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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萝听说有人跟着,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不过他看曾楚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曾楚南心里有数,心里也慢慢释怀了。
“那你说到底会是谁跟着我们呢。”木清萝说。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能让我一下子就能发现他们跟着我,那说明他们的跟踪水平也是差得很,不用管他,不管是谁跟着,我都不会让他影响我们在一起吃饭,我把他们甩掉就行了。”曾楚南说。
“那你要注意安全哦,现在雪越下越大了,路面有些滑,千万要注意安全。”木清萝说。
“你就放心吧,我的驾驶技术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我也是一个非常怕死的人,所以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曾楚南笑道。
曾楚南把车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在取卡的时候,打开了车门,示意保安凑过来。
“兄弟,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一会他来的时候,你想办法拖延他两分钟,帮帮忙了,买盒烟抽吧。”曾楚南塞给保安两百块。
“没问题,你去吧。”保安倒也爽快,一点也不娇情,直接把钱收下。
“谢谢兄弟了。”曾楚南一加油门,在地下停车场里穿过,经过出口的时候,又拿出了两百块,对看出口的保安说了同样的话。
“你可真大方,请我吃饭一个馒头还要分成两半,现在一个保安就给了两百块,果真是土豪埃”木清萝开玩笑说。
“快别这么说,这钱可也是为了你花的,这样做不也就是为了能和你安静地享受一顿晚餐吗,几百块就能搞定一场麻烦,不是太贵了,是太便宜了对不对?”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那好吧,我赞同你的观点,你干得好,夸你一下,可以了吧?”木清萝说。
“这还差不多。”曾楚南笑道。
来到四合院餐厅,位置是曾楚南早就定好了的,上次也是在这里,饭没吃成结果贾材梓出事了,这一次两人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里的美食了。
“我记得上一次我们也是在这里见面的,时间过得真快,快两月了吧?”木清萝给曾楚南盛上一碗汤,轻声说。
“是啊,这时间过得真快,事情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真是像做梦一样。”曾楚南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是不是都是你策划的?现在都快尘埃落定了,你总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木清萝说。
“你指的是汪明的事吗?”曾楚南说。
“是的,我一直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其实从汪明问我要那一个亿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然后再联想到你的话,我就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你,我只是一直搞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木清萝说。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垮汪明,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当然就是为了赚钱,我们都是商人,那赚钱当然是第一要务了。”曾楚南说。
“那倒也是,那你赚到钱了吗?”木清萝笑着说。
“赚到了,而且不少。”曾楚南也笑道。
“你是不是把汪明引起了一个大大的局,套牢了他?”木清萝说。
“没错,其实也是一个很简单的局,只是汪明太蠢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上当。”曾楚南笑道。
“能具体一点吗?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设的局?”木清萝说。
“还是不要听吧?我承认,这其中我用了一些不是很磊落的手段,你会看不起我的。”曾楚南笑道。
“你不是好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了,你只要不太坏就行了,我能接受你有一些坏坏的。”木清萝笑道。
