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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包了,她不是椤铒。”拳法老者第一个反应过来。
“该死,什么时候!!”北婪惊怒交加,“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她是谁!真正的椤铒在哪!”然而没有人能回答她。
“被摆了一道啊。”辫子武士一剑劈飞一名北噼队子弟,“马勒戈壁。”
“队长,我们……”北噼队员们看向队长,宝石都炸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那还用说,立刻前往蓝宝石矿坑,只要摧毁那些蓝宝石,就是我们的胜利!”北噼立刻反应过来,“昌偶,你带几个人留下来救治受伤的子弟,其他人跟我走!”
“是!”惊天大逆转,众人士气大振,仿佛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一般。另一边,北婪也是怒火中烧,带队和北噼队一同行动。
“北噼,我们不如暂时休战,你处理你的宝石,我一定要把这个狡诈的小贱人捉出来让她不得好死!”北婪咬牙切齿道。
“正有此意。”北噼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两队保持一定距离,一起向蓝宝石所在地进发。
此时经过一夜激战。东方已经鱼肚白,北婪队众人疲惫不堪,北噼队众人相对就神采一些,毕竟顺风局。
“姥棕……到底想干什么……”北噼听着蚊女的汇报。押挝离队后蚊女就一直派蚊子跟踪着,变身姥棕、遭遇椤铒的事情都不是秘密。“这样吧,蚊女,你和赌暑一起去那个山洞看看。”
“好了,第二块宝石也放好了。”姥棕咧嘴一笑,看着面前闪光的绿宝石。“椤铒,你全速返回我们一开始去的第一个山洞,阻止任何试图破坏我们布置的人。”
“是!”
山洞中,赌暑正研究着神术阵,蚊女当然是一窍不通。“这法阵,不像是魔法师公会记载的任何一种大类啊……”赌暑也十分困惑,“你的蚊子还有什么详细情报吗?”
“没有了,那椤铒被释放以后很快就作起大风,我的孩儿们根本无法靠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了什么。”“我听队长说过,北婪队那些人有先腹教背景。难道说这是传说中先腹教的神术阵?如果是椤铒布下的,我们无疑应该破坏它。可是押挝他……”
“居然真的有入侵者,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你是……椤铒!”蚊女惊叫。
“杀了个回马枪么……”赌暑看看风龙卷动杀气腾腾的椤铒,退后一步,摄魂灯指着神术石板:“奉劝阁下冷静,否则这神术阵只怕难以保全了。蚊女,你不是一直监视着他们的行动吗,怎么会没发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蚊女苦笑,“如果她是全速朝我们这边赶过来,肯定飞得比孩儿们快,根本来不及传讯。”
“你竟敢威胁我。”椤铒冷笑,“不要搞错了立场。要是石板有半点损坏,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恶风卷卷包围着椤铒稍显娇小的身材,步步逼近过来。
蚊女退后三分,悄声对赌暑道:“事情不妙。我才用过血色狂暴没多久,这会还没解除疲惫状态,恐怕不是她对手。”
赌暑想了想,“我们只是来侦查情况,没必要和她起冲突,这里还是暂退吧。灵魂彷徨的墓场!”赌暑举起灯,灯光突然亮起,整个山洞中弥散出无数幽蓝色的火球。“椤铒,我们无意与你为敌,只要你不对我们出手,这些幽魂便不会攻击你。我们这就离开。”抛下这句话,蚊女和赌暑绕开椤铒奔向洞口。
“切,雕虫小技!大龙卷!”椤铒挥手唤出一股劲风将幽魂火球吹散,不过蚊女也已经拉着赌暑腾空而起。椤铒的任务是守护这里,也就没有去追。
“糟糕了。”北噼队和北婪队匆匆赶到蓝宝石矿坑处,却发现已经被挖掘一空。
“来晚了吗。”北婪面色阴沉。
“队长,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辫子武士提议道,“北噼队不是还有一个飞行能力者,让她赶紧去拦截,说不定还来得及。”
“有理。北噼队长意下如何?”
北噼斜睨:“你说昌偶吗?她留在之前的战场照顾伤员了。”
“这……”北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北噼,“北噼队长……北噼老哥!你到底在想什么,让珍贵的飞行能力者去照顾伤员?”
“宝石爆炸的时候她被波及受伤了,让她留下来很奇怪吗?”
“你……”北婪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看着北住那厮渔翁得利?”
北婪不知道烈肉也会飞,北噼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这场试炼本来就是为了烈肉,没有道理这时候让本就状态不稳定的她去冒险。“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出发去北住队的货船那里了。”北噼自顾自带队启程,“况且你也没有指责我的资格,瞳术傍身居然没有看出队里有奸细,这样如何能担当家主的重任?”
