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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言猛地睁眼,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抚着胸口,那种失去的撕心裂肺还未离去,胸口隐隐作痛,但不是往日从梦境中醒来的那种身体上绞痛,此时,是真的因为失去,感觉到了心疼。
他坐起来,沉默片刻,穿上外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低声道:“不用跟来。”
今日值夜的是两个暗卫,听见主子吩咐,不动声色又隐了回去。
南子言径直去了楼上的厢房。
夜已深,除了派来守着琉月的暗卫,以及巡逻的护卫,其他人早已熟睡。
暗卫们目不斜视,似乎完没看到,正在轻轻推开月兮郡主厢房窗户的自家主子。
南子言推开未上栓的窗户,跳进内室,放轻脚步走到琉月的拔步床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她卸去了脸上为了易容涂抹的东西,露出那张莹白的小脸,睡得很熟。
南子言常年习武,视力比常人高了数倍,借助窗外微弱的月光,他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她卷翘的睫毛、红润的唇。
他静静的看着琉月,只有这样,才能让那颗痛彻肺腑的心安定下来。
梦中那张脸,与眼前的小脸重合,尤其那双盈盈水雾的大眼,他不会认错,梦中的她就是眼前的女子。
为什么她会进入到自己的梦中?难道,她与他有着前世未了的缘分?
南子言摇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自己是常年驰骋沙场的军人,怎会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
而且,梦中的自己,分明身着盔甲、手拿噬天剑,是他平日常见的打扮。
还有,她似乎并不如他这般,也在寻找着自己。
或许,因为自己一直易容,所以她不认识自己?
梅姑常说,老天爷对他不公,但此刻,他觉得,他其实是幸运的。他的命数,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注定他要找到她,注定他会遇见她!
南子言在琉月得榻侧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才回了自己的厢房。
琉月醒的很早。
这一夜,她睡得不太踏实,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自己一袭红衣,在漫天大雪中跪地哭泣,身边是奇怪的墓碑。
似乎有人一直在不远处呼喊她,可她心中痛苦,好像失去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跟本无暇理会那道焦急的声音。
最终,她用一只薄如蝉翼的小刀自杀身亡。
后面的梦境中,她一直似孤魂般飘荡,似乎总有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看着她,那双眼的主人还对她说了很多话,可是,方才醒来的一刹那,那人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不记得了。
昨夜青锁值夜,听见响动,披上外衣端着烛灯进来,看着自家主子若有所思的脸,打了个哈欠问道:
“郡主,您怎么醒的这么早,天还没大亮呢,要不再睡会儿吧。”
琉月一骨碌坐起来说道:
“不用再睡了,昨日阿俊不是说雾庄的早晨特别美吗,我想去后山赏赏景儿。不用去了,再睡会儿,天亮了还要进城里呢。”
昨夜到底睡得早,虽然做了一夜的梦,她这会仍然觉得很精神。
青锁又打了哈欠:“郡主,还是奴婢陪您去吧,您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琉月拉着迷迷糊糊的青锁,将她按在外间的软塌上:
“值夜本来睡得就不安稳,我出去看一眼就回来,不走远,就在庄子后院。庄子里到处都是护院,不会有事的。”
青锁想了想,郡主或许想独自一人待一会儿,便没再坚持。
琉月去了庄子后院,那里有一个敞坝子,从敞坝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个后山。
天色微亮,山谷里的早晨雾气很重,刚到后院,便看见被雾色笼罩着的敞坝子里,距她不过二三十步之遥,有一道矫健的身影手拿长剑正在晨练。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随着剑气拨开雾色,那道身影的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
琉月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来。
他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束脚短打裤,墨发用一支木簪挽在头顶,却有几缕发丝掉落下来,紧紧贴在他布满汗水的肩头和脊背上。
他身上的肤色比脸上的肤色更深些,皮肤看起来硬邦邦的,尤其胸部和两臂,似塞进了石板般隆起,让琉月觉得惊讶。
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密密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纹理流进腰带里。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与他冷若寒霜的气质相互映衬,让晚秋初冬雾色蒙蒙的早晨越发显得神秘卓然。
琉月抿了抿唇,这便是男子的身体?为什么看起来坚硬似铁,完不似女子般娇嫩柔软?
“主子,南风回来了,属下让他先去了书房。”
南泽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静谧。也让悄咪咪欣赏男色的琉月吓了一大跳。
幸亏雾色还未散去,她再没有了欣赏雾色清晨的心思,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拔腿逃也似的往厢房跑去。
一边跑一边心里为自己哀叹,果然男色一事,也是红颜祸水,差点儿让她丢光了脸。
南子言收起剑,接过南泽递过来的棉巾随意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水,看着不远处正在借着雾色掩护悄悄离开的身影,不慌不忙穿上外衫,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
琉月脚步匆匆刚进屋,惊醒的青锁慌忙起塌迎上来:“郡主不舒服吗,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摸了摸琉月的额头。
“呵呵,我没事,就是外面有些冷,我想想还是睡个回笼觉算了。”
琉月尴尬的笑了两声,躲躲闪闪的进了内室,连外衫也未脱,爬上床捂住被子假寐,给了青锁一个脊背。
“有那么冷吗?”青锁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小声嘀咕着回了外间自己的软塌上。
等青锁出去,琉月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小声念起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南子言穿好外衫,收起噬天剑,和南泽步履匆匆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