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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敢直接推胖虎,先是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脉搏,确定真的一切正常之后,我才用手轻轻拍着胖虎的脸,叫道:“虎子,虎子,醒醒,快醒醒。”
可是胖虎却毫无反应,这一下真把我吓到了,一时间愣在原地是真的不知所措。
这时候,月婵也走了过去,她就开始掰开胖虎的眼皮看,我用手机照着给她帮忙。
月婵把两只眼睛看过之后,对我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
听到这话,我立马松了一口气,郁闷地自言自语说:“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晕过去?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月婵让我帮忙先把胖虎从棺材底拉了出来,然后将胖虎翻了一身。
顿时,我就明白胖虎大概昏迷过去的原因,因为在他的后脖根有着两道很粗的红印,差不多有十厘米那么宽,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工具搞出来的。
摸了摸两两道红印,月婵说:“后颈有一条动脉连接着心脏和大脑,只要力道稍微大一些就可以致人昏迷,如果这种力道持续的时间长了,人就可能窒息而死。”
我明白她说的这个意思,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就好比双手掐人,短时间可让人咳嗽和头晕目眩,长时间就完全可以把人掐死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么宽两条红印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胖虎中了什么机关吗?
杨天赐正站在二楼的一个窗口便,我发现他已经把窗子打开,月光瞬间就照亮了一片,连我们这边都跟着亮起来。
但是,我立马就喝道:“你个白痴,快把窗户关上,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了阳气,再加上月光会起尸的。”
“这里本来就开着。”杨天赐白了我一眼,同时指了指窗户。
我仔细一看,其实并不是开着,而是被外力破坏了,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破窟窿,只不过是杨天赐把零碎的木头和塑料纸都撕了下来,所以才显得特别的亮。
月婵先给胖虎掐了人中,然后用双手帮他活血,不出几分钟胖虎就有了反应,他猛地坐了起来,接着就揉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绝非不一般,仿佛连肺和支气管都要被从口里喷出来一样。
足足咳嗽了一分多钟,胖虎的脸已经是一片通红,接着一边唾着口水,一边示意我给他拍拍背。
我知道这样是无法缓解的,立马就给他捋胸口,这样能够起到缓气的作用。
果然,胖虎渐渐恢复过来,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胖虎已经指着杨天赐那边问:“他是谁?”
我没好气地回答:“还有谁,杨天赐那小子。”
胖虎愣了一下,然后就示意我把他扶起来,等他勉强站起来之后,就对我说:“宝子,我们快离开这里,那里有个很厉害的怪物。”他用眼神示意的方向正是杨天赐所处的位置。
我忍不住问:“什么怪物?”
胖虎摆手轻声耳语我,让我要问了,反正姓杨的也不是我们的人,而且之前的矛盾已经很深了,现在死了活该,到时候也怪不得谁。
月婵距离这么近,自然是多少听到了一些。她看了杨天赐一眼,说:“杨天赐,你小心点,你站的那里……”
话还没有说完,月婵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撞飞了一样,然后就传来有东西撞倒棺材的声音,这么寂静的地方一下子就完全地变了情况。
回过神之后,我转头一看,只见窗口伸进来一只手,那只手是我生平见过最大的手,大概有一个桌面那么大,整只手四十五度倾斜这,仿佛正在做拍东西的手势,同时杨天赐已经不见了。
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从两口倒落的棺材中间爬起来,他的嘴角正躺在鲜血,眼中流露出凶狠的杀意。
“我靠,不会吧?”胖虎看到这只手之后吓得大叫了起来。
我傻眼地看着胖虎问:“你不是被这东西搞的?”
胖虎木讷地回答:“老子只知道脖子一紧,然后就昏了过去,还以为有人要谋害老子,可这是什么东西?是手吗?也忒大了点吧?”