“那我就给你说说,其实我之前一直不肯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卷入进来,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虽然讨厌汪明,但是你念着他曾经帮助过你,所以你一但知道实情,我担心你会去告诉他,当然了,这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知道你太善良了。”曾楚南说。
“我能理解,那现在可以说了吧?”木清萝说。
“当然可以,不过这也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首先得从我和他之间的竞争开始,我抢了他很多的客户,然后他就用低价策略来跟我恶性竞争,然后我就找人假冒我公司的销售人员,说我们还要再降价,目的就是为了引他跟着降价,直到降到成本价以下。”曾楚南说。
“降到成本价以下,是不是就违反了和厂家的的合约,就会被取消经销资格?”木清萝说。
“没错,这本是常识性的东西,但是汪明却上当了,你说他不是傻子是什么?”曾楚南说。
“他也不是傻子,只是可能太过想打败你了,一个人一但太过急于求胜,自己也会把漏洞暴露在对手的面前,那三个亿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他是和成东的一家房开商合作,难道也和你有关系?”木清萝问。
曾楚南笑了笑,喝了一口汤,“清萝,你盛的汤就是鲜美,美人盛的汤就是不一样啊,美埃”
“你少跟我扯开话题,赶紧的告诉我,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清萝说。
“其实我在准备做钢材生意之前,我就想过,全州虽然是省会城市,但是毕竟市场容量是有限的,要想把生意做大,那就得走出去,不能把眼光只放在全州,全州相邻就有一个成东市,也是省会城市,那里就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而且那里没有大型的钢铁厂,汪明做了这么多年的钢铁,竟然没有去好好经营成东市场,真是该死。”曾楚南说。
“所以你去了成东?准备开发成东市场?”木清萝说。
“没错,我去过城东了,而且知道了成东最大房开商叫东方房开,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董事长叫潘其文,这个名字很好记,因为和联合国秘书长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后来我就想,成东离全州那么近,那个潘其文应该也会到全州来走走吧?会不会这个人还到我的俱乐部去消费过?东方房开有官方背景,所以他们的董事长也可以说是官场中人,官场中人一般到外地出差什么的,肯定会找一个地方玩乐,所以我就让人去查了东后宫的vip客户的名单,其中果然有潘其文,呵呵。”曾楚南得意地笑了。
“你先别得意,那你又是怎么把潘其文弄到全州来的?我听说汪明就是为了和你竞争,所以才在金铭都酒店着急地和那个潘其文签了供货合同?生意明明是他抢去了,你得意什么?”木清萝说。
“呵呵,其实我见潘其文是在成东见的,我亲自去拜访了他,那厮还真不好见,费了很大的劲才见到他的,他说一直都想用全州钢材,但是价格太高了,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以前汪明做经销商的时候,价格确实是高了。”曾楚南说。
“那既然是你去和潘其文先见的面,为什么汪明却把生意谈成了呢?”木清萝说。
“这件事说来真是有些复杂了,我简单地说吧,汪明在金铭都酒店见到的那个潘其文,其实不是潘其文本人,那是我找的一个人冒充的潘其文。”曾楚南笑道。
“啊?是假的?可是汪明说他亲自打电话到东方房开公司去问过了啊,而且还把潘其文的照片传过去确认过了啊,怎么可能会是假的?”这一下木清萝惊得瞪大了眼睛。
“成东离全州不过六百多公里,那个汪明如果直接开车成东去落实一下潘其文的身份,那他也就不会上当了,但是汪明太想赢了,他一听那个假的潘其文要跟我签合同了,都没有去成东证实一下,于是就上了我的当了,他打的电话不是东方公司的电话,不过是我安排的人在成东临时租住的房子里的电话,接电话的人当然也是我的人,他传过去的照片也是我的人收到,就告诉他那就是潘其文,所以他就信了。”曾楚南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这方法也太简单了吧,这么简单的方法都能骗过他?”木清萝说。
“所以说他傻呀,他如果不是那么想赢我,他只要上一查东方房开公司的电话就知道那个假的潘其文名片上的电话都是假的,他也就不会上当了,就是因为他太想赢了,所以他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曾楚南说。
“那你为什么要骗他?你自己和真的潘其文把生意给谈好也就行了,你干嘛还要去骗汪明一下呢?”木清萝说。
“你不是说了嘛,我想要让他入局啊,他一直想弄垮我,我当然也想弄垮他,坦白说如果拼财力,我哪是他的对手,他后面还有一个在银行系统工作的爹呢,所以我要搞垮他,就得让他没钱,让他也尝一下差钱的滋味。”曾楚南说。
“那你说说,那三个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三个亿他是打进了市钢厂的帐户的,你又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木清萝说。