“阿嚏!”北住在大船上,凭栏眺海,莫名打了个喷嚏。
一旁掂美冷声道:“失算了吧?我们早早安排了一个人潜伏在岛上,按照规则如果你自己找不到她,就不能让家主出手强行执法。只要她还在,我们就还有胜算!”
“好吧,我确实有些低估你们了。”北住满不在乎道,“不过就算我失算了,最坏的结果也是我当上家主。虽然北婪那边违约的代价也不小,但至少我是不会一败涂地的。”
“真的是这样吗?”哥特装少女缓缓走来,“如果北噼队赢了呢?”
“那就是你们的失职。”北住冷笑,“在对付北噼这点上我们从始至终都应该是一致的。战略上,阻止北噼队获胜这一点我们不应该有任何分歧。可是你们却对他们伸出了橄榄枝?说到底,究竟是谁在违约?”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早已立于不败之地了啊。”掂美女有些恨恨。
“别这么恼火嘛,掂美。”北住深意地看着黑长直少女,“按照约定,你们这种失职行为导致失败的惩罚,就是要让我任选你们中一人做我的侍女。万一我选你了呢?”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计较你那点小脾气。”
旁边哥特装少女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神色大变:“怎么会!”
“怎么了幅猎?”北住和掂美看过来。
幅猎又惊又怒,喃喃道:“伲黏……被杀了?!”
17日天已大亮,北噼北婪两队人震惊地望着北住队的货船。准确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货船,只剩下一些残骸漂浮着,还有一只粗大木蜂的尸体,其腹部似被利器割开,内脏都流了出来,虫躯上的绒毛焦黑,翅膀也残缺不全。滩涂上北敻负手而立,不知其作何感想。“父亲,这是?”北婪忍不住发问。
“有外人混进了岛。”北敻声音冷淡,“这些应该都是那人干的。”烈肉脸色有些难看,依偎在北噼怀中。
北噼斩钉截铁道:“我在这,你不会有事的。”
北敻转身,“我会想办法找出入侵者。但是试炼还是继续。你们不要围在这里。”
“是,父亲。”
北敻似乎要施术对残骸尸体调查一番,北噼北婪听命退开。失去了共同目标,两队默契地分路而行,都想避免冲突。“队长!”蚊女带着赌暑回来了,“果然有古怪!”
“不急,慢慢说。”敌方宝石尽毁,北噼显得十分从容,“大家忙了一天一夜,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就是这里了。”前方带路的是盲荧,“这是我们之前侦查的时候发现的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众人眼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林间小溪,水中鱼虾螃蟹肉眼可见。
“这里的水好干净啊!”北赶鞠了一捧,“真是多亏你们了,这里很棒。”
“很好,这下水源问题都解决了。”赌暑看着清澈的河水,“不过这水虽然看上去能喝,不能排除别队在水里下毒的风险啊。”
盲荧则反驳道:“好不容易找到的河,不有效活用就太浪费了吧?”
“我们还有时间,不必太早下决定。”北噼打断两人。
赌暑离开,北噼继续道:“盲荧,你很擅长丛林生活吗?”
“很奇怪么?”盲荧瞥了他一眼,“看来有些事情你也了解并不多啊。我对河水可是毫无抵抗呢。”她毫不在乎地掬了一捧,“这里的水源干不干净,一看就知道了。”
赌暑则在指挥众人搭建营地。精于风水阵道的她安排帐篷的位置是游刃有余:“别忘了岛上还有个未知的入侵者,随时可能会来袭杀我们,必须要做到一呼百应。”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北癿一头栽倒在某帐篷中,昏昏睡去。这些普通子弟都是锌亩期,虽能比凡人更长时间克制睡意,但并不是说就不需要睡觉了。在北噼的安排下,团员和子弟们纷纷睡下,北噼则和赌暑两人守日——现在可不是半夜,太阳可是正当空呢。蚊女也没闲着,被派去召回昌偶等伤员。
赌暑则向北噼汇报之前的见闻。“队长,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小心那个,不知道该叫押挝还是叫姥棕的家伙。之前你也见过押挝晌滢的合体,合体以后性情大变,此时恐怕未必还承认我们是队友。”
“嗯,从蚊女的描述来看,他应该已经和椤铒站在同一阵营,而椤铒又来袭击你们,跟姥棕必然脱不了干系。椤铒是北婪的人,背后老板是先腹教,这样的话……”北噼神情严肃了起来,“恐怕是先腹教方面通过北婪或是椤铒对姥棕施了手段将其控制了。最可能的就是篦孕当时亲自出手给押挝种下了某种神术之类,北婪椤铒之流应该没那种本事。必须承认,我们一直以来还是低估了对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押挝他说不定就是那个‘入侵者’,押挝晌滢合体成姥棕以后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加上先腹教的手段,北敻那边未必能监测到。”“确实有很大可能。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只好把姥棕暂时当作敌人,出手不可留情,否则将陷我方众人于危机之中。现在我们且按兵不动,休养生息为要。”
另一边,北婪队也安排众人在一处林间空地扎营修整。
“队长,您真的相信有入侵者吗?”拳法老者谏道,“老夫以为,这必定是北噼队的阴谋。君不见,从一开始就在地图上做了手脚,北噼狡猾至此,又岂会不在矿坑、货船周边等处有所布置?别的不说,现在一番乱局之后,胜券在握的就是唯一取得了宝石的他们队。”
北婪也冷静下来,“焜兼先生此话在理。之前我们多有受挫,主要就是过于相信北住的能力,而低估了北噼。”
另一个守日的是个书包男孩:“队长,既然他们先撕破脸,直接攻击货船,我们不如也?”