那只手确实太大了,我原本是以为那是一个长得类似手的怪物,可是仔细一看就发现那真的是一只人手,五指分明,连掌心的掌纹都看的清清楚楚,当看到掌纹的时候,我忍不住给这只手看了下手相。
在《麻衣神相》中有一篇是讲面相、手相和足相的,这只手的掌纹非常的不好,号称“三煞纹”。
三煞纹,有这么四句话来形容:“三煞纹侵妻子位,妨妻害子空垂泪,若然见克后须轻,中年自残孤魂鬼。”
大概是的意思就是说,在妻妾位置有三煞纹出现的人,一生短暂且多坎坷,往往早年娶妻生子,但会克死老婆和孩子。
如果稍微轻一些,只会克死妻子不连累儿女,但在中年往往会白事不顺,而选择自杀成为孤魂野鬼。
胖虎心有余悸地摸着他后劲的红印,说:“狗日的,老子怕是让这只手的两根手指捏晕的,这要是整个手来捏老子,估计老子现在连骨头都碎了。”
月婵猛地跳上了一口紧挨窗户的棺椁上,然后一脚踹飞了窗户,探出头就朝外去看,我和胖虎也非常好奇,这么大一只手那外面的人该有多大?是古代类似夸父那样的巨人吗?
在我把头刚伸出去的时候,就是一愣,因为外面什么都没有,当我把头再缩回来之后,就发现杨天赐已经被那只大手死死地捏住,就好像被五条巨蟒盘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可是这样就让我感到非常的诡异,觉得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隐形人就站在这个房子里边,只露出一只手想要将杨天赐干掉。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情形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但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感觉就好像看神魔连续剧里边的情景一样。
胖虎拉着我说:“宝子,别管他,我们走吧!”
月婵已经一个转身,在那些棺材盖上跑了几口,然后直接一把抓出她的发丘印,对着那个怪手就砸了过去。
怪手的抵抗力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在中了一击发丘印之后,居然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将杨天赐松开,反过来就抓月婵。
我一看这还了得,即便月婵刚才不出手,我也不可能丢下杨天赐离开,毕竟我们只是有些事情上存在矛盾,他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是不会假借别人之手来灭掉他,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怪物,说不准一会儿杨天赐报销了之后,就该我们死了。
被松开的杨天赐如同一团烂泥似的摔在地上,而月婵又开始在棺材盖上奔跑起来,那只怪手紧随其后,仿佛就好像有一张桌子面成了精要杀人一般。
我大叫道:“虎子帮忙!”然后就抬起一块棺材盖的一边。
胖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我推开,说:“老子自己就足够了,也好报刚才的仇。狗日的,吃老子一板子。”
说完,他一个人就将松木的棺材板抬了起来,然后直接朝着那怪手拍了过去。
胖虎下手黑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了,加上刚才这怪手袭击了他,那是肯定是带着怒气的,刚才不动手,他是真的想要借助怪手除掉杨天赐,现在既然摆好架势要打,那自然是动了杀心。
在月婵刚刚往地下一滚,那怪手就到了眼前,胖虎甩手一板子已经出去,接着就是“砰”地一声,我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胖虎也是闷哼一声。
当我再去看怪手的时候,发现怪手已经摔在了地上,而且没有了反应,我诧异地看着胖虎问:“你他娘的用了多大的劲?一下子就把这东西拍死了?”