“好处太多了!他低于成本价向那个假的潘其文销售钢材,但是他却是付了现款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用真金白银去向市钢厂买了钢材,然后便宜卖给我!而有趣的是,我一分钱也没出,他就不停地向我的库房里拉货,拉得那叫有劲,真是笑死人了。”曾楚南说。
“他的货都给你了?”木清萝说。
“那当然,我不是说了吗?那个假的潘其文就是我的人,汪明给他拉货,那当然就是给我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叫张志鸿,是原来的全州四少之一,这人是做物流的,所以很多库房,于是我就让他给我腾出了很多的库房,又临时租了一些,于是就可以让汪明不断地往我的库房里的拉货了,我让那个假的潘其文承诺给汪明说货一但离开全州就付清全部货款,汪明开始的时候也盯得很紧,后来就慢慢松懈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松懈了,你说他是不是活该?”曾楚南说。
“他松懈了以后你做了什么了?”木清萝问。
“他松懈了以后我就秘密地把钢材陆续运到成东了,然后卖给了真正的东方房开公司,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的,然后我承诺给那个真的潘其文百分之二的好处,但是条件就是他必须要让公司给我结现款。”曾楚南说。
“也就是说,汪明花现款买了大量的钢材,然后低于成本价卖给你,然后你拉到成东去不但赚了钱,而且也结了现款?”木清萝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曾楚南笑道。
“那后来呢?这事没完吧?你的目的肯定不仅于此,你还有其他的手段吧?”木清萝说。
“这事是个连环局,最后的杀伤,不仅仅是赚钱,就是要弄垮汪明,这事我早说过了。”曾楚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你怎么做的?”木清萝问。
“后面的你就不要听了吧?没意思。”曾楚南说。
“不行,我要听,正说得精彩呢,我怎么能不听完。”木清萝说。
“我让楼明君把汪明给他的订货单上的规格改了一下,然后重新打印了一份,按我和东方公司要的规格发了货,然后以此为借口不向汪明付钱,而且要求他换货,汪明本来就已经是亏本销售,如果再承担物流和其他费用,那他的损失会很大,而且他因为低价倾销已经被取消了经销资格,所以那么多的货,他事实上根本没法换,这就把他逼上了绝境了。”曾楚南说。
木清萝没有说话,示意曾楚南接着说。
“但是这还不够,因为如果他忍痛要求把货给退回来他想办法处理,其实他的损失也不算大,所以我还得逼他,他打给市钢厂的三个亿的资金中,我调查清楚了,有一个亿来历不明,我猜想应该是他在银行系统工作的老子挪用给他的,那么短的时间通过正常的贷款手续肯定不过能就拿到一个亿不可能,自然是通过他老子的关系临时挪用,于是我就向他的老子的领导发了检举信。”曾楚南说、
“你把他爸也拖下水,这不太好吧?”木清萝皱眉说。
“我和老汪没什么仇,当然也不是要把老汪弄死,我只是为了逼汪明,老汪经营官场多年,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挪用公款是那些官员常干的事,只要把漏洞补上就行了,但是汪明的钱全部都付了那批货款了,上哪去弄钱去?如果百八十万的,我相信汪明没问题,但是那可是一个亿,我断定汪明肯定力不从心了,但是他爹又逼他的紧,他就只有再把那批钢材亏本甩卖,汪明不是一个能干的人,这几番的打击,他估计就崩溃了,果不其然,他主动提出了以一个亿结清所有帐目的要求。”曾楚南说。
在这里曾楚南是对木清萝有所隐瞒的,事实上提出把那批货打三折的主意就是曾楚南想出来以后让那个假的潘其文对汪明提出的,他之所以隐瞒,是担心善良的木清萝会说他太过狠了。
“三亿的钢材,最后一个亿结清?这也亏得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血本无归嘛。”木清萝说。
“亏的是钱,但是对汪明来说,让他爹进牢房会更惨,本来他就是一个靠爹吃饭的人,要是老汪进去了,那汪明也就废了,以后恐怕只有乞讨为生了。”曾楚南说。
“那三个亿的钢材最后用一个亿结清,不是汪明主动提出来的,是你的主意吧?”木清萝说。
“是。”既然木清萝已经猜出来,曾楚南也不想否认,既然做了的事,敢做就敢当。
“楚南,你可真狠啊,这一下其实是坑了汪明的两个多亿了,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汪明从此要想爬起来,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至少短时间是不可能了。”曾楚南叹了一口气。
“是狠了一点,从汪明扎了材梓两刀那时起,我就想着这一次一定要把汪明彻底搞垮,但是他的实力远超于我,我没有办法,只好使用一些不太磊落的手段了,汪明频频犯错,一步步走进我设的局,并不是我的主意高明,是他太想搞死我了,所以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细节,上亿的生意,他却当儿戏一样,这样的人,就算是我不搞他,以后早晚也会有人搞他,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是适者生存,我倒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因为如果是他把我搞死了,我也一样只有承受结果。”曾楚南冷冷地说。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楚南,我都有些怕你了,我知道你是能做大事的人,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毒辣。”木清萝说。
