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剑邪人邪破金银

乐寻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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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楼西风,鸟语花香如故,华丽之人一如往常的一般华丽,华扇轻摇,珠光璀璨,夺目非常;而华丽之人的对面,道者仍是两袖清风一席白衣,一剑一拂尘而已,只是今日,茶盘的第三处多了一个人,金身为塑,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的佛剑金像,展露全然不逊于龙宿一身的珠宝的风采。

    “黄金,如此庸俗之物,实在是有失华丽。”

    “佛门所说的金身,大概也就是如此了,想不到佛剑走一趟北隅,还能为人所亲塑金身,实在是……”

    “汝很羡慕吗?剑子?”

    “实不相瞒,吾确实对金银双绝掌这门武学,充满了好奇。”

    “或者这一趟,你该和佛剑同去?那么疏楼西风外,将多出佛道顶峰金身作门神守护,那般场面。”疏楼龙宿摇着扇子,频频晃头,看其眼中闪烁光彩,分明已在遐想那一场景的模样,“必然是万邪辟易。”。

    “那你第二天,就会看到残缺不全的剑子仙迹和佛剑分说。”

    剑子仙迹一脸正色,端茶品茗,一如往常般和龙宿谈笑风声,摆在二人身侧的佛剑金封之事,二人仿若全然忘却了一般,只是互相调侃着,时不时还带上一旁的佛剑,只叹佛剑如今难能自主,佛牒不在,不然往生咒怕是已然响彻了疏楼西风。

    就在三教顶峰共论夕阳红的美好生活之时,穆仙凤来到,身后还跟着一人,一身白衣超尘不在剑子之下,纸扇轻摇,铁画银钩着三个大字有文化,只是背上的荆条,此刻看上去有些碍眼。

    还没等穆仙凤开口,只见洛大掌柜已经是一个滑步上前,单膝跪地,口中念念有词道:“平生多轻狂,错算更荒唐。负荆求君责,但望情如常。剑子前辈,龙首,洛云襄来请罪了。”

    “嗯?”剑子一挥拂尘,看向对面之人:“他既如此诚信,龙宿,你动手还是吾来?”

    龙宿看了眼荆条,摇了摇头,别过眼去:“若是动手,有失吾之华丽无双的风采,还是你来吧。”

    “也好!”言罢,剑子猛然起身,拂尘一甩,真元浩提,霎时劲风起,荆条入手,挥动之时,隐带破空之声。

    这下洛云襄也装不下去了,连忙错身闪避。

    “剑子,你来真的!”

    “佛剑蒙劫化作金身皆是因你之故,汝既然都如此说了,剑子若是轻纵,枉为佛剑挚友。”

    纸扇展开,荆条横扫,眨眼数招交手,洛云襄完败,残破的衣角飘空,显得狼狈不堪。

    剑子见状,也不再追击,随手一震,荆条在真元灌注下化作齑粉,消散风中。

    “凤儿,备茶吧。”

    “啊,是主人。”

    直到龙宿开口,一旁的穆仙凤放从先前那般场面下回神,随后告退。而也直到这时,洛大掌柜方才落座,剑子神出鬼没的荆条技法烙印在洛云襄脑海中,像极了剑法。

    “洛云襄,佛剑之事,你既是让傲笑红尘转告,便有解法。”龙宿轻摇着华扇,淡淡说道。玩笑归玩笑,但若佛剑金身解不了,怕不论是洛云襄还是邓王爷,皆会感受到三教顶峰风雨同路共进退的情谊。

    “此事,《一莲托生品》上有载,剑邪人邪破金银。”面对着龙首,洛云襄纵是不免有些拘束,实是因为龙宿相对于其他二人,行事实在是有些随心所欲了些。

    “《一莲托生品》?”龙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那是何物?”

    “不知两位可知道一莲托生?”

    “佛界高人一莲托生?”剑子仙迹皱起了眉:“相传佛门奇书《兰若经》便是其作品,只是早已遗失。”

    “不错,世人只知道《兰若经》,却不曾听闻《一莲托生品》,此为圣僧遗作,世人罕知,吾也不过往昔游学时见得些许传出的摘抄内容,便已受益匪浅,而这部分内容,便有记载金银双绝掌之武学,当以当世两大邪剑破之,便是剑邪人邪破金银之说的来历。”

    洛云襄说的很认真,目光、语气他早已在来的路上排布了多次,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嗯?那剑邪、人邪两人,何处找寻?”龙宿问道。

    “二人现于北武林活动,但我们已难在北隅露面,吾已拜托秦假仙前往北隅,但恐有不效,所以……”

    “哈。”龙宿轻笑一声,目光多出了几分锐利,散出了淡淡威压,“所以,是要我们为汝收尾吗?”

    “龙宿。”

    “剑子!”龙宿随后看向洛云襄:“要吾出手,可以,但是,吾要看到阴谋者之首级呈上,否则,紫龙出,蜀道行、银狐、卧江子,他们保不了你,错事之人,便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吾明白了,多谢龙首宽容。”洛云襄认真的应道。佛剑之事,他确有责任,而他,如今便该将此责任担起来。

    “嗯,如此也好。”剑子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剑邪人邪,可有何特征?”

    “特征?”洛云襄微微迟疑,随后方才说道:“剑邪,嗯,白发绿衣,正直良善,好学多问,若是遇到一个总问为什么的剑客,那便多半就是他了……”

    北隅皇城,由于连日以来的暗卫搜捕,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却在今日入夜,暗卫们皆未见得有何动作,使得不少北隅臣民长舒了一口气。

    而入夜的香蝶馆内,烛火幽幽,不可暴露的人,作着最后的准备,离开这片故土。

    “果然如元皇所言,暗卫撤离,城防戒备也已放松。”渡江修推开房间的门,脸上洋溢着激动的情绪:“他,果然还是他,他并没有改变,还是那个北辰元凰,那个温和的太子殿下。”

    “是吗?”楚华容面上却不见多少喜悦,只是微微舒展了紧皱的眉头,看向窗外被黑云遮掩了大半的明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江修,汝本非愚人,何故如此自欺欺人呢……

    门缓开,一行人缓缓走出香蝶馆,往北隅皇城边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