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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手电,我就可以好好地看看这里,棺内壁有绘画,由于时间的关系,已经腐的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之前是画着什么。
很快,我发现这属于古代大家族常用的封棺锁,名字叫“八宝锁”,从外面以我的手段不难打开,而从里边就有些棘手。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我被放到了里边,说明这锁肯定被打开过。
我就试着去推那棺盖,发现确实有些松动的痕迹,但以我的力量是不足以打开的。
看了看背包里,我从中拿出了撬棍,就对着缝隙去撬。
在我不懈努力之下,棺盖还是被我推开了,那是一条手臂粗的缝隙。
缝隙有光直接照了进来,我愣了一下,便是探出了头,感觉自己就像是从棺椁里爬出来的粽子一样,要是外面有个人,估计能被我吓疯,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在心中荡漾着。
等我出了棺椁,把背包背好之后,便发现这是一个墓室,我刚才所处的棺椁正在墓室中央的棺床上。
四周有三盏灯奴亮着,里边的万年油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搞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和普通的墓室一样。
唯独是两扇墓门,其中一扇是朝外开着的,而且上面还有字。
我想这里应该我被卡住时候看到的那个墓室,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倒是对墓门上的字颇为感兴趣。
走上前一看,顿时就知道或许叫做墓门碑更为贴切,因为上面是关于墓室中所葬二人的生平,由于都是小篆,我自然认识。
左侧是棺椁中男主人的,上面篆刻着:廉颇,赢姓,信平君,曾率兵伐齐,得以大胜,而夺得信阳。长平之战,击退燕国,立下不朽功绩。葬于此陵,作为陪葬武将。
右侧则就是女主人的:叫嬴氏,战国十大美女之一,廉颇之妻。并未有再多的描述。
这也在合葬棺中属于正常,除非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流芳千古的事迹,否则都是一语带过,像这个嬴氏已经算是不简单了。
这让我意识到历史上所记载都是真的,廉颇并非是传说中的那么神勇无敌,就拿他最后离开赵国来说就足以证明,他先后投奔到魏国大梁和楚国为将,由此看来,他死于楚,葬于寿春的说法是不真实的。
这让我想起在《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记载了廉颇、赵奢、李牧、蔺相如四人。
上面说,以攻战取胜而论,其他三人都在廉颇至上,虽说司马迁以他记叙为首,并非是因为他功绩卓越,而是因为他在赵国为官最久。
由此我可以推断,这个墓主人看来正是我之前所想的赵武灵王,之前就推测是他,但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我之前之所以想到他,那是因为他从今天的河北张家口到内蒙古巴彦淖尔盟五原县修筑“赵长城”,我才觉得有可能是他。
这个赵孝成王是赵国的第十代君主,属于幼年执政。
在韩国献上党郡与赵国,赵王贪恋土地,于是秦军进犯长平,赵军四十五万精锐部队惨遭俘虏坑杀。
但是,之后在邯郸之战中联合其他诸侯国,进行战略动员,打败了秦军他在晚年重用廉颇,多次战胜燕国,守卫赵国北方。
在赵孝成王驾崩之后,其子悼襄王接位,派乐乘接替廉颇,廉颇这才投奔魏国的大梁,可廉颇在大梁也没有得到魏国的重要,再后来由于秦军略次包围赵国。
悼襄王想要重新启用廉颇,而廉颇也希望回到赵国,但由于奸佞小人从中挑拨,最终认为廉颇以老,悼襄王便没有再将其召回。
楚国听说廉颇在魏国遭遇,便暗中派人去迎接他。
事后,廉颇虽做了楚国的将军,并没有战功,他道:“老夫想指挥是我赵国的士兵。”
我现在断定,廉颇是被后来塞进这个墓中的,赵武灵王对其信任有加,而悼襄王后来也知道廉颇的才能,只可惜为时已晚,所以他没有把廉颇的活的时候召回赵国,。
在廉颇死了之后,做了他父亲的陪葬武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廉颇如此视为不忠,但从另一方面是它不遇明主才另投他国的,这样廉颇算得上精明。
但从最后在楚国时候的表现,廉颇心中还是只有赵国的。
这就好像一些常见的桥段一样,悼襄王担心廉颇功高盖主,廉颇担心悼襄王暗下杀手,君臣皆为有过。
所以想到这里,我便不再往下想,因为这些事情和倒斗没有关系,更和现在是鬼魂的我没什么联系,只不过现在知道了是赵武灵王的陵墓,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是落下了。
我自嘲自己,都死了还想怎么多干什么,还是多去参观一下这里,说不定以后这里就是我活动的地方。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环顾了墓室情形,虽说这里离家不远,但是就这样死了,我还真的有些不甘心。
难道我就是因为不甘心而阴魂不散的?要是碰到张莉,她会不会一道符拍死我?
我脑中又开始有了杂七杂八的想法,甩了甩脑袋,就走出了这个墓室。
如同我想的一样,这正是我之前卡住脑袋看到的那个墓门朝外开的墓室。
我朝着自己被卡的十字条石去看,那里已经被破坏了,而且看痕迹是从上往下破掉的,可能是胖虎在给我报仇。
我又回到了那个墓室,希望看看那雾气是怎么回事,不过显然我是白跑一趟,因为里边毫无这方面的线索,只能作罢。
一个人,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墓道中,之前所有的害怕也都没有,仿佛走在自家的后院中,有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死了也有死了的好处,看样子我已经开始苦中作乐了。
顺着墓道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我便发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祭祀坛,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并且我还看到了几个手电光的在前面闪烁。
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是胖虎他们?这么巧吗?”