“江湖险恶,我几次都差点让人给弄死,我要是再不学会狠一点,那我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是受人欺负了,汪明实力强大,如果要是我不先把他给撂倒,早晚他会踩死我,而且他踩我的时候也不会留一点的情面,这一点是肯定的,我丝毫不怀疑。”曾楚南说。
木清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曾楚南的说法,对于汪明的为人,木清萝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初汪明要她还一个亿的时候,也明确表示就是要搞死曾楚南。
“我只是觉得你使用的手段有些太过狠了,有些违背公平竞争的原则,你直接就是用一种阴谋的方法把汪明给套住了。”曾楚南说。
“公平?这世界哪来的公平?汪明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仗着有一个有钱的老子,整天的作威作福,还自称什么钢王,还是全州四少,其实就是猪头一个!这么简单的局都能把他套牢,他是活该,他长期以来一直垄断全州钢材市场,为了暴利把价格抬得非常的高,导致市钢厂的钢材在市场上毫无竞争优势,销量上不去,产量也自然上不去,市钢厂很多工人被迫下岗,这样的人,我觉得再怎么惩罚他也不为过。”曾楚南说。
“你这是要和我吵架么?不许反驳我。”木清萝笑道。
“其实我想跟你说句大实话,你要不要听?”曾楚南笑道。
“要听,你说。”木清萝笑道。
“其实我对付汪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看不惯他和你亲妮的样子,特别是他叫你萝的时候,真让我恶心!他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老子就是要把他打回原形,看他还嚣张。”曾楚南说。
“所以你才设了这三个亿的局?”木清萝说。
“没错,我知道他曾经帮过你,所以我一定要让你还清他的钱,但是我又没有那么多的钱给你让你来还他,只有用这种手段了,现在你把钱还给他了,但是那钱其实又转到我手里来了,我这一次利用汪明足足赚了两个多亿,我曾楚南总算是打了一场翻身仗了。”曾楚南笑道。
“你那不是赚来的,是坑来的,你这人真是太坏了。”木清萝笑道。
“反正只要不是抢来的就行了,你说是坑的我也认了吧,反正我无所谓了。”曾楚南说。
“可是当初要是汪明坚持要把货退回来那怎么办?”木清萝说。
“那就退呗,现在全州市场二级经销商的库存都达到饱和,没有人能帮他消化得了那么一大批钢材,最后他恐怕还得找我,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他要求把货退回,再说了,我也算是研究过汪明这个人的,这人从小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只要从各个角度对他进行连续打击,他肯定就会崩溃,而且你别忘了,他老子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处理那些货。”曾楚南说。
“这些是不是早就在你的计划之中?”木清萝说。
曾楚南笑了笑,“没错,我不但算计好了,还准备了几个方案,只要他汪明把三个亿的资金打进了市钢厂的帐户,他就入局了,不管他怎么折腾,我都有办法来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蠢,完全按我的思路把这场戏给演完了。”曾楚南笑道。
“那接下来你会收购汪明的公司吗?汪明肯定没法喘气了,这一次他是彻底地败了。”木清萝说。
“不会,他现在已经不是市钢厂的经销商了,所以他对我的威胁已经基本解除,我没有必要去痛打落水狗,我会让汪明继续留在全州钢材生意场上,当一个三流的角色,我不想让人家说我一家独大,如果我现在把汪明的公司收购了,一方面他不一定会卖给我,另一方面我一但收购,肯定会遭到多方的质疑,人家肯定会说我是汪明第二,一家独大要搞垄断了,就算我卖的价格多么合理,他们也会认为我是在垄断,我可不想让他们污蔑我。”曾楚南说。
“那你这一次坑的两个亿准备怎么花,吃喝完乐?买豪宅,买豪车?还是养一大群的妞来快活?”木清萝笑着说。
“哈哈,清萝,你这是把我当暴发户吧?两个亿才多少钱?小钱而已!我曾楚南哪里就到了享受的时候了?前面的路还长着呢,我这两个亿准备买你公司的股票。”曾楚南说。
“啊?买金鑫的股票?你不会是又想来把我给干下去吧?听说你狙击公司是一流的高手,什么南后宫东后宫的都让你当家了,你现在瞄准了金鑫了么?”木清萝笑道。
“你又说笑了,金鑫是上市公司,和其他的那些公司不能相提并论,我的两个亿买了股票,在你公司也还只是中小股东吧?我会一直增持你的公司的股票,直到成为第二大股东,以后你公司出现危难的时候,我才能直接参与进来,支持你,力挺你。”曾楚南认真地说。
“那我聘你为我公司的独立董事吧?以后我们开董事会的时候你就可以参加了,我在公司也确实需要一个支持我的人。”木清萝说。