“但是,落枇,袭击货船是违反规则的。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剩余两艘货船必然被父亲重点监视,我们恐怕没有机会了。一旦被抓到现行,那可就是直接淘汰了。”
“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也是必败的吧。”落枇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怪异的物什,“迷你章鱼8号!这是我利用戳祺大人赐予的神术制作的移动爆炸物,我可以遥控它偷袭北噼队货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这主意是北噼先想出来的,他们的货船那里难道不会布防吗?”
“这也没办法,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出发吧,迷你章鱼8号!”落枇擅自放出了迷你章鱼,北婪撇了撇嘴,终究没有阻止。如落枇所说,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蚊女,紧急情况,你和昌偶立刻去守卫我们的货船。”蚊女带着基本恢复伤势的昌偶等人刚回来,就得到了北噼的急令,“我们怀疑姥棕被北婪队操纵了心神,现在极有可能被他们当作弃子破釜沉舟攻击我们的货船!你们二人速速前往,一定要阻止他,我带人稍后就到!”
“是!”蚊女一听也是毫不犹豫和昌偶一同起飞。
迷你章鱼在密林中穿行,朝着北噼队货船的方向。忽然似乎撞到了一根寻常的藤蔓,这藤蔓却是猛地收紧,随后一块大石从天而降,正正砸上了迷你章鱼。轰隆!爆炸神术异常启动,留下一个大弹坑。“糟糕,被埋伏了!”落枇小脸一苦,“还是被摆了一道。本以为到了货船附近才会有埋伏,结果居然在半道上就……”
“罢了罢了。”北婪叹息,“北噼他以前在家族中就以计谋周密闻名,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输得不冤。不过我们也不是没事干了,如果能把入侵者找出来,说不定父亲还会给我们额外加分。”言辞看似豁达,消沉的脸色却是丝毫不能掩饰。
弹坑处,烟尘散尽,一旁树丛中钻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赫然是一直不知所踪的缶鸿。此时的缶鸿身上脸上都涂满了迷彩,隐匿于丛林之中,常人绝难发现。即使是蚊女的蚊子,也是多次扫过却视而不见。他检视了一下坑底的残骸,摇摇头,又一次隐入林中。
密林深处,千年古木。姥棕在树下挖出了最后的石板,嵌入蓝宝石,用令牌附上了神术。宝石闪耀中,不知何时已回到姥棕身边的椤铒,高举石板,吟唱起背面刻画的咒文:
Salmia tostima
Alia dittima
Tollia dito malolla
空灵的咒文在林间回荡,声音逐渐悠远。
a
Malia dittima
Sollia ditoasolla
蓝宝石轻轻嗡鸣,射出一道宝蓝色的光柱,直冲云霄。
Ciemaliaditti il solta"dolla
Soliviadolce il ollavadito
Samaliadolce il filiaddio
Lolla fia siliovatolla
那嗓音扩散到整片森林岛屿,音量却不见衰减,仿佛每一棵树都在应和。
Salmia tostima
Alia dittima
Tollia dito malolla
另外两处宝石之地接收到咒文,红绿二色光柱也冲天而起。三根光柱互相应和,仿佛在呼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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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ia dittima
Sollia ditoasolla
“这是……”歌声传到船上,掂美、庞籥、或甓和另一名蓝发少女不约而同走上甲板,望向音源。
“没错,是《传引之歌》。”或甓肃穆道,“听声音不是盲荧,应该是有人故意用此歌作法,恶心我们的。”
Ciemaliaditti il solta"dolla
Soliviadolce il ollavadito
Samaliadolce il filiaddio
Lolla fia siliovatolla
“绝对没错了,那是椤铒的声音。”辫子武士笃定道。
北婪看着三道光柱,忧心忡忡道:“椤铒究竟想干什么,被调了包却不归队?”
