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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啊。
话说左相带着解药快马加鞭未下鞍的赶回都城,第一时间进宫拜见了梅皇,梅皇道了句辛苦,稍后奖赏,便大手一挥让左相先去右相府。左相也知事情紧急,片刻不敢耽搁,领着御医就奔赴右相府邸。
府中逍遥王杜树心依旧每天来看西青,多数时间和右相在书房谈话,只在西青清醒的一盏茶功夫陪在床前。右相和夫人虽然看在眼里,也无话可说,一个病病殃殃的待嫁美人能得到未婚夫婿每天的照看已经不易,还能奢求什么?权势远比爱情更吸引人吧。
双蜓不再假装枯守小院了,她带着同样倾心逍遥王的楂菡频频出现在右相府的各个小路上,截胡逍遥王。顺道向下人们散播她已经和逍遥王有了肌肤之实的消息,没过几天,整个相府无人不知。右相夫人难以堵住众下人的口,在打残两个嚼舌根的嬷嬷后,这股子妖风似乎刹住了。终有一天,在逍遥王看望西青的路上,双蜓被台阶绊了一跤摔向逍遥王,而杜树心走的快也没看清摔过来的那人是谁,只是一阵香风扑鼻,他又中了媚毒。看到怀里的双蜓,他也不再挣扎推却,将双蜓一把横抱走进了最近的一个厢房中,那是一个临时客房,只有一间屋子连院子都没有围。各种不堪的声音不断传出,逍遥王似乎在发泄他所有的愤懑和不满,根本不会怜香惜玉。双蜓隐隐约约之间明白那天在她的小院里和她云雨的究竟是谁。
那些不堪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的从房间里溢出,已有多个胆大的下人聚在不远处指指点点。右相夫人也去看望爱女西青,从另一条相隔不远的小径走过,看到这边下人们三四个聚在一起不干活,还指点着客房,顿时不满。快步走到跟前,那声音灌了满耳。门也没有关的很严,一个当家主母怎么也想不到客人在客房大白天的做腌臜事,走进一看,门内的衣衫都是逍遥王和双蜓的便宜料子,连他们在轻纱帷幔后面的举动也看了满眼,她恨恨地甩了帕子,去找右相商议如何处置双蜓,却也知道那些谣言并非虚传。
“岂有此理,相爷,这逍遥王也太放肆了,西青还未过门,就又和双蜓那个下贱胚子搞在一处,让西青的脸往哪搁?亏我还觉得他天天来看,情深可靠。原来是被双蜓勾住了魂,呸!”往常的右相夫人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名媛教养和多年的养尊处优也不必她如此骂人。
“别说得这么难听,双蜓也是我们的女儿,想必逍遥王年轻气盛,经不住诱惑,这下到让她们姐妹成了娥皇女英。”右相吃惊于夫人的口无遮拦,也吃惊于逍遥王的好色贪念强,这可不是能成事儿的主啊。
“什么女儿,不过区区庶女,还想做我的女儿。要不是她那不要脸的姨娘,右相府怎么会有这么下作的女子。要是我的墨雨在,就不会这样了,呜呜呜。”右相夫人用尽平生所学骂完了姨娘骂双蜓,最后还是以哭泣哀叹失踪的墨雨的结尾。
右相也悲痛墨雨至今消息全无,可这和双蜓完全两码事,他知道女人的逻辑有时真的说不清,总能把所有的槽点综合在一起,不论过去多久的事,不论相不相干,都可以混为一谈。但他不知道,那些每每吵架必提的事儿,一直都是女人心里的刺,平时不碰也不疼,只要有丁点儿碰触就不吐不快,因为没结果,因为太疼了。
右相揉揉发涨的额角,正准备叫来贴身小厮安排“客房春事”的善后,逍遥王神清气爽的跨进书房的门。看了看双眼哭红的右相夫人和哀叹一声捶着桌子的右相,他知道定是刚才和双蜓的破事被家长知道了。眼瞅瞒不下去,索性认了,“岳丈大人,此事小婿愧于西青。”从西青赐婚于逍遥王以来,从未见傲娇的杜树心在右相面前自称小婿,更不要说称呼一声岳丈。这是知道自己有错需要求得原谅,换个身份说话么?
“当不起,逍遥王。西青我儿还在床上躺着,每天心心念念见你一面,你怎可...唉。”右相继续苦情着。
“右相、夫人”逍遥王向着他们抱了抱拳,既然不认岳婿关系,便也不能输了皇家气势,更不能受冤屈,“自小王回京,可曾有任何传言说小王好色?可曾听闻小王提前收了哪个丫头在房里?可曾见过小王和哪些红粉知己招摇过市或者泛舟西湖?”逍遥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攻破谣言的只有事实。
“虽然以前都不曾听不曾见,不见得王爷就不想,哼。”右相也想说这话,可他说毕竟不如夫人说更好,他之后还能回转。
“夫人,此言差矣。小王素来洁身自好,临赴京前长公主教导小王,大丈夫要以天下为重,生在皇家更要以天子、江山为重,有娇妻美妾是好,可是没有国便没有家。是以,小王回京后以皇上交代的事务为主,尽心尽责为国出力。可不想,前有调查案件误与西青小姐结缘,后有双蜓小姐频频下药。小王防不胜防。”逍遥王边说边捶胸顿首,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什么?下药?”右相惊呆了,他这么多年来再不喜欢庶女双蜓,那也是他右相府的小姐,怎么能做这等下作之事!魅惑勾搭王爷已是自家女儿的错,行下药这等下三滥手段,那就是错上加错。
“看看,我说什么了,她那姨娘早该送出府去,留在府里生生教坏了小姐。”右相夫人本就暗恨姨娘偷爬相爷床,这下更是怒不可遏,“我这就处置她们去。”
“站住。”右相猛地一吼,叫住夫人,“你我同...”。
去字还未出口,就听下人急急来报:“禀报相爷,左相吴大人带着解药回京了,刚刚面圣后来相府了。”
“快快快,去前厅接左相大人!”右相什么都不想问不想管了,只想立刻飞到左相身边拿上解药,借了西青之苦。右相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她更激动,脚下不稳,多亏逍遥王搀扶才能快步走向前院。逍遥王心里轻舒一口气,双蜓的麻烦事暂告一个小段落,西青终于有救了,虽然是赐婚,可他也想找个健康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