等我走近的时候,就发现并不是胖虎等人,而是之前用枪对着我脑袋的络腮胡子四个人。
我顿时就有了报复心理,要不然他们我也不可能死,虽说我并没有打算掐死他们,但也要给他们长长记性。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想着他们肯定看不见我的,我要搞个鬼打墙什么的,让他们就在这里转上几天,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害人了。
我选中了络腮胡子,然后猛地一跳在了他的背上,因为我理解的鬼打墙都是这样,然后我几开始幻想一个让他们出不去的空间,也许这就是鬼打墙。
可是,在我刚一跳上去,就被络腮胡子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的我一阵的龇牙咧嘴。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顶在了我的脑袋上,络腮胡子冷笑道:“胆子还不小嘛,居然一个人搞背后袭击,其他人呢?”
我顿时就有些懵了,难道他们能够看到我?
接着,我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度白痴的错误,发生这样的可能,那就是老子压根就没有死,我还活着。
“你踢我一脚!”我对着络腮胡子说,他立马就愣了,然后我叫道:“老子,让你踢一脚,你耳朵聋了?”
络腮胡子四个人都跟傻了似的,我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腿就是大大地咬了一口,松开嘴就兴奋地叫道:“老子让你们踢一脚,要不然老子变成鬼就先咬死你们。”
旋即,我看到一只脚朝着我的脑袋,踢了过来,接着我他娘的就晕了,但这一次我是幸福的,因为这证明我确实还活着。
这个世界最二的人用一句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一叶障目。
我几乎就和这四个字差不多,当时要证明自己活着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我偏偏选择让别人踹自己一脚,那应该是在兴奋之余忘了这些人的毒辣。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反绑着,那四个人不知道在不远处围成一圈研究什么。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动静,便是都转过头来。
那络腮胡子对着我呵呵一笑说:“醒了?还让我们再给你一脚吗?”
我此刻非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驳他。
想了想,我就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身为搬山道人连这是个祭坛都看不出吗?”其中一人讥讽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络腮胡子,而络腮胡子耸了耸肩,问我到底想说什么就说,他们知道的一定会告诉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们也没有见我的同伴吗?”
络腮胡子说:“如果见了,我们还有必要问你吗?”
“那你们和我们分开之后,你们是怎么从河道到了这里的?”我问道。
络腮胡子将他的衣服口袋里边的东西掏了出来,然后在我面前炫耀是的晃了晃,又装了回去。
我已经看清楚了,那是86式全塑料手雷,我在军事频道看过,由于它是塑料外壳,携带方便,所以我的记忆十分的深刻。
我问:“你们是军人?”
络腮胡子点头,说他算是吧!
顿了一下,我又问:“哪支部队的?”
络腮胡子一笑,说:“我们和中国的军队没有关系,不知道你听过雇佣兵吗?”
我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说:“听过,那你们的活动范围在哪里?肯定不是中国吧?”
络腮胡子说:“一个石油国度。好了,我们说的够多了,现在换你来说……”他把我的身份问了一遍,我自然是托盘而出。
说心里话,我和这些人不敢有所隐瞒,从他们的做事的手段来看,和他们玩躲猫猫,结果只会让我多吃一些亏。
其实,我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虽说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是个盗墓贼,这种事情都不光彩,互相知道了也没有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能去举报我?
听完我说的,络腮胡子微微点头说:“你是个聪明人,那我们就以聪明人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你说你是盗墓贼,那你在盗墓这方面一定非常精通了?”
我说:“我在这行没多久,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络腮胡子勾了勾手,立马有一个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放在我眼前。
他说道:“既然要合作,你要露一手,帮我们鉴定一下这件东西。”
那是一个通体白色的瓶子,高二十公分,双耳为貔貅,在瓶口有寿纹,瓶身有雕刻。
我凑近看了看,雕刻着好像是一个水潭的风景图,美中不足是水潭的中心有一个凹坑,就好像这瓶子被磕下去了一块。
我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个羊脂玉的瓶子,从雕刻的手法来看应该是战国时期的。
不过,这些表面的东西,稍微有些底子的人就能看得出。我说:“给我松绑,我需要亲手摸一摸。”
络腮胡子等人也不怕我跑,就有个人给我解了绳子。
我拿起那个羊脂白玉瓶,马上就去摸那个凹坑,摸了一下发现是有过打磨的痕迹,看样子并非受到过磕碰,而是故意雕刻成这样的。
再看了一会儿,我便是笑了起来,并且笑的十分的自信,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络腮胡子皱着眉头,伸出手示意我可以说说了。
我便说道:“战国时期的羊脂白玉瓶。”
其中一人问:“你怎么看出的?不会是因为这是在战国墓里边,你就随口说的吧?”
我说道:“打架我没有你们厉害,但是说到这古董,你们都是弟弟,这个羊脂白玉瓶玉质地细密、温润、光泽,就如同脂肪又像是羊毛一般,而且这是一个由籽玉雕刻而成的,玉质地内含有‘饭渗’,呈现未化的白饭状,典型水产白玉肌理。”
见他们脸上已经从怀疑变成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继续说:“而且从这玉的层皮来看,是由于长期浸泡在水沙之中形成的,这种籽玉是从昆仑山下玉河中捞出的,极为的罕见。”
络腮胡子看着我问:“还有别的吗?”
我故作深奥地一笑,说:“把另一个也拿出来吧,我怎么会看不出这应该是一对羊脂白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