Ciemaliaditti il solta"dolla
Soliviadolce il ollavadito
Samaliadolce il filiaddio
Lolla fia siliovatolla
蚊女自然把姥棕椤铒的行动都报告给了北噼。“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北噼看着光柱,此时他和昌偶、蚊女、赌暑三人一起守在货船边,“小心保护好自己,我隐隐觉得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控制,接下来恐怕要有一番乱局。”
Atolla
《梶浦由記 - Sis puella magica!/》
咒语毕。突然,整座岛屿连同周边海域都震颤起来,白雾不知从何处升腾起来,渐渐笼罩了整片区域。北敻和北住队的少女们站在船沿,观察着异变。大风起兮云飞扬,究竟是风吹云动,还是云静止而整片大地在转动,已经无法辨清。远近交错的雷声之下,大雨已然降临。北敻面具下的脸看不到神色。
三道光柱在阴云中连成了一面神术天阵,仿佛要召唤出什么莫名的存在。海浪一波强过一波,大船开始摇摆。
“雷云正在以非同一般的势头进行分离和旋转,明显是巨型积雨云的前兆。”椤铒询问的目光看向姥棕,“我们要不要先避难?”
“你先归队吧。”感受着冥冥中不同凡响的威压逐渐降临,姥棕咧嘴一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他们若问起,你就说是绑架你的那人干的。”
“是。”
“如此威势,如此不祥的预感,难道是……魔女之夜?”掂美喃喃道。
神术天阵应声膨胀,将岛和船整个包裹进去。浓雾中幻化出了种种异象。彩旗飘扬,大象嘶鸣,气球飞舞,小丑游行,仿佛整个就是马戏游乐一条街。这条街道通向空中神术阵中央,所有的彩旗汇聚之处。在那里,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其姿态犹如身着夜礼服的人偶倒挂在浮于空中的巨大五层叠齿轮之上。“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乍一听是狂笑声,却又莫名带有一丝悲鸣的情调。
船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女之夜?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粉发少女小脸上已经带上一丝惊恐。
“舞台设备的魔女,又称魔女之夜,其性质为无助。是不断徘徊旋转的愚者的象征。是从古到今传颂的传说中的魔女。无规律的周游世界,直到将整个世界都变作戏剧。当颠倒的偶人移动至上部时,它就会以暴风般的速度飞行而瞬间将地表的文明归零。”黄发少女喃喃道,“这下恐怕要糟!”她看不下去了,找到北敻:“家主阁下,我认为事态已经脱离了控制,请立即采取行动减少损失吧!”
北敻看了她一眼:“试炼决不能终止。你们在船上的安全将由北家担保,不需要担心。”
魔女之夜带起巨大的暴风,中央区许多大树拔地而起,魔女之夜倒立的头部时而喷出火焰点燃森林,借助风势高涨起来。巨浪一波波掀起,一个浪头突然打起来,船身一歪,飞溅的浪花淋湿了甲板上忧心忡忡的众人。北敻若有若无地吐了一口气,改口道:“如果你们愿意和我联手抗敌,可以给你们队酌情加分。”
“哇哈哈哈哈哈哈!”姥棕站在某座山头放声大笑,“好!好!好!不枉本座费这么一番功夫,召唤出这么个大家伙,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啊!好一个篦孕老儿,玩这么大手笔,真是对胃口,啊哈哈哈!”
巨浪攻击的可不只是大船。到了靠近岸边的地方,在陆地的托举作用下,就变成了海啸。百米高的浪墙轰然倒塌,本来就没多少海拔的岛屿顿时被大水漫灌,只有中央区一些山头幸免于难。
林中的北住北婪两队人,虽有修为在身,然而都在睡觉,还是很多人反应不及被冲散了“椤铒!你究竟做了什么!”北婪狼狈地挂在树上质问着踏风而来的椤铒。
椤铒虽然不能硬扛魔女之夜,但这种程度的风暴还奈何她不得。椤铒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怎么知道!试炼第一天就有人用卑鄙的手段把我绑走了,你这队长不闻不问不说,好容易逃出来居然还有脸质问我!还用想吗?当然是绑走我的那家伙干的!”
