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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月婵和我说的话,又想到解官、孤狼的先后嘱托,就知道自己这个碟中谍演砸了,不但丢了藏河玄女星盘和帛书,而且连玄道陵也得罪了,以后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
连忙对着秦风苦笑说道:“其实我也是刚刚得到,就是还没有来得及……”
秦风立马轻轻摆了摆手:“您呢还是和玄爷解释吧,和我说这些没用,又不是我会对您怎么样。唉,这人呢,还真是奇怪,那么好的前程就被自己毁了。”
我皱起了眉头,本来我对秦风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盗汉顺帝皇陵的时候,他还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在我心里属于那种很有安全感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结识下来,愈发觉得他这个人也就那样,现在更对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月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宝子,不用担心,玄爷哪里我会帮你去说,你只管安心替我做事,我以发丘派的名义保证你没事。”
孤狼也好像知道什么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小老板,现在玄爷就您一个徒弟,这事你心里也清楚,咱们都是为了玄爷。”
胖虎小眼睛看来看去,有些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就“哎呀”一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这藏河玄女星盘可是这次的关键,说什么也要夺回来。”
我一想也对,就点头说:“还是胖虎说的有道理,与其在这里互相埋怨,还不如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毕竟这东西是我们的,就是抢也抢回来。”
周隆基本和胖虎一样,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你们门派的事别和咱这次倒斗的事混为一谈,这一天天的都是锤子。”
胖虎瞥了他一眼说:“你才是锤子,那你说我们怎么抢回来?现在估计早走的连影都没有了,我们可是瞎猫人家是活山炮,哪里能碰得到呢?”
月婵说:“大家不要着急,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先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他这个年龄的长沙土夫子肯定名气不小,只要知道了他的来历,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目的,再找寻他们的足迹也就容易的多了。”说着,她就拿出了电话,打了过去。
在月婵打电话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个人自称是杨沙子,就提醒了她一句,她把这个人的名号说了一下,顿时就是长达十分钟的听对面在讲话,末了“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我着急问她:“你师父怎么说?”
月婵说道:“我们栽的不冤枉,是个狠角色。这个杨沙子无门无派,属于自学成才的盗墓贼,在湖南长沙有一票不弱的势力,以他为首的这些人不讲究什么规矩,完全就是好勇斗狠,奸诈狡猾,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这种人确实比较难办,他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即便我们也没有什么条条框框的门规,但毕竟还是要做人的道德和原则,和这些人一比反而他们更加的现实主义。
孤狼问:“还有其他的消息吗?比如说事关这次倒斗的?”
月婵点头说:“现在长沙都在传新殭昆仑山中出现了神墓,不少人跃跃欲试,这杨沙子只不过是势力最大的一伙,传说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情况比预料的要快。”
说着,她看向了我:“宝子,这事你还是问问解官吧,我师父说他以前和长沙方面有生意来往。”
孤狼一皱眉,我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解官把这藏河玄女星盘的事情透露给杨沙子一行人的?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没有动机要这样做。
秦风说:“刚才是我们大意了,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大,他们肯定在某家宾馆里过夜,据我推测他们既然在这里吃饭,落脚点就不会远,我们把附近这几家宾馆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出他们。”
“你有自信干的过那个杨沙子吗?”孤狼撇过头问他。
秦风愣了一下,咬着牙说:“干不过也要干,而且这次我们把枪拿出来,他身手再好也没用。”
胖虎看向月婵说:“妹子,你不是会那种神奇的秘术吗?为了夺回属于咱们的东西,就使用一次呗!”
月婵摇了摇头说:“四大门派中的秘术不能轻易使用,尤其是与人争斗的时候,而且四派之中也只有搬山派的秘术克万物,像我们其他三派都是对付那些鬼神之类,更不要说我们发丘派,我们是以破解机关陷阱见长,所以……”
“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这一顿罗里吧嗦的,我们家宝子以后怎么受得了。”
胖虎有些不耐烦,然后叹了口气说:“唉,那就算了吧,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我问:“什么办法?”