胖虎没说话,让我看他的手,我凑过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胖虎两手的虎口都震裂了,而我们这种常年用工具的人,手上可是用老茧的,现在破了足以说明他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虎哥,谢了!”月婵道了声谢,然后就赶忙去给杨天赐查看伤势。
这仿佛已经形成了她的职业习惯,说起来是个女盗墓贼,但可是要比那些挂着牌等着拿红包的医生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我问月婵杨天赐怎么样,月婵说气血不畅,不过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儿就没问题。
我心里暗惊了一下,因为杨天赐之前可是被怪手拍了出去,觉得咱们也应该伤筋动骨,那样他就没有办法和我们去下斗了,可没想到这姓杨的的抗击打能力这么强,难怪在福泰庄园被我和胖虎先后打了,也没多大事。
胖虎撕掉衣服包扎了双手的伤口,我想要帮忙,他说不需要,他自己能行。
我就非常好奇地去观察那只手,毕竟这么大的手估计这一辈子见一次都非常难得,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捡起刚才掉落的石头,就试探性地砸了一下,发生那怪手毫无反应,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凑上去仔细观察。
这只怪手确实是大啊,此刻躺在地上就好像一只被锯开的肥猪,我看了看它的指头,发现全都是圆溜溜的“斗”,传说中十个斗的人是有皇帝命的,也不知道另一只手是什么情况。
月婵搀扶起杨天赐,说:“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起当地村民的注意,到时候我们有口难辩了。”
我一想也对,就说:“好,你带着杨天赐先走,我和胖虎把这里简单收拾一下,毕竟这是人家的祠堂,我们这样做已经是对他们的先人大不敬了,不过看在我们事出有因的份儿,这里的亡魂应该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杨天赐指着地上的怪手,说:“这叫魂手,传说是一些成仙成神的人尸体变化而来的,而且它还没有死,应该只是被打晕了,不要太靠近它。”
见他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我也不敢不信,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问:“那怎么办?”
杨天赐没有回答我,而是摸了一下他的青铜耳环,这时候就看到一只血红的虫子从他的耳环里边爬了出来。
顿时,我们三个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胖虎更是忍不住骂道:“我靠,你和姓杨的怎么这么变态,居然在耳朵里边放蟞王。”
杨天赐说:“这只蟞王是养在耳环里边的,它对于活物的躯体都有着致命的杀伤力,估计也只有它才能克的住这只魂手。”
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养蟞王的,但既然他会蛊术,也就是会驱虫术,那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法,这还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要是带着这么一个人下斗,我估计至少再也不用担心粽子了。
我们亲眼看着血红色的蟞王钻进了怪手之中,而我的手也跟着不由地痒了起来,便不敢再往下看,就问杨天赐:“什么时候能好?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杨天赐说:“一分钟。”
实际情况已经够三分钟,而我们在这段时间把倒落的棺椁抬到了长凳上,又把棺材盖盖好,唯独那两扇被打破的窗户没有办法补救,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在杨天赐将蟞王召回他的耳环里边,我发誓绝对要离这家伙远一点,毕竟我们之间还存在的矛盾,他要是一不高兴派那只蟞王过来咬我,我估计只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们已经看到一些村民提着手电往这边汇聚,只是人太少也不敢几个人就进入祠堂之中,一个是害怕,另一个是对于先人的尊敬,至于后来有没有进入,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代替月婵扶着杨天赐,颇为好奇地问:“你的蛊术是怎么学的?”
杨天赐说:“十岁生日那年,我老爸请了个苗疆的师父教我的,这一学就将近十年了。”
胖虎冷笑道:“杨沙子也真够变态的,居然让你学这种东西。”
杨天赐白了胖虎一眼说:“做这一行的没点保命手段是不行的,更不要说我有遗传性先天性心脏病,我爸也是,所以我们不能做太过于激烈的运动,比如像上次打架那种事情。”
我和胖虎相视一眼,我们并没有因为杨天赐这种病而感到可怜他们,反而是有一种深深的忌惮,毕竟我们和杨沙子一起倒过斗,知道这老头子的本事,要是没病的话,估计倒斗界就是他们的了。
忽然知道杨天赐有这样的毛病,我的心里很不是东西地开心了一下,毕竟面前这个情敌,我觉得压力瞬间就减轻了太多,不管是即将一起的路程,还是未来的感情上面,我比杨天赐有一定的优势。
回到客栈里边,我们给杨天赐开了一间房,然后一夜就不断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大概是有人发现了祠堂进了“贼”,而我们这一趟出去有些累了,所以就囫囵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