……应该是……没解药的……不过……听说……先腹教国……岂蠢城……大狡固寺……大阿訇……圣篦孕大人……有……咳咳!”咳出一口血,薜卖的胸口剧烈起伏,却听不到喘息声,再也说不出话来,神情恐怖扭曲,只能从口型上勉强判断是在求救。

    粗鼬轻叹,手结??形印:“若你诚实,愿你安息!”显然到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手段可救了。

    “若有虚言,九幽火狱。”昌偶冷不丁补了一句。

    薜卖这才断气。

    钨骘冒险团再次齐聚。“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北噼一如既往冷静,“我们往西南方向走,绕过鸱捷城,不远处应该就有村落,暂时在哪里借宿吧。”

    “那个……”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车夫,“各位冒险者大人,我们怎么办……”

    “你们当然要负责载着我们。不要耍花招,到了岂蠢城自然会放你们走。”“岂蠢城?这也太……”

    “你们原来是薜卖的手下吧?凡人。”北噼毫不退让,“到岂蠢城后,一车黄金可以分给你们。中途谁敢逃跑的,必死无疑。”

    “不敢不敢!”车夫们战战兢兢,哪里还敢再说半个不字,何况还有黄金,就算只有一车,还要几个人分,也比原本的跑腿费高多了。

    掠过鸱捷城,又是沙漠。薜卖的匕首被晌滢收了起来,她和押挝现在正缺少趁手的武器。薜卖的尸体也被赌暑搬上车研究。

    傍晚时分到达了一个小村。小村两边都是大沙漠,村民全靠一条贯穿的河流生活。

    “给我打!”众人一进村就看到暴力的一幕。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夫跌坐在地上,周围几个健壮的打手正在对其进行围殴。旁边一个华服老妇叉着腰:“再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刁民,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旁边一对老夫妇跪着求道:“尊夫人,饶了我家儿子吧!我们全家都指着他种地过活啊!”

    “别忘了你们种的是谁的地!”老妇哼哼着,“连续4年了,都是你们家一直在拖欠租子。第1年你们说干旱,第2年说水涝,第3年说虫害,这第4年可算是风调雨顺了吧?别家欠的都还上了,你们家居然还要拖欠更多!真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夫人,外面来了一队行商,好像还有很厉害的冒险者保护。”

    老妇听到行商还没什么,听到冒险者,顿时变了个脸色:“啊,居然是强大的冒险者大人们。快快迎接,不可怠慢!你们赶紧把这些农夫拖下去,不要让他们污了大人们的眼。”

    “我已经看到了。”粗鼬第一个下车道,“这位夫人,就算他们是您的佃户,这样辱骂殴打真的合适吗?他们一直拖欠租子应该是有苦衷的吧?”

    “哈哈,粗鼬你又开始正义感爆发了。”忧萝下车。

    紧接着是昌偶:“粗鼬君我支持你的行为。见不义而不为,不合凰垦的教诲。”

    北噼接道:“粗鼬,你要管这些凡人的事我不会干涉,但不要影响我们的目的。”赌暑悄悄下了车,看了看挨打的农夫,秀眉轻蹙,若有所思。盲荧在车上照看烈肉就没下车,押挝、晌滢、缶鸿这些锌亩后期的也是老老实实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