“好啊,我那就先把两个亿投到你公司,以后我也是金鑫的一份子了,只是我作为独立董事,会不会遭到基他董事会成员的排挤?”曾楚南说。
“应该会吧,那你害怕他们排挤你吗?”木清萝说。
“我倒是不怕,只是现在你们公司刚刚恢复元气,我不想你们内讧,引起不必要的消耗,这样对公司不好。”曾楚南说。
“楚南,你这人有时狠得像一头狼,有时候又善解人意,处处为人作想,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木清萝说。
“我狠那是对我的对手来的,针对对手那当然要狠,但是对于我的朋友来说,当然就不一样了,你比我的朋友还要重要,我当然更要替你考虑周全一些。”曾楚南说。
“你放心吧,一个独立董事而已,你又不参与平时公司决策,只是起一个监督和协调的作用,所以不会引起多大的争议,以后你再慢慢融入董事会就行了,现在先打好基础吧。”木清萝说。
“那挺好的,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还请木总多多关照埃”曾楚南笑道。
“那你干脆把你下属的公司全部合并到金鑫集团下面来好了,我向董事会提一个收购议案,建议公司把你下面的公司都纳入金鑫,这样我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了,反正金鑫集团涉及的行业都多,也不怕多收购一两个公司。”木清萝说。
“不行。”曾楚南直接回绝。
“怎么,你是担心我们公司的管理不好,会拖累你的公司?”木清萝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参股的公司都还有其他的股东,所以这事本来就会很复杂,金鑫经营多年了,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形成文化和风格,我们的公司要想短时间融入进去会比较困难,需要磨合的时间也许会比较长,所以不适合并入金鑫集团,而且我认为现在金鑫的主要问题就是下面子公司太多,涉及的行业也太多,应该主动砍掉一些,集中中优势去做好一些主要的行业,这才是金鑫的正确选择。”曾楚南说。
“其实你考虑得真周到,我之所以要想收购你的公司,是因为我想能够和你并肩战斗,其实我……”木清萝说到这里,脸红了红,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意思,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合并的最好时机,而且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我就不说了。”曾楚南说。
“怎么能不说呢,我希望你说清楚。”木清萝说。
“我这人行事风格你是知道的,我一般不会按规则也不会按常理出牌,所以人家说我们是南清会,虽然黑社会的这帽子是外界强加给我们的,不过我也不排斥,因为有些事就要用非常手段才能解决,而一但我们并入金鑫集团,那我们很多做事的方法就得改,我不想改,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想改,所以我会自己做一个南清集团和金鑫集团成为兄弟企业,我们可以互相帮忙,但是又保持各自的独立性,这样面对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我们可以打出的牌会更多,方法也能更灵活。”曾楚南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就暂时不提了,不过作为董事长兼总经理,我还是要欢迎你把两个亿的资金投进我们公司,我们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木清萝笑道。
“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我们也算是同事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不那么远了,**丝曾楚南总算能和木大小姐能够同坐在一张会议桌前议事了。”曾楚南说。
“你不要这么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把我当大小姐,更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当初作那样的决定,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只是为了家族的生意,为了金鑫集团,我也只好……”
“不用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那不是你问题,你是一个孝女,我知道你为了你爸妈高兴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只是怪我当时太弱了,完全没有能力帮助到你,所以我才不择手段地赚钱,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是希望能在你困难的时候能站出来帮你,现在总算是做到了,虽然还不够,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曾楚南说。