“绑走你的家伙干的?”焜兼此时稳稳立在树冠上,“你确定?我们之所以不闻不问,是因为有妖怪用法术扮做你的样子欺骗了我们。但是今天早上妖魔已死,我们想是你被困在哪里,也有搜寻,现在你却自己回来了,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们?”
“你……”椤铒一时语塞,谎言毕竟漏洞百出。“哼,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那么多。总之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辫子武士看不下去了,打圆场道:“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出了这么大事,大家都是自身难保,我们队里更不能闹内讧。队长,赶紧整顿队伍,和家主那边会合,共商对策吧!”
北婪队众人麻利地伐倒几棵大树做成木筏,向大船靠拢,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北噼队的木筏。北噼队此时状况也大同小异,大多狼狈。北婪竹筏靠近北噼:“想不到我等二人勾心斗角算计到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到头来竟是北住最悠闲了,早早守在父亲身边,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去顶着。”
北噼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因为他正在专心听着蚊女的汇报。“错不了了,绝对是姥棕干的,虽然最后的咒文吟唱是椤铒,但此前布置阵法都是姥棕一手操办。”蚊女此时并未飞行,这种风暴不至于让她翅膀受伤,但是紊乱的气流中不方便说话。那只被她收服的大蚊子则更加不敢乱飞,老老实实趴在她的血囊上避难。“可惜起风以后,我那些孩儿们抵挡不住风暴,都吹散了,恐怕会在大水里淹死不少吧,唉。”
“这么说来,此事应该是姥棕和椤铒二人合谋。”北噼分析着,看向因为没得到回复而有些不喜的北婪,颇有深意地道:“贵队的椤铒小姐没有让你们事先避难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北婪脸色微变。
“哦?还蒙在鼓里啊。算了,当我没说,现在团结最重要。”北噼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开什么玩笑,让我去救人?”某山头上,姥棕对着令牌骂骂咧咧,“NMD,好容易召唤出个大家伙,还不让死几个人了?耍我玩是吧?”
另一边,篦孕呵呵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姥棕先生,无论如何,你至少要救下冒险团那几人,毕竟老夫也是和押挝承诺过的。”
“你信口开河的承诺与我何干?”“关系自然是有的。试想,只要你出手救他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押挝只要遇到类似困境就必然求助于你,依赖于你,你现身的机会还多的是。可你若不救,那就是召唤魔怪害死队友的罪魁祸首,以后押挝怕是宁死也不会再合体唤你出来了。我们通过令牌的心灵传音有我主凰垦庇护,押挝晌滢他们是听不到的。如何?”“哈哈哈哈,老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现在这具身体是我主导,战斗早已结束,押挝晌滢却没有夺回控制权,你以为是他们不想出来?他们是不能!不知为何这次我的人格异常强势,不仅战力因此增加,主导地位也是坚如磐石,他们根本撼动不能!从此以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押挝晌滢,只有我姥棕的存在!这次听你忽悠只不过是为了玩一玩,指望我以后还被你当枪使,做梦去吧!”
“呵呵,姥棕先生还是不要得意太早了。你不去找他们,他们自然会来找你,不信就试试好了。”篦孕不急不怒,仿佛一切成竹在胸,“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他们真来找到你,你就出手相助;若是此间事了无人来,我便任由你提一个要求。”
“呵呵,我要你自刎你可敢?”“何必说大话,先赢下来再说吧。”
“我料你不敢。哼。”姥棕虽不爽篦孕,但他人在千里之外,也奈何他不得。
两艘木筏靠上大船,北婪队那里却炸了锅。“椤铒,我已经跟戳祺大人确认过了,他没有派除我们以外的任何其他人来此试炼,你被骗了。”落枇收起传讯神术严肃道。
“什么!”椤铒惊怒道,“可是他确实出示了??字令牌,我再三确认过是真的啊。”
“这也不算奇怪。也许真的是教国的大人,只不过此人信仰不诚,对我主阳奉阴违,故而做出欺上瞒下这等恶劣行为。”
“……好吧。”椤铒平复了一下怒火,“那人自称姥棕,是北噼队的。”
“北噼队!”北婪听到这个词,顿时咬牙切齿,“全体,速速登船,这件事一定要在父亲面前讨个公道!”
此时北噼队众人正忙着收宝石。登船后没多久,一名北噼队子弟就发现装着红宝石的货船居然漂了过来。虽说此时生了变故,但也没理由弃之不顾,自然就将其运上大船安置,北噼则请来北敻在一旁见证。北敻点点头:“虽然不多,不过你们倒是唯一一个收到宝石的,不错。”赞赏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