胖虎说:“我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等到他们打开了墓门,我们随后进入,到了里边各盗各的,要是再碰上了,到时候二话不说就先下手为强。
我们确实无计可施,回到了宾馆,我就给解官打了电话,他听到我把东西丢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有些像是在意料之内的模样,随便说了几句让我注意安全之类的客套话,也就挂了电话,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晚上一行人坐在一个房间里商议,想要跟上杨沙子,就肯定要事先在路上堵他们,目标都是昆仑山,基本路线不会有多少的差别,用地图确定了路线,我们就连夜出发了。
在我们行走的路上,后面就隐约看到有手电光闪动的情况,起初以为是当地人,可后来发现几乎和我们走的路如出一辙。
我们并没有开手电,就找地方躲了起来,一直等到后面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才看清楚这些人的相貌。
其中打头的就是那个杨沙子,大晚上戴个墨镜一眼就被认了出来,他的那四个手下也在其中,不过让我们诧异的是,多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带着黑色的口罩,也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相貌,从体型感觉应该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走了过去,胖虎就啧啧着嘴说:“真是只老狐狸啊,得到了东西连夜就出发,要不是咱们做决定快,估计这次就给他做了嫁衣了。”
我让他别废话,等到对方走了差不多三里外,我们才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足足三天的路程,我们一直被带到了人烟稀少的戈壁滩上。
在戈壁滩上,偶尔只能看到零星的帐篷和一些放牧牲畜,同样远处的昆仑山也开始若隐若现地倒映在我们的眼帘。
走到最后我几乎都麻木了,感觉我们不像是来倒斗的,倒像是一群漫无目的散步的无业游民,猛烈的戈壁风吹得我们苦不堪言,看着那连植物都稀少的戈壁滩,时不时还有小规模的沙尘暴扬起尘土。
幸好我们来的季节不错,要是换成春季估计光是这沙尘暴都够我们喝一壶的。
路上时不时看到结伴而行的外地人,还有一些老外,个个都背着偌大的背包,不知道是旅行者还是同行人。
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有趣的事情,除了脚底板全是泡之外,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
这一走,我估计走了足足有四百多公里,几乎都快把我走废了,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们终于上了昆仑山。
昆仑山是个充满了无数古代神话的修仙神山,而且传说这里曾经还有过西王母国,至于真假就无从得知。
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昆仑山,虽说无法和喜马拉雅山脉相比,但在我的眼中是差不多的,山顶也是有着皑皑白雪。
我以为这又是一次爬雪山的经历,连卫生巾都买好了,结果杨沙子等人爬了一半就转了方向,他们早已经发现了我们,而如此恶劣的环境我们也顾不得掩饰那么多,就一路随行。
等到一个下午,看到杨沙子他们在一块特别的岩石下停了下来休息,我们就保持一段距离也停了下来,他们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然后就继续出发。
在我们才走到了那岩石下,一看上面居然还有大小不一的雕字,其中有些是数字,最醒目则是四个大字:“昆仑山谷。”
一看这个我就倒吸了一口带着灰尘的凉气,因为我看过这样这个山谷资料,自然心里就有些担心。
据说这个山谷里牧草肥沃,但却没有牧羊人敢进去,他们宁愿在没有肥沃草木的戈壁让牛羊饿死,也不会选择进入这个古老而沉寂的深谷之中。
这个昆仑山谷在世界很有名气,被称作昆仑山死亡谷,又称地狱死亡谷,也有叫地狱之门的。
在1938年一群牧马贪吃肥草而误入山谷,一位牧民冒险进谷寻马,可过了几天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
后来这个牧民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着破露,赤脚垢面,双目圆睁,面露恐惧地张大嘴巴,但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和被任何东西攻击过的痕迹,显然是被活活吓得的。
事后同年,一群地质考察队员进入,外面天气炎热,里边却是六月飘雪,而且还是巨大的暴风雪,并且伴随着雷鸣,当即有位炊事员昏死过去。
后来据这个炊事员回忆,他只是听到一声闷雷,顿时感觉浑身麻木不仁,双眼一黑,就完全丧失了知觉。
据科考人员推测,这里的磁场非常的紊乱,越靠近谷底磁力越高,在这样的情况下,导致云层的电荷和谷中的磁场导致了雷电,并且其中还有沼泽连同地下暗河,稍有不慎就会吸入无敌的深渊,所以便有了“飞雁不过空,猛虎不进谷”的传说。
显然,其他人也知道此刻我们所在的是什么地方,也明白进去之后可能遇到什么,就是一片长久的死寂。
胖虎吞了口口水说:“各位,我们还真的要跟着他们进去?这里边可是会死人的。”
孤狼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可能存在古墓,虽然我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有古墓,但既然他们进去,肯定十有八九。当然,这还要让小老板说说看。”
我知道他们在问关于我风水方面的姿势,就瞭望四周的山岳高峰,环视了几里之外的茫茫深谷,心里也非常的疑惑。
但我还是说道:“四周环山,谷沉中央,环而聚财纳风,沉而吸收福瑞之水,气附风而散,遇水而止,聚而不散,使之锁于谷底之内,这典型的富源之地。”
胖虎说:“宝子,照你这么说这里就是龙眼宝穴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这里我觉得如果葬死人有些太浪费了,出这相形来看,加上戈壁的缺水少雨,我看在谷中打造一个小型国家倒是很好的选择。”
周隆问我:“宝子你说的相形是什么东西?”
我说:“根据风水学来看,这万生万物都有其相,相也就是形,就像是家有家相,人有人相,所有事物都有自己的相,其实在衍生到风水中另一门学问叫做《麻衣神相》,我也只是了解个皮毛,只是隐约觉得这里造墓不合适,主人反倒是更说得过去。”
月婵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下面应该出现一个国家,而不是一个神墓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从风水上是这样讲的,但如果葬人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接着,我向着远处眺望了几眼,问:“还进不进去?再不决定他们就没影了。”
“当然要进去。”
月婵说道:“不管这是墓还是某个古代国家的遗址,还都是值得我们进入看看的,说不定传言中的《洛河天书》就在里边。”
胖虎指了指远处的深谷说道:“这下面的阴气极重,我们可要千万小心,老子总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同意他的话说:“如此风水宝地可在传言和资料和向往互相挂钩,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或者说有现代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存在,看来我从现在起要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了。”
在我们准备朝着死亡谷出发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骑着马赶着十多只羊当地人朝着我们不断吆喝和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