“楚南,你带我去你的俱乐部喝酒吧,我要和你一起喝醉,我今天好开心。”木清萝说。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老郭早就想见你了,正好可以见一下,还有材梓也想见你呢,我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一下,我们现在就过去。”曾楚南说。
来到东宫俱乐部,已是华灯初上,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间都变得干净起来。
曾楚南的车一到俱乐部门口停下,保安急跑过来打开了车门,木清萝从车里钻出来,挽着曾楚南的手向曾俱乐部里走去。
木清萝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衬上她雪白的皮肤,显得高贵而大气,还是淡淡的妆容,没有那么珠光宝气和妖娆,但是她超凡脱俗的美已经震撼了俱乐部门口所有的保安,他们天天都看着很多的美女走进俱乐部,但是木清萝这样的美女,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南哥,大嫂,晚上好。”
走进俱乐部的时候,一排黑色西服的保安一齐弯腰向曾楚南和木清萝行礼问好。
这让木清萝的脸瞬间红了,在金鑫集团她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受人尊敬当然也是习惯了的事情,不过一群人列队站成一排向她弯腰行礼问好,这样的待遇她今天第一次遇上,而且让她脸红的还有他们的称呼,他们叫她大嫂。
“他们胡叫什么呢,怎么能叫大嫂呢,我……”木清萝红着脸嘀咕了一声。
“谁让你们乱叫的,清萝生气了,你们看怎么办?”曾楚南喝了一声。
“对不起,请大嫂责罚1一排男人齐声说。
曾楚南心里暗笑,这大嫂的称呼,应该是郭林安排他们叫的了,这群人说对不起,不过嘴里却还是没有改过来,还是在叫大嫂。
“曾楚南随便带个女人来你们就叫大嫂吗?是不是他带来的其他女人你们也是这样叫的?”木清萝停住脚步,红着脸问。
“回大嫂,不是。”一个领头的保安说。
“那你们凭什么叫我大嫂?我是他妹妹,不是你们大嫂。”木清萝说。
“不可能。”一个保安说。
“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南哥经常有带大嫂来喝酒吗?”木清萝这话其实是半开玩笑半真真的问,她其实很想知道曾楚南这样整天在这样场合混的人,到底有多少美女和他有纠缠。
“你长得仙女似的,脸型和南哥完全不一样,他怎么可能是你哥哥,你们俩有夫妻相,所以我们要叫你大嫂,你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挽着南哥的手走进来的,所以我们更要叫你大嫂。”那个保安说。
这话显然是在讨好木清萝,木清萝听了笑了,一方面是因为保安嘴巧说得她开心,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个保安的后半句话,听说从来没有女人挽着曾楚南的手走进来,这让她非常开心,从内心高兴。
郭林虽然提前就知道了曾楚南会带个女人过来,但是看到木清萝的时候,他还是愣了一下。
也许大多数的男人见到了木清萝,都会愣一下的,因为木清萝的美实在是太过惊艳了,那种不加修饰就完美到极致的美,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不比炸弹要弱,郭林足足盯着木清萝看了十秒,这才意识到这是曾楚南的马子,赶紧移开目光伸出了手:
“幸会,终于见到南哥的女人了,真是仙女下凡啊,我叫郭林,是南哥的马仔,以后请嫂子多多关照。”郭林笑着说。
木清萝笑呤呤地握住郭林的手,“客气了,你是老郭吧,这一路上楚南都在夸你能干呢,外面那些人叫我大嫂,都是你教的吧?”
郭林一愣,随即笑了。
“看来大嫂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啊,这么快就猜到了,你们两口子都是人精,我郭林在你们面前,就不敢自认为聪明了。”郭林说。
“清萝姐,你别只顾着和郭流氓说废话,你还没和我打招呼呢,我可想你了,我要抱一抱。”贾材梓凑上来说。
“你们抱吧,我拍下来,到时给徐艾看。”曾楚南笑着拿出了手机。
“大哥,你也太小气吧,我叫清萝姐叫姐姐呢,和她抱一下你也要吃醋?真没劲。”贾材梓笑着说。
“咦,我可没有吃醋啊,我不是为了纪念才拍照的吗?我叫徐艾也叫妹妹,所以我给他看相片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埃”曾楚南笑道。
“假的才子,你一个有老婆的人,就不要瞎起哄了,你要是抱了,就算是南哥不告诉你家徐艾,我老郭也会告诉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郭林笑着说。
“有你什么事啊你个老流氓,一边玩泥巴去。”贾材梓说。
“这么好看的美女,谁不想抱啊?凭什么你叫一声清萝姐就可以抱了,要是叫一下就能抱,那叫一万声我也愿意呢,我抱不到,你也别想,这事只有南哥能做到了,你我都别想了。”郭林笑道。
“好了,别站着扯了,坐下喝酒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要不醉不归。”曾楚南笑着说。