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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柳云裳用脚趾头想了想,柳老太肯定是不会为了自己来找汪丰年的,肯定是为了柳香香。
“恩。学生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汪丰年一脸愁苦的说道。
柳云裳点点头,这事汪丰年确实是为难,若是答应,但是自己和柳老太的关系一向不好,而且柳老太明知自己大孙女的医术高超还是来找汪丰年,若是汪丰年答应了,他和自己都会非常尴尬。
若是不答应柳老太,可这柳老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祖母,怕是会得罪她,不管柳云裳这里怎么想,汪丰年这人都不好处。
柳云裳朝着柳老太走过去,“祖母。”
柳老太看着汪丰年对柳云裳非常尊敬,不由得有些相信乡里的那些传言,据说柳云裳成了汪丰年的师父。
但是柳老太还是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汪掌柜的师父?”
“是的。”柳云裳笑着点点头。
汪掌柜也赶紧接话,“是,学生愚钝,多写师父不嫌弃收我为徒弟,传授我医术。”
汪丰年字里行间都是对柳云裳的看重,柳老太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人,但是还是听得出来。
很快,柳老太的脸上就露出了喜色,“那你的医术肯定比汪掌柜还要厉害,你这就跟我回去救香香。”
“救柳香香?”柳云裳佯装惊讶的问道。
柳老太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香香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搞得,刘邈死后就一直病着,昨天回家的时候已经非常严重了,我们这才发现她感染了瘟疫,这一大早我就来找汪掌柜了,哪知道遇上你了,这下更好,你跟我回去救香香。”
柳云裳听着柳老太三句不离救柳香香,心中有些不悦,自己当时染上瘟疫的时候,除了爹娘和三婶两人,还有祖父都来看了,唯独祖母没有呢来,这回看见汪丰年尊自己为师了,就赶紧叫自己去救柳香香。
这祖母眼里果然没有自己,从始至终她疼的都是柳香香,真是偏心到了极点。
柳云裳的脸色有些发冷,洛玉堂侧身站在柳云裳身前,高大的身躯挡着柳云裳的视线。
“这恐怕不行,我家娘子染上瘟疫还没好全,怕是不能去救柳香香。”
柳老太听着这话,想要发火可是对着洛玉堂,她又不敢。
想着不去就不去,反正这里好大夫又不止她一个。
“汪掌柜,那麻烦你跟我去看看我们香香吧,您医者仁心,肯定不会放着我们香香不管的。”
柳老太这话让柳云裳的脸色更加冷了,这意思是我是蛇蝎心肠,放着柳香香不管了?
汪丰年也很是尴尬,他看得出来,柳云裳和柳老太的关系不好,柳老太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不是存心让他为难嘛。
汪丰年感觉到洛玉堂盯着自己,抬起头一看,就见洛玉堂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眯着看着自己,顿时汪丰年后背就有了冷汗。
“柳老太太,我这里还有很多重病患者,我是去不了了啊,况且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紫薇草了,就算我去了也救不了你孙女。”汪丰年说完,使了一个眼色给汪东来,就赶紧忙去了,一刻也不停下来。
柳老太看着汪丰年的动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汪丰年已经给别人开始看诊了,柳老太无奈只能看着站在洛玉堂身后的柳云裳。
声音不情愿的软了下来,“云裳,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柳云裳从洛玉堂身后站出来,冷笑着说道,“祖母,我身子还没好呢。”
柳云裳看着柳老太,心里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这柳香香是她的孙女,自己也是她的孙女,可是她却丝毫不顾及自己大病初愈,要自己去给她最疼爱的孙女看病。
柳老太觉着有些不乐意,“我知道,可是现在你不是没事吗,再说了香香病的那么严重,你这个当姐姐的难道袖手旁观?”
柳云裳被柳老太感人的逻辑弄得有些生气,“祖母,我怎么没事?我生病的这些日子你也没来看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柳香香的命是要金贵些,从小都要金贵些,毕竟是祖母你心心念念疼着长大的。”
“你!”柳老太老脸气的发红,虽然柳云裳说的是实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柳老太还是很生气。
“走,回家说。”柳老太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些事,上来拉着柳云裳的手就要走。
洛玉堂伸手阻止,却被柳云裳用另外一只手按了下来。
“哎呀,祖母您慢点,我有些不舒服。”柳云裳突然叫了起来。
这一叫,洛玉堂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柳云裳对着一脸关切的洛玉堂不着痕迹的眨眨眼,扶着头说道,“头晕,身子乏得很。”
洛玉堂一把将柳云裳的小手从柳老太的手中扯了出来。
“祖母,我尊您一声祖母,柳香香是你的孙女,我没记错的话我娘子柳云裳也是你的孙女,可是你怎么如此厚此薄彼呢?你明知道我娘子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你还扯着她让她去医治你的宝贝孙女,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是过分了。”周围的患者多多少少都是受过柳云裳照顾的,在他们心中,柳云裳是好人,是神医。
看着柳老太这么差别待遇,都看不下去了,抱不平说道。“老太太,都是您的孙女,您这么做怕是不好吧。”
“是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可不忍心这么对待我的孙女。”一个年级和柳老太相仿的老太太看着柳云裳心疼的说道,“神医,你身子没事吧,我这条命多亏您了。”
柳云裳看着关心自己的老太太,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一个外人都会关心自己,而自己的亲祖母从来都不正眼看待自己,从来都想要使唤来使唤去。
她柳云裳就偏不!
“老奶奶,谢谢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柳云裳对着老太太笑笑,不搭理柳老太。
一时间,柳老太的脸面就绷不住了,有些难看的看着周围指责的声音,想要反驳,“我让她医治她妹妹难道有错?都是一家人